133忌妖之傷
「為了保護阿瑞莎,我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甚至違背了您的教誨……」勇猛的卡蘭血翼,就像小女兒般依偎在戴楊的胸前,小聲的呢喃著。「……父親,我這樣做,真的對嗎?」
「唔,為了保護妹妹,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吧……」戴楊輕輕撫摸著阿芙拉裸露的脊背,摸到幾處明顯的舊傷疤,心情不禁愈加複雜起來。
幾乎可以肯定,阿芙拉會變成目前這樣的凶暴性格,很大程度上是由於小時候周圍環境施加的迫害和惡意引起來。為在那樣的環境下守護妹妹,阿芙拉才被迫磨練出殘暴的爪牙。戴楊已經完全理解了阿芙拉的苦衷,同時也對這位堅強的女子抱有某種程度敬意,然而另一方面,作為那殘暴爪牙的受害者,他也很難心平氣和的對阿芙拉的作為予以肯定。
「父親,你是在……稱讚我嗎?」阿芙拉抬起頭,目光顯得很是迷惘。
「我……」看著那宛如稚子般的清澄目光,一瞬間的猶豫後,戴楊橫下心來。
「我是在斥責你阿芙拉」
蘊含著真實怒氣的喝聲嚇得阿芙拉一抖,縮起翅膀,肩膀顫抖著,惴惴不安的看向戴楊。
「您……您生氣了嗎?父親。」
「是的,我生氣了因為你違背了我的教誨,所以我生氣了」戴楊扮出充滿威嚴感的聲音訓斥著阿芙拉。
「我一直,一直在天上看著你們姐妹,但是阿芙拉,你作為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嗚……」被戴楊喝斥的阿芙拉發出小聲的嗚咽,把身子縮在男人懷裡,不敢稍動。
「遠的不說,說近的……嗯,比方說前些日子在集市上,你去為難人家小商販幹什麼?人家帶著貨物辛辛苦苦跑到薩日城來,求的就是個養家餬口。你倒好,一下子就把人家的心血給攪黃了像這種持強凌弱的惡劣行徑,難道是我教給你的嗎?」
「但,但是,那人並不是普通的……」
「不許頂嘴」戴楊重重一掌拍在阿芙拉的翹臀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阿芙拉嗚咽了一聲,然後乖乖的閉上了嘴。
「還有天選儀式上,你和亞維部族對戰的時候,對方明明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你卻依舊想置她於死地,這又是怎麼回事越是擁有力量,就越不能忘記對他人的敬意,你的武者仁心丟到哪兒去了?像那樣殘暴的行為,今後不許再有第二次知道不?」戴楊說到激憤處,又在阿芙拉的臀部重重拍了一掌。
「是,是……」阿芙拉畏縮著,後臀浮現出兩團巴掌大的紅印,在深綠的布料下若隱若現,也把戴楊的邪火給勾了起來。
「壞孩子就要接受懲罰」戴楊這樣說著,然後拍拍大腿,命令道:「自己趴過來,我要打你屁股」
回想當初犯錯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被老爹給按在腿上打得哇哇大叫,因此這時候也就如法炮製——說到小時候,戴楊往往是在聽老爹的怒喝後便滿院子亂跑,最後跑不過老爹才被抓回來狂揍的,不過眼前的阿芙拉顯然要比某個小鬼來得聽話。只見阿芙拉也沒敢跑,戰戰兢兢的望著戴楊,被男人的目光一瞪,被嚇得嗚咽一聲,乖乖的趴到戴楊的大腿上,翹起屁股任由處罰。
看著勇猛的卡蘭血翼被調教得溫順如斯,戴楊的心裡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高揚感。輕撫著膝上阿娜多姿的女體,在嘴角綻出邪惡的笑容。
「二千四百里恩的賠償金,那就算二十四個巴掌吧……嘖,每個巴掌一百里恩,可是跳樓大出血的價格了。」
……………………
挨完二十四個巴掌的阿芙拉,掛著淚痕在男人的懷裡睡著了。沒過多久,忌妖亦從密室中走出,看她春風滿面的模樣,顯然是從妹妹阿瑞莎那裡吸足了精氣。總結此次冒險,不但成功破壞卡蘭翼人的陰謀,還順便完成了竊玉偷香的壯舉,兩人此行也算是功德圓滿,於是趁著黑夜的掩護悄然離開了飛龍戰艦。
當初升的朝陽把和煦的日光投向大地時,戴楊和忌妖已走在返回旅店的道路上。
「說起來,她們醒來後會怎麼樣?」戴楊問起這個問題。
「這個嘛,感覺大概會跟做了一場夢差不多吧。」忌妖揮打著途中摘下來的蒲草,隨口回答著,顯然心情極好。
「也就說,跟催眠術差不多?」戴楊如此理解著。
「汝說什麼呢?竟然把咱的『天魔印』跟那種地攤貨比?」忌妖不滿的甩動蒲草,打在戴楊的頭上。「聽好哦『天魔印』可是連沒有身體的亡靈都能魅惑的至高力量,要是咱高興,就那樣把那對姐妹花變成咱永遠的忠僕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咱的暗示已經銘刻在了她們的靈魂裡,就算醒來後忘掉了夢中的經歷,以後只要機緣巧合下隨時都可能甦醒過來。」
「那不是一輩子都擺脫不掉?」戴楊聞言不禁一愣。
「怎麼?汝心疼了?是姐姐還是妹妹?」冥夜偏著頭,以尖銳的目光看過來。「哼,應該是姐姐吧?那個女人不是對汝做了許多過份的事情嗎?咱還以為汝會狠狠報復她呢,結果汝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嘛而且還讓咱看到那種場面……」
「那……那種場面?」戴楊心裡咯登了一下,心裡想起掄巴掌時的模樣。
「咱出來的時候,汝在做什麼?」冥夜瞪著他,在鼻樑間刻出幾道皺紋,非常不快的搖著頭。「汝竟然在摸她的頭而且還給她蓋上被子那算什麼啊?汝究竟底是在報復仇敵,還是在照顧情人還是說,只要是女人,汝都會像那樣對待?」
「喂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不知道忌妖在發什麼脾氣,戴楊無奈的說明著當時情況。「你讓她把我當成最思念的人,結果她就把我當成她的父親了0,那時頭痛的人可是我耶而且,在那種奇怪的氣氛下,你以為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啊?」
「……她把汝當成父親了?」忌妖陡然停下腳步,以混雜著驚愕及怒意的目光望著戴楊,微微張開嘴,又默然了好一陣子,才用刻意壓抑著的冷淡語調問道:「然後呢?汝就扮演起傻老爹的角色,在那邊照顧起她來?」
「姑且,我還是訓斥過她一頓的就是了。」戴楊聳聳肩膀說道。
「是這樣啊……」冥夜瞇起眼睛,然後突然一言不發的轉身向後走去。
「喂……喂,你幹嘛去?」
戴楊一把拉住她,忌妖回過頭來,只見那雙紫瞳中綻放著滿溢殺意的凶暴邪光。
「……咱改變主意了。」忌妖如此宣佈著。「果然還是不能留下那東西。」
「那東西?」戴楊聞言一愣。
「區區玩物的存在,居然敢魅惑主人的伴侶……派不上用場的玩物,自然應該被折散。」
無視口愣目呆的戴楊,冥夜自顧自的嘀咕著。那素來賞心悅目的美貌,此時看起來卻是邪氣沖天。
「不,就這樣宰掉也太便宜她了……既然那麼喜歡魅惑男人,那就把她們姐妹都變成娼ji好了,丟到ji館裡讓人玩到死吧……或者,挑斷她的手足,把她丟到魔物的巢穴裡面,像妖鬼那樣成為魔物的玩物也不錯……要不然,乾脆把她變成發的母獸,看著她和母豬們爭寵的模樣,倒也挺有趣的……」
聽著冥夜的自言自語,旁邊的戴楊沒來由的感到一股寒意。他大概能猜出忌妖口中的「那東西」是指阿芙拉,但至於她為何突然間會爆發出這樣大的怨氣,就完全不知道緣由了。
這時候,那邊的冥夜似乎難以決定,把目光轉向戴楊,輕聲問道:「吶,汝覺得哪個更好啊?」
「哪個更好?」戴楊打個了寒顫。「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她是什麼地方招惹了你,要讓你下這樣的毒手?」
「哦?到這種地步都還在為那女人說話嗎?」冥夜似乎完全進入了蠻不講理的模式,一點也聽不進戴楊的話,在唇角拉出殘酷的弧線。「咱決定了……斬掉那女人的四肢手足,把她做成不老不死的人柱,鑲嵌在咱的行宮大門上,讓她成冥兵們永遠的玩物。」
「喂喂,別去做這種混帳事情啊」戴楊也認真的發怒了,攔在忌妖的面前。「到底怎麼呢?一點也不像是平常的你啊」
「不像平常的咱?」忌妖盯著他,半晌後搖了搖頭,用輕輕的聲音說著。「汝啊,抱歉咱要讓汝失望了……」
「失望?」
「雖然沒想過隱瞞什麼,但和汝在一起的感覺太舒服了……結果咱都不自覺的忘記了,這才是咱真正的模樣。」
「……你在說什麼?」戴楊的心中浮現出極其不祥的預感,忍不住伸手抓著忌妖,彷彿她就要遠去一般。
「如何?很醜陋吧?」冥夜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輕掙脫了男人的手。「對汝這樣的男人來說,咱應該是很醜陋的存在吧?汝沒有被咱的魅力給迷惑,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吧……汝啊,太善良了,太傻太蠢了。咱可是忌妖哦?連妖魔都退避三舍的忌妖啊可汝個濫好人,明明比誰都要討厭著麻煩,卻偏偏要勉強自己接受咱……」
忌妖伸手撫上男人的臉,在右邊臉頰上輕吻了下。
「呆在汝的身邊很舒服,可時候也差不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