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天上有雲,所以地上是伸手不見五指,小日本打著零星的火光向著遮放快前進著。
「松島太君,我們這樣子明目張膽的打著燈光,打著火把的前進,會不會被中**隊現啊?畢竟在這麼晚,在這黑夜之中亮著火把和燈光的,也太明顯了,也太暴露目標了。」一名偽軍大隊長跑到松島平太郎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現了又如何?哼,支那人的戰鬥力不過爾爾,我松島平太郎的部隊,一捏一個准,他們只要敢來襲擊我們,我立即就能把他們剿滅了,你信不信?」
那個偽軍大隊長看到松島平太郎一臉不善的樣子,連忙諂笑著說道:「信,信,我當然相信我們偉大的皇軍一定能夠消滅掉前來騷擾我們的支那部隊,呵呵~~」在心裡,這個偽軍大隊長級鄙視了一下松島平太郎,這傢伙也太小瞧了國民衛隊了吧,誰都知道,劉振風領導的國民衛隊是中**隊中,實力最為強勁的精銳之師,是一支狼性十足的部隊,多少場戰役已經證明,這支部隊即使不是美械化裝備,甚至不是日械化裝備的情況下,他們也會向一隻猛獸一般的戰鬥著,就像他們的前身第77軍那樣,在南京用死戰的方式去和圍攻南京的日軍決戰,這樣的部隊如果小覷的話,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就在部隊快行進到一片樹林中時,忽然,一顆信號彈打響了,這個時候,松島平太郎才驚覺到自己進入了敵人的埋伏圈內。
「全體注意,立即找有利地形,準備戰鬥。」松島平太郎急切地說道,當他話剛說完,四周槍聲響起,許多淬不及防的日偽軍紛紛倒地。
「八嘎!可惡的支那人,給我朝槍響的地方開火,開火,撒死給給!」松島平太郎坐在馬上,揮舞著指揮刀,命令著自己的部隊向廖平成的部隊反擊。
「媽的,那個小日本還真夠傻的,戰鬥都已經開始了,這傢伙居然還騎在馬上面,我算是服了他了,來人,拿把步槍給我,老子今天也要好好的狩獵一番。第一個目標,就是騎在馬上的那只日本軍官豬,哎,哎,哎,傳令下去,那頭豬由我來解決,誰也不許插手,知道了不?就算打死他,也是老子來打,誰也不許補槍,他的生死由老子決定,如果老子今天運氣不佳的話,那算他這頭豬命大,如果今天老子手氣好的話,那就算那頭豬倒霉,好啦,把步槍給我,嘿嘿,小日本的,***,看看你爺我的槍法准不准。咦,我說你是什麼意思,拿把狙擊給我,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怎麼說老子的槍法還是不錯的,換一把m1過來。」廖平成說道。
很快,他的警衛員拿了一把嶄新的m1加蘭德半自動步槍過來,廖平成打開瞄具,對著松島平太郎的豬腦袋瞄了瞄,然後「砰」的開了一槍,爆頭,漂亮!
可憐的松島平太郎此時正揮舞著指揮刀,嘴裡還「撒死給給」「撒死給給」的叫著,冷不防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連死都不知道這顆子彈是從哪個方向打來的,不得不說是個杯具了。
「師副,打得好!正中紅心,爆頭啊!厲害~~」一幫子馬屁精不斷的拍著廖平成的馬屁,讓廖平成頓時感到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他擺了擺手,說道:「哎,哪裡哪裡,像老子最厲害的時候,可是一箭雙鵰啊,一粒子彈打死兩個鬼子,那才是老子的記錄呢,哈哈~~」
「師副,真的嗎?啥時候的事兒啊?」一名警衛員笑嘻嘻的問到。
「嗨,好漢不提當年勇,那是在武漢會戰的時候,老子當時繳獲了一支小日本的三八步槍,你們也知道這玩意兒子彈穿透力強不是,當時呀,老子一槍打穿了一個小鬼子的胸部,那粒子彈從那個小鬼子的前胸進,後背出,嘿,在那小鬼子身後,居然還有一個鬼子,那個鬼子倒霉呀,就這顆子彈,一下子鑽進了他的心臟,就那麼一命嗚呼了,呵呵,厲害吧~~」廖平成很驕傲的說道。
「哇,師副,您可真厲害呀,您是我的偶像,是我們師的驕傲啊。」
「是啊,是啊,師副好本事,好本事啊~~」一幫馬屁精不斷地拍著馬屁。
就著這時,一名士兵回報,說是日偽軍一下子亂了起來,似乎開始撤退了。
「咦?不會吧?小日本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會亂了起來呢?」廖平成感到有些奇怪,畢竟小日本訓練有素,即使被圍,也不會突然亂了陣腳。
「這個還不清楚,但可以看出,敵人確確實實已經在後撤了。」這個士兵說道。
「那就奇怪了,這仗才剛剛開打,他們怎麼就撤了呢?這可不是一名日本聯隊指揮官所擁有的素質啊。」廖平成有些好奇的說道。
「師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的指揮官出事了,否則的話,很少出現才一開打就後撤的現象,畢竟現在我們並沒有完全將他們包圍,而且在兵力上,他們還是有一拼的實力的呀。」一名參謀分析道。
廖平成低下頭想了想,忽然抬頭對他的幕僚說道:「該不會我剛才爆頭的那個指揮官就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了吧?這幾率也太小了點吧?」
「師副,搞不好剛才你隨意打的那一槍搞掉的就是他們的指揮官也說不定啊,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潰敗了,那顯得他們的指揮官也太無能了吧。」一名團長說道。
「嗯,有可能,命令部隊,趁勝追擊,擴大戰鬥成果,嘿嘿,這回老子要立大功了,哇哈哈哈哈~~~」廖平成很沒素質的大笑著。
由於松島平太郎意外身亡,日偽軍迅的向龍陵撤兵,廖平成帶領著部隊一直殺到了龍陵附近才停了下來,並派出偵察部隊進行偵察,看看是否有機會對龍陵實施進攻。
當那些潰兵進城之後,將松島平太郎的屍體帶到了櫻井省三面前時,櫻井省三整張臉都快變形了。
「八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松島君怎麼會這樣?這才出去多久,堂堂一個聯隊長,居然被敵人給爆頭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保護你們的聯隊長的?笑話,簡直就是笑話,剛出師,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居然就被敵人爆頭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櫻井省三連續問了好幾個「怎麼回事」,畢竟其他軍官都沒事兒,偏偏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死了,這怎能不讓他生氣呢?
「那個,報告將軍閣下,是,是聯隊長自己坐在馬上,揮舞著指揮刀指揮著部隊作戰,當時我讓聯隊長下馬,還被聯隊長閣下狠狠的罵了一頓,結果,結果就被支那人給爆頭了。」松島的副官說道。
櫻井省三呆呆的看著地上躺著的松島平太郎,心中那個恨啊,這個松島平太郎,平時看他倒是蠻機警的一個人,怎麼這次出征會犯渾呢?騎在馬上指揮著部隊作戰,在那種情況複雜的叢林中,這樣做無異於當靶子被人打,死了也沒人會同情他,只能送兩個字給他,那就是「活該」。
「來人,把松島聯隊長的遺體火化了帶回國內,讓他的靈魂能夠在靖國神社得到安息。」櫻井省三揮了揮手,讓人將松島聯隊長的遺體帶走,然後,他深情嚴峻的看著自己的幕僚,說道:「你們說,現在應該怎麼辦?增援遮放已然不可能了。」
「將軍閣下,不如讓中井師團長的部隊伺機突圍,向龍陵靠攏吧,這總比死守遮放到最後全軍覆沒的好,畢竟支那精銳國民衛隊的部隊比之在松山、在高黎貢山上的支那部隊要強得多啊。」軍參謀長向櫻井省三建議到。
櫻井仔細的想了想,雖然他有些捨不得放棄遮放,可以目前的形勢看來,守住遮放幾無可能,如果耗盡第1o6師團死守遮放的話,反而得不償失,還不如讓1o6師團靠近龍陵,保衛龍陵,一旦龍陵有變的話,在重兵突圍之下,第28軍軍部要逃離滇西,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喲西,好吧,下令,第1o6師團一旦無法再堅守遮放了,允許他們向龍陵靠攏,同時,命令滿洲皇家衛隊第3師團顧天正中將,留一個旅團在騰沖、高黎貢山一帶堅守,其他部隊向龍陵靠攏,並派出一個聯隊馳援松山,不管怎麼說,松山一定要保住,一定要!」櫻井省三布著自己的一道道命令。
「嗨!」參謀長行了個軍禮,立即跑向電報室,讓情報參謀立即將軍長的命令布出去。
中井良太郎接到軍長傳來的命令之後,終於鬆了口氣,既然軍長允許他在危難之時可以撤軍突圍,那他也算是吃了顆定心丸了,而顧天正收到電報後直罵娘,要他用一個旅團的兵力守住騰沖,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也不瞧瞧滇西遠征軍出動了多少部隊進攻啊,要他一個旅團擋住至少一個集團軍的滇西遠征軍部隊,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至於回師龍陵,還要其派出一個聯隊的兵力去支援松山,說白了,這些部隊過去就等於是送死,這怎能不讓他心痛呢,可是,誰讓自己的部隊是漢奸部隊呢,沒辦法,當漢奸的話,也就只能聽主子的話,回師龍陵就回吧。
於是,顧天正命令一下,除了留守一個旅團之外,其他的部隊都準備好後,回師龍陵,顧天正同時又派出了他的騎兵聯隊前去支援松山,也算是給了櫻井省三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