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勇夫帶領著自己剩餘的部隊進入到了壘固城北,與守衛城北的日本第第119聯隊共同構築起城北防線來,日軍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在壘固堅決的阻擋住新3師進軍的腳步。
「師座,日軍在城內似乎擺下了重兵,準備與我們決一死戰啊。」師參謀長說道。
「哼,看起來他們打算將壘固之戰當成決戰來打,有多少兵力,你清楚嗎?」顧延澤抬頭問了一下參謀長。
「師座,據我們的內線來報,日軍這回可是大手筆啊,在壘固集中了其東路的所有兵力,想在這裡一口氣將我們擊敗,其部隊的番號分別是:第第第第16旅團這麼些兵力。」師參謀長說道。
聽了師參謀長的匯報後,顧延澤到吸了一口冷氣,看起來這路的日軍相當看得起他的新3師,居然集中了一個師團,三個旅團呃兵力來防守壘固,要知道,這幫日軍的總兵力相當於兩個師團啊,如果對方兵員滿編的話,估計要四五萬兵力啊,即使不滿員,他們的兵力少說也要過三萬人啊,那兵力可是二倍於新3師啊,看來這幫小鬼子還真看得起新3師。
「參謀長,那我們的內線有沒有摸清楚小鬼子的城防工事啊?」顧延澤問道。
「報告師座,大致情況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參謀長向顧延澤行了個軍禮,然後繼續說道:「在城北一帶守衛的日軍,是第第119聯隊,現在又加上退守到城北的獨立混成第1o5旅團,總兵力還是相當於一個旅團的兵力;在城東,是日軍第第151聯隊把守著;在城南,是日軍獨立步兵第15旅團鎮守的;在城西,是由日軍獨立步兵第16旅團守衛的,也就是說,每個方向都有日軍一個旅團的兵力把守著,除此之外,第53師團的炮兵聯隊,搜索聯隊以及輜重兵聯隊則處在預備待命的狀態,我估計小日本的炮兵部隊肯定是憋足了勁要和我師的炮兵團較量一番。」
「呃,那壘固城守備軍司令是誰?」顧延澤問道。
「是第53師團師團長馬場正郎。」參謀長說道。
「馬場正郎?這個人我知道,打起仗來似乎還真有些本事的。」顧延澤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
「那師座您的意思呢?現在日軍的兵力明顯的比我們多,這仗打起來不容易啊。」參謀長說道。
「即使這一仗困難重重,我們也一定要打下去,堅決的打下去,想想抗日戰爭初期,小日本的第五師團只用了半個師團的兵力,就橫掃了我們北中國,面對著數倍甚至十數倍於他們的中**隊,他第五師團照樣能將我們北方部隊打得全線崩潰,那我們現在一個師對他們兩個師,為什麼就拿不下來呢?我們現在的裝備也遠遠強於對手,敵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我相信只要我們三軍用命,就不信拿不下這小小的壘固城。」顧延澤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說道。
「師座,我建議我們找個敵人的薄弱點起進攻,畢竟我們兵力不及小鬼子,如果分散進攻的話,恐怕不成,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我們現在的兵力比之守城日軍要少,若在古代,只能採取避敵之鋒芒,在現代化戰爭中,可以以少勝多,但要分兵圍攻之,那是萬萬不能啊。」馬文龍副師長說道。
「馬師副,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所以分兵進攻壘固城,這一昏招絕不能用!」顧延澤神情凝重的說道。
「師座,我的建議是,不管小日本從幾路殺過來,我們只往一處去,採用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方式,跟小日本作戰,絕不能被他們的兵力部署牽著鼻子走。」師參謀長說道。
「對,參謀長說得很對,我們決不能讓小鬼子牽著鼻子走,那樣子也太沒面子了,我們就專門找準一點攻擊,各位,你們說我們主攻哪一處?」顧延澤又問道。
「北門,師座,我們還是硬攻城北吧,理由是,依照城北現在的守軍來看,獨立混成第1o5旅團剛剛和我們打了一場打仗,在士氣上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根據兵法雲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攻打北門比較容易一些。」馬文龍笑著說道。
顧延澤點了點頭,對馬文龍投過去讚許的眼光,笑著說道:「馬師副,你說得很有道理啊。好,我們就攻打壘固北門。傳我的命令下去,所有兵力孤注一擲,全師向北們起猛烈的進攻,炮兵團給我狠狠的轟擊北門,把小日本僅存的士氣統統給我打掉,打掉!」顧延澤大聲的吼道。
各部得到命令之後,立即開始準備向壘固城北起攻擊,而炮兵團則率先向城北開炮,在猛烈的炮火聲中,中日雙方開始了在壘固城北展開了爭奪戰,這裡需要指出的是,緬甸雖然曾經是中國的附屬國,是中國的藩國,但自從19世紀被英國人佔領後,緬甸也越來越西方化。英國是老牌的殖民主義國家,是老牌工業達國,雖然緬甸原先各城還有城牆,可經過數十年的建設,絕大多數的城市的城牆已經被拆掉了,所以在攻打緬甸的城市時,並不像攻打中國城池那麼費力和複雜,要知道這個時候中國大多數的城市還有城牆,這對於守城的一方來說,還是比較方便的,依托城牆能夠抵擋一陣子敵人,可沒有城牆的城市,一旦攻近城的話,那就只能採取巷戰堡壘戰的方式來戰鬥,這對於防守方來說,佔不到什麼便宜。現在的壘固就是這個現象,沒有什麼城牆,日軍的前沿陣地直接暴露在了新3師的炮火之下,這樣的轟擊給他們在自信心上的打擊是巨大的。
隨著新第一輪的炮轟時,馬場正郎立即召開聯隊長以上級別軍官緊急會議,到會的各級軍官看到師團長一臉凝重的樣子,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雖說目前城內的兵力遠遠高於攻城的中**隊,可是在士氣上,根本沒法子跟那些嗷嗷叫的中國士兵相提並論,而且自家的情況自家知,各聯隊雖然兵力不少,可傷兵也不在少數啊,自從盟軍對緬甸實施反攻以來,日軍各條戰線都是被動挨打,接連的敗仗致使士兵的士氣上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一些問題,同時在裝備問題上,彈藥補給問題上,糧食問題上,都存在很大的隱患,如果仗打到一半或者說關鍵的時刻,這些問題都爆了出來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支那兵終於兵臨城下了,各位同僚,目前的形式相當的嚴峻,我們自己內部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傷兵不少啊,雖然依托著各部隊的番號還能夠嚇唬嚇唬人,可真要是硬碰硬的打起來的話,那結果就真的很難說了,支那兵雖說只有一個師,而且在城北的密林中與池田旅團長的獨立混成旅團交戰了整整半個多月,可是,相信大家也已經看到了,這支美械化的支那步兵師戰鬥力相當的強悍,更為重要的是,對方彈藥補給可以說是不間斷,無限量的,還有敵軍的空中支援很及時,在這一系列方面上,我們都處在了劣勢,在南方的飛行師團重點要照顧仰光、勃固、勃生等大城市,對於我們壘固地區,只會給予小小的空中支援,所以我們的制空權已經喪失了,保衛壘固城,只能依靠著大家的眾志成城了。壘固保衛戰是一場非常艱苦的戰鬥,我要告誡大家的是,保衛壘固,並不是說要你們死守壘固,只不過在戰略上滯緩支那兵的行動而已,守得住壘固,固然最好,但守不住,也並非一定要死守下去,最終的決戰還是要放在勃固,放在仰光,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兵力都耗盡在壘固城,知道了嗎?」馬場正郎說道。
「嗨!」下面的軍官異口同聲的叫道,這時,獨立步兵第15旅團旅團長南平安亭站起來,對馬場正郎中將說道:「師團長閣下,卑職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你請說。」馬場正郎笑著說道。
「師團長閣下,我怕將這道命令傳達下去的話,各部隊恐怕都不會在抱著必死的決心與支那人作戰了,這樣對於時期的打擊是很大的,恕卑職直言,卑職反對師團長您隨時準備放棄壘固的想法,按照我們現有的兵力,傾巢而出圍攻支那新3師,卑職就不相信,還滅不了這麼一個師。」南平安亭有些不大服氣的說道。
馬場正郎擺了擺手,讓南平安亭坐下,然後說道:「南平將軍提出來的疑問很有道理,所以可以撤退的消息只有與會者,我們這些參加這次會議的人知道就可以了,在沒有下達撤軍令之前,不准向你們的部下傳達可以撤軍的消息,違者以軍法處置。」
眾人一聽師團長都這麼說了,也就沒有什麼意見了。
馬場正郎看了看大家都沒說什麼了,於是他繼續說道:「南平將軍提出的傾全部兵力圍攻新3師,這一點我也曾經想過,可是,新3師的戰鬥力非常強大,再加上制空權在對方的手中,如果我們要全殲對方的話,至少要三個以上的精銳師團才有把握全殲對手,可我們現在的實力,顯然非常的冒險,到時候可能的結果就是,沒有滅掉新3師不說,搞不好我們會損失慘重的,所以主動進攻,圍剿新3師行不通,我們要把支那軍引進城中,然後再合圍滅之,知道了嗎?」
「嗨!」下面有時一聲聲的隨聲附和著。
馬場正郎很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屬下,然後又繼續開始安排其任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