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抗戰 第二卷 一寸山河一寸血 第六十章 湘鄂邊大會戰(10)
    面對如潮水般衝上來的中**隊,疲憊不堪的鬼子兵只能機械般的挺著退了膛的步槍,與衝上來的中**人進行白刃戰。

    這場刺刀見紅的白刃戰,讓整個入夜的太平鎮陷入一片血海之中,第77軍的士兵們,懷著對敵人的無比仇恨,以及懷著為中毒的將士們報仇的心情,拼著命的殺向敵人。

    正如《殺破狼》唱的那樣:生是為了證明愛存在的痕跡,火燃燒後更偉大的生命。殺是為了歌頌破滅前的壯麗,夜是狼深邃眼睛,孤獨等待黎明。看不見未來和過去,分不清生死的差異,不帶走喜悅或遺憾離開這裡。破曉和月牙在交替,我穿越過幾個世紀,只為你。桃花瓣在飄零,這悲涼的風景,長袖揮不去一生刀光劍影……

    「八嘎,八嘎,頂住,一定要給我頂住,絕對不能丟了太平鎮,絕不!」水原義重又在歇斯底里的叫著了。

    不得不說水原義重是倒霉的,因為他面對的是如狼似虎的第77軍,正牌的老7第77軍。同時,水原義重又是相當愚蠢的,他扔了特種彈,而且只扔了四枚,這四枚特種彈所造成的傷害也是相當有限的,並沒有達到其預期結果,反而徹底的激怒了這支鐵血部隊。

    殺戮,不斷的殺戮,太平鎮內,鬼子兵的哀嚎在風中飄蕩,地上,血水已經徹底的染紅了太平鎮的街道。

    戰士們不知疲倦的向前衝殺著,敵人的防線慢慢的被撕裂,太平鎮被我軍收復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命令炮兵中隊,給我用重炮轟擊,用重炮轟擊,給我炸斷他們前進的道路。」水原義重幾乎是扯著嗓門在那邊大聲吼著。

    「可是,旅團長閣下,我們的士兵還沒有退下來呢,就這樣轟炸的話,我們的人會受傷甚至被炸死的。」山崎資重不得不提醒這個有點神志不正常的旅團長。

    「管不了那麼多了,死幾個人算不了什麼,他們能夠為大日本帝國的聖戰而死,是他們的無上光榮,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給我朝前方陣地射炮彈,趕快!」

    山崎資重沒有辦法,既然旅團長閣下都已經下令開炮了,那也只能對不起那些在第一線廝殺的士兵了。

    此時的中田有福還是比較慶幸,這次射了四枚特殊彈後,中**隊猛烈的進攻使得旅團長水原義重暫時忘了送玻璃給他的諾言,雖然沒有給他什麼別的獎勵,但想想不用跟死玻璃搞了,那心情可別說,挺舒服的。

    「中田中隊長,旅團長有令,馬上向前沿陣地開炮,不斷的開炮,哪怕把所有炮彈全部打完了都沒關係,只要把敵人進攻的腳步給制止住就行了。」一名旅團部的通訊兵跑到炮兵陣地傳令道。

    「啥?開炮,可,可我們偉大的大日本帝國的士兵們還在陣地上呢,這一開炮豈不是把我們自己人也給炸了嗎?」中田有福大吃一驚。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傳話的,中隊長閣下,我已經把話帶到,先回去了。」通訊兵向中田有福敬了個軍禮,然後就離開了。

    中田有福考慮了一下,知道如果不執行命令的話,這個變態的旅團長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的,看來只有對不起前線拚殺的弟兄們了。

    「炮兵準備,朝西北方向前沿陣地開炮!」種田有福下達了命令。

    而此時我在自己的陣地上,用望遠鏡看了看廝殺的我軍將士們,估算了一下時間後,對身邊的王治邦說道:「老王,馬上命令部隊撤回來,馬上!我估摸著鬼子已經眼急了,可能馬上就要搞無差別轟炸了,這種事情他們沒少幹過,我們可不能陪著他們瞎弄撒,快,來不及了,馬上下令!」

    「是!」王治邦接令後,馬上命令他的部隊全部撤回來,得到命令後,所有的戰士們全部迅的脫離戰場,向自家陣地退去。

    這回,倒霉的水原義重還沒來得及下達停止炮轟的命令,炮兵陣地的炮彈都已經呼嘯出膛了。而剛剛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前沿陣地的鬼子兵,看到我的軍隊往後撤了,頓時鬆了口氣,也不去追擊,就直接攤著在地上。剛才那殘酷的廝殺,特別是那些中國士兵那陰沉的眼神,那冷冷的寒光,讓這些日本兵從一開始肉搏時,在氣勢上就落於下風了。現在,這些存活下來的日本兵們,一想到剛才那些嗜血的魔王們,帶著仇恨的眼光向他們進攻的時候,那股從底子裡透露出來的害怕是那所謂的武士道精神都難以消弭的。現在好了,這幫魔鬼退下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後撤了,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走了就好,太可怕了!

    可惜,還沒等這些日本兵慶幸完自己撿回了一條命的時候,呼嘯而來的炮彈炸在了自己的頭上,這些日本兵死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炸彈是從身後傳來的,而前方的敵人陣地上,根本沒有開炮,沒有任何進攻。這些日本兵看到在陣地上炸開的炸彈,彷彿看到了那絢麗的煙花,彷彿看到了家鄉的櫻花,現在是六月了,櫻花早已凋零,家中的老母還好嗎?家中的兄弟姐妹們還安康嗎?自己馬上就可以回國了,馬上就可以回國了,遠離了家鄉,到異國的土地上打仗,心中的孤獨沒有人知道。現在好了,終於可以回國了,只是,回到那武士英雄象徵的殿堂中去,回到那靖國神社中去而已。

    「轟」、「轟」、「轟」。「花開了,然後又會凋零,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會消失,這個地球、太陽,這個銀河系,甚至這個宇宙,也會有死亡的時侯。人的一生和這些東西相比,簡直就是剎那間的事情。在這樣的一瞬間,人降生了。笑著,哭著,戰鬥,傷害,喜悅,悲傷,憎惡,愛……一切都只是剎那間的邂逅,而最後都要歸入死的永眠。」看到這絢麗的一幕,我忽然想到兒時看過的《聖鬥士星矢冥王篇》中,處*女座黃金聖鬥士沙加在沙羅雙樹園內,被撒加三人用雅典娜之驚歎擊中後,臨死之前說的話,忍不住盜版了一下說了出來,這時,在我身邊的小跟班徐美婷兩眼冒著小星星,崇拜的對我說道:「總座,你這句話好有哲理感哦!」

    「快,快讓中田這個蠢豬不要開炮了,不要開炮了,支那兵已經撤了,再轟下去的話,死的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士兵啊~~」水原義重歇斯底里的大聲叫道。

    山崎資重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旅團長,這個死變態的傢伙,明明是剛才自己下達的開炮令,現在好了,全推到了中田君的身上了,唉,可憐的中田君啊,他只不過是執行命令而已,結果呢》居然被這死玻璃說成了蠢豬,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等到停止開炮的命令傳到中田有福那兒的時候,他已經向前沿陣地不知道傾瀉了多少鋼鐵了,反正很多士兵被炸死炸傷了。水原義重氣得差點把中田有福給拉出去斃了。

    接下來幾天,我們的部隊繼續強攻,終於,在6月底的時候,水原義重再也無法忍受這種高強度的戰鬥和兵力的大幅度傷亡,他向岡村寧次請求撤退,岡村寧次再三斟酌之後,連忙命令水原義重帶領守衛太平鎮的部隊退往黃陂,加強黃陂的防務。得到了撤退命令的水原義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十天的血戰,讓他這個死玻璃心驚膽顫,那些他所瞧不起的支那兵,起狠來居然是那麼的可怕。那些支那部隊嗜血的模樣,在肉搏戰中撕咬的慘景,即使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看到那種景象,也會崩潰的,簡直太可怕了,彷彿自己的部隊面對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從大草原上奔襲而來的狼群,對,就是狼群,一群嗜血的狼,一群永遠戰鬥不息的野狼,那帶著民族間血海深仇的眼神,幾乎讓人窒息,在這座太平鎮的上空,瀰漫著窒息的味道,太可怕了,這簡直就是獨立混成第八旅團終生的噩夢啊,這樣的部隊碰到一次就夠了,下次再也不想遭遇這樣可怕的部隊了。

    水原義重下達了撤軍令後,所有守衛太平鎮的日本士兵們,馬上扛起槍,使出自己平生最快的度,迅撤離了這個修羅煉獄場,這是他們所謂的大日本皇軍有史以來最難看的撤退,這與其說是撤退,還不如說是潰逃,因為這些日本兵的確是在逃,是在大潰逃。

    我命令部隊停止追擊,就地休息,接著,我安排第第41軍則按照事先的規定,打完太平鎮後,眼瞅著孝感還沒有攻下,遂轉而攻擊孝感。

    我在陣地上,看到滿目瘡痍,感慨萬千啊,想想家中的母親,我忽然想起了杜甫的《春望》: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連年的戰爭,讓我們這些出征打仗的熱血男兒們,沒有辦法在自己父母面前盡孝,甚至還可能是白人送黑人,這都是戰爭造的孽啊!

    「總座,總座,不好了,不好了。」一名總部作戰參謀急急忙忙的跑到陣地上找到了我。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我有些不滿的說道。

    「總座,出事了,獨立第九師師長張靈甫受重傷,右腿中了7彈。」作戰參謀急切的說道。

    張靈甫的腿傷在抗戰時期留下的,這我是知道的,同時我也知道他這個腿傷原本應該是在上高戰役時落下的,接著在香港治療期間,因急切希望回國作戰,在還沒有癒合的情況下回國繼續抗日,結果造成腿瘸,造成了這一殘疾,至於歷史上,張靈甫到底是那條腿受的傷我並不清楚,現在看來是左腿。

    「他現在人在哪裡?」我有些急了,雖然張靈甫日後在解放戰爭中站在了gmd那一派中,進行反人民的戰爭,結果兵敗孟良崮,但是,他在抗日戰爭中打小鬼子那可是絕不含糊的,是位抗日英雄啊!更何況他現在是我的愛將啊,絕不能有事。

    「已經送到了暫駐雲夢縣城的野戰醫院中了。」作戰參謀說道。

    「什麼時候生的事?」我嚴肅的問道。

    「今天早上。」作戰參謀一頭汗水的說道。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我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總,總座,我們也是剛剛才收到這份電報的。」作戰參謀有些委屈的說道。

    「別再***廢話了,趕快安排車,我要去雲夢探望靈甫,還有,報給野戰醫院,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張將軍的腿,一定要保住!」

    當我來到駐紮在雲夢縣內的野戰醫院中的時候,張靈甫將軍的腿部手術已經結束,他已經轉移到了病房內了。我在他的病房內整整守了三天,在這三天裡,我命令關健峰暫代獨立第九師師長之職,繼續進攻孝感。務必早日拿下孝感城。在這期間,葉慧雲也過來了一下,她是來跟我辭行的,因為在重慶的6軍軍官學校招生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她不得不離開作戰部隊了,在這期間,何基灃、許忠強、趙剛等人都到醫院來探望了一下張靈甫,畢竟張師長受傷是震驚了我們整個國民衛隊的呀。

    7月3日早上,張靈甫將軍終於醒過來了,我聽醫生說,張靈甫將軍腿中的彈片已經取出,不過腿骨受了傷,需要進一步治療,現在國內醫療腿骨的設備短缺,醫生建議最好張將軍到香港去醫治。現在張靈甫醒了,我也要跟他說說外出治療的事了。

    「靈甫啊,感覺如何?」我問道。

    「總,總座,你,你怎麼在這兒?總座放心,我的腿沒事,就是還有些疼,不過過不了幾天,靈甫就能重新上戰場了,請總座放心。」張靈甫有些感動的說道,畢竟,他知道了總座這三天一直在醫院裡陪著自己,這也是張靈甫第一次有了為劉振風效命,死而無憾的感覺。

    「靈甫啊,你的腿骨受了傷了,不過沒啥,現在國內醫療設施不夠,我想讓你到香港去醫治,你先不要忙著拒絕,我告訴你,我希望你從香港回來後,站在我面前的是活蹦亂跳的你,而不是瘸了腿的張靈甫,我告訴你,我國民衛隊的師長都必須是健康的人,是沒有落下殘疾的人,如果你不給我好好的康復完畢就回來的話,我國民衛隊是絕對不會接收的,那時你還是回你的第74軍去吧。」我故作嚴厲的說道。

    張靈甫感動得無以復加,他知道我這話看似說得嚴厲,其實無不顯示出我對部下的關愛。

    「請總座放心,我一定養好傷盡早歸隊,為國效命!」張靈甫說道。

    「嗯,好,我馬上給上級打報告,讓你能夠盡快的去香港治療,靈甫啊,好好的把傷養好,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你的部隊暫時由關健峰帶著,我也是時刻照料著獨立師的,你就安心養病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謝總座!」張靈甫有些哽咽了。

    「好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辦,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攪你了!」我說完,離開了病房,來到了情報處,讓人電給第五戰區,請求上級批准,讓張靈甫去香港醫治。很快,第五戰區來電,允許張靈甫去香港就醫。

    7月4日,張靈甫由雲夢輾轉回到了重慶,再由重慶搭乘去香港的飛機,去香港治療了。

    第十師團師團長筱塚義男中將請示岡村寧次,要求部隊撤出孝感,因為此時第十師團再守孝感意義不大了,如果一意孤行的話,整個師團部將面臨的覆滅的危險。岡村寧次應允筱塚義男的請求,命令守衛孝感的第十師團師團部以及第第386師團殘部一起,撤往黃陂,加強黃陂的防禦。但是,還沒有等到這條命令布,守衛黃陂的第第八旅團再也守不住黃陂了。岡村寧次沒有辦法,只能命令在孝感和黃陂的守軍全部撤到漢口,準備在漢口與國民衛隊、第第11集團軍決一雌雄。

    頓時,整個漢口聚集了鬼子的三個師團、一個獨立混成旅團以及一個滿洲的皇家衛隊的一個師,而進攻漢口的中**隊有:國民衛隊、第第11集團軍暫時留守黃陂以及鞏固後方。

    一場大戰將在漢口拉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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