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抗戰 第二卷 一寸山河一寸血 第三十六章 記者招待會
    「你怎麼啦?」葉慧雲看到我黯然神傷的樣子,有些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就是想起來一些往事而已,沒什麼啦。」我揉了揉眼睛說道。

    「哦。哼,怎麼說你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社會主義四有新人,怎麼現在反倒加入gmd了?難道說,你想改變歷史?你,你這個叛徒!」葉慧雲說著說著就有些氣憤了。

    「喂,喂,喂,我說葉大小姐,我有選擇政黨的自由吧?再說了,我是左派的,又不是右派的。」我很不滿說道。

    「不管你是左派還是右派,你這都是對黨的不忠誠!」小丫頭片子撅著嘴說道。

    得了,都升級到了階級鬥爭的層面上了,但我能告訴她他我其實是臥底嗎?

    「嘿嘿,其實參加gmd有什麼不好的,你看,像現在抗日大業,gmd部隊的武器裝備就要好得多了,對抗日本人,可不能只靠一股勇氣,傻乎乎的衝殺在前,那是白白的流血犧牲啊,裝備好了,才能跟鬼子在正面戰場上暢快淋漓的幹一場啊!」我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抗戰結束後呢?你還是跟著老蔣走?」葉慧雲問道。

    「我還有選擇嗎?我說葉大夫啊,你看看,我現在已經是中將軍長了,現在離抗戰勝利還有7年時間,搞不好7年後我都成了一級上將或者特級上將了,都成了黨國重要的大員了,那時候,我只能為黨國效忠啦。」我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你,你這個混蛋,難道你想改變歷史,成為歷史的罪人嗎?你難道想幫助gmd反動派奪取天下嗎?那還是不是社會主義大好青年啊?你還是不是中華兒女啊?你還是不是個人啊!」葉慧雲幾乎要哭出來了。

    真奇怪,這丫頭是怎麼啦?我站在哪一邊要她急成那樣子幹啥呀?當然,我不會自戀的認為這妮子喜歡我,可能是我們來自同一個時代,她不希望我站錯位子吧。

    我笑著走到她身邊,對她說道:「你哭啥呀?等到抗戰結束還有7年呢,7年之後的事,誰都不知道,或許我已經成為了一抔黃土,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了呢?呵呵,為了抗戰而死,那是非常光榮的事情啊,那可是民族英雄啊!」

    「不許提死字。你是堂堂的軍長,怎麼會那麼容易死的呢。不許提,還有,你要答應我,抗戰結束後,一定要站對位子,不要與人民為敵。」葉慧雲還是喋喋不休的說道。

    「喂,我怎麼覺得這是妻子在叮囑著自己的丈夫不要犯錯誤啊。」我賊賊的笑著說道。

    「去死啦,誰是你老婆啊!想得美。只不過是因為你跟我來自同一個時代,有共同的思想和語言罷了,你可別想歪了。」葉慧雲捶了我一拳。

    「是嗎?唉,我還以為你會和我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呢?哎,我這將軍做的也真夠失敗的,居然沒有女孩子崇拜我,沒有女孩子喜歡我。鬱悶啊~~」

    「誰說沒有人崇拜你呀?我們野戰醫院裡,好多護士沒事的時候都在談論著你呢。」葉慧雲笑著說道。

    「那你有沒有談論我呀?」我順桿往上爬。

    「去死,誰愛談論你呀,我救治傷員還來不及呢。」葉慧雲白了我一眼。

    「唉,真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啊~~」我學著周星星的樣子無奈的說道。

    「哼,別學了個四不像了,你用這些話騙騙別的小姑娘還行,想騙我,門兒都沒有。」葉慧雲忍著笑說道。

    遠處,我的貼身警衛員小張對他身邊的同仁說道:「你們看軍長和葉醫生,他倆多配啊,呵呵,有戲了,有戲了,軍長估計很快就不用單身了。不過我告訴你們,不要到處亂說,軍長這人喜歡低調的,如果讓軍長知道是誰在外面亂說的話,小心軍法處治。」

    就這樣,這個雨後的山村顯得一片生機盎然。

    我們在山村中休息了兩天,補充了食物和水之後,精神飽滿的向大別山南麓挺進,在與葉挺軍長分手的時候,我幾欲要葉軍長簽名,但想想還是忍不住,人多眼雜啊,這種事情沒人的時候倒是可以做做,但那麼多人在,我想讓葉挺軍長簽字也不大可能了。

    一路上無驚無險的穿過了大別山,根據戰區司令部的命令,全軍退至武漢休整。

    9月25日,我帶領著部隊來到了漢口,進行休整,最高統帥部又將我的部隊又第五戰區調至陳誠的第九戰區,衛戍武漢。同時,又將幾路殘兵彙集到我的部隊裡來,零零散散之間總共集結了約一個師的兵力,並且要求我在一個月內恢復戰鬥力,不過我很頭痛,本來自己的部隊就是雜牌軍,現在倒更好,雜牌中的雜牌了。

    「靠,這叫我咋整啊!」我著牢騷。

    「呵呵,軍座,我們又不是沒整過,南京出來的那會兒不是也整過的嗎?」許忠強笑著說道。

    「我說老許啊,南京出來時我們帶出來的兵可都是**精銳啊,他們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長官棄他們而去,才錯誤的選擇放棄抵抗的,本身他們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好哇,雖說有一部分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去了,但大部分是被我強行給扣下來的。再說啦,那時候我們整整休整了半年才打上一次大戰啊,這回休整一個月,不知道能恢復多少戰鬥力啊!」我感歎道。

    不過,如果說這次的整軍讓我鬱悶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調令則讓我抓狂。

    第三十三集團軍總司令,我這個得力的副手就這樣離開了我的部隊,對於他的榮升,我當然是自肺腑的祝賀,可問題是,現在我的部隊需要重新整建,在這節骨眼上,張自忠將軍被調走,也真夠讓我鬱悶的,而同時,王治邦將軍的傷還沒有好,他1o2師只能由他的參謀長方恆暫時管理。我不得不提請擢升何基灃為第第1o1師師長。

    「劉軍長,別忘了下午兩點的記者招待會啊。」第五戰區長官部的一個副官跑過來提醒著我。由於這段時間忙裡忙外的,差點忘了在1o月4日下午,還有一個記者招待會要開,這次的記者招待會當然是談有關皖中會戰的內容。

    下午兩點,我和第五戰區司令官李宗仁將軍,總參謀部參謀總長何應欽將軍一起,出席了這次的記者招待會。

    在記者招待會上,參謀總長何應欽將軍意氣奮的闡述了皖中會戰的成果,雖然最終皖中會戰中**隊戰敗,但雖敗猶榮,在沒有得到多少空軍支援的情況下,第五戰區的軍隊在皖中與敵四個師團、兩個獨立混成旅團進行了一場生死決戰,第77軍參加了霍山阻擊戰和六安阻擊戰兩場意義深遠的戰鬥,特別是霍山阻擊戰,基本打殘了狂傲的敵第十六師團,幾乎全殲了十六師團聯隊長以上的軍官,這樣的成績可以說是相當喜人的。

    等到何應欽完言之後,李宗仁將軍也代表了戰區進行了自己的演講,而此時的我,聽得有些昏昏欲睡了,看這些政府要員們,一場明明失敗的戰役,非要說得好像是我們勝了似的,這能吹啊!在我看來,沒有什麼雖敗猶榮的說法,在戰場上,敗了就是敗了,無論對手如何欽佩你,你敗給了對手,這是鐵一樣的事實,現在不是說什麼敵強我弱的時候,而是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對了,萬家嶺戰役應該已經打響了,估計過不了多少天,這些政客又有吹噓的本錢了,哎,這可惜,現在中**隊局部戰役取得的勝利是用傷亡三倍甚至以上的代價換來的,雖說我的部隊與日軍交戰有事可以以少勝多,但這樣的機會很少,大部分情況下還是我要損失多一點的,真是鬱悶!

    「下面,我們就讓參加這次皖中會戰的軍長代表,第第77軍是從頭到尾參加了這次會戰的全過程,又是兩次阻擊戰的主力軍,所以劉振風將軍對於戰場全局是相當清楚的。劉將軍,請!」主持人笑著把話筒遞到了我的面前,可惜,我還傻乎乎的坐在那裡呆,這回可真的醜大了,下面坐的可是來自各國的記著啊!

    「劉軍長,劉軍長!」主持人又叫了幾聲。

    「啊,怎麼,招待會開完了?那就散會吧!」我回過神來,看了看主持人。

    「興華老弟,你在幹什麼?現在是在記者招待會上,你又在什麼呆啊?主持人讓你講講皖中會戰的戰報啊,快點,別給我第五戰區丟人,雖然你的部隊已經調到了第九戰區,可我不能讓陳誠笑話我這邊調去的人居然在記者招待會上出醜,快!」李宗仁將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輕聲說道。

    我馬上清醒了過來,帶著抱歉的眼神看了看李宗仁將軍,然後站起來,開始講述皖中會戰時的戰況和敵我雙方的損失。

    我剛剛述說完後,一名法國記者站了起來,用英語對我說道:「我想請問劉將軍,您的部隊是不是由一個個鮮活的人組成的?」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這名記者,這算是什麼問題,但我還是微笑著說:「這位先生提的問題真是有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我的戰士是人,不是神,更不是鬼,呵呵~~」

    下面的記者都笑了笑。

    「那好,那我請問劉將軍,為什麼你們在攻破第十六師團師團部後,幹出了那麼殘忍的事情來?我看了日本記者那邊的報道以及相關照片,劉將軍你居然讓你的手下脫光了第十六師團師團長中島今朝吾將軍和他的參謀長的衣褲,並且活活的將他們踢死,這樣殘忍的事情,你認為你的部隊這樣做應不應該?而且我還聽說將軍閣下對你的部隊下達了必殺令,在戰場上遇到敵軍一個不留,俘虜一個不要,這是真的嗎?我不相信一場戰鬥下來沒有俘虜,沒有一個日本兵投降的,還是說,劉將軍違反國際法,對放下武器的戰俘實施虐殺?」這名法國記者明顯是來者不善,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說明,這傢伙跟日本人有一腿。

    我冷笑了幾聲,對這名記者說道:「我不知道這位記者先生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在戰場上打仗時,我還要跟我的戰士們說,你們要用聖經來感化敵人,讓敵人放下武器,立地成佛不成?如果那樣行的話,從七七盧溝橋事變至今,我們就不需要流那麼多血,死那麼多人了,戰爭也就不會爆了。」

    我心情有些激動的說:「不錯,我是對我的部隊下達過必殺令,但只針對我們的敵人,禽獸不如的敵人,這位記者先生說我對放下武器的戰俘實施虐殺?我不知道你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我的部隊是軍紀嚴明的部隊,從來對放下武器的戰俘實施優待政策,可問題是,日軍沒有一個人是放下武器的,在戰場上,既然對方沒有放下武器,那麼就說明他們還想繼續頑抗,對於頑抗分子,我實行戰場紀律,全部殲滅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吧。再說啦,國際公約中有沒有規定不許殺豬啊?好像沒有吧?既然沒有這樣的規定,那就說明我殺豬沒什麼問題吧。還有,你說第十六師團師團長中島今朝吾被我的部下活活踢死太過於殘忍了,好,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殘忍,讓你們知道,這些日本禽獸配不配做人!」我氣憤的將臨行前帶著身邊的南京大屠殺的照片拿了出來,正式亮相在全體記者面前。頓時,整個記者招待會上一片嘩然。

    「這是日本人佔領南京後所犯下的纍纍罪行,你們不是很多人都想知道,南京,在淪陷之後到底生了什麼?為什麼從南京逃難出來的人是那麼的恐慌,好,這些照片,就可以告訴大家,南京,在1月中旬淪陷之後,生了什麼?當時駐紮南京的第六師團和第十六師團對南京,進行了長達六周的血腥大屠殺,具體死了多少人,現在還未知,但至少有十數萬人遭到屠殺,上萬名婦女遭到這幫禽獸的姦殺,這幫畜生,就連幼童和老人都不放過,你們說,這樣的部隊還能不能算是人?我難道殺了這群豬,還犯了國際公約了不成?這樣的國恥家恨,你們說,我們做為人民的子弟兵不應該為死難者報仇雪恨嗎!」我氣憤的夢拍了一下桌子。

    震撼,絕對的震撼!或許,我在拿出這些鐵一般的證據前,那名法國記者還有反駁的言論,但是,當我亮相了這些南京大屠殺的照片後,這名法國記者也知道,自己是興不起什麼風浪了。

    這些照片的亮相,也讓李宗仁和何應欽大吃一驚,日本人在南京居然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真的可以說是人神共憤啊。同時,他們也為我在這次記者招待會中將這名無理的記者說得啞口無言而感到欣慰。

    鐵一般的證據呈現在眾人面前,所有的記者都憤怒了,他們紛紛長篇報道了日軍在南京的暴行,甚至有些還將其寫成連載小說,似乎自己親身經歷了一般。這樣的輿論攻勢頓時對日本產生了很大的壓力,不過我知道,他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輿論算個屁啊,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同時,我也將這些照片上繳給了最高統帥部,由國家對這些鐵證進行保存,以便日後跟這幫禽獸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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