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喝之下,舞焰的身形還沒有動,那臥帳的蘭掩簾已經被人掀開了,一種輕柔的聲音傳來:「大家不需要緊張,是我!」
在這裡面,只有二個人知道她是誰,看著眾人都是一副以神戒備的樣子,舞焰已經有些詫異的叫了出來:「魔將冷魅,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魅只是看了那舞焰一眼,並不回答,接著把臉一轉,已經看到我的身上,帶著有點不太高興的語氣:「戰狼,現在陽使已死,靈滅大敗,他絕對已經撤兵退走,現在是救傾情她們三姐妹的大好時機,你究竟想好了沒有?」
有著對魔傾城三科女的擔擾,這我可以感受得到,而且從我走進軍帳,就已經發現了她的氣息,堂堂的魔將,豈會被魔軍的魔蹄給踩死,當那最後的一聲慘叫,我就已經想到這種可能,所以此刻並不覺得意外。
聽到這詭奇女人的話,好像與我很熟悉的樣子,幽蘭與無恨她們幾個很是驚訝,記得剛才還拚死相戰來的,一刻間,就有了交情,但是我沒有開口,她們只是佇守在我的身邊,沒有人動手。
「傾情與傾愛她們三姐妹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救,但是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與魔放三公主又是什麼關係,如果你是魔族的間諜,我豈不是會傷得很冤枉?」一旦要行動,我不容有失,所以這是最先必須弄清楚的。
「不錯,要救三位姐妹,這是我們老公的義務,但是閣下黑衣蒙面,做人有失光明,而且老公現在身繫艷絕大陸的安危,豈能冒險,如果閣下也是一片好心,那也需要讓我們這些姐妹都相信才可以。」
做了我的女人,舞焰性格已經發生了改變,從前那種喜歡捉弄,與我對著干的脾氣也沒有,聽到這個神秘的女人要我闖魔界救魔傾情她們,靈智的心裡不由的也多了幾分猜測,做女孩子的時候,不需要為任何人擔心,但是現在,她有了愛人,那就是生命的全部,女神與人類的女人一樣,為愛同樣的執著。
本來以為我貪生怕死,但是舞焰的話,讓她暗暗的沉思起來,她身為魔將,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在這個人類的世界裡有著多大的作用,片刻之後,在眾女的凝神注意下,她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我已經有上千年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實樣子,現在為了她們三姐妹,我就違背自己的誓言,破例一次,但是戰狼,我的樣子你們都可以看,但是我的話卻只能說給你一個人聽,因為那涉及到我的隱私。」
我點了點頭,只要能看到魔將冷魅的真模樣,憑著看人像,我也可以大致的想像出一個人的心胸,所以沒有什麼意見,眾女更不會有什麼意見,這種事,只要我點頭,她們當然不會反對。
一身黑衣,修長而宛然飄動,頭上裹著相同的黑紗,掩住她每一寸肌膚,玉手帶起,扯下那後腦的一抹結,隨著那紗巾的纏繞,一圈一圈的解開了她頭上的蒙面遮掩紗物,那份柔柔的優雅,幾乎讓我與眾女都感受到一種從骨裡散發出來的優美。
淡淡的清香中,凝脂雪玉的肌膚慢慢的出來,當那黑紗徹底的從她的頭上取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連舞焰都有些驚訝的發出歎息的語氣:「真的好美!」
是的,美,真的好美,或者美中的嫵媚才是最誘人的,在我的女人裡,也唯有花娘天然的媚態,才可以與這個少婦形的女人相對並論,那與神氣魔氣無關,僅是從一個女的本質來形容,就是如此,那是我與此刻身後的女人,一致的首次驚歎。
她已經不再年輕,但是那份嫵媚的風情,卻隨著時間的磨逝,更是充滿著精緻的洗禮,當我看到她模樣的時候,恍若一個新的花娘又回到我的身邊,身體竟然控制不住的有了層層的慾望情潮。
「我是不是已經老了?這麼多年,我都不敢再看自己,人長是會老的,對麼?」明眸俏唇,嫣紅如桃色春漫,那閉月羞花的絕世嬌艷,芳菲嫵媚,風情萬種,恍若柳搖花笑潤初妍情態,讓人不知不覺的被她所誘惑。
這樣的女人也可以說老,那還真是沒有天理了,我早已經禁不住的開口了:「冷魅大姐,你不老,一點都不老,而且風韻猶存,嫵媚春艷,實在是一朵正在盛開的鮮花,正是春色大好的時節,誘死人不償命啊!」
我這種色狼的語氣,讓我的女人都氣得翹起了嘴巴,這個冷魅是很美,但是我的女人都勝在青春,就如那幽蘭,年方十八,正是人生最燦爛的年紀,那的確也是這少婦風情的冷魅所無法比擬的。
「噗哧」的一聲,一隻白嫩的玉手,已經撫住了嘴巴,冷魅蕩漾的臉上,坦城著一種羞意的笑容,說道:「難道她們三個都逃不過你的手心,你這張嘴,真是女人最利害的敵人,如果可以,我真是想縫住你的嘴,免得日後還有更多的女人被你作害。」
「那可不行,我這張嘴,要與我的眾位老婆,郎心妾意,情愛纏綿一輩子,怎麼可以縫起來。」我很強烈的搖著頭,一雙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這個柔媚到如此境界的女人臉龐,她的美,似乎就是狐狸精的誘惑。
「好了,這位夫人,我們姐妹已經相信你的誠意,那麼你應該說說我的身份了。」看到我與這個女人暗中眉來眼去的勾搭著,一旁的上官絕愛有些忍不住了,她實在太瞭解我的本性了,大色狼一個,遇到這種姿容的女人,能不被迷惑麼?
「這個——我剛才已經說過,我的身份只能與戰狼一個人說,所以很是抱歉。」冷魅淡淡的聲音,越來的嬌柔,如果剛才沒有露出真實面貌,我的女人只想著她對我的什麼不利,但是現在,她們卻只擔心,我是不是能受得住這女人的誘惑了。
「不行,這位夫人長得如花似玉,又媚艷勾人,我們的老公卻正是大色狼,為了以防老公上當受騙,我們必須跟著。」上官絕愛這一刻改變主意了,很是強硬的開口說道,卻不曾想,這是我背後,這五個女人,一致的想法,都跟著點了點頭。
「你們可以叫我魅娘,但是我的身份,卻只能與戰狼一個人講,相信我,我沒有惡意的,對傾情三人,我的關心,絕不對世上任何一個人少。」沒有想到,這個冷魅,如果的堅決,好像她的身份見不得人一般的。
看著這雙方不讓的拐著彎,我真的不想擔擱太多的時間,引刻靈滅退去,估計是去與魔王匯合,我能騰出來的時間不多,先去救傾城她們也是目前最重要的。
「好了,舞焰,你與我一起進來,魅娘,請進吧,我們裡間說話。」稍稍的彎了腰,一個很是優雅的請字,就已經讓那魅娘很是無奈,本來只說我一個人聽的,現在卻多了舞焰,但是她也知道,我女人的幽怨,此刻因為她的嬌容,而激發到最不憤的程度,這種安排,她也沒有辦法拒絕。
「舞焰姐,看好老公,不要讓他亂來,那女人太漂亮了,小心上當。」幽蘭才十八歲,對你的誘惑如烈火般的春藥一般,我豈會減少對她的喜愛,但是此刻,她正大光明的向著舞焰,訴說著她心裡的擔憂。
一下子,上官絕愛與無恨、無情全部都走到她的身邊,交待著她要小心與注意的事項,好像在那個魅娘面前,我根本是不堪一擊般的脆弱,舞焰寬慰的一笑說道:「各位姐妹,你們放心,只要有我看著,老公想佔便宜也只能佔我的,哼,沒有別人的份。」
我只能狂汗,堂堂的五大女神的月亮神,竟然淪落到如此的地步,與平凡的人類爭風吃醋,為了愛情,而失去自己的神格,讓我不由的有了些許的悔意,愛上這個女人,是不是我不該做的一件事。
我與舞焰、魅娘三人在那張唯一的圓桌旁坐了下來,舞焰秀眸炯炯,帶著氾濫的機警,小心的盯著我們二個人看,生怕我做什麼小動作,而魅娘一走進這裡,那媚柔的風姿,慢慢的平息下來,好像墜入夢中,眼神裡透著一種傷感,嘴裡說出讓我們無以致信的秘密。
「我關心傾城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她的娘親——」短短的一句話,讓我腦裡的思緒發生了紊亂,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你真的是傾情妹妹她們的娘親?」舞焰比我早清醒,有些難以致信的問道。
「不是她們,是魔傾城一個人,她們有著共同的父親,但是母親卻是三個人,而現在,卻只有我一個人活著,而且發誓這一生都不得說出我是傾城母親的秘密。」平淡的語氣,讓我察覺不到,一絲的謊意,說了半天,原來這個讓我起了不軌之心的少女,竟然是自己的丈母娘,腦門上出現的汗,從來沒有這樣多過。
「他是魔族的王,但他並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一個好丈夫,我們這些美麗的女人,那艷動的青春,只是他的一種玩物,愛情,對魔族來說,是一種奢侈品,這些是我們不敢想的,我的女兒傾情,能夠被你吸引,就是因為你身體裡盈滿著愛的氣息,就是連我也擋不住那種誘惑。」
魔族的女人真的太直接,讓我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如果不是我的丈母娘,我或者可以動動歪心思,這一刻,魅娘那無邊誘惑的眼神,我都不敢與她相視,一旁的舞焰也有些呆了,繞來繞去,原來是一家人。
這一下,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最後,還是魅娘打破了這種尷尬,開始訴說著她人生的辛酸與苦楚,那已不是用語言來可以完全說明白,夾著氣憤,怒火與淚水,到說到魔王把她們拋棄,而且不充許她們說出是她們女兒母親的時候,那魅娘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