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與媚艷都已經變色,沒有想到這殺手的身手如此的高絕,一個照面之下,就已經損失了四個精銳宮內高手,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其它的黑衣殺手還沒有動手呢?
「女皇陛下,你是不是還有再試試一號我的能力,如果你希望,我可把這裡的人,除了你之外,全部殺光。」眼見二人的怒氣,卻夾著幾分膽劫,一號心裡相當的暢爽,很是得意的開口說道。
即使蒙著面紗,我都可以感受到她那內心的驕傲,對一個殺手來說,沒有比掌握別人性命更為興奮的事了,更不要說這二人的身份高貴,更是讓她的心裡有一種變態般的瘋狂。
那剩下的十幾個農女衛也漸漸被逼得後退,包圍的區域越來越是緊密,只是那媚夢卻反而跨前一步,擋在我的面前,輕聲的說道:「狼將軍,你快走,我們會盡力的攔住她們,請你一定要保重。」意態堅決,竟然真的有著臨死不懼的豪邁。
光是這份真心的相讓,就已讓我心裡稍稍的安慰一些,此刻對女皇來說,我還是一個不被信任的人,但是對媚夢來說,我家裡的幸福,讓她一直相信,我絕對是一個好男人,不然那快樂的笑聲都是從哪裡來的。
我無耐的笑了一笑,站了起來,雖然最不喜歡殺戮,但是今天看起來,這殺戮根本就沒有辦法平息了,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我轉過身來,看著那一號魁梧而囂張的身形,說了一句讓她很鬱悶的話。
「殺了我吧,對著你這種女人,我真的恨不得死去算了。」我的女人,還有我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美女,突然見到這種殺手,裝扮醜陋,行事變態,更讓人厭惡的卻是她的語氣,殺人也不是什麼錯事,但是這般的JJYY就讓人不能接受了。
「你就是發現我們行蹤的人?從雲柔國來的使者?」一號凝神的眼睛沒有任何的變化,即使她心裡在鬱悶,此刻也不會表現出來,她是殺手,就有著極強的忍耐性,更不會在一個對手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是的,我還沒有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們藏在那裡,我不是使者,我來這裡,可以說是一個創建功者。」我的眼睛依然笑意春風,讓那一號心情更是難以壓抑,我的話,更是讓她有些心驚慌起來。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在自己進來送死!」一號的語氣變得寒冷,她已經感受到不經意帶給她的壓力,對此次任務變得不確定起來。
「因為這裡有一個將來要做我女人的人,我當然要進來,而且——我並沒有準備放過你們,即使你們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那也是死人。」我的話似乎有些可笑,這四五十個殺手,已經有一半笑了起來,但是一號沒有笑,相反她神色格外的凝重,她身為首領,當然與眾殺手不同,她對我的話似乎只有擔心。
我的話讓媚夢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似乎在這一刻間,她感受到自己的幸福,面對著這群殺手,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並不害怕,因為這裡有他,有這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原來這就是男人,可以讓自己感受到從未感受到所有美好。
身後的女皇卻是一臉的詫異,這才知道,剛才的一面,她實在是走眼了,這個男人果然如女兒所說,不是一般的人,而當她問女兒,這個男人究竟是如何的不一般時,女兒只是告訴她這麼一句話:「有些事是沒有辦法說出來,但是將來娘親會親眼看到,請娘親相信媚夢好麼?」
媚夢是她的女兒,正是因為對她的相信,她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見這個男人,第一面,她覺得有些勉強,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像女兒所說的那樣讓人畏懼,或者說比一般的人更輕浮,看著她的時候,根本就是一個大色狼。
但是此刻她心有領悟,這個男人的確需要挖掘,她也相信了女兒的話,有些事的確需要自己去慢慢體會,就是連她,也無法一下子說出對這個男人的感受,只是知道,她這一刻所說的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是那般的讓人信服與臣伏。
看著女兒一副嬌情的模樣,女皇卻已經肯定了一個事實,即使那份財約最終不能變成了現實,但是媚夢這個最讓她相信的女兒卻已經不再是屬於自己,或者說從她見到那個男人時,就已經不再是自己,不然一向冷艷的她,豈會在說到那個男人時,就有著火熱的激動,無限的柔情脈脈。
女皇不懂,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女的情愛?
一號從越發的恐慌中回過神來,轉看自己的人馬,卻稍稍的增強了信心,別人不知道黑殺的實力,她卻是清楚得狠,就是以她的手段與實力,也無法同時應付她們中間的十個人,而此刻卻是讓這男人,面對著她們五十人。
手輕輕的抬起,似乎有著幾許溫柔,但是我知道,那是凝重,一種雖然很猶豫,但是又不得不做的決定,殺手沒有逃走的說法,只是知道這一次的任務鐵定會成功,所以一號才會現身,不然以她的狡智,早就已經隱藏起來了。
手變了手勢,那或者是一個暗示,一種語言的傳說,黑殺所有殺手的隊形變了,變得充滿著肅殺的氣勢,所有人的劍氣都只是指向我一個人,雖然很多黑殺殺手對這種行動並不以為然,但是一號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
我把媚夢放到了身後,讓她離我稍稍的遠一點,轉入那十幾個女衛的中間,與那女皇並間的站在一起,「戰狼,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不然媚夢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轉去之前,她在我的耳邊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動情的話。
動了,一號手勢一動,黑殺隊形變動,而我也動了,如此的深夜時刻,明月高掛,映著白雪茫茫,實在不是殺人的好天氣,但是這些人已經不能不殺,剛才聽到一號說出自己的主人時,我沒有發現女皇與媚夢臉上有任何的驚訝,這就說明,她們早就已經知道了。
既然如此,留著這些人,並沒有任何的作用,而我也知道,殺人並不是目的,殺她們只是一種手段罷了,為了保護我的女人,而不得不採用的一種方法,儘管這個方法,有些殘忍了一些,但為了愛人,我願意這麼做。
我只是從她們中間走了一圈回來,就已經有十幾具屍體橫臣,血已經染盡了雪沫,讓這裡有著一種淒美的終魂曲,但是到了這一切,她們即使想走,也來不及了,因為在這小院裡,我已經布下了一道神的屏障,小小的人類豈能越過。
但是殺手之所以被稱為殺手,皆因為她們有著不畏生死,狠毒而戾氣的爆發力,此刻明知生無可選擇,只有用生命燃燒起自己人生中最燦爛的光彩,用臨死前的那抹血花,來了去罪惡的生命。
我手中的劍氣,已經超越了她們的認知,那黑殺只要近我的身邊,就會身中數劍,立馬倒地而亡,讓那些殺手,一見到我的身形,就有些驚恐萬狀的退讓,殺人者,終被殺之,這就是殺手的宿命,沒有得改變。
媚夢的心已經在發冷,她一直只看到我善良與美好的一面,這還是第一次看著我殺人,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屠殺這群被她們稱為凶悍的黑殺,多年來,她知道娘親一直很想剿滅這股力量,但是卻從來沒有成功,其中雖然有某些人的疵護,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她們本身的實力,這一點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五十個黑殺已經倒下了,無聲無息的睡著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醒來,一號卻佇立著,一動也不動,剛才得意的眸子裡閃動著的不再是快意,而是恐懼,原來她也會恐懼,再不怕死的人,也會有恐懼的,一號也不例外。
看著我的時候,卻如看了一個惡魔,步步後退,一直退到了牆根,才歎了一口氣,很是傷心的說道:「我敗了!」敗了,就應該得敗了的下場,那就是死,我還沒有回過神來,袖中的劍已經透體而過,一號帶著絕望而不信的遺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並不是一個勇者,而是用死來逃避自己的罪責,而她更不是一個智者,不知道,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唯有用歎氣來表示對她的無知遺憾,剛才她並不是沒有活命的機會,我留她再最後,還真的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殺了她。
媚夢流著淚走了過來,一點也不顧及我身上的血衣髒亂,緊緊的把我抱住了,我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動,更帶著一種恐懼,是對剛才無情殺戮的恐懼,還是對我安全的擔憂,這一刻我沒有去問,因為我相信,那是對我真心的表露。
有些話不需要說,彼此都能懂的,又些事,也不需要,因為那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沒有親吻,沒有炙熱的歡愛,只有這份溫馨而寧靜的擁抱,平息著我內心的怒潮,一旁的女皇沒有動,第一次用心的凝望著眼前的人,默默的靜等待著。
第二天,天色還沒有大亮,在一間通明的豪華密室裡,二抹很是邪魅的身形,在的籠罩下進行著很是驚慌的談話。
「黑殺已經全部被殺,我派出的人已經發現了屍體,回來的時候,那婊子已經派人去處理了,相信現在;連屍體都已經看不到了。」這聲音帶著一種怨恨,一種像是來自地獄的慘毒,但是聽聲音,那是男人,原來男人並不是個個都胸懷坦蕩。
「看來我們也要快些動手,她什麼時候擁有這般的力量,可以把黑殺殺得一點不剩,會不會是那個男人?」這聲音是女的,有著幾份低沉,但是不能否認,那音色還是很動聽的,至少在這靜謐的空間裡,迴盪成波,恍若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