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責怪她,只是怨恨老天,究竟是誰讓艷絕大陸的女人承受如此的悲痛與沉重,是誰改變了陽陰之理,看著那又衝上來的千千萬萬敵軍,我已經知道,這一切將由我來改變,既然要成神,那就讓我從成魔開始吧!
殺戮或者就是我此刻唯一能做的選擇!
「給我盔甲!!」聲音與往日不一樣,帶有了冰冷,第一次選擇殺戮,竟然是面對女人,枉我戰狼一生自命惜花色狼,卻也被迫到如此的境地。
洛雲與風飄飄也只沒有想到我的表情如此的嚴厲,都不敢開口反對,直到我穿上了甲衣,那風飄飄才幽幽的開口說道:「洛副將,你的任務不是保護狼將軍,絕對不可以讓他出事,明白麼?」阿姨的交待她絕對不敢忘,男人就是男人,天生需要女人來保護。
媽的,這一切都反過來了!
風飄飄說完,已經轉身離去組織抵抗第二次衝鋒了,而洛雲也與我的近衛一起,利劍出鞘,緊緊的守護在我的身邊,好像這裡就我最為軟弱,讓我心裡真的是氣得直抖擻,以前的大男子主義與現在的大女子主義相比起來,進行了第一次劇烈的碰撞。
除了京統的二萬大軍,還有中城的京衛軍二萬人,四萬人死守柔城,而內城的二萬兵士沒有到絕境,我也不會動用,雖然女皇已經把全部的兵權,包括內城的禁衛,但我也必須要先保證深愛女人的安全。
想著女皇深切的期望眼眸,我能明白作為一個女人的寂寞與無奈,如果可以,我想她寧願依偎在心愛男人的懷裡,接受他的憐愛與呵護,也不願意面對著鐵馬血染的政權,權利有時對女人來說,也是生命的一種負累,我能看得出來,雲心並不是這樣的具有野心的女人。
整個先鋒部隊已經全部出動,整整五萬人,就已經比柔城上三萬人多了許多,高樓架起的飛彈在魔法的作用下,向著柔城肆虐,激烈的戰號已經把柔城變成了人間地獄,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帝國的榮耀,她們雖然身為女人,也有著絕對的忠城,用嬌艷的生命,用燦爛的青春付出在生與死的較量中。
目光所到之處,皆是如蟻般的人群,那並肩王看樣子是動了真怒,似乎對柔城有著無比的仇恨,想用戰火把這裡燃燒成灰燼,五萬先鋒營已經丟下了近萬具屍體,她的進攻號令仍沒有停歇,看著遠處高大戰馬下驃騎的身影,在近衛擁護的彪形身影,我就知道,那就是並肩王的所在了。
血已經成河,看著一個個倩美人兒在我的面前倒下,戰爭的酷景已被放大鏡十倍的呈現在我的面前,難道這就是我的命運,在香消玉殞的痛苦中承受這些嬌美的凋謝麼?
又一隊敵軍衝上了城樓,被柔的女兵大肆的圍巢著,利槍穿透了一個年芳花季少女兵士的胸膛,那雙眸臨死前透著對青春的憧,她甚至還沒有享受過生命的精華與光彩,就這樣默默的死去,再也不會有人記得她的名字。
忍,已經無法再忍受,戰爭,是血與血的較量,但絕對不是這樣對美好的毀滅,我心中的神火已經在這一剎那間徹底的被點燃,眼裡所看到的只有鮮血,這究竟是誰的錯?並肩王,你錯了!!
「啊……」狼嚎,我就是狼,一隻凶狠而殘暴的狼,狼的本性就是嘶咬與抗爭,所有柔城的女兵都看到一副很驚顫的畫面,他們的狼將軍,厲聲的嘶吼,帶動著一種天地都為之悲泣的淒涼,那就是殺戮的開端。
「狼將軍!」洛雲看到我的樣子,已經感受不妙,急得大叫,但是我的身體已經如電馳般的離開了柔城的城樓,如臨空的戰神一般的,擺脫一切束縛,一股龐大得令天地都為之打顫的神力已經佈滿這個染血的戰場。
既然這就是我要走的路,那我就成魔吧!
「並肩王,你會後悔的!!」雙臂已經展開,那早就烈血沸騰的創世真訣能量已經如洪水般的傾蕩而出,生命在這裡如此的卑微,男與女在裡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那散發著白光的無比真勁豈是人類可以阻擋。
五萬先軍在我的狂力肆虐下,如被風刀割斷了一般的,死傷無數,一下子整個攻城部隊已經潰散成蜂退,連我也沒有想法,思憶裡的這式神之怒竟然有如此的威力,可以把這麼多人類士兵當成蟻般的踩屠。
遠處再在觀戰的指揮處看到眼前的慘況,失措兵退,但是我此刻殺機頓起,哪裡會放過她們,夾著元素的身形急變幾幻,瞬間就飛臨到她們的上空,凝空而下,那狂霸的力量已經彙集我的拳頭上,傾洩向那數百躍馬退卻的人襲去。
比被炮彈擊中的威力更大,空中的降龍十八掌總共劈出了十八道掌勁,在那本來平坦的戰場上激起了萬丈灰土,煙霧散盡,十八個數丈見深的坑體已經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還是人的力量麼?
風飄飄已經被嚇得愣住了,身體不由有了一股冷氣漫延,她知道這個色狼的武功高絕,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這麼變態,如果、如果那天校場上他也如此的爆厲,那自己還能如此安好的站在這裡麼?她默默的問自己。
數百輕騎,只剩下數十匹逃回營地,我沒有再追,只是輕輕的隨風浮在空中,看著那被我親手葬送的血團屍身,心痛更是悲涼,為了我心愛的人,我已經無路可退了。
相對我的落漠,城樓裡已經響起了歡呼聲,震耳欲聾,「狼將軍,狼將軍」的叫聲已經響徹天地,從今天,一代戰狼的名號絕對會響遍整個艷絕大陸,毀滅是重生的開始,那我就做那個殘忍的魔,徹底的把一切腐朽毀滅吧!
「告訴雲音,我只等她三天,三天讓她給我一個答案,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遠方的潔鳳還在苦苦的煎熬,我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失望,既然已經染了鮮血,那就多染一些又如何,下十八層地獄與十七層差別也不是很大吧!
我回城只向那雲飄飄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回到了別院裡,相信以風飄飄的聰明,她一定會知道怎麼做,只是回到別院腳步還沒有停,花月手下的一個親信已經急匆匆來報,說是內閣大人已經行動了,現在正在結集兵力強攻女皇內殿。
連話也懶得說,殺氣已經在我的眼裡分明的狂燒,這些可惡的女人,真是不知道死之怎麼寫了,在那名渾身打顫的女兵驚愕下,我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洛將軍,要不要去外營去抽調兵力圍攻?」幾許,那女兵才回過神,知道狼將軍已經前去支援了,連忙向著一旁同樣發呆的洛雲問道。
「不用了,我們近衛跟上就可以了。」洛雲不顧那女兵的詫異,已經發令這二百近衛追著我的身影跟來,只剩下那女兵目瞪口呆盯著這些人莫名其妙,嘴裡喃喃的自語:「內閣大人可是有七八千人呢?」
內宮已經亂成了一團,也不知道花月怎麼弄的,雖然把內宮外層圍個結實,但是就是攻不入那內閣的封鎖線,這皇宮內部全來就是窄門極多,她們只需要派些弓箭手守護,的確很難攻破,而她裡面的精銳,已經強攻裡內面的金黃衛士了,按照她們的計劃,只要控制了女皇,那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月兒,現在情況怎麼樣?」我一現身,就已經出現在了花月的面前,看著她利劍揮舞著指揮禁衛圍攻,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妙了。
「老公,老公,女皇與柔兒她們都在裡面了,我好擔心她們。」淚花都已經開始痛苦的流落了,一邊大聲向著背後的大批禁衛令道:「衝進去,快給你衝進去。」雖然已經損失了不少人,但在她的強令下,也沒有人敢有任何的猶豫,全部衝進去當了箭把子。
我心裡一痛,說過要保護我的女人,現在竟然讓她們身處危機,心裡更是俱怒,這個浮萍真是比那並肩王更不可以原諒,點頭向那花月安慰一聲,身形已經帶著火光四射,一下子閃進了這座院門。
手到之處,皆帶起了一片血雨與慘叫,此刻也沒有時間顧花月她們是否能攻進來了,一路沿延,我已經記不得殺了多少人,脆弱的嬌香玉脖都不知道扭斷了多少,真是被迫得狂性大發了。
內宮之處,就是女皇與公主的寢宮,已經被圍成了一團,沿路也看到不少的金甲衛的屍體,皆是被亂箭射死,隨著那吆喝聲,我已經運融了全身的力量,像是空間轉移一般的轉眼即到。
公主已經被女皇摟在了懷裡,一旁佇立著婉約而溫情的妙香春,一臉的恬靜,根本無視眼前暴亂的士兵,七八十個金甲衛士還緊緊的護在她們的面前,都是汗流滿面,傷痕纍纍,卻沒有一個人後退。
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前面的風向蘭,一襲淺蘭色的甲衣已經染成了鮮紅,手中利劍沾染了血漿也是如此的腥膩,一雙透亮的眼眸散發著凌厲,冷冷的盯著眼前的把她們重重包圍的士兵。
「內閣大人,枉本皇平日裡如此的相信你,你竟然助紂為虐,你要如何雲柔的萬眾子民,如何對得起先皇對你的囑托。」女皇其實已經有聽到過關於浮萍內閣的各種傳言,但是卻沒有人能找到證據,而她也是先皇囑托的重臣,雲心一直都很敬重她的。
「女皇陛下,你太仁慈了,雲柔帝國這數年來,已是一隻沒有野性的病貓,如果讓你繼續,雲柔滅亡也是遲早的事,不如由本內閣親手幫你,也會讓女皇稍稍的舒服一些。」浮萍臉上已經不見了僅有的那抹恭敬,身旁的荷蓮也是手扶刀腰間刀柄,全力對她相護著,以防那些金甲衛士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