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主城的獸人軍隊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駐紮在了奧格瑞瑪南方的一座山林裡,一方面為了接應即將來會合的牛頭人部落,另一方面也是由於普羅德摩爾剩餘的兩萬人類部隊遲遲不肯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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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你倒是說句話啊!現在到底該怎麼做?」脾氣急躁的格羅姆推開自己眼前的地圖問向對面眉頭緊鎖的薩爾。
「是啊,首領,我們現在的補給已經不多了,再這樣下去……」沃金也等著薩爾的回答。
「你們不要催我,讓我再想想。」薩爾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別再說了。自從兩天前帶著殘部來到這裡與格羅姆會合之後,薩爾就一直苦無對策。原本和格羅姆一起行動的安東尼達斯也因為斯拉莫人手緊缺不是已離開了,這讓薩爾連個商量的對象也沒有。
沃金雖然是一個很優秀的副官,但也僅僅只是副官,戰略部署完全幫不上忙。而格羅姆天性火爆的脾氣,衝鋒打仗他很在行,可就是只會直來直去硬碰硬。唯一能夠有商量空間的凱恩·血蹄至少要幾天後才能趕來。薩爾不由得有些感歎獸人族人才的凋零。這也難怪,被人類聯盟壓迫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組織起有些規模的部落時又遇上了燃燒軍團的入侵,直到終於在奧格瑞瑪建都,普羅德摩爾的遠征軍又來了。連續遭遇這樣的事件,換作別的種族早就瓦解了。
「普羅德摩爾那邊對我們的信有回應嗎?」薩爾抬起頭來。
格羅姆搖搖頭:「那老頑固鐵心要和我們打到底。」
「乾脆把他們全殺光算了!」沃金有些不耐煩道。
「然後再讓燃燒軍團把我們消滅是不是?」薩爾皺著眉頭瞪向他,「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如果不和人類聯手,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對於普羅德摩爾來說,這一點也是同樣的。
)我們打得魚死網破,難道讓燃燒軍團坐收漁利?」
「嘖!見鬼!」沃金也不是聽不懂話的人,不甘心地狠狠一腳踢在石凳上。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從外面進來:「首領,剛剛我們的巡邏隊在東側山道發現了大批燃燒軍團的部隊。」
「數目大概有多少?」薩爾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很多,大概有一萬左右。巡邏隊怕心動他們,不敢靠太近,大部分是地獄犬,還有幾十個地獄火戰士。」
「朝這裡來了嗎?」
「沒有,看樣子好像是朝東邊去了。」士兵答道。
「東邊……」薩爾立刻來到地圖前,手指沿著山道劃過,最終停在了不遠處一座城鎮的上面。
「首領你不用擔心,這是人類的城鎮,和我們沒有關係。」沃金說道。
薩爾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地圖上那個不起眼的圓點。救還是不救?人類的城鎮,獸人沒有必須去救的理由,人類軍隊血洗森金村的暴行至今還歷歷在目。但是放任不管,這個人類村莊一定會變成第二個森金村,薩爾只覺得這樣做的話自己就和普羅德摩爾沒有什麼區別。
一時拿不定主意,薩爾抬起頭看向老戰友格羅姆:「你有什麼意見?」
「我去!」格羅姆的回答竟如此意外。
「格羅姆?」薩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上萬的燃燒軍團啊!」沃金嚷道。
「如果就這麼放任他們被殺,我會作噩夢的。」格羅姆拎起板斧,「首領,請允許我帶領我的部族去營救那些人類,我們那一代結下的仇恨就由我自己來擺平吧。」
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嗎?薩爾對於格羅姆的想法完全能夠理解。
「好,我准許你。」薩爾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不過我會和你一起去。」
「首領,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去就……」格羅姆還想拒絕。
「你這麼拚命,我這個當首領的又怎麼能落在後面呢?」薩爾輕笑一下,「讓那些人類都看看,我們才不是噬血成性的怪物!」
沃金聳聳肩:「首領都這麼說了,我可不想被罵成膽小鬼,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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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漫山遍野的燃燒軍團,小鎮的衛隊根本派不上用場,雖然戰士們都抱著必死的決心迎擊地獄犬的衝擊,但是阻擋的只有那一瞬,轉眼之間,幾十人的衛隊就被淹沒在「狗海」之中。
正準備逃命的平民們剛好遇上殺氣騰騰的地獄犬部隊,結果可想而知。戰爭中的平民是無助的,因為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要麼甘心受死,要麼祈禱奇跡,但是,奇跡會降臨嗎?
「吼——」一聲震天的大吼,把整個村莊都震撼了。
揮舞著巨大板斧的格羅姆只一個照面就砍翻了三頭地獄犬,緊跟在他身後的獸人戰士們一骨腦地殺入敵陣。
「擲矛隊,投!」沃金帶領的巨魔們也不是吃素的,對付地獄犬這種單一的兵種,獵頭者們佔盡了便宜。
「人類的平民們,我是獸人首領薩爾,想活命的都朝這邊走……」薩爾騎在坐騎上指揮著平民們的撤離。
這些人類平民們怎麼也想不到,在危機關頭營救他們的不是自己王國的軍隊,而是被劃為人類「死敵」的獸人族,但是驚訝歸驚訝,可沒有誰會傻到停下思考這種問題,逃難的人潮在薩爾的引領下迅速地逃離小鎮。
燃燒軍團也不笨,進攻被不知哪裡來的敵人阻住了當然不會傻傻地繼續硬衝。第一波的地獄犬們迅速地退了下去。
格羅姆當然明白這僅僅只是暫時的間歇,敵人馬上就會展開更猛烈的進攻。但是有這個間歇就很不錯了,能阻多久算多久,他可沒想過能消滅這些燃燒軍團的部隊。
果然,僅僅幾分鐘過後,敵人再次進攻了。這一次,地獄犬退到了次要地位,主要戰力成了氣勢洶洶的地獄火戰士。看到這些火焰巨人,格羅姆不由得皺起眉頭,從前與燃燒軍團有過多次交鋒,他當然明白這些地獄戰士的可怕,如今一次面對幾十個地獄火戰士,難怪他要頭疼了。
「進攻!」在沃金的號令下獵頭者們的長矛如雨般飛向地獄火們,兩米多長的擲矛擊中地獄火石頭一般的皮膚上和紮了根刺沒什麼區別,在幾秒鐘之內就被身體上的火焰燒得一乾二淨。
「幹掉他們!」格羅姆大喝一聲。身先士卒地帶著獸人戰士們撲向這些火焰巨人。
「砰!」地獄火戰士隨便地揮出一拳,獸人們就被打得東倒西歪,有幾個運氣不好的甚至被直接秒殺。
「給我倒下!」格羅姆掄起板斧砍向地獄火戰士的腿。
連瑪洛諾斯的身體都能砍動的板斧一下子就把地獄火戰士的腿砍成兩截。但是對於沒有痛覺的地獄火來說,這根本算不了什麼,最多也就是讓他栽倒在地罷了。而被攻擊的地獄火下意識地朝腳邊的格羅姆踢去。
雖然幸好用板斧護住了身體,身形巨大的格羅姆在這一踢之下也被彈出好遠。這就是燃燒軍團的力量,壓倒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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