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啟程了。
)雖然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一些,但是西行的商船還是準時由港口出發。
拉法爾的遺體被西爾瓦娜斯裝進一個封閉的水晶棺安放在船艙裡,我雖然不知道這樣精細的水晶棺從何而來,但是僅僅一夜之間就找到了這樣的東西,西爾瓦娜斯應該也費了不少心思。
瑪維不知什麼時候又戴上了一副新的鐵假面,習慣獨來獨往的她在剛上船的時候就不知鑽到哪個角落獨處去了。
蘇米爾和西爾瓦娜斯一別多年,兩人正在船艙房間裡談著這些年來的事情,不過一向很要強的蘇米爾在西爾瓦娜斯面前竟然又變回孩子一樣,把這些年來的苦水全都倒出來了,反倒是西爾瓦娜斯一直耐心地聽著她滔滔不絕的抱怨。
唯一令我介意的是,在出發之前,沙莫達爾竟然神秘地失蹤了。論戰力,他當然不足以對我構成威脅,但是如果他存心和我作對,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給他自由行動的機會,竟然一時心軟相信了他,這下可真是麻煩了。
基修在上船之後一直很興奮,和索維妮婭兩姐妹玩得不亦樂乎。這孩子天生就好像海的王子一般……不,他也的確是海王子,娜迦族女王的親生兒子,這個稱號再適合不過了。但是,他很高興是沒錯,我可就沒這麼好彩了。
「嘔——」我扶著船舷大吐特吐。
應該我從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不該坐船,我寧願與一個軍團的毀滅守衛戰鬥也不願意受這份活罪。明明擁有小強們夢寐以求的不死之身,偏偏一坐船就發暈,傳出去早被人笑掉大牙了。不過我也是有不少進步的,至少這一次我沒有因為暈船失去意識。
「小伙子,第一次坐船嗎?」一名戴著船長帽的中年大鬍子朝我走來,他咬在嘴裡的煙斗還不時冒出青煙。這次為了隱蔽的需要,西爾瓦娜斯並沒有公開我的身份,這艘船上的船員們也以為我們只是普通的旅人。
)只是假如他們知道這艘船上坐著好幾位可以決定世界未來命運的人物,這艘早就沒這麼安靜了。
「船長?」我看向中年人。非常普通的中年大叔臉,臉上的笑容也非常和藹,怎麼看都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可是為什麼我總有種海扁他的衝動?難道說我因為普羅德摩爾的關係已經看所有的大叔級人物都不爽了?
「初次見面,我是這艘船的艦長愛德華·史密斯。」中年大叔友好地伸出手來。
「愛德華·史密斯?」我呆了一下,那不是泰坦尼克號的船長嗎?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左右看了看:「這艘船不會沉吧?」
「小伙子,」本來還一臉和善的史密斯船長立刻拉長了臉,「在船上這樣的話可是禁語!」
「呃……知道了。」看到他那張陰沉的臉,我不由自主地點了下頭。
「小子,揍他!」阿蒙突然在我背後叫道。
「唉?」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放心,死不了的,揍他!」阿蒙說道。
「再怎麼說也不能這樣啊。」我看了看一臉莫名其妙的史密斯船長,「這一拳下去可是要人命的啊!」
「聽我的沒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成,聽你這麼說我反而不敢信你了。」我連連搖頭。
「我這麼沒信用啊……」阿蒙滿頭黑線。
「啊!是沙莫達爾叔叔!」基修那天真的聲音在中年船長身後傳來。
史密斯一呆,我也一呆。然後……
「原來是你小子!」我抓起他的衣領罵道,「你爺爺的,出發之前還和我玩失蹤,看我怎麼修理你!」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借你們幫忙有點兒……不好意思……」中年的面孔下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還真是沙莫達爾。
「靠!你也會不好意思!」我揮了揮拳頭,「老子本來已經決定了,下次再見到你就把你打回豬頭原形!」
「老大,老大,再也不敢了!」中年大叔的面孔配合上那完全年青人的聲音,再加上被我抓起的衣領,引得船員們一陣側目。
「爸爸,怎麼了?」基修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真是服了這小子了,沙莫達爾的變形術對於他來說完全沒用,他簡直就是變形蟲天生的剋星。
在船員的目光下,我也不好再多做什麼,只好狠狠地瞪了沙莫達爾一眼:「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強制變成女人丟到妓院去!」
「再也不敢了。」沙莫達爾心虛地瞟了一眼基修,看來真的已經被嚇怕了。雖然他的變形術很厲害,但是在無所遁形之下他根本就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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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姆多的東海岸上,座落在海濱與人類城市斯拉莫隔海相望的一座村子,孩子們正在快樂地玩耍,大人們正準備為新一天的開始而努力工作。一切都籠罩在祥和的氣氛之中。
這是當年獸人剛剛踏上這片大陸時最先登陸的地方,也是以暗矛部落為保護族人而犧牲的英雄首領的名字命名的村莊——森金村。
在前不久經歷了燃燒軍團的洗禮,獸人族終於得以建立一個獨立的國家,終於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經過海加爾之戰,暗夜精靈和獸人族達成了某些不成文的條約,在得到了這片土地的所有權之後,熱情空前高漲的獸人們憑著巨大的體力優勢以杜隆坦為心建立了緊密的部落體系,南到森金村,北到奧格瑞瑪,以戰歌部落和暗矛部落為中心,一個嶄新的王國初具規模。
而且,有了雷霆崖的牛頭人部落酋長凱恩·血蹄的支持,獸人族在這片大陸上已經佔有了一席之地。
原本這個經過戰爭洗禮的新生國家終於應該可以過上和平的生活,但是一切都在今天成為了泡影。
東邊海上突然出現的人獸戰艦引來了好多獸人平民,純樸的獸人沒有想過太多,只是出於一種看熱鬧的心態看待這些明顯來者不善的戰艦。
也許經過與燃燒軍團的戰爭他們已經不覺得人類是敵人,也許在海加爾戰役過後他們已經把人類看作可以交託後背的戰友,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並不是所有的人類都把他們當作朋友。
「殺啊!」
「把這群野獸殺光!」
戰艦靠岸的一剎那,當全副武裝的人類士兵們喊殺著衝過來時,這些獸人平民們才恍然大悟,但是已經遲了。
手無寸鐵的獸人平民們在準備完全的人類士兵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這根本是單方面倒的屠殺。村子裡本就不多的步兵隊匆匆趕來,但也只不過是增加了無謂的犧牲者。剛剛還在歡聲笑語中的孩子們成了被屠宰的羔羊,努力保護家人的平民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森金村被熊熊烈火吞沒了。
一名士兵在混亂中衝出村子,背後插著的十幾根箭矢已經足以說明他嚴重的傷勢,但是任憑鮮血止不住地流出來,他還是一路向前狂奔,因為他必須把這裡的一切情況報告給對此還一無所知的其他部落。
獸人的身體雖然強壯,但是在如此嚴重的傷勢之下,士兵終於體力不支一頭栽倒在路旁。在意識漸漸消失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個獸人馴獸師與一隻熊的身影。
「把這封信……交給奧格瑞瑪的薩爾族長!拜託了!」獸人士兵高舉起手中已經染成鮮紅的書信。
一隻戰鷹從天而降,乖巧地落在馴獸師的肩上。
「勇敢的戰士,安心吧,我會代你把這封信交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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