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法斯琪與我經過漫長的潛水後終於雙腳踏在了實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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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是幽深的海水,好像是被什麼魔法力支撐著一樣浮在上面,雖然這裡深海,陽光根本透不進來,但是好像地面會自動散發出光芒一樣,藉著這耀眼的幽藍光芒,一座高大的神殿顯現在我們面前。
「這是……」雖然已經多處嚴重損壞,但我還是看得出來,這就是我在一萬看曾經見過的月之神殿!
「是我們娜迦族的聖地,如果不是基路達將軍你的要求,我也不會帶你來的。」法斯琪朝著神殿蛇行過去。
在我向法斯琪詢問艾薩拉所在的時候,法斯琪竟然帶著我一頭扎進海裡,把我嚇了一跳,好在她及時使用了不知名的魔法製造了一團空氣壁,我才沒有因為這種尷尬的理由被淹死。但是還是有些奇怪,她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只能帶到這裡,所有的答案都在裡面。」法斯琪停在一道半透明的光幕面前。
「這是什麼?」我抻手摸了摸,有種摸到水面上的感覺。
「女王陛下設下的結界,只有我和族裡的幾位長老才能進入。」法斯琪說道,「如果是基路達將軍你的話……」
「我當然進得去。」我出的右手已經穿過了水一般的結界。
「竟然真的和尤迪安大人說的一樣。」法斯琪略為驚訝,但卻沒有更多的表示。
「尤迪安?他說過什麼?」我奇道。
「尤迪安大人說,你是女王最信任的人。」法斯琪一邊說一邊穿過了結界。
跟在法斯琪身後向神殿裡走去,我心裡一陣陣的緊張,一萬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艾薩拉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她是否還記得當初的誓言?
「艾薩拉……她在裡面的嗎?」我忍不住問道。
「你跟著來就知道了。」法斯琪不知為何頭也不回地繼續前進。
終於在一道巨大的魔法陣前面,法斯琪停了下來,轉過頭對我說道:「基路達大人,接下來就要你自己來了。」
「嗯?」我不明所以。
法斯琪指了指魔法陣中心的水晶球:「請你把手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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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我一邊應著一邊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原本黯淡的水晶球就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樣發出耀眼的光芒,在我們面前的石壁上映射出一個巨大的影像。
「艾薩拉!」我驚叫道。
「嗨,老公!」影像中的艾薩拉笑著向我打了個招呼,「如果能看到我的話,那一定是你終於來找我了,沒想到你還記著我。說起來還真是奇妙,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幾天之內的事,對我來說卻已經是幾千年前了。怎麼樣?有沒有發現我變漂亮啊?」
我一時竟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萬想不到艾薩拉會是這種表情。站在旁邊的法斯琪也傻眼了,她幾時見過這樣小女兒態的艾薩拉。
「啊,對了對了,你身邊應該沒有其他人吧,要是讓別人聽到我剛才的話就有點兒太難為情了。」艾薩拉突然補充道。
「呃……」我轉頭看向法斯琪。
「那我去外面等了。」法斯琪立刻識趣地向外走去。
「那麼首先從結果來說吧。」艾薩拉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你看到這段影像,那麼就說明……我應該已經死了。」
艾薩拉死了?我呆住了。怎麼可能,艾薩拉怎麼可能死了?她明明說過要一直等到我來的啊!難道她在和我開玩笑?其實早就躲在旁邊哪個角落裡看我的笑話呢?
「艾薩拉!」我對著四周叫道,「你出來,我知道你在看著我呢!」
「你現在應該還以為我在和你說笑對吧?」艾薩拉平靜地說著,「雖然我也很希望這只是一場玩笑,只是……」
「喂,你別鬧了,快出來啊!」我朝影像伸出手去,觸手的是冰冷的巖壁。
「她已經死了,你不要再逃避現實了!」阿蒙在我身後說道。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死?」我回身吼道,「她可是精靈族史上最偉大的女王啊!即使與薩格拉斯對抗也還是生還下來,又怎麼會這麼容易死的?不會的!」
「當然了。」影像裡的艾薩拉拍著後腦勺笑道,「如果我現在還沒有死那你就快把這個影像關掉,因為的面的東西讓人看到怪難為情的。」
雖然看到她的笑臉,可是這笑臉在我眼中卻更多是苦澀的味道。
「那麼……我真的已經死了嗎?」艾薩拉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只不過現在的表情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開朗了,反而籠罩著一股悲涼的氣氛,「真是對不起啊,本來想要一直等著你的,原本已經等了你八千多年,可是我還是不能眼看著族人面臨滅亡的危機卻視而不見。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如果可能的話,我寧願自己只是普通的平民,和所愛的人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沒辦法啊,我生來就是女王。」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你……你根本就沒有死對不對?你還活著的是吧?」我對著石壁吼道,「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再次重逢的嗎?」
「雖然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但是……」艾薩拉回過頭去好像對誰說了些什麼,然後再次轉過頭來,此時這個君臨天下的竟然雙眼閃著淚光,「我真的很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啊!說什麼女王什麼陛下的,我只不過是一個任性的女孩,什麼也幫不了你,只能給你添麻煩,所以……一直以來包容我的任性,真的很謝謝你……」
「艾薩拉……」我右手觸到冰冷的石壁上,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她已經死去這個事實。
「還有一件事。」艾薩拉強作笑臉地說道,「知道嗎?我有了你的孩子,他的名字是我起的,叫基修,精靈語幸福的意思。我一直用魔法讓他在封印中沉睡,只有在感應到你靈魂的時候才會甦醒,那孩子我一直沒有用心照顧,我不希望他的童年像我一樣空洞,所以……你要好好對待他哦。」
「我們的……孩子?」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已經……沒有時間了,雖然還想和你說些什麼,但是……」艾薩拉回過頭好像在看著什麼,再次轉過頭來時,她臉上是表情是那麼的安祥,「我一直想對你說,無論過了幾千年幾萬年,我永遠都愛你!」
石壁上的光芒漸漸地消失了,只留下我孤零零地站在石壁前面。
「作為女人可以為族人做一這個地步。」阿蒙略為欽佩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佩服過薩格拉斯大人之外的人。」
「我才不稀罕!我只要艾薩拉活著!」我猛地對他吼道。
「並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可以對別人見死不救的。」阿蒙對於我的吼叫沒有太大反應,「因為是泰坦創造的生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缺陷,全是笨蛋!」
「爸爸!」一個幼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楞了一下,緩緩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眉清目秀只有六七歲大的人類小男孩站在站在我身邊。是人類,不是娜迦族,作為一個人類竟然被允許進入娜迦族的禁地,他的身份不言自明。
「是基修嗎?」我輕輕把他抱在懷裡。
「爸爸你記性好差啊,上次我剛在海上救過你的,你怎麼就忘了……」基修一臉不滿地說道,「啊,爸爸你上一次睡得好死,我怎麼叫也叫不醒,後來我去找人幫忙,回來時就找不到你了。」
「上次?」我立刻明白了,是和阿蒙在船上打鬥的那一次,難怪我醒來時睡在沙灘上,原來是基修救了我。
「對不起,我來得太慢了。」我緊緊抱住他,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這已經是艾薩拉留給我最後的一切了。
「爸爸,你哭了嗎?」基修歪著頭不明白道,「是不是基修惹你生氣了?」
「不是,這是高興的,真的,是高興的眼淚。」我怎麼能再提起艾薩拉的事情,那是他失去的母親啊!
「爸爸?」小基修當然不可能明白我現在的想法,他只是單純地覺得我很奇怪。
「基路達大人……啊,王子殿下!」法斯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
「讓你看笑話了。」我擦了擦淚水。
法斯琪只是平靜地看著我:「真沒想到,基路達大人你就是女王陛下常常提到的人……我帶你去神殿裡面看看吧,這是女王陛下生前一直生活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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