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另一邊,上古戰爭前第五天,我和薩格拉斯大眼瞪小眼地對視……哦,還要加上阿蒙,他現在是兩面難做人——雖然他似乎也不能稱為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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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誤會,我不是也沒有膽子和薩格拉斯對峙,我只是在「平和」地和薩格拉斯交流著一些魔法技巧,只不過我隨時都有被秒殺的可能就是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只有他有能力把我送回去,打死我也不會和他這樣子「親密交談」。
沒辦法啊,之前以為是阿蒙把魔法搞錯了,可是事實好像遠不是如此。世界樹的爆炸把我的身體炸成了兩部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時空魔法可以解決的問題了。要把兩部分身體合而為一,只有找傳說中唯一可以創造靈魂的泰坦一族了,不過泰坦一族正如他們是傳說中的一樣,根本無從找起。但也不是沒有線索,這不,我就找到黑暗泰坦了,當然如果他不是薩格拉斯那我會輕鬆很多。
「你想說的就這些?」薩格拉斯對於我的話一點兒也不滿意,這也難怪,我說他在一萬年後因為實力過於強大結果變得無慾無求,還把燃燒軍團指揮官的身份丟給了阿克蒙德,然後又派我來這裡希望從前的他可以早些明白這些道理。這樣的理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
但事實卻遠不是如此。偏偏是因為這種理由很爛,偏偏是因為薩格拉斯心機深厚,所以他反倒更容易相信我的話。因為至少在他看來,我沒理由撒這樣一看就會穿幫的謊,更何況還有他的忠實部下阿克蒙德作證。可惜他還是料錯了,這個計劃就是我和阿蒙一起針對他的個性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想出來的。
「我有什麼理由要相信你們?」薩格拉斯說完又看向阿蒙,好像想從這個老部下臉上看出什麼漏洞來一樣。
可惜阿蒙和我一起這麼久,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臉,任憑你薩格拉斯怎麼看,他也是一臉「正氣」「胸懷坦蕩」的樣子。
不過正由於薩格拉斯這麼說,反而說明他對我的話很是顧及,雖然他也不是很明白一萬年後的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畢竟那是一萬年後的事,他雖然壽命漫長但也不代表他這一萬年會比別人過得更快,這一萬年會發生什麼事情會引起他思想上的什麼變化連他自己也不確定,更何況告訴自己這些的還是現時自己最信任的老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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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由你好了,薩格拉斯大人,我們身為部下不敢對您的決定指手畫腳,但是也請您不要因為忽視我們的話而鑄成大錯。所以……這件事我們不會再提了。」我又恭敬地行了個禮,「我們回燃燒軍團來的時候已經太長了,差不多該再去暗夜精靈那邊了,一萬年後的薩格拉斯大人還有別的任務給我們。我們先告辭了。」
薩格拉斯眼望著我離開,什麼話也沒說,或者他現在說什麼也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叫欲擒故縱?這時候如果真的只是一味地要他相信我們,以他的精明,一定馬上就會發現馬腳,但是我們這樣說反倒會讓他對我的說法更加一份相信。呵呵,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可是大有人在,所以說,聰明人往往都死得早……等等?這麼說的話我也應該算聰明人?
「放心吧,你只是自作聰明。」阿蒙感到我的想法,立刻潑我冷水。
「你也不用這麼急著說出來吧。」我不滿地說道。
「啊,真不好意思,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抱歉啊。」阿蒙臉上哪有半點兒的歉意。
「阿蒙啊……」我深吸一口氣。
「嗯嗯。」
「我有時候真地很想把他按在地上很死裡揍!」我一臉兇惡地瞪向他。
「好啊好啊,我沒意見。」阿蒙有臉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好像還在活動手指,「來吧,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還手的!」
「算了。」我哪敢和他打啊,「看在我們老交情的份兒上,饒你一命!」
「不,你不用饒我,我無所謂的。」阿蒙還是一臉欠扁的樣子。
「你說他會相信嗎?」我只好轉移話題,否則和他打起來,我只有挨揍的份兒,而且貌似這老傢伙幾天來吃了我不少鱉,早就想在我身上出口氣了,我還是不要撞在槍口上的好。
「大概吧,這種事情誰也不清楚。」阿蒙說完又補充到,「如果是我絕對不相信!突然出現的人和自己說這樣的話,我憑什麼相信啊?」
「可是你不是他啊。」我一臉嘲笑,「聰明人和傻子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你在是變相地說我傻對嗎?」
「有嗎?」我左顧右盼,「這可不是我說的哦,不過被世界樹爆死還害我到這裡的人不知道是誰啊。」
「真想殺了你!」阿蒙惡狠狠地罵道。
「我好無辜啊。」我作出一張哭喪臉。
突然,一個巨大的陰影把我們籠罩了。我不用回頭也猜得出來,薩格拉斯果然忍不住來問我們了。
「薩格拉斯大人,您怎麼追來了?」我作出一臉驚訝的樣子轉過身,果然看到了薩格拉斯那目光平淡的面孔。
「你不是正期待我追來嗎?」薩格拉斯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或者說他那張青銅的金屬臉根本就不會有任何變化。
「這……」被人一語戳穿,我不免有些尷尬,「我只是希望薩格拉斯大人不要犯錯誤。」
「是這樣啊。」薩格拉斯不慍不火地繼續問道:「這場戰爭裡會發生什麼事嗎?」
「您會元氣大傷。」我這可沒說錯話哦,事實上薩格拉斯整個身體都隨著永恆之井毀滅了,只剩下了靈魂。
「好,我知道了,我會聽從你的勸告。」薩格拉斯說守丟過來一個卷軸。
我下意識地接住:「這是……」
「你回去的方法,用我的血完成的法陣,其他的阿克蒙德就能完成,你不是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了嗎?」
「啊……」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轉變得也太多了吧。
「別會錯意,我還沒有完全相信你。」薩格拉斯補充道,「這個卷軸只是一半的魔法,另一半必須我在一萬年後才能完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的,我明白。」我當然知道他是說一萬年後發現我騙他的話就乾脆不完成另一半的魔法把我丟在時空的漩渦裡永遠回不來。可是他真的錯了,錯得離譜,因為這一萬年將會發生的事情絕不是他現在可以想到的。
等到薩格拉斯離開,我才緩緩展開卷軸。阿蒙看到上面的咒印立刻驚呼出來:「天吶,這是泰坦一族的咒印!」
「嗯?」我不解道,「怎麼了?」
「你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阿蒙興奮道,「泰坦的咒印啊,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啊,得到它的力量我就是神了!」
我一陣無語,這老傢伙還在想著得到力量的事啊……
「喂,你不興奮嗎?可以成為神啊!」阿蒙一臉激動地看向我。
「興奮你個大頭鬼啊!」我一拳敲到他頭頂,「當什麼神不神的,沒聽說過神都是天生的變態嗎?算了,反正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阿蒙不滿地抱著頭頂:「什麼嘛,只是說說又沒有錯。」
「走了走了,芝麻開門!」我現在叫阿蒙開時空門都是這麼叫的。
「早說過了我不是芝麻。」阿蒙一邊抱怨一邊打開了通行精靈族的時空門。差不多該去看看艾薩拉怎麼樣了。
阿蒙這個變態竟然把門直接開到王宮門外,好在一大群大臣們都圍在王宮門前,沒有誰注意到我……等等,這麼多大臣圍在那裡,難道出事了?
我湊上前去才聽到他們在議論紛紛,具體什麼還沒聽明白就聽到一句「女王駕崩了」。艾薩拉?艾薩拉死了?我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天吶,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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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古戰爭開始剩餘——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