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場上僵持的局面,陳文志不禁有些詫異,「這幾人竟怕陸天涯毀了秘籍而不敢輕易動武,可見那位林姑娘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非同尋常。b111.net不過這烈陽訣對林姑娘真的這麼重要嗎?不知她拿來作何用處。」
此時盛一凡等五人的臉色皆有些陰沉。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冒然動手,但除此外威逼利誘等手段都用過了,可陸天涯卻似是鐵了心不將烈陽訣秘籍交出來,這令幾人極其惱怒又極其無奈,但若就此退走,心裡又著實不甘,一旦正主兒到來,無論陸天涯交不交出烈陽訣秘籍,恐怕他們都再沒有機會得到了。
屋頂上,公孫玉麒看著幾人有些難看的臉色,心裡不禁有些快意,暗道:「這時候知道陸天涯不好對付了吧,哼,一個個那麼著急的跳出去,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沒轍?」
沉默了片刻,長孫雲彪忽然歎了口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搖頭道:「陸總鏢頭,雲彪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何如此固執,即使你用這種辦法讓我們幾人無功而返,即使你能將烈陽訣秘籍安然押回淮州,保住你龍威鏢局天下第一的名譽,保住你陸天涯執掌鏢局以來從未失鏢的美名,但你也因此得罪了江湖三大世家,或許還有冷月宗,到時你手裡沒有了烈陽訣秘籍做護身符,我們再來與你為難,不知陸總鏢頭還有何種手段來應付?這四股勢力中任何一方想要滅你龍威鏢局怕都不是什麼難事,那時的結果和現在我們動手又有何分別?龍威鏢局還不是一樣要被滅?」
陸天涯臉色微變,目光閃爍,一語不發。
看著陸天涯神色變化,長孫雲彪心中一喜,續道:「你此刻以毀掉烈陽訣秘籍相要挾,雖暫時可以讓龍威鏢局渡過難關,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那最終結果根本未有絲毫改變。陸總鏢頭向以智計著稱,這其中道理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才是,若想保住你龍威鏢局的基業,只有交出烈陽訣秘籍一途。」
陸天涯仍是沉默不語。
皇甫飛鶴忽然開口道:「陸總鏢頭該不會是想將烈陽訣秘籍據為己有吧?那我奉勸你一句,有多大的胃口就要有多大的實力,這秘籍,你吞不下。」
盛一凡插言道:「即使今晚我們投鼠忌器,不便動手而無功而返,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會就此放手,拿不到烈陽訣秘籍,至少我盛一凡是絕不罷休,也許我下次來的時候就不會像這次一樣這麼溫和了,為了得到烈陽訣秘籍,我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到時你龍威鏢局怕是再無寧日。」
莫平冷冷的接口道:「得不到烈陽訣秘籍,我們兄弟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面色再變,陸天涯終於開口,苦笑道:「陸某說過,龍威鏢局真的沒有烈陽訣秘籍,奈何你們不信,現在你們再怎麼說,陸某也是不可能拿得出烈陽訣秘籍的。」
盛一凡聳了聳肩,道:「不是我們不信,而是你不讓我們相信,若你把鏢物拿出來讓大家看一下,我們不就相信了嗎?」
陸天涯搖頭道:「那不行,這鏢物和烈陽訣秘籍沒有半點關係,我自然不能因此壞了鏢行規矩。」
公孫玉麟冷聲道:「一派胡言!若你龍威鏢局真的沒有烈陽訣秘籍,為何剛才你卻以毀掉秘籍要挾我們?」
陸天涯有些無奈的道:「那是因為你們一直不依不饒、苦苦相逼我才那麼說的,不過陸某並未說毀掉烈陽訣秘籍,只是說毀掉鏢物而已,若不是你們想當然的認為鏢物便是烈陽訣秘籍,怎會受我要挾?」
公孫玉麟冷哼道:「看來你是鐵了心不把烈陽訣秘籍交出來了,但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不想空手而回。若你真的毀了秘籍,那一切便再不可挽回,傳聞陸天涯手段圓滑,我不信你會做出如此決絕之事,別人動不動手我不管,但無論如何我公孫玉麟都要出手一試,你小心了!」話音一落,不待陸天涯張口,腳步倏動,已搶至陸天涯近前,手中尚未歸鞘的長劍劃過一道電芒疾刺陸天涯胸口。
看到公孫玉麟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拖泥帶水,陸天涯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身形一側,躲過長劍,左手五指併攏如刀,砍向他握劍的手腕。這一下速度極快,竟發出「嘶」的破空聲響,顯是勁力十足,若真的被砍到,怕和被一把真刀砍上沒多大分別。公孫玉麟手臂倏收,長劍順勢回拉,削向他的左手。陸天涯左手閃電般縮回,握上長槍,呈雙手持槍之勢,槍作棍使,橫掃而出。腳步一轉,公孫玉麟輕易躲過長槍,轉至陸天涯側後方,長劍一展,施展出公孫世家絕學閃電追魂劍法,頓時劍光點點,罩向陸天涯。
公孫世家的閃電追魂劍法本就是以快與刁鑽著稱,此刻公孫玉麟又是用左手施展,角度更是刁鑽詭異,有時完全是從讓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令人防不勝防。但陸天涯也非弱者,出手速度更是快極,長槍揮舞間便無有遺漏的將那點點劍光盡數封住。一時間只見場中槍影縱橫,劍光閃爍,兩人已戰作一團。
見公孫玉麟終究還是動手了,盛一凡等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呆在原地沒動。有人能出這個頭他們是求之不得,既可以試探一下陸天涯的底線,又不用擔心若他真的毀了烈陽訣秘籍而被人怨恨。
屋頂上,公孫玉麒看到自己的兄弟動手,不禁皺了皺眉,暗道:「真是魯莽之極!即使陸天涯不會輕易毀了烈陽訣秘籍,但別人都未出手,你逞什麼能?他既然能輕易的擊殺青雲十二煞,說明武功並不在你之下,你動手又能拿他如何?若因此壞了我公孫家的事,看你回去交代!」
陳文志看著公孫玉麟的劍法,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驀地記起酒樓上和落葉劍客姜世傑動手的那個青年,心道:「對,那個自稱為公孫玉麒的使用的也是這種劍法,只是兩人一個右手使劍,一個左手使劍,出手的方位角度略有變化。公孫玉麒,公孫玉麟,一字之差而已,劍法也差不多,好像都是公孫世家的人,不知這兩人是什麼關係,莫非是兄弟?」想到這裡,陳文志不禁仔細打量了一下公孫玉麟的那張盛氣凌人的臉,發覺他和公孫玉麒長的真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先前初見到公孫玉麟時,他臉上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氣實在讓人厭惡至一眼都不願多看的地步,因此當時沒有發現這一點。「公孫玉麒不是也在定陽城嗎?若他們真的是兄弟,為何未與公孫玉麟一道前來?現在僅憑公孫玉麟一個人恐怕不能把陸天涯怎麼樣。」望著場中殺的難解難分的兩人,陳文志暗忖道。
片刻之間,陸天涯和公孫玉麟交手已逾百合。公孫玉麟幾乎全是進攻招數,手中長劍更是越使越疾,將閃電追魂劍法的快字展現的淋漓盡致,只聽見「嗤嗤」的破空銳嘯聲逐漸連成一片,宛如冬日裡怒號的北風,令人通體皆寒,又如萬鬼號泣,攝人魂魄,聲勢駭人之極,似是已佔據絕對上風。反觀陸天涯,已被重重劍影完全罩住,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宛若驚濤駭浪中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危險,似是已完全落於下風。但以陳文志領悟自然之道後的高明眼力卻能清晰看到陸天涯的處境並非如表面上那麼危險。他雖守多攻少,但守的卻是極穩,宛如大海中的一塊礁石,任由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而偶有攻出一招,長槍便如破水而出的蛟龍般,夭矯靈動,逼得公孫玉麟不得不全力應付。因此公孫玉麟的劍雖使得越來越快,但攻勢卻並不流暢,陸天涯的長槍總會適時的打亂他進攻的節奏,讓他有一種意猶未盡的彆扭感覺,但公孫玉麟又沒有任何辦法,無論他的攻勢多麼猛烈,陸天涯總是能擊出手中長槍,完全無法阻止。
在一旁觀戰的盛一凡等幾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陸天涯的武功遠在他們意料之外。他們雖然沒有和公孫玉麟交過手,但既然他能名列江湖十大年輕高手,武功自有其不凡之處,況且公孫世家的閃電追魂劍法以快聞名於江湖,即使他們幾人與公孫玉麟交手也只能以攻對攻,不敢讓其將閃電追魂劍法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何況公孫玉麟又是左手使劍,更增幾分刁鑽詭異,與這樣的人交手,對攻容易,防守卻是極難。幾人自忖若將陸天涯換作自己,這樣一直處於守勢,雖不至於落敗,但也是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可陸天涯防守起來不僅毫不吃力,而且還能時不時攻出一招,顯是游刃有餘,這怎能不令幾人吃驚?盛一凡心中除了吃驚之外也有著幾分慚愧,若早知陸天涯有如此武功,剛才就用不著出手偷襲了,因為那根本沒有絲毫意義,只是白費心機而已。
離龍威鏢局稍遠處,一株大樹上,落葉劍客姜世傑盯著動手的兩人,冰冷的眼神中也閃過一抹詫異,他曾和公孫玉麒動過手,當時因一時失去先機,便落於絕對下風,被公孫玉麒逼得只有招架之力,只有苦苦支撐的份兒,因此他對閃電追魂劍法的厲害是深有體會,而此刻公孫玉麟施展起來較之公孫玉麒還要稍勝一籌,但陸天涯卻守的輕鬆自如,「沒想到陸天涯的武功如此之高,絕對在我之上。」一念至此,眼神中竟流露出幾分恨意,幾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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