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跟這次從農學院帶來的五個研究生學生兼助手,先趕到了王青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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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山在辦公室裡聽到了停車聲,趕緊走出辦公室迎接。在車前一陣的寒暄,表達著對林老的到來的熱烈歡迎,無限期盼。
一進門,林教授似乎比剛才老陳的表情更誇張,兩眼在放光,那蒼老的臉上都流露著神采,嘴唇還在輕微的顫抖著,似乎想說點什麼,不過,沒有能發出聲音,雖然年紀最大,但卻是第一個快步的走到那桌子邊,趴在桌沿上,雙眼所有注意力都凝集在那一株神奇的植物上,周圍的人跟物,再也不能分開片刻。間或還用那經歷歲月風霜,枯瘦如柴的手輕輕撫摩著那枝莖與上面的葉子,看上去很滿足,很激動。歐三元就坐林教授身邊,所以能隱隱聽到林教授正在喃喃自語著,「這是什麼植物,看它那葉型,像是多年生的草本,但是顏色又不應該分佈這麼均勻,這枝莖,真是奇怪!難道是變異或是雜交的新品種。」
「專家果然不愧是專家,光靠眼睛就能基本分辨出來」歐三元聽到這裡,心裡不能不感慨道。林教授當然不可能知道太極中轉站的存在,不過,光憑著短短的觀察就大致知道了歐三元這麼久「研究」分析出來的原因。
那幾個學生對植物也有一定的研究,開始還像王青山一樣,有點不以為然,可見到老師表現出來的神情,也不得不露出凝重的神情,圍著老師在慇勤的伺候著。
王青山見到這些科學工作者的專注神情,也很是高興,不斷的打著招呼,即使沒有多少人應和,但還是樂此不彼,還拉起歐三元跟老陳,把「觀賞」的最佳位子讓了出來。靜靜的站在了他們身後,以保證隨時能為這些科學家服務。
歐三元見到這種情況的出現,也很高興,他需要的就是這幫所謂的專家學者來對這一株植物的肯定,先把名氣打出去,剩下的事情,整個後續計劃已經在心裡打好了底稿。
不過,現在唯一讓他還擔心的就是關於這一株植物的來歷問題,在這些專家面前,特別是剛才進來的那老頭,還是植物學領域的權威,看他那炙熱激動的神情,還有那雙看上去很是帶有點科學敏銳,洞察一切的雙眼,讓歐三元擔心更重,如果隨便的亂扯一個發現這植物的地方,恐怕逃不了林教授的那雙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
歐三元腦中在飛快的急轉,不斷的跳過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最後還不得不選擇了發現野山參的三門江國家森林公園,也只有說那個地方自己的這個借口才能說服人,對,如果迫於無奈,自己就說在三門江發現的。
反正就算他們再去自己發現野山參的地方,經過這麼久的風雨洗禮,也沒辦法能聯想到當初的一切,不過,那地方的周圍環境,氣候,潮濕度,倒是可以讓他們研究一下,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也好啊。主意已定,歐三元整個人也徹底的放鬆了下來,不過,其它人就沒那麼幸運。
這幫專家們在過了開始的震驚期後,就把火力發到了王青山身上,我們的王青山正在被林教授和弟子們在逼問著,從該植物的發源地,到它的日常照料,再到它的生長情況,弄得他一問三不知,只能頻頻的用眼神向歐三元求救。
歐三元見到這種情況,站了出來,身為它的主人,回答這些問題就是他的義務,而且等會還得依靠他們呢,就趕緊把自己怎麼發現這一株植物的過程,它原始生存的環境以及這麼一段時間來的發現說了一下。當然,說的內容90%都是真實的,在這些專家面前,他可不敢耍什麼花樣,最多就是裝裝小白的模樣。
不過,最後不管他們怎麼問,歐三元始終沒有說出這株植物在柳州的哪裡發現的,雖然周圍的那些科學工作者的眼光都像是要把他碎屍萬段似的,特別是林老的那求知似渴的眼神,讓他心裡滲得慌,只好扭過頭去裝作觀察盆栽。眾人也只能作罷,都在一邊看著那植物,一邊在心裡想著些別的,整個房間裡倒是安靜了下來。
黃副科長是第二批到來的,身後還跟著賓館的司機,他們進來的腳步聲聽起來挺大聲,特別是現在辦公室裡都處於安靜狀態,不過,大家也只是回頭看了看,然後就繼續著剛才的動作,只有王青山過來招呼了一下,在得知是政府賓館的,態度也變得不冷不熱,不過還是客氣的讓了一下座,黃副科長坐下後,發現大家的主意力都放在了桌上的那一盆栽上,雖然他也湊熱鬧的站起來往裡湊了湊,不過,外行人看熱鬧,他也只是覺得面前的盆栽只是稍微好看點的植物而已,沒啥稀奇,不過現在見到了林教授一行,只要跟著他們,自己的接待任務就算圓滿的完成,所以,最後又坐了回去,心情放鬆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本來還想掏支煙出來,看看周圍,似乎不是很合適,也就作罷。
不過,很快這種安靜就被打破,先是那些學生的小聲討論,然後是對林教授的提問,場面慢慢的變得熱鬧起來。
歐陽春倒是來得不慢,把車停好,進了辦公室後,見到這麼多人圍在一起,似乎在談論著桌面上那一盆栽,第一眼看上去,歐陽春就覺得這盆栽很是特別,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看來眼前的這個就是自己這次的目標,急忙拿出照相機,也不管周圍的人的眼神提問,先給那一株奇怪植物來個全身照,局部照,放大照,剩下的工作就是對現場的人逐個採訪,最好還能找個權威的人物來評價一下,這次的任務就算成功。至於權威的人物當然是現在正被圍在人群中的林教授,作為記者,新聞的敏銳觸角讓他也認識這位國內甚至國際植物學的權威人物。
秘書陳森也趕了過來,見到屋裡亂烘烘的,還見到似乎有記者在但不是自己老婆,先是心裡有那麼一點不爽和可惜,這新聞報道,就講究第一時間的獨家報道,才能達到轟動效果。不過,他還是表情平靜的先是走到林教授身邊,尊敬的想跟林教授打招呼,但是發現根本就不能把林教授的注意力從桌面上的那株植物上引開,只能作罷。在旁邊聽了一陣,確定了這是一株從來沒有發現過的稀罕植物後,就出門給自己的老闆黃市長打電話匯報。
李輝也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先是在門外見到有政府的牌照車,還有就是同行歐陽春的桑塔那,然後更是聽到屋裡傳來的陣陣感歎聲,還有他最敏感的相機的拍照聲,更是急得他,一邊把相機從包裡拿了出來,一邊往屋裡闖,搶新聞就得這個樣。
李麗來到了辦公室門口,第一眼就見到自己的老公在車旁打電話,本來還想著先問問具體情況,也好把宣傳的方向給定下來,不過,她也同樣被辦公室裡的那陣陣爭吵聲,拍照聲給吸引,急忙進去先瞧瞧。
公園裡的職工也是湊熱鬧的性格,見到不斷的有小車往園長的辦公室開去,一傳十的,很快就基本上到齊,整個公園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把王青山的辦公室圍得是水洩不通。
處於記者的敏銳,歐陽春趁著一個話題的空擋,急忙對林教授採訪,「林教授,我們目前的這一株植物,是不是屬於珍稀,很罕見的那種呢?」
林教授這麼多年來,見過各種大場面,不過還是帶點激動的說道:「就我目前瞭解的情況以及分析來看,這一株植物確實在人類史上還沒有出現過。」
「絲」歐陽春心臟收縮了一下,大新聞啊!從沒出現過肯定比稀罕,珍惜來得震撼。
「那是不是說,柳州市是全世界上第一個發現這種新型植物的地方呢?」歐陽春趕緊趁著話題,從新聞噱頭角度來挖掘,手中的伸出的採訪錄音機都快碰到林教授的嘴角。
「就我本人所知,確實是這樣。」林教授很肯定的說道。
「那林教授你能不能給我們說一說,這一株植物的特殊性?還有就是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它從來就沒有在人類歷史上出現過呢?」李輝的問題有點尖銳,這也不能怪他,作為南國今報的記者,覆蓋的是全廣西,所以也沒有一般地市記者那樣的避諱。
「我只能這麼說,通過我幾十年對植物的研究,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一株這麼奇怪的植物,你們可以看看,先是那四片葉子,上面紅綠分佈情況,徹底的顛覆了傳統的多年生草本植物的單色生長規律,最奇怪的還是它那枝莖,你們看其中的那紅綠色,似乎是需要吸取兩種完全不同,不能兼容的養分來生長,這麼多年來,就算是國際植物學會的權威刊物上也沒有刊登過這種情況。」林教授的話也讓大家處於思考中。
「林教授,我是柳州日報社的,既然剛才你說全世界都沒有出現過這一種植物,那這種植物的出現,是不是會引起世界植物研究者的興趣呢?您覺得它的價值在哪裡呢?」李麗也不甘人後的提出了問題。
PS:回來晚了,很抱歉,剛到家第一時間就上來傳,大家能不能給點推薦呢,好冷,但我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