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3日中國廣西壯區柳州市
夜,已深,已沉。
)灰濛濛的天參雜著絲絲水汽,深沉得讓人感到某種壓抑。這裡是一個有歷史沉澱的工業城市,厚重的金屬幻覺莫名的帶來著壓抑。
萬家燈火明暗點點,街道燈白光飄渺,混雜在一起,構成了城市夜色中的迷離。
坐在電腦前漫不經心看著起點小說的歐三元,,左手邊的煙灰缸槽上架著的「真龍」香煙已經燒過了頗長的一段,他卻好像還沒有拿起來的預兆。細心的觀察,才會發現,他的雙眼卻沒有完全投入到小說之中,而是有點頻密的往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上瞧。
城市裡的私人住房,一直都是外地漂泊的異鄉人的首選,主要是因為它便宜,而且房租是每月交,現在歐三元住的地方就是屬於這類,他住的是四樓,沒有廳,只有兩個房間加一條小過道連接著廚房衛生間,其中一個房間放不多的雜物,睡的那房間也簡單,就是一席夢絲床加一台電腦,還是很老很老的那種電腦,一啟動就「嘎嘎」響的那種電腦。
歐三元,據他本人經常說的——本人風華正茂,年方十八又一百二十個月,外表平凡但極富內在美,身高一路發(168)早晚發,至今未昏(婚)說明抵抗女人誘惑成果顯著。
歐三元再一次瞄了一下時間,21:57分,帶點激動,臉上似乎還有點笑容,一起堆在他那平凡的臉上,卻總讓人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猥瑣。
他順手把已經快燒到煙蒂的煙頭按在煙灰缸內弄熄,站了起來,向前踱了兩步,狠狠的,身體往席夢絲上一撲,然後舒服的大吹了一口氣,兩手在被窩裡摸索,掏出一望遠鏡,新的,明顯的可以看出使用率不高的那種。哈哈,難道是夜觀星空,真是雅人啊!只不過,他臉上那猥瑣的笑容更甚啦!
22:00,此刻,
只屬於兩種人——睡著的跟沒睡的。
睡著的就讓我們祝福他們,一路睡好,睡到自然醒。
沒睡的,也有兩種人——在家的跟不在家的。
不在家的再讓我們祝福他們,今晚玩得開心,別忘了回家。
在家的,卻可以有三種人——只能見到自己的人,可以見到親朋的人,還有可以見到陌生人的人。
按邏輯,這個時候在家裡,能見到陌生人,通常都不是什麼好鳥。
看來,這小子也不是好鳥哦!
從床上下來,歐三元提著望遠鏡,向著屋後走去,聽腳步聲都好像變得輕盈起來,真是難為他那130斤的偏胖身材啊!
屋後沒有人家,只有一座山,叫啥名,就連他在這住了四年都不知道,只曉得山很高,很陡,沒有路,非人力可以爬的,別說山頂,就是想徒手爬到半山腰都是妄想,當初蓋房的時候,這房子的房東也算是厲害,依山而建,樓底部分剛好到山腳,而越往上的樓層伸向山部分越多,實用面積就越寬,而到了四樓,更是差不多到了半山腰,還很有個性的築了一水泥台留下了一片長寬兩米左右的空地,鋪上泥土就成了小花園,每次打開廚房後的門,順著台階登上幾步,就可以看到那滿地的小小辣椒樹,煮飯的時候,根本就無須再買辣椒,每每還用不完,只能讓它自然枯萎,那或紅或綠的果實灑在地上,來年春又是一個循環,根本不用搭理。
歐三元來這裡無數次啦,但提著望遠鏡卻是第一次,以前每次上來都是想放鬆一下心情,舒緩一下看小說興奮後帶來的疲勞,看看遠景,呼吸一下帶點泥土清香的空氣,把自己沉寂在夜色中,看著遠方的朵朵窗戶花,腦海裡就在幻想著別人在房間裡各種生活百態,很可惜,太遠啦,根本看不清楚,往往留在腦海的,就是那微弱的燈光跟亂七八糟的想法。最可恨的是,其中在前方50米外還有一戶人家,只要它那的燈光一亮,細心的都可以看到這裡這漆黑的一角,唯一能安慰的就是到了22點左右,基本上都會黑啦!真是早睡早起的典範哦!
心動就要行動,在昨晚的再一次遺憾中,歐三元終於踏出了邪惡的第一步。從一小販手中花了50塊買了剛才那副將引導自己走向「幸福」的道路的望遠鏡。
生活艱辛苦,寂寞楓滿天。
掙扎在這麼一個拜金的社會,作為自由職業者,每月一千塊左右收入的歐三元根本就不敢奢求轟轟烈烈的愛情,除了房租水電煤氣,每月只剩下600塊,錢是英雄膽,沒錢怕人砍。去外面吃飯幾十塊,一百多的,真的象被人狠狠的砍一刀啊,還得一個月時間慢慢細舔傷口。
算,還是一個人生活吧!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邪念來了,還可以用望遠鏡偷**,無限嚮往中………….
歐三元打開廚房的後門,眼前是一片黑乎乎,沒有月光,只有灰色的水泥台階隱隱約的有個輪廓,皮鞋踏上去,發出「咯吱」的清響,等著適應了黑暗,歐三元還算敏捷的上到了那一片異常熟悉的小辣椒園,站在了小園子的水泥邊緣上,剛好讓人可以站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點草木的味道,更多的是感覺到寒冷,現在已經是年底,到了晚上的溫度戶外可以降到10度以下,園子裡的那幾棵辣椒樹苗都已經枯萎,只剩下明顯了無生機的枯枝,也許它們的希望早已經存儲在泥土裡,等待著來年的破土重生吧!
周圍非常靜,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還很黑,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一點不過分,據歐三元的觀察,除了早睡的那某家子外,附近沒有別的住客,一點都不用擔心被人發現,就算有同樣愛好者,也不容易發現隱匿在黑暗中的自己,除非是攜帶著那傳說中的帶有紅外線的可夜視望遠鏡。
迫不及待的把望遠鏡往雙眼處就位,歐三元趕緊往有燈光的窗戶望,頭在黑暗裡不斷的左搖右擺,平時總覺得到處風景的他感覺心情卻越來越失望,50塊的普通版望遠鏡具體的數據不清楚,真到用時才發現,太遠了看不清,只是模糊的輪廓,近點的看得清楚的基本上是廚房,還有的燈光閃爍的往往是窗簾都遮擋不住的餘光,真是賊老天,心裡想著,左手還不滿的一下下的錘著左胸口,鬱悶,極度鬱悶!
看來真是色令他智昏,這麼冷的天,誰還能開著窗洗澡,或者敞開了窗子,沐著月光做著愛做的事?
嘻嘻,還真以為他自己是異能男啦
不甘心的歐三元還在不斷的安慰自己,「站得高望得遠,我要站得高望得遠………」
心裡想著,腳步也往著山邊挪,白天在遠處還可以看到,雖然說這山是石頭山,不過,山上的樹木還挺旺盛,各種綠色的植物從那猙獰的石壁縫裡冒出,遠遠看去,確實帶點賞心悅目,不過,真正來到它身邊才真正的佩服那些峭壁上的綠色生命,頑強而堅韌,給它一絲生存的空間,就能還上人間綠色,看著那千百年來被雨滴.風化而形成的石壁表面,誰都能看到裡面那堅硬的岩石,想輕易征服它,恐怕真不是人力能為的,幸好白天的時候,已經試驗過一次啦,晚上當然沒有白天那麼輕鬆,就算只是往上攀爬了僅僅一米多,也讓歐三元格外的辛苦,咬牙切齒的,手腳並用帶來的後果就是手掌刺骨的辣痛,估計是手掌的某處被劃破了皮,冰冷的岩石似乎也在漠漠的看著他——這年頭,**也不容易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繼續努力哦!
努力終於有了回報,身體停在了一個理想中的位置,那是白天已經計劃好的地方。
右腿曲彎的著,腳踏在凸出的石碓上,支撐著大部分體重,那石碓也不知道是否屬於岩石的一部分,只是隱隱記得石碓的四周有著泥土,白天他還用手推過,覺得挺堅固,左腳也舒服的插在那石壁自然的凹處,左手拽著石壁伸出的莫名樹枝條,用力拉了拉,還行,右手舉著望遠鏡,天呢,咋看咋象《亮劍》裡老李的造型啊,極具可塑性,藝術性,趣味性!但站在小歐同志的立場,恐怕是絕對不希望存在可觀性!
站高了一米多,但看到的似乎還是跟在底下的一樣,一樣的廚房,一樣的窗簾,這個事實不得不讓我們的小歐同志抓狂啊,不甘的更是睜大眼睛,恨不得揉進去,看得更遠,更清楚,渾不知,由於身體的挪動,右腿的不自覺的用力旋轉,就像在菜地裡拔蘿蔔,總是通過左右上下動作來松土一樣,踏著的石碓也在慢慢的鬆動,如果在平時,歐三元肯定能發現並立刻轉移,至少左手會更加抓緊那樹枝條,但是,現在全部精神集中在那小小的鏡片上,就這樣,石碓塌了,腳踩空了,沒有了支撐,左手裡的樹枝也放棄了掙扎,直接宣告斷裂,意外就這樣發生啦!
故事的開始,通常都是由一個或幾個意外而引發的。——歐三元語
PS:新人新作,作者自己更沒心沒肺,有推薦才更新,沒推薦就只好等碼夠100萬字再說,100推薦更一章,第二章200推薦後奉上。繼續存稿中,每天可寫6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