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麼說,西夏皇帝也點了點頭,再次說道:「是我疏忽了,段大人,有天下第一高手沈思岷在此,你就全力出手吧,別有所顧忌,朕真的非常想知道銀川公主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他的話一說完,肋下便遭到了皇后的摧殘,誰讓他這麼不擔心女兒呢!不過為了在屬下面前保持風度,只好強忍著全部吞下。可是他忘了,他們那點小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行走江湖數十年武功稱得上一流的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呢!
「好了,我們也不用選地方了,段大人,現在便開始吧!」彩兒朝我輕輕一笑,然後轉頭對段延慶說道。
「是,公主請先出招!」段延慶壓下心中的驚慌,強自說道。剛才他在暗中觀察彩兒時,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出這位嬌嬌公主的深淺,不過段延慶可不會將彩兒歸於普通人一類,因為我這種強大的存在,身邊怎麼可能會有弱者呢!再說,他從那個士衛那裡聽說,我剛才親口說出彩兒武功世間少有能及之語,就更不敢對彩兒心存絲毫的輕視之心。
皇后輕輕一笑,對彩兒說道:「彩兒,小心點,別傷著自己了!」
聽到皇后這滿是關切的話語,彩兒翻了翻白眼,心裡鬱悶極了,然後沒聲好氣地對段延慶說道:「段大人,還是你先出招吧,我怕我先出手,你就沒有還手之力了!」彩兒不能將氣撒在自己母親身上,只得將這股鬱悶衝向段延慶了。
見段延慶臉帶猶豫,我立刻說道:「你就按照彩兒的話做吧!」
「公主,小心了!」段延慶話聲剛一落下,便朝彩兒掠去。
彩兒腳下踏起凌波微步,宛如誤落凡塵的仙子,一扭身,便轉到段延慶身後,右手反手一掌朝他擊去。段延慶左手鋼杖輕輕一用力,身體朝後飄去,同時右手鋼杖迎上彩兒的手掌。
「碰!」的一聲,段延慶只覺一股強勁的真氣順著自己的鋼杖傳到自己的右臂中,將自己的手臂震得麻麻的。只憑這一掌,段延慶就能感覺到彩兒高深的武功,遠非自己所能抵擋,同時也為自己剛才退避的明智決定而暗自慶幸。
擊中段延慶的鋼杖後,因為自己掌力在鋼杖上的反震,彩兒不得已後退一小步,然後身形一晃,疾速朝他掠去。彩兒的速度,哪是西夏皇帝和皇后所能看得清的,至從她出手之後,在他們眼中,就只能看見一竄淡淡的身影,他們也只能憑借對彩兒的熟悉,才能知道那影子是彩兒留下的。也幸好他們都不是學武之人,否則憑彩兒這些影子,就足夠讓他們真氣浮動,內腑受損了。
見彩兒快速朝自己掠來,那速度,快得讓段延慶根本搏捉不到她的身影。這一切都讓段延慶心中大驚,右手鋼杖一轉,朝面前擊去。段延慶從奮起學武到現在,少說也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一身一陽指功夫,練得如火純青,鋼杖一轉,便有一道一陽指的指力順著鋼杖朝外擊去。
一陽指所擊出的氣勁,完全是一種指力,這是一種凝氣出指、隔空打穴的功夫,一般來說,要擊在敵人的穴位上才能算是有效攻擊。這一招雖然打得突然,但彩兒速度更快,身體在空中一扭,不僅沒讓自己的穴位被這一道指力擊中,甚至連衣角都沒讓它碰一下。
看到彩兒在空中扭轉身子,段延慶就知道自己這一擊算是落空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立刻用力將鋼杖在地上一點,避到一旁。
這多年來的戰鬥經驗果然沒有白費,段延慶剛一避開,彩兒虛拍而來的一掌便擊在他剛才所處的地方。因為沒有了段延慶這個預計抵消掌力的人,彩兒的掌力擊空之下,將後面的一張桌子擊成碎片。
彩兒落地之後,腳下一動,轉身再次出掌,朝段延慶虛拍而去。而剛剛立定的段延慶顯然不打算試試彩兒的掌力究竟有何威力,見彩兒出手,立即向一旁退去,因為他與彩兒間隔一段距離,所以讓他險險的避開這一掌。彩兒擊去一掌後,嚇了一大跳,因為段延慶避開之後,那掌力便逕自朝西夏皇帝和皇后飛去。
一掌擊出後,彩兒哪追得上自己的掌力,即使有心救援,也根本無濟於事。就在彩兒不知所措、心痛欲絕,只能呆在那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掌力朝自己父母擊去的時候,一個小酒杯飛到空中,以自己粉身碎骨為代價,擋下了彩兒這一掌的全部掌力。
剛才的事我都看在眼裡,早在彩兒出掌的時候,我便隨手一揮將一個小酒杯捏到手中,等段延慶避開彩兒虛拍而來的那掌時,我便運功將小酒杯擲了出去,正好擋在彩兒掌力所過之處,與之同歸於盡。
「彩兒,別忘了有你夫君我在,你只要專心和段延慶比武就行!其它的事,無論什麼,你都交給我好了!」我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對場中打鬥的二人說道,「你們只管比武就行,別停下,繼續啊!」
彩兒滿是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因為剛才那一瞬間,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父母的安危,竟然忘了自己這位武功出神入化的相公還在這裡。其實這也不怪她,除非心志堅韌超凡,或是精神力遠遠強於常人,否則任何人在遇到這種事情時都會像她這樣被嚇得呆住。
從彩兒出掌到我用小酒杯將那股掌力擊散,西夏皇帝和皇后除了心中升起一絲恐懼外,根本來不及作出太多的思考,他們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剛才他們真實地感覺到那股朝他們襲來的強勁掌力,那掌力引起的風罡,刮在他們臉上後,到現在都還有點痛呢!不過他們能成為一國之君和母儀天下,也有過人之處,剛才的驚嚇和臉上的痛楚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弄得彩兒以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