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人,承諾一定不能少,但也一定不能每承諾一次都實現一次。想著這句前世的精典之語,我本想繼續抱頭睡大覺,但突然感覺到語嫣和彩兒滿眼希冀的目光,想來其她女人也和她們一樣,希望我能帶她們上泰山看日出吧,不然也不會這麼早就起床了。想著眾女,一種柔情浮上心頭,我輕輕一笑,說道:「怎麼會呢,我可從來都是說話算話之人啊!」
看到菊劍眼中滿是鄙視的目光,再看看語嫣和彩兒,也都摀住小嘴,正吃吃地笑著。看到她們的反應,我心中暗歎,難道我真的說話不算話麼?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過?
昨天因為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所以我和語嫣二女都是和衣而睡的,現在只需要跳下床,稍稍整理一下自己被壓亂的衣物就行了。當然,我的衣物是語嫣三女合力幫我整的,菊劍以前是巫行雲的婢女,雖然巫行雲將她們四姐妹當作自己的弟子看待,但她們經常幫巫行雲裝扮,所以菊劍幫別人梳洗之類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
出了城門,我們一路朝泰山疾行而去。前世我常聽別人說,在山上看日出是如何的美,而我卻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帶著自己這麼多女人一起去,總算能把那種遺憾補回來了。
我們一行人中,最弱的阿朱和阿紫,在江湖上,也都算是少有的高手了,沒用多久,已經來到泰山腳下。
「沈大哥,我們是不是應該到周圍找個熟悉泰山的人,來為我們領路,不然我們怎麼知道山上哪裡看日出最好!」阿朱說著朝四周看了看,苦笑一聲,說道,「好像這裡沒人居住啊!」
我指著一條小道,說道:「你們看那裡,應該是別人走過的痕跡,我們順著這條路上山,肯定能找個好地方觀日出的!」
當下我便帶著眾女,順著那條小道,朝山上躍去,在路上,我與藍香時不時帶帶功力較弱的梅蘭竹菊還有阿朱阿紫。在快要到達山頂的時候,我心中一動,感覺到山上早已有人先來,不過那人似乎不會武功,只是純粹上山觀景的文人罷了。
帶著眾女朝那人的方向奔去,來到一處空地,看了那人一眼,一身粗布麻衣,渾身散發出一種寂寥和悲哀的氣息。抬頭朝四處看了看,這塊空地以東,就是懸崖,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擋住我們視線的東西,這正是一個觀日出的好地方。
待我身後那群鶯呤燕語傳到那人耳中時,他才發現有人到來,於是轉過身來,當他看到我們這群人時,臉上一驚,愣了一下,然後對我躬身說道:「小人參見侯爺!」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一下,他居然認識我!要是武林中人,或是朝中大臣,認識我我不會感到奇怪,可這人顯然不會武功肯定不是江湖中人,也不可能是朝中大臣,他究竟是怎麼認出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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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疑惑的眼神,那人苦笑一聲,說道:「可能侯爺早就將小人忘了,不過侯爺應該還記得去年洛陽牡丹花會的時候,侯爺曾帶各位夫人去過一次洛陽,那時候有人故意找渣!」
其實至從我帶語嫣眾女出遊以來,找渣的傢伙不計其數,畢竟像語嫣她們這樣的美女可不多見,更何況是這麼多組成一群呢!可那麼多人,我們哪能全記得,不過那次在洛陽,我竊用元代李孝光的《牡丹》詩,所以印象特別深刻,是以他一提起此事,我就想起他是誰了。他就是那個激我作詩,害我竊取別人作品的傢伙,後來還讓我用內力震暈了的風月來著。
語嫣她們那次也是惟一一次聽我作詩,當然會將那事記在心底了。聽到他這樣一說,阿紫就反應過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樂道:「你就是那個叫『風花雪月』的傢伙呀!」上次他報出自己的名字後,婉清就說了一句,「風花雪月,聽名字就不是好東西」!沒想到阿紫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也許是因為那首詩的緣故吧!想著,我心中大叫可惜,以前怎麼沒多背些北宋之後的詩詞歌賦呢,那可是騙艷追美的法寶啊!不過我現在也懶得再另找女人,想著,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可惜的了!
聽到阿紫的話,風月眼中閃過一絲憂鬱,苦笑一聲,沒有說話。看著他,我本能的認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我一向怕麻煩,也懶得管他。
良久,風月才說道:「其實我真名叫程孤風,風月只是我的化名!」風月,不,程孤風說著看了我一眼,猶豫片刻,才說道:「侯爺,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我愣了一下,沒有說話,菊劍卻說道:「你講吧,我們聽著就是了!」阿紫也在一旁點頭,說道:「看你這麼慘,你的故事也一定蠻淒慘的!不過我最喜歡聽別人淒慘的事了!」聽到阿紫的話,菊劍也連忙點頭,她們倆人很少這麼齊心的,卻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竟然有一致的想法。倆女都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放到程孤風身上。
程孤風原以為她們是同情自己,現在聽來,竟然是想聽自己悲慘的故事,內心更加淒涼,不過他此刻也需要將自己的故事向別人述說,更何況眼前之人,是當今聖上的結義兄弟,也是天下第一高手,如果他肯幫忙,天下沒有做不到的。
程孤風輕輕一歎,說道:「我們程家在洛陽府也算有名的大家,而洛陽府裡與我們程家齊名的,還有另外幾戶,洛陽張家就是其中一戶。家父與張員外並無生意上的來往,關係也非常一般,可是在數年前的牡丹花會上,我卻與男扮女裝的張家小姐張小月相識,然後到相知,相愛,最後私定終身。就在我與小月約定要去她家提親進,卻得到張員外已經接下京城某大臣為其子下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