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我絕不能說出來,那種誠實,只會害了我們倆人。
「語嫣,等過些日子我們就南下大理,想辦法從段家手中取得一本一陽指的密籍。」我柔聲說道。
「岷哥,有壞消息傳來,說有人要攻打蔓陀山莊!」菊劍神色十分不安地說道。也許是因為巫行雲在蔓陀山莊的原因吧!
「什麼?有人要攻打蔓陀山莊?」語嫣聽了這話,一下子蹦了起來。蔓陀山莊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也是她家,現在有人要破壞那個地方,叫她如何不急。
「菊兒,你立即讓陸瑩點齊鈞天部、昊天部、陽天部三部人馬。」見菊劍離去,我轉身對語嫣說道,「語嫣,你先別急,等陸瑩點齊這三部人馬後,我們立刻向蔓陀山莊出發。」
「可是……。」
語嫣剛說話就被我打斷:「你別可是了,你這是關心則亂!外公外婆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沒有應對之策呢!天山童姥也不是好惹的,要不然也不能收服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武林異士,更讓武林中人對靈鷲宮聞風散膽了。再說,蘇星河雖然武功低微,各方面比外也是略輸一籌,但他好逮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他手下弟子『函谷八友』也是在江湖上有名的人物。」
說到函谷八友,我又想起在原著中關於他們八人的故事。
蘇星河收了八個弟子,他自己是個通才,弟子則是在學武功之外,每人修一門工藝專科,可說是通才與專才之間的「中庸之道」,倒也切合現代「主修、副修」的意念。原意武功是「主修」、工藝技術是「副修」,還是剛相反,殊難稽考,但是八弟子結果成了工藝專家、副習武功,卻是事實。
蘇星河為使弟子免於禍,把八人同逐出門牆,從此不見,這八人不敢再以師兄弟相稱,但眷念師門情深,於是紀念在函谷關學藝之地,並稱「函谷八友」。
函谷八友,大哥琴顛康廣陵(康是嵇康,晉代名士,善彈琴,最出名的就是廣陵散,廣陵從此而來),習琴,純直而脾氣拗執;二哥棋魔范百齡(明代有一圍棋大家名過百齡),學的是圍棋,以磁鐵棋盤作武器,薛慕華雖稱他天下少有敵手,但他天資似乎不高,參詳蘇星河擺出的珍瓏,就幾乎嘔血斃命。
三哥書獃苟讀(苟是從荀子的荀化出來的,讀是讀書);莫說理論無能,他幾句說話,競教玄痛頓悟,即時圓寂。四哥畫狂吳領軍(吳是吳道子,領軍是這位仁兄以前的官銜),擅丹青;五哥神醫薛慕華(「薛」所「慕」之「華」者,華佗也),是讀者最熟悉的一個,喬峰攜阿朱到聚賢莊求醫,求的就是這位薛神醫。後來喬峰被蕭遠山救走,阿朱留在莊上,還是給薛神醫救治過來。這才有阿朱與喬峰的動人戀情。
六哥是巧匠馮阿三(這似乎沒什麼來歷),是位帶藝投師的,入門前就已經是個巧匠了,學的是土木工藝,是木匠兼巧匠,薛神醫莊院的奇妙機關便是他所參破;七妹花癡石清露(石上清露,雖無半個花字,一幅工筆花鳥圖已然躍然眼前),是蒔花聖手,使用花粉迷倒人;八弟戲迷李傀儡(李是唐明皇李隆基,是他開創了梨園,傀儡戲是最早的戲劇形式),癡迷戲文,時而扮唐明皇、時而扮梅妃,在七情六慾,戲假情真中漸入瘋癲,但骨氣強而性剛烈,武功雖低而寧死不屈,那完全是他自己的角色。
這八位雖然武功低微,但他們在江湖上卻頗有名望。當初在聚賢莊之所以能有那麼多江湖人物出場,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薛慕華的到場。俗話說的好,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只要是行走江湖,哪有不受傷的,而江湖人最不敢得罪的,就是神醫。
我們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到蔓陀山莊。船還隔的老遠,就有大片的殺喊聲傳來。遠遠看去,只見蔓陀山莊裡緩緩升起一片火海,更有蔓延的趨勢。
我見到此種情景,連忙對眾女說道:「我先去看看!」說完腳下一點,向蔓陀山莊掠去,途中只在水面上借了兩次力而已。
我一落地,便有無數人喊打喊殺的向我衝來。不屑地笑了一聲,手上連連出招,腳下並不停頓,直接向莊內衝去。
躍來到莊內,場中正有兩伙人交手。一邊是巫行雲、李秋水、周不平夫婦、葉飛羽,還有鳳一等十人,而王夫人帶著其餘人站在一旁。另一邊是魚暗及六位我不知道名字的人,而李軒、龍逍遙、慕容博及明教眾弟子站在對王夫人等人相對的另一面。
魚暗等七人雖然武功不及巫行雲、李秋水,但比之其他要高得多。因此我方雖然人多,但失敗也是遲早的事。
見到此種情況,我再不停留,直接躍入場內。連出兩招,擊退二人後,明教七人各自退回陣內。而我方見我突然到場,皆是一陣驚呼。
「沈少俠,兩年不見,少俠的武功越發高強了!」回頭一看,正是那明教教主李軒。
「交出各自的武功密籍,然後自斷一臂,我可以既往不咎!」我閉上眼,雙手抱胸於前,淡淡地說道。
「沈思岷,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我明教高手無數,還會怕你區區一人麼!?」聽聲音,我知道說話的是那水王魚暗。
「誰說只有岷兒一人,你別把我們都忘了!」王夫人沉聲說道。她曾獨自創建蔓陀山莊,雖然比不上巫行雲、李秋水等人,但他說話時,也自有一股威勢。
「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一刻鐘之後,你們還不答應我的條件,那我只好大開殺戒。」聽到我如此話語,任誰也想不到我此時心裡也在打鼓:「靠,哪跑來這麼多高手啊!還有那李軒和龍逍遙,好像比上次厲害了很多,差不多能比得上李秋水了。真希望語嫣她們快點趕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