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老僧身體一顫,接著又如同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繼續掃地。
深夜,我帶著語嫣來到少林後山二十里左右的地方,散發靈覺,發現無名老僧早就等在這裡了。
「施主,你找貧僧有何要事?」
「並無要事,只求一戰!」我堅定地說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我暈,我聽不懂好不!我氣彭彭的看著無名老僧,說道:「但求一戰!」
不再給無名老僧說話的機會,一掌直接擊向他。可是這樣一來,我的氣勢就佔了下風,如果短時間裡不能扭轉局勢,那無疑會對我在武道上的前進造成不小的阻礙。
無名老僧不躲不避,任由我這一掌擊向他。見他如此,我心下一涼,難道我們的差距就那麼大嗎?還是他太自大了?
等我的掌擊到無名老僧面前時,居然碰到了一道無形的牆。我這才想起,無名老僧是有護體真氣的,原來不是我們的差距過大,也不是他太自大。
我的手掌擊到氣牆後,感覺一股巨大的勁力反震,這種情況是我有水晶真氣以來第一次遇到。
藉著這股勁力抽身而退,向後飛躍十多步。而無名老僧也向後退了兩步,臉上卻毫無反應。
右拳出擊。一股水晶真氣順著胳膊傳到拳頭上,又通過拳頭衝出體外。無名老僧仍舊站立不動,任由水晶真氣擊在他的護體真氣上。
水晶真氣與護體真氣相撞後,發出一陣「吱吱吱……」的聲音。
我不會理會真氣相撞的反應,腳下一點,僕向無名老僧。空中出拳,直取無名老僧。我這一拳將無名老僧的護體真氣擊散,卻被他輕輕避過。
提腳,側踢。直拳,勾拳。由於我的精神鎖定對無名老僧的作用不大,我在對戰時就乾脆將其放棄。出爪,擒拿。連環腿。
我一連出手百多招,無名老僧卻是一味的防守、躲閃。百多招後,我依舊沒有傷到他。
「大師確實厲害,思岷出手一百二十三招,卻沒有一招能傷到大師。」說到這裡,我的神色有些暗淡,我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出手一百多招卻一招也傷不到無名老僧。
「施主著相了,你傷不了貧僧,那貧僧又如何傷的了施主呢!」無名老僧說道。
我抬頭向他看去,只見無名老僧臉上顯露出溫和的笑容。是啊,我沒傷到他,但他也沒傷到我呀,即使是他沒有攻擊。所以,這一場我沒有勝,但我也沒有敗。
想到這裡,心中一掃鬱悶的情緒,卻感覺比以前有了不小的提高。我向無名老僧拱手笑道:「多謝大師教誨!」
「不用多禮,以你如此年紀,能達到如此境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算沒有我,你也一定可以走出來。」
聽了無名老僧的話,我暗自汗顏。要不是外星人在我體內留下那團能量,我現在最多和慕容博差不多,哪能有如此成就啊!我之所以不和蕭峰比,是因為他在生死交戰時,戰力會大增,所以我也不好確定他的實力,這就更沒法對比了。
「無論如何,我是應該謝謝你的!」
「如果你真想謝我,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氣到底是什麼?」無名老僧好奇的問道。
「大師,其實這真氣我自己也弄不懂。我先練了一種至陰的真氣,這真氣因故散後又練了一股至陽的真氣。之後受傷,體內潛伏的這種真氣突然出現,將這些真氣全部消散,最後體內就只有這種真氣了。」
「哦!」無名老僧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岷哥,你有沒事吧!」
「你不是在旁邊看嗎?怎麼還問我!」我將她的鼻子輕輕一捏,笑道。
語嫣輕輕拍開我的手,噘著嘴說道:「人家想要你親口說嘛!」
「既然語嫣發話,我怎敢不從,你家相公當然沒事了!」
語嫣臉上微紅,我每次這樣說,她的臉都會變紅的,到現在都還沒有適應。
「岷哥,你剛才好厲害啊,我都沒看清你的動作!你們比武,是不是你贏了?」
「不,比武的結果是,我沒有勝!」
「啊……你沒有勝?難道沒有結果嗎?還是你們打平了?」
「沒有勝就是沒有勝!好了,我們回去睡覺吧,明天就要回蔓陀山莊了!」
語嫣紅著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正要走,心中一動,我怎麼將無名老僧忘了。一個轉身,哪裡還能見到他。無名老僧什麼時候走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來我和他之間還有一點差距!想到這,我暗自握緊拳頭,心道:這次回蔓陀山莊後,一定要讓無涯子指點修練,自己摸索太累了。
——
第二天一早,玄慈就將連夜準備的七十三本密籍的副本給我過目,然後幫忙打包,還送了兩匹馬給我和語嫣代步。
「大師,不必再送了!」
「那貧僧就祝沈少俠一路順風了!」玄慈等人站在少室山下目送我倆離去。
回到蔓陀山莊後,我未看一眼便將七十三本書丟進了琅環玉洞,不是我看不上眼,而是這些密籍對我根本就沒用,我的水晶真氣就不像別的真氣那樣局限於經脈,這種講真氣運行路線的武功密籍,除了對我真氣的運用有一點啟發外,根本就和普通的書沒有兩樣。
轉眼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儘管無涯子武功已失,不能為我親身演示武功,只能嘴巴來傳授,但無涯子好歹也是一代武學宗師,他本身就像是個浩瀚的武學海洋,我從他那裡還是學到很多了的東西。
我感歎他的淵博,在感歎的同時又為他的遭遇感到可惜,如若蘇星河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應該就不會受到丁春秋如此的壓迫了。蘇星河在武林中的學識已是名揚江湖了,算得上是位可數的淵博之人。由此可想,無涯子的厲害之處,文武之能,實是震碩古今,不愧是一位曠世奇人了。真不愧被我評為黃藥師的進化版啊,不過黃藥師可沒他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