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兒!」
「嗯!」這是從那天我抱過她後,她第一次與我打招呼。但她那聲「岷兒」叫的我心頭起火,直往大腦和下體燒去。
「岷哥,娘在和你說話呢!」語嫣也發現了我的不對,抱著我的胳膊嗔道。
「哦,我還在想事情呢!岳母大人,剛才真對不起!」沒辦法,只能往這方面說了。我又接著向王夫人問道:「岳母大人,你剛才想問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帶我們去哪!」說了這些話,王夫人好像非常吃力似的,臉上也升起一絲潮紅。
是啊,帶著她們母女倆到這個地方轉了好些天了,還好她們沒對我有什麼懷疑,要是懷疑我對她們心懷不軌,那我就冤死了。
「我現在在找一個叫擂鼓山的地方。我大概知道,擂鼓山在嵩縣之南,屈原岡的東北。不過具體在哪裡?怎麼走?我就搞不清楚了。」
「那我們還是請些人幫忙找找吧!」
聽了王夫人的話,我愣了一下,然後是無限的懊悔,我怎麼這麼笨啊,在這裡找了N天都沒想過請些村民來幫忙。
「岳母大人說的對,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找附近村落的村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再說這就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找山而已,很快就有大量的村民來幫忙。這樣一來,我們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找到了擂鼓山。最後在我的靈覺感應下,找到了那個山谷的準確位置。
終於要見到無涯子和他徒弟蘇星河了。想到這,我心頭又是一陣激動。這倆人可都是通才呀。無涯子不用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功又高,可以說是黃藥師的進化版。
「聰辯先生」蘇星河,是「聾啞門」的掌門人,「聰辯」即是聾啞,因為耳雖聾而心聰,口雖啞而理辯。但其實所謂「聾啞門」,不過是掩人耳目!蘇星河是丁春秋的師兄,他兩人都是逍遙派無崖子的徒弟。
蘇星河在小說中最大的作用,是擺出師父無崖子的珍瓏棋局,虛竹破了珍瓏,隨即受無崖子傳功並命為逍遙派掌門之後,蘇星河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然而,蘇星河的個性行事,頗有值得人深思之處。無崖子分明是個超人,武功既高不可測,每一門藝術工藝也是精通,隨這樣的一位超人學藝,應是求全面呢?還是擇一而精研?丁春秋選擇了精研武功,成為舉世驚駭的魔頭,蘇星河選擇了全面學習。成了個通才,結果通才的蘇星河,為武功的專才丁春秋所擊敗,為避他再襲擊,忍辱自扮聾啞,遣逐原來弟子,創辦了掩人耳目的「聾啞門」。
蘇星河一生心願就是為師父滅了叛逆弟子丁春秋,他自己做不到,便以棋局召集能人,收入逍遙派,代行這個心願。虛竹因此而遇上奇緣,丁春秋最後被收服,蘇星河也算沒有空等了。
現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就不會讓虛竹有破解棋局的奇遇了。那消滅叛徒丁春秋的事也用不著他管了。
我們一行三人緩緩步入這個山谷,卻見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松聲若濤。在林間行了里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這時只見屋前一株大樹下,一人背對著自己而坐。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人面前還有一塊大石,上面還有一個棋盤。
我見那人是個矮瘦的乾癟老頭兒,料是那聾啞老人「聰辯先生」蘇星河。再看那棋盤雕在一塊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光,卻是那珍瓏棋局。我知道那蘇星河三十年來苦加鑽研棋局,都未能參解得透。想必此時也是在想那棋局的精妙之處。
不過,同時我也有點失望;想那蘇星河專心如斯,竟然對外界毫無防備,也不怕別人趁機害他性命。我不由搖搖頭,試想他可能是以為此處無人知曉吧。隨之歎了一口氣。
蘇星河忽緩緩睜開雙眼,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將目光又移向我身後的王夫人和語嫣。但卻並不說話,我知道這是稱聰辯先生的原因,也不太在意,看著棋局,故作惋惜說:「先生三十年專研,竟一無所獲嗎?」
蘇星河眼中精光一閃,臉色聚變。他看了看我們三人,然後運功四下一聽,沒發現有其他人,竟然開口道:「閣下是誰?從何知道老朽在此專研此局三十年?就是丁春秋也不知道有此局,你們到底是何人?來此所為何事?」說著,眼光越見犀利。
我見他沒好臉色,知道一言不合他就會動手,但我們是來認親的,可不是找麻煩。我連忙說道:「在下沈思岷,無名小卒而已,我們來這裡只是來尋親而已!」
「尋親?」蘇星河愣了愣,接著沉下臉,說道,「你們來這裡尋什麼親,這裡只有我一人,可我根本沒有親人!」
我微微一笑,說道:「蘇老先生,難道這裡就真的只有你一人嗎?可是我們卻是來找另一位的。」
剎時,蘇星河的臉色又變了一變,二話不說的一掌朝我打來。只是蘇星的武功雖然也算的上是高手,但他連丁春秋都打不過,就連慕容復也比他強一點。以他的武功又如何能擋的了我。
我不欲傷他,施展出太極拳,以柔勁接上蘇星河這一掌,然後將他的手腕抓在手中。蘇星河欲收掌出拳,卻感覺手上有千斤重量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急躁之下,又出幾腿,皆被我以太極至柔之勁化解,最後一把將他推出。蘇星河被我的柔勁帶著強退了十多步,直靠到涯壁上才停下來。
不理蘇星河,我直接對著那三間木屋,說道:「無涯子前輩,你女兒阿蘿見你來了!」
過了片刻,屋裡才傳出聲音,「阿蘿,阿蘿,是你嗎?我是爹呀!我是你爹呀!阿蘿,你愉進來讓爹看看你……!」頓了頓,那個聲音又接著說道,「你們倆人也跟著阿蘿一起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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