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恆任由明老仙把手搭在自只的年掌心。暗自冷笑!「寒甘批占卜到我的命運,你的境界肯定不會比逆天強者差。」
張恆擁有逆天功法,又是靈魂穿越而來,其命運軌跡模糊而難以捉摸,豈是普通人可以窺探到的。
胡老仙沉默良久,臉上的表情連連數變,到最後,他搭在張恆手心上的那隻手,禁不住顫抖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胡老仙依然沒有說話,不但那隻手開始顫抖,連整個身子,也開始哆嗦起來。
他那張鶴髮童顏的臉,也隨之變得蒼白起來。
周圍的仙人看到如此情景,不由嘖嘖稱奇。
胡老仙的占卜神通,在這無雙主城裡,都是遠近聞名的,還從未見到他這樣。
「怎麼了道友,你還沒有算出張某的凶吉?」
張恆的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意,帶著幾絲嘲諷。
周圍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呵呵,難道這胡老仙的法力已經退步了,連一個下位真仙的凶吉都難以預測?」
「胡老仙,你要是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了,我看你的身子哆嗦的那麼厲害,會不會出事,」
「胡老仙,九為數之極,你今天已經為九個。人占卜過,這第十個人會出現意外,也怪不得你。」
周圍的大部分,基本上都不太看好胡老仙。
以胡老仙此刻渾身顫抖、面色蒼白的模樣,任誰也能看出他有些不對勁。
在某一刻,胡老仙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睜開了一雙渾汪無光的眸子,哆哆嗦嗦的伸手指著張恆。語無倫次的道:「你」你」你」
他連續說出了三個字,臉上露出了恐懼到極點的神色。
張恆凝視胡老仙的眼睛,發現他還真是一個瞎子。
真瞎子,不是假瞎子,那雙眸子中,沒有一絲光明。
這種致盲,不是先天的,同時也是不可修復的。
張恆突然想起秀寧曾對他提及過有關占卜的事。
無論是占卜命運,還是預測吉凶,都是逆天而行。某些強大的秘法,要修煉到眸中高度,必然要付出代價。
比如眼前的胡老仙,他的占卜神通顯然有了頗高的造詣,為此,他卻付出了雙眸失明且永遠無法修復的代價。
噗!
胡老仙突然吐出了一口血。然後一臉瘋癲,忽而大笑,忽而手舞足蹈,往遠方跑去。
「胡老仙,,他瘋了。」
周圍人驚呼。
瘋了,一個仙人瘋了!
這種事在仙界到是很少見到。
「會不會是走火入魔了
有人猜測道。
「他有如此高明的占卜神通,為什麼就沒有預見到自己幾日的下場?」有人幸災樂禍的道。
「胡老仙剛才好像說過,他早知今日,命中有此一劫。雖然事先有所預料,可終究沒有躲過這一劫。」
有人似是惋惜的歎道。
張恆瞇著眼睛,眸中閃現一絲金芒,目送那胡老仙顛顛瘋瘋的跑走,不由喃喃自語的道:「難道這老頭還真占卜到什麼端倪?他剛才一時逞強,同時也禁不住誘惑,非要窺探那縹緲未知的結果,才導致現在這副田地
「這是怎麼回事?」村長一臉驚異的望著張恆,他可不會認為,胡老仙的無故發瘋是因為走火入魔,此事多半與張恆有著很直接的關係。
「是啊,張大哥,那個老仙人算命似乎很準的,怎麼給你一算,就出了這樣的結果?」
戴蓉疑惑不解的問道。
張恆裝作很無辜、一副此事與我無關的樣子:「是這老頭自己的境界不穩定,還非要逞強,現在好了,走火入魔,人也瘋了。可惜我那白白付出的仙石,卻沒有得到什麼結果。」
周圍人聽他這麼說,多少有些無語,有鄙夷者,有贊同者,也有幸災樂禍者。
胡老仙瘋癲之事,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沒有在「無雙城」引起多少波瀾。
張恆三人又在無雙城裡逛了一下,眼見天色將暗。
「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在城裡的客棧登記吧。」
張恆做出決定,三人開始在城裡找客棧。
結果,找了好幾家客殘,都已經住滿了人。看來,冷月門招收弟子,為無雙城吸引了驚人的人流量。
最終,張恆帶著二人來到一家名為「天機」的客棧。
這家客棧的價格相對高些。是普通客棧的兩倍,不過裡面的環境也著實不錯。
從之前貪狼的記憶裡,張恆的知了一些隱晦的信息:這「天機客棧」的背景很神秘,遍佈於北辰大陸各地。據說與孤帝星的三大宗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無雙城的客棧裡留宿,必需要登記。這一過程還十分的麻煩,不僅要報上姓名,年齡,連你的修為。來歷、去向等等,都要進行詳細記。
同時,留宿之人的氣息,影像,也會被法術刻入玉簡中。
不過,張恆也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只要別人看不出他的真實修為便可。
他的目的是要混入孤帝星三大宗門之一的冷月門,並慢慢滲透到上層,瞭解整個孤帝星的真正勢力佈局。
萬一孤帝星上潛隱著某個仙帝級的強者,張但來這裡洗劫整顆星球,那無疑是送死。
知己知彼百戰車勝。同樣的。就算做土匪強盜,也要弄清目標的真實情況。
由此可見,張恆的行事和計哉都十分的謹慎和低調。
登記過後,張恆三人在天機客棧,包下了一個單獨的別院,三人住在一起,等待半月之後「冷月門」百年一次的弟子擇選。
在這近半個月的時間裡,無雙城的外來人流越來越多,有相當一部分,都是想進入仙門的修仙者,這其中還不乏仙人之流。
對此,無雙城的上層,專門為這些參加仙門考核的人,劃出一塊禁區,在這裡等候。晚上宵禁的時候,這些沒有找到客棧,或者支付不了仙石的人,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面。
在無雙城外,某個孤零零的角落,一個乞丐打扮般的老頭子。瘋瘋癲癲的樣子,臉上帶著恐懼之色,斷斷續續的道:「魔神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