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鬼霧突然消散之時,眼前驀地一亮,展現在一個黑色的湖泊,湖泊裡散著驚人的陰冷和魔氣,一股股霧氣就是從這黑色湖泊裡逸散出來的,然後遍佈整個鬼霧山,讓人望而生畏。
在黑色湖泊的正中央,有一座晶瑩剔透的藍色冰晶宮殿,這座宮殿看上去好像懸浮在黑色湖泊上,又好似和湖泊同為一體,給人一種詭異陰森的感覺,卻也能勾起人好奇的。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現,在藍色冰晶宮殿的四周,黑色湖泊裡凍結著某些修士的屍體。這些修士的屍體完整無缺,栩栩如生,臉上大多都透著不甘和絕望之情,有些修士甚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臉上還帶著迷茫錯愕的表情。
四人來到此地以後,都愣了一瞬,然後開始觀察四周的景象,不一會,都把目光投到了黑色湖泊正中央的「藍色冰晶宮殿」上。
張恆試著用神識靠近這「藍色冰晶宮殿」,但還沒有接近,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反彈回來了,讓他略顯詫異。原來這四周本就存在著一個龐大的陣法,或許他們現在便已經處於陣法之中。
侯伯觀察半晌,時而閃爍,好一會,才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整個『鬼霧島』就是一個人為改造的隱晦陣法,直到我來到此處的陣法核心,才察覺到。」
「難怪整個島上都籠罩著層鬼霧,不但靈氣沒有一絲,連一根雜草都沒有,所有的生機和靈氣恐怕都被這個陣法給吸走了。」
范林輕吐一氣,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一切隱隱間感到一股不安。
百煉大師淡然道:「在數萬年前,這山下應該是有靈脈的經過如此多年陣法的運轉,靈氣已經枯竭,開始消耗『密地』裡儲存的靈力。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能輕易來到此地的原因。換做數千年以前,元嬰期的修士都可能迷失在此山中,更別說靠近前面的『神秘宮殿』。」
「師弟們該出了……當我也來到這裡過。但手中沒有傳承信物。故而不能破開四周地幻境。」
柴姓老開始催道中帶著幾絲激動和期待。
百煉大師向張恆使了一個眼色。便頭朝遠處地藍色冰晶宮殿飛去。
後面四人都緊隨著。但剛一飛到黑色湖泊地上空。就感受到一股徹骨地陰冷。這並非一種單純地冰冷夾雜著令人難以心安地詭異氣息。
百煉大師飛在前面。速度很慢。甚至還帶著些許地試探之意。一臉地謹慎。不敢有一絲地馬虎。
越是靠近黑色湖泊地正中央。那股陰冷之氣就越地洶湧一會。幾位結丹期地修士紛紛開啟防禦護罩用法力抵抗外界地陰寒之氣。
張恆在飛行的過程中,仔細觀察腳下的黑色湖泊現裡面承載的並不是一般的湖水,而是
一種散著陰森和極寒的黑色液體。
越是靠近藍色冰晶宮殿黑色湖水裡散的陰寒之氣就越的恐怖。到最後,張恆和侯伯也都紛紛用法力抵抗這股強大的陰寒之力。
當飛到黑色湖泊三分之一距離的時候,范林突然停了下來,略顯詫異的對身旁的幾人道:「你們現了一件怪異的事沒有,自從來到這詭異的黑色湖泊上空以後,我們飛行時消耗的法力,比尋常狀況下,要大得多。」
「這有什麼奇怪的,整個『鬼霧山』都處於一個奇特的陣法裡,山上的靈氣在數萬年的時間裡,早已經被吸乾。我們修士的體內同樣擁有靈氣,實力越強,靈氣就越凝聚。在『鬼霧山』外圍的時候,陣法對我們的作用不大,但此刻已經到達核心部位,即便是我們結丹期的修士,都要受到不少的影響。」
柴姓老一臉淡然的道。
侯伯點頭道:「越是靠近對面的神秘宮殿,陣法的作用就越強。不過在目前為止,此陣法對我的影響還是很小的。」
張恆飛行在空中,仔細感受了一下,卻沒有覺察到這種靈氣流失加快的情況,臉上露出幾絲詫異,向百煉大師神識傳音道:「大師,你也有這種感覺嗎?」
「不錯,飛行的時候,消耗的靈氣比平時要多一倍。」
百煉大師傳音回答道。
張恆心中一喜,如此看來,這「鬼霧山」上的陣法,對自己沒有作用?最起碼在目前為止,是這樣的。
在此刻危險的境地裡,「煉天化地功」讓張恆的生存能力比同階修士要更強。
就這樣,四人緩緩的飛行著,誰也不敢把速度提高,一股隱隱的威脅從下面的黑色湖水和對面的神秘宮殿裡傳來,讓幾人感到很不安。
不一會,四人離藍色冰晶宮殿只剩下了十幾丈,此刻已經可以清晰無比的看到腳下湖水裡被冰封了的修士的屍骨。
張恆微微一沉吟,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塊普通的礦石,將之往下方扔去。
另外幾人也都現了張恆的動作,把注意力轉移到這邊。
在五人的注目下,這塊普通的礦石呈直線往下落去,一路上都沒有出現異常。但當它剛一接觸到腳下的湖水之時,頓時被冰封,懸浮在黑色湖水裡,蕩漾了幾下,就恢復了平靜。
張恆面露古怪之色,低聲喃語道:「這黑色湖水也不是想像中那般的厲害?如果換做霸道一點的冰屬性功法,足以在瞬間凍裂堅硬的礦石。也不知道這湖水裡被冰封的一些修士,是如何突然死亡的?」
侯伯目光微微閃動,盯著腳下的黑色湖水,似乎得出了某些線索。
在接下的路程,湖水裡被冰封的修士越來越多,而且都保持著完整的屍骨人毛骨悚然。
張恆本以為自己等人在行的過程中,會受到黑色湖水裡的某種攻擊出乎預料的是,直到五人來到黑色湖水的正中央的藍色冰晶宮殿旁,都是無驚無險的。
侯伯等人也露出了意外之色,一路上的警備和謹慎顯得有些多餘。
「我們能如此輕易的來到這裡,應歸功於師弟手中的『百煉令』。」
柴姓老目光灼灼的了百煉大師手中的廢靈寶一眼出了此中的緣由。
除了百煉大師意,其餘幾人不由恍然。百煉大師也沒有否認,望著近在咫尺的藍色冰晶宮殿淡淡的道:「這個宮殿的周圍有一層強大的禁制,依附於山中的陣法,經過數萬年的消耗,大概只存有原來十分之一不到的威能。而且因為我手握『百煉令』在此的緣故圍陣法的威力受到很大程度的約束。故而,此禁制的防守能力,大概只剩下原來的二十分之一。」
「二十分之一?」
張恆驚愕不一,剛才在黑色湖水之的時候,他曾用神識試探過,卻被這宮殿周圍的禁制給反彈了回來。即便是此刻的神識依舊很難穿過眼前的禁制。
「二十分之一,便有如此強悍的能力恢復到原有的狀態,即便是化神期的絕世高人親臨無法攻破這裡的禁制。」
張恆心中暗驚。
「只要擊破了這層禁制,我們就能開啟密地嗎?」
侯伯輕瞥了眼前的禁制一眼淡淡的問道。
「不錯。」百煉大師淡淡一笑:「這『鬼霧山』陣法的力量源泉將盡枯竭,加之我手中的『百煉令』,此禁制只剩下原來二十分之一的防守能力。聯合幾個結丹期修士的力量,倒是能勉強攻破這裡的禁制,但如今又侯前輩您親臨,那麼就簡單得多了。」
侯伯也沒有謙虛,語態輕鬆的道:「禁制雖然很強,但失去了足夠法力的,倒不難對付。」
「不如我們一起出手,把它擊破。各位意下如何?」
侯伯的目光掠過在場的幾位修士,在張恆的身上多停留了幾分,似乎在徵詢對方的意見。
在場數人中,唯有張恆能和侯伯這位元嬰期的修士分庭抗禮。
「就按此法,我們一起出手。」
張恆淡淡的道。
既然侯伯和張恆一起做出了決定,剩餘的幾人也都沒有異議。
於是乎,在場五位高階修士紛紛展現自己的神通,對著眼前的禁制動了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幾位結丹期的修士,紛紛趨勢著自己的法寶,對藍色冰晶宮殿經行持續的打擊。
百煉大師使用的法寶是一把逸散著火光的錘子,每一次攻擊,都攜著爆裂的火焰,把無形的禁制打的一閃一閃。
柴姓老一揮手,週身出現了一百零八個閃爍著寒光的金屬魚鱗片,整套法寶旋轉著洶湧的紅光,如暴風雨般,辟里啪啦的打在禁制上,攻擊力顯然要比百煉大師要強大得多。而且,看其模樣,似乎還未使盡全力。
范林從儲物袋裡喚出了一把彩光四溢的飛劍,活靈活現的在他的週身轉了一圈,然後「咻」的一聲,破空而出,下一刻,便斬擊在禁制上,將其打得一顫。
至於另外兩位佔主導地位的修士,張恆和侯伯,則是神態悠閒的站在禁制前,連法寶都沒有拿出來,手中射出一道道流光,每一次擊中禁制,都會出轟然的巨響。
元嬰級的力量果然非同一般,即便是信手的攻擊,都要比結丹期全力施展法寶要強大得多
「張道友,如此下去,沒有半柱香的功夫,很難擊攻破此禁制,不如你我一齊使用法寶,速戰速決?」
侯伯突然停手,對張恆提議道,臉上帶著幾絲溫和的笑容,渾然沒有把對方當作仇人看待。(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