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而明亮的大殿裡,張恆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所有的人都聽得到。
在場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齊威王左手空缺的位置上,而那裡看上去空無一人,但聲音卻是從那裡傳來的。
就在眾人疑惑的當口,張恆的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齊威王的左側,無比悠閒的坐於桌旁,手裡緩緩端起一杯茶,輕輕飲了一口,似乎已經在此等候了多時。
在場眾人不由震驚,剛才的鬼師憑借神秘莫測的身法進入英豪殿,便讓所有人歎為觀止,此等身法已然超越了武人所能達到的極限。
而張恆雖然沒有展現什麼驚天的手段,但對方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英豪殿,把王府裡的層層戒備視作兒戲,甚至瞞過了在場其他幾位仙師。
如果說鬼師的表現讓人震撼的話,那麼張恆所展示的手段就完全令人恐懼。
齊威王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了幾滴冷汗,如果張恆真想要自己命的話,誰救得了自己。即便他的師尊鬼師能與對方抗衡,也保不了自己的命。
無論如何都不要與此人為敵,齊威王的心裡暗自打定了注意。
「張仙師的神通果真了得,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尊鬼師。」
齊威王立刻向張恆擺出恭敬的態度。
英豪殿的其他人也是各懷心思。
鄒仙師心中暗喜。這張恆地實力比自己想像中可能還要高。說不定能壓那鬼師一頭。如果此人能與冰薇結為雙修道侶。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冰薇。都有著天大地好處。
但他地心裡亦是擔憂不已。張恆地實力如果太強大了地話。也未必願意與冰薇雙修。畢竟修仙界是一個以實力為尊地世界。男女雙方地實力相差太大地話。不大可能成為雙修道侶。
虎仙師臉上帶著陰晴不定地神情。望著悠然坐於齊威王左側地張恆。心裡也是虛虛地。
冰薇秀臉上略帶著驚喜。雙眸異彩連連。目光定格在張恆地臉上。彷彿是在確認對方地真偽一般。
「既然所有地人都已經到了。那麼今天地宴會便正式開始!」
齊威王輕輕拍了拍手。屋外立刻有容貌姣好地女侍送上酒菜來。
鬼師的臉上沒有任何地表情,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張恆,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閣下地修為似乎還沒有達到築基期。」
鬼師的語氣裡還帶著少許的猶豫,看來對自己的所說出地話也不是肯定。
張恆的真實修為當然瞞不了築基期的修士。除非對方誤以為他是什麼結丹期高人。
「呵呵,離築基期的確還有一段差距。」
張恆帶著戲謔的目光在鬼師的臉上掃了一眼。
一聽張恆還沒有達到築基期,鬼師和齊威王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看來對方只不過掌握了某種秘術而已。」
鬼師心裡暗自冷笑,看向張恆的神色裡也帶著幾分輕視。
張恆把鬼師的神情看在眼裡。臉上淡定自若,悠然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很乾脆地喝了下去。
齊威王見此,則略顯錯愕,暗想,這人難道是個五大粗,沒有懷疑自己在酒力作手腳。
鬼師一仰脖,也喝下了一輩酒。一張老臉上流露出酣暢淋漓的神態。
不一會。張恆面前地桌子上便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張恆雙眼微微發亮。毫不客氣地提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吞食起來。
說實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張恆還沒有真正地吃上一頓好飯。
在血殺洞府梵家鎮的那次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到吃喝上。
如今到了世俗界。能享受便享受,張恆絕對是來者不拒,對於修仙者所要講究的斷絕紅塵,根本就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半個時辰的時間,滿桌的佳餚已經被張恆吃了七八成,他索性把筷子丟到了一邊,手中拿著一隻熊掌,這時候吃相才微微緩和下來。
一邊吃,張恆一邊想,這東西要是在地球上的話,即便你有錢,也很難吃得到。
看著張恆不久前狼吞虎嚥的模樣,齊威王微微瞇起眼睛,笑呵呵的道:「只要呆在王府裡,您每天都可以吃到這些山珍海味,而且還是一天一個花樣。」
張恆放下手裡的熊掌,用桌上的手絹擦乾手上和嘴角的油膩,面色淡然的道:「張某是修仙之人,吃山珍海味和吃青菜蘿蔔並無區別。」
打了一個飽嗝,張恆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發現在場不少人都像看怪物般看向自己。
鬼師也略顯錯愕的看著張恆,對張恆的非人食量佩服不已。
王府宴會上,每個客人桌子上的酒菜都足夠十幾個成年大漢吃個十二分飽,張恆的身份更特殊,他的桌子上甚至還有一隻烤全豬。
而僅僅半個時辰的功夫,桌上的酒菜卻被他吃了七八成。
「這傢伙難道還是人嗎?」
有些人目瞪口呆的望著張恆,卻見對方的肚子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正常如初。
「鄒仙師,難道你們修仙者都有如此食量嗎?」
凌天不由好奇的問道。
鄒仙師沉吟道:「一般修仙者的消化能力的確比常人要強上不少,不過像他這會吃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冰薇也睜著漂亮的眼睛,好奇的觀看著酒足飯飽的張恆。
張恆的體質豈能與常人相比較,他所修煉的功法就擁有煉化萬物的能力,在消化能力方面自然是強悍無比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英豪殿裡的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而就在這時,齊威王輕輕拍了拍手,臉上露出幾絲笑意。
大殿的側門裡頓時走進了十幾名姿色不錯的舞女。
這些舞女身穿淺綠色的短裙,露出雪白誘人的大腿,手持紅色絲絛,在大殿的正中央輕輕舞動起來,纖細的腰肢柔弱無骨,做出一些高難度的動作。
於此同時,大殿側門處的樂師們也開始奏樂。
「這些舞女可是本王精心挑選出來的,每一個女子的年齡都不超過二十,且都保留著**之身。」齊威王的臉上露出暖味的笑容。
虎仙師雙眼冒光,賊眼不停的在這些舞女的身上轉悠,心裡不由暗罵,這齊威王竟然還藏著這麼一批美女。
張恆面色淡然,也開始欣賞這些古代的舞蹈。
雖然在配音方面,比地球上要差上不少,但這些舞女的舞技卻讓張恆眼目一亮。更重要的是,這些舞女的姿色雖然比不上張恆曾經見過的極品美女,但也都是上佳之色。
不過,在場眾人都是不凡之輩,不會輕易被這些舞女迷住。
一曲過後,樂師們全部退去,而大殿內的舞女沒卻沒有離開。
這些舞女明眸流轉,向各自選定的客人走去。
「陪客?」
張恆的腦海裡跳出了這麼一個名詞。
其中正好有一名舞女走向張恆,向他露出燦爛如花的笑容,嬌軀無比自然的貼到了張恆的面前。
「赫!這還是專業水準呢?」
既然有送上門來的,張恆當然不會假作正經去推辭。
輕輕用手攬著這舞女纖柔的而富有彈性的腰肢,目光在對方的玉臉上一掃而過,發現此女姿色不錯,面露嫵媚。
「盈盈今晚就負責來服侍張公子。」
說到這裡,此女為張恆倒了一杯酒,一雙流溢著迷離色彩的眼睛凝視著張恆。
張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一隻手很不老實的在盈盈的敏感地位撫摸。
「你真壞!」
盈盈假裝討厭的看了他一眼,嬌軀卻不停的往張恆的緊貼。
離張恆最近的齊威王也抱著自己身邊的舞女,目光輕輕的瞥過張恆這邊,臉上露出越發燦爛的笑意。
鬼師則乾脆把旁邊的舞女給趕走了,見張恆被美色迷惑的樣子,心裡不由對他更看輕了一些。
「冰薇,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
凌天勸阻著旁邊鬱鬱寡歡的冰薇。
冰薇眼圈微微發紅,胸脯微微的起伏,略顯失望的看著張恆和舞女打情罵俏的樣子。
而就在某一刻,張恆身上的青色儲物袋裡突然爆發出一股耀眼的白光,他的耳邊響起寧雪蓉輕哼的聲音。
張恆頓時傻眼了,寧雪蓉不是在這裡面修煉嗎?早知道自己把這儲物袋隔絕了就好。
連忙推開自己身上的舞女,張恆向儲物袋裡的寧雪蓉神識傳音道:「嘿嘿,雪蓉妹,你沒有修煉嗎?」
「大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寧雪蓉幽幽歎息了一聲。
隨後,青色儲物袋裡散發出一股劇烈的白光,一身雪袍如降世仙子般的寧雪蓉出現在張恆的身側,她的腳下還踩著法寶雪玉蓮花台,全身籠罩在一股白光之中。
「咻」的一聲,雪玉蓮花台承載著寧雪蓉化作一道白光,飛出了大殿之外。
「我靠,難道這女的吃醋?」
張恆身影一閃,「唰」的一聲向大殿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