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處於隱身狀態,身形向體態肥胖的王園逼近。
儘管對方只是一位煉氣中期的修士,但張恆也不想多費周折,能秒殺就秒殺,多省點力氣沒錯。
突然,張恆的目光瞥到了王園的頭部上方,發現他已經有了兩個血殺印記?
據張恆瞭解,這王園的手中曾經有一件下品靈器,修為是煉氣中期,想在這遍地都是同階精英的血殺神殿裡殺死兩個同階修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別說殺同階修士,便是殺兩隻二階妖獸都有些勉強。
想到這裡,張恆身形頓住了,用神識往四周掃視了一下。
「好一個王園,竟然在自己周圍弄了這麼多陷阱。」張恆心中微驚。
在張恆神識的觀察中,王園附近的設下的各種禁制有不下十幾種,如果貿然接近的話,恐怕就會著了他的道。
「啪」只見王園的手中射出了一道符篆,正好打在旁邊的一棵樹上,一道紅光很快就融入了大樹之中。
禁制符?張恆微微一愣,沒想到王園會使用這種並不常用的符篆。
一般進入血殺洞府,都是帶一些二階攻擊符篆,這更有利於殺敵。
王園肥胖地臉蛋向四周掃視了一下。見沒有人來。便又打出了好多禁制符。把他地周圍給覆蓋地風雨不透。
面對這麼多地各種禁制。張恆都有些頭痛。想秒殺對方是不可能地了。
正在張恆思索地當口。從前方走來了三個人。其中一人地修為達到了煉氣大圓滿地階段。
「那不是風行門地宇文臨嗎?」張恆頓時認出了為首那位神態清冷地青年修士。
旁邊地兩名修士。一身修為都達到了煉氣後期。也是風行門地內門弟子。
宇文臨地頭頂倒是有三個血殺印記。但是他旁邊地那兩位都沒有湊齊三個血殺印記。
王園一見這三人走了過來,臉色頓時變的蒼白,嘴角溢出了不少的血,肥胖的身體有氣無力的靠在樹上。
這丫的也太會演了吧?張恆不由佩服,心裡也準備在此看好戲。
「宇文師兄,你看,那邊有個受傷的修士……」
一個身著黃衣的青年修士最先發現了處於「重傷」狀態之下的王園。
「那不是仙雲宗的王園嗎?」另外一名煉氣後期的修士竟然認出了王園的身份。
宇文臨默然不語,帶著兩人走到離王園約十餘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們……救救我……剛才使用秘術殺死了兩個獨天堡的修士,此刻元氣大傷……」王園奄奄一息的望著眼前的三人,無力的向他們伸出手。
那黃衣修士見此,頓時面帶喜色,問道:「王師弟啊,同為方雲山的修士,我怎麼會見死不救呢?」
說道這裡,他快步向前走了幾步,正在這時,宇文臨喝止道:「等等!」
「宇文師兄,怎麼了?」黃衣修士疑惑不解的問道。
宇文臨面無表情的道:「不要接近此人,直接用法術在遠處殺死他。」
潛隱在一旁的張恆對這宇文臨的心思較為讚賞。
心裡嘿嘿一笑,張恆身形漸漸的向那黃衣修士接近而去。
那黃衣修士,手上的靈訣飛快的打出,一道吞吐著熱浪的火蛇向王園逼近而去。
就在這一刻,張恆突然一拳擊打在那黃衣修士的胸前。
「彭!」
那修士的身體頓時被轟出了老遠,胸前凹陷,骨骼斷了無數根,瞬間斃命!
而在張恆一拳打死這黃衣修士以後,他自己由於沒有動用任何的靈氣,所以連身形都沒有暴露。
真正的隱殺!
「轟轟」
就在張恆斃命黃衣修士的一瞬間,原來的地面頓時凸起一整排尖銳的土刺,和張恆險險的擦身而過。
「沒想到連地底都有埋伏?」張恆身上直冒冷汗,這王園也實在夠陰險的了。
就算張恆不出手,那黃衣修士也擺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宇文臨和另外的一名修士被眼前的情景給驚住了。
就在這時,原本「重傷」的王園「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哪個兔崽子搶了我的獵物……」
臉上的肥肉微微顫抖著,目光向四周掃射,可惜他沒有修煉什麼高等的破隱法術,休想看到處於隱身狀態的張恆,。
張恆嘿嘿一笑,頭頂多出了一個血殺印記。
還好,這血殺印記彷彿成為了修士身體的一部分,張恆隱身的同時,這血殺印記也隨之隱形。
這血殺洞府不愧是一獨立空間,其內部自成一法則體系。
目標達到以後,張恆快速移動,離開了此地,不做片刻的停留。
就在張恆的身影遠遠離去以後,宇文臨突然目視他離開的方向,口中低聲喃語道:「風行……是他……」
「你們兩個小子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有本事上前來!」王園向宇文臨兩人叫囂道,似乎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宇文臨目光冷冽的看了他幾眼,良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道:「胖子,找死!」
……
張恆自然看不到接下來的好戲,隱身中的他已經飛快的離開了這片小樹林,不一會,就回到了獨天堡修士集合的地方。
「你們怎麼了?」剛一到這裡,張恆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獨天堡的修士們,臉色都不好看,連一向沉穩的石磊都低垂著頭。
「沒想到這方雲山還真有深藏不露之輩,剛才一起行動的五個人都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個人的手裡。」
何依秀輕歎道。
「你們怎麼知道是方雲山的人殺死了他們呢?」張恆疑惑的道。
對於剛才派出去的幾人,張恆還是知道的,由於那位老練修士的頭頂還缺少一個血殺印記,何依秀便多派了幾個修士去幫助他獲得血殺印記。
「那人你也許認識,他手中持著一把很奇怪的血劍,一直把一名身穿防禦靈器的師弟追殺到這裡,最後不僅搶走了防禦靈器,還殺死了兩個上前接應的修士……」石磊厚重的聲音讓張恆明白了一切。
「李宏?」張恆當然知道那持血劍的是何許人也。
聽他們的意思,李宏好像一口氣殺死了七個獨天堡的修士,還無比從容的離去。
「你們沒有攔住他嗎?」張恆明知故問的道。
「那人的攻擊力很可怕,我和何小姐兩人聯手,也無法攔住他,如果趙兄剛才在的話,那還有幾分把握……」石磊也不做隱瞞,似乎很看好張恆的實力。
張恆明白,李宏現在的實力在洞府之內肯定是頂尖的存在,唯有南冥慕璇等人才能與之抗衡。
「現在我們總共有二十六人,大家就在此呆著,不要輕易離開。」
何依秀清點了一下人數,向下面的修士們吩咐道。
獨天堡進入血殺洞府的人數是四十,現在卻只剩下了二十六人。
眾修士連連應和,哪還敢單獨離開。
現在敢一個人在外面閒蕩的,不是實力頂尖之輩,就是白癡傻蛋之流。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想辦法開啟神殿……」張恆就站在何依秀的身邊,輕聲問道。
何依秀的雙眸透過面紗,落到了張恆的臉上,若隱若現的絕美容顏上還帶著幾絲淺笑,「你好像比本小姐還要急切的多哦?」
輕哼了一聲,張恆乾脆撇過臉去,目光凝視著遠處栩栩如生的雕像。
正在時,一個黑袍少年手裡抓著一名修士,向那雕像徐徐飛去。
「南冥?」張恆與何依秀同時認出了這人。
難道他想出了什麼開啟神殿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