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子,裡面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屋子的正當中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個用堅硬的黑曜石砌成的小型的祭壇,被周圍十二根高大的圖騰柱包圍著,每根圖騰柱上雕滿了各種各樣的不知名魔獸和符文,秦勝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其中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
在祭壇的周圍的地面上,刻滿了大量複雜的符文和線條,再配上也滿是花紋和符咒的高大的圖騰柱共同組成了一個複雜而繁瑣的圖案,秦勝能夠清晰感受到圖案中蘊含著龐大的未知的力量,但是他對於這一類東西一竅不通,只能猜測這應該是個奇異的法陣。
這裡就是小型的祭獻神殿,獻祭神殿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祭祖和天賦覺醒的儀式。
中年祭祀對著秦勝說道:「你準備好嗎?」
秦勝點了點頭,中年祭祀把秦勝帶到了祭壇之上最中間的一個點上,讓他站在上面。
秦勝略微定了一定,低頭看見平曠堅硬的石面上有著很多的細小的通道,交叉迂迴,穿梭縱橫,將祭壇和各個圖騰柱奇妙的相連接起來,就是好像是圖案上的線條一樣,秦勝很好奇它的作用。
剛才那個祭祀學徒,從外面進來,手中提著一隻低級的魔狼快步走了進來,秦勝看著很是疑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中年祭祀略微的點了點頭,從祭祀學徒的手中接過魔狼,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柄漆黑的石刀,石刀上佈滿了花紋和符咒,顯得異常的詭異。
魔狼好像也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開始張牙舞爪,激烈掙扎起來。然而,即使這樣也不能夠挽救它的命運,中年祭祀手持石刀,乾淨利落的一刀斬斷了那猛獸的腦袋,腥紅的鮮血如湧泉般汩汩噴出,流淌在祭壇的地面上,頓時,整個房間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之味,讓秦勝不禁的皺了皺眉頭。
本來房子內部只有祭壇上面有點灰暗的亮光,這時鮮血噴濺到祭壇之上,立刻又多了一種可怖的血光,襯著周圍昏黃搖曳的燈火,顯得無比陰森。
中年祭祀面色一喜,不敢耽擱,雙手中指微曲,內貼拇指,手捏印訣,口中開始高聲吟唱起古老的戰歌,那個已經被砍下的獸頭內居然發出一聲暴虐的嚎叫,一條朦朧的肉眼看不見的,和那只魔狼體形相近的虛影從狼頭中激射而出,閃電般沒入堅硬的祭壇之中。
隨著這條猛獸虛影射了進去,祭壇地面上開始閃耀湧動著一股流水般攝人的奇異光澤。薄霧滾動,若隱若現,鮮紅的魔獸血液在祭壇表面的深槽之中宛轉流動,起伏不定。血色的光芒閃動流轉間,順著溝壑流向了圖騰柱,之後鮮血沿著圖騰柱上的奇異花紋逐漸向上蔓涎開來,十二根圖騰柱很快就被鮮血浸染,散發出裊裊的紅色蒸汽,眨眼間便迅速的佈滿整個壇身。
祭壇上所有的符文和圖案開始發出淡淡的紅光,映射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個漂浮著的符文圖案,在虛幻與現實之間交匯不定,把整座大殿都映成了鮮艷的紅色。
隨著中年祭祀口中的秘語戰歌由低到高,越發的急促,大殿內刮起了陣陣陰風,一圈圈隱隱的波紋在祭壇的上空擴散開來,若隱若現,那是一道道無形無色的精神波動,裡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神奇的秘語符文。
祭壇表面的紅色光芒越來越盛,奇異的波動不斷的圍繞在秦勝的身邊,彷彿有生命的活物在半空中扭動纏繞,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試圖侵入自己的身體,正想運轉鬥氣來抵抗,忽然想起中年祭祀的話,立刻放棄抵抗,任憑這股力量進入體內。
神秘的奇異力量一進入體內,就開始靈蛇般四處遊走,秦勝驚奇的發現,隨著這股無形力量的瘋狂湧入,自已原本就已經巨大無比的意識空間,居然再一次迅捷的擴張起來。
一股無力之感湧上心頭,秦勝只覺的昏昏欲睡,疲倦之極,意識彷彿與**完全分離,對身體四肢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控制權,甚至連說話的權利也喪失的乾乾淨淨。
終於,隨著中年祭祀口中高亢的戰歌秘語聲戛然而止,漂浮在半空中的各種符文圖案,化作一道道銀白色的流光,全部一股腦的轟入了秦勝空曠的意識空間當中,他只感到自己的神經彷彿已經被拉扯成無數段,巨大的疼痛瞬間湮沒秦勝的意識。
秦勝深邃的眼眸中一片的幽深,一點奇異的光暈從瞳孔之中緩緩的擴散開來,瞬息之間,便呈漩渦狀將整個瞳孔佔滿。
隨即,銀色的漩渦便如同潮退一般猛地收縮,瞬間在秦勝的眼眸瞳孔深處匯聚成為兩個微小的銀色白點。
兩個細小的白點,不斷的擴張與收縮,綻放出燦燦的光華,恍若實質,待到光芒散去之時,兩個奇異的靈魂火焰赫然成型。
巨大的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
下一秒中,沒入意識空間中所有的精神波動,全部被龐大的精神力量海納百川般吞噬的一乾二淨,秦勝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此刻,中年祭祀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病似的,一臉慘淡的白色,本來就枯槁的面容愈發嚇人起來。
中年祭祀雙目鼓動,目光死死的盯著祭壇之上靜靜佇立的秦勝,乾枯的臉上露出大功告成的滿意笑容。
隨著儀式的結束,秦勝龐大的精神力緩緩的收回到了龐大的意識空間中,猛地睜開了雙眼,兩道白光一閃而過,很快的回復了清明,這是天賦開啟後的能量外洩,不過速度快的連中年祭祀都沒注意到。
「尊敬的祭祀大人,天賦儀式完成了嗎?」秦勝略微恭敬的問道,雖然秦勝平時不太相信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但是看到中年祭祀臉色蒼白的模樣,給自己開起天賦異能,肯定消耗了不少的能量,這次秦勝是發自內心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