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兵魂 第四卷:刀鋒所向 【第398章】 死亡角逐
    「我沒把握!」嚴正平苦笑道:「就像大隊一開始要組織這次集訓的出發點一樣,關於結果,那時候就沒有最終的答案,現在一樣也不會有。就像那些被淘汰掉的學員,我可以很有自信的說,其實在淘汰到只剩下六十個人的時候,再繼續被淘汰的每一個人,都是精英。」

    「這個我清楚。」大校點頭說道:「其實,單純的從我們選兵的角度來看,即使不進行這最終的考核,也已經完全達到了目的,這三十五個人,都已經具備了我們所需要的條件。之所以要考核,要評比,也是因為我們要找到精英中的精英,我們要看一下,能夠出乎我們想像的好兵,究竟有幾個,究竟是誰!」

    「從精英里面選精英,從尖子上面拔尖子。軍區的決心也同樣沒有變!」大校回身,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神色嚴肅地說:「你記住,要麼剩下的這三十五個人全部被淘汰,哪怕只剩下一個,也是我們所需要的!」

    「我明白!」嚴正平點點頭,神色同樣凝重。

    營區大門口,送走了楊先平的一班兄弟們在那裡站了好久,一直到余忠橋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整個人搖搖欲墜般地彎下腰,大伙才猛然醒悟過來,急忙扶住他。

    「老余,剛才你就不該跑出來。你自己有傷還不注意。」陳利華擔憂地責怪著余忠橋。

    余忠橋疼得直冒冷汗,仍舊苦笑道:「咱們全班都是好兄弟,一個兄弟走了。我怎麼著也得送送啊,要不等過兩天我走的時候,大伙還不揭我的短啊?」

    「老余!胡說八道什麼呢?」鍾國龍瞪了余忠橋一眼,內心其實十分的擔憂。

    余忠橋的腿自從上次跑完五公里之後,儘管在醫務室裡掛了幾天地消炎吊瓶,仍舊時好時壞,他一直靠著頑強的意志力堅持著不錯過每一次訓練。這次野戰訓練,他的骨膜炎再次發作了,而且比以往來得還要重。還要猛,拼了命的堅持才沒有被落下。訓練一回來,兄弟們即使是把他扛回了宿舍。在宿舍躺了兩天了,還是不見好。

    「老余,你老家那位說給你寄了個偏方,到底寄了沒有?怎麼還沒有到呢?」劉強問。

    余忠橋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甜蜜來。紅著臉說道:「她說了給我寄,肯定就是寄過來了——不過那就是一個偏方,誰知道靈不靈呢?不過上次寄的那個偏方還有點效果,這次說又寄了一個,看看吧。」

    大伙見他那害羞的樣子,都有些發笑。又趕緊利用這個機會把沉重地話題給扯回來,一邊扶著他往回走,一邊開著玩笑。

    陳利華又笑道:「老余,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擔心這炎症是不是能好,你需要關心的是萬一好不了,你殘了,你那位還要不要你。」

    陳利華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大伙也跟著一起打趣。兄弟們的良苦用心。余忠橋豈能不知道?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開心地話題,老余也跟著玩笑起來。兄弟們扶著他進了宿舍。也是湊巧,剛好那郵包就到了!

    「快打開檢查檢查!」鍾國龍笑道:「我敢肯定,這裡面除了藥,肯定還有點兒別的東西,哈哈!」

    兄弟們不由分說地將包裝嚴密地包裹打開,果然掏出來一個牛皮紙包,又從紙包的旁邊拿出來一封信!這下子老余無法狡辯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這幫「匪徒」把信拆開,鍾國龍打開信,大聲念了起來:「忠橋……恩?這個稱呼不太浪漫哈,怎麼著也應該叫聲忠橋哥,或者乾脆就叫一個字:橋!」

    「那個還不夠浪漫!」劉風笑道:「要我說,就乾脆叫阿橋哥,哈哈,港台流行用語!」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了?快把信給我!」余忠橋明知無望,還是要爭取一下。

    鍾國龍才不理他,又繼續念:「藥方是我和你媽一起去鄰村二叔家尋來的,一開始他還不想給,一聽說是你在部隊受傷了要用,二叔就什麼話都沒說,直接給了方子。他說這藥房是還是他爺爺當時在喜峰口對日作戰的時候,從一個給戰士治病的老中醫那裡得來地呢,二叔說這方子專治當兵的骨膜炎,可把我們高興壞了。連忙和二叔去縣城藥店裡把藥買齊了給你寄了過來,那藥一共是五副,一天一副,我都用紗布給你裝好了,用水煮出藥湯來,先用湯泡半個小時,再把紗布包著的藥敷到疼的地方一晚上,連著用五天,就能好地差不多。你收到藥之後就趕緊治吧,二叔說了,要是有效果就告訴他,他就把藥方捐給你們部隊……」

    鍾國龍從頭念到尾,也沒有一句「曖昧」的內容,這讓大家很失望,余忠橋倒是咧著嘴嘿嘿的傻笑,大家又鬧了一通,鍾國龍和劉強就趕緊拿了藥去炊事班借火煎藥去了。余忠橋按信裡寫地方法連著用了三天,那腿居然不疼了,大伙又是一陣的慶祝,最高興的還是余忠橋,前幾天還在擔心自己的腿會拖累自己,現在來看,這次可以全力以赴了!老餘興奮之餘,連呼愛情萬歲,好像那腿不是藥治好的而是愛情給治好的。又跑到醫療室找醫生診斷,軍醫檢查之後,也連連稱奇,不過也告戒他,這骨膜炎不像是別的毛病,這次治好了可要注意,否則將來還會復發。萬一骨膜受感染嚴重,恐怕連這偏方也不管用了,余忠橋光顧著高興,也沒有太在意。

    下午,所有人接到通知,晚上7點全體集合。到教導大隊小禮堂開全體軍人大會,大家地心再一次沉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地大會,應該是宣佈集訓最終考核方案的時候了!

    晚上七點,一中隊全體參訓隊員已經集合在了小禮堂裡,今天地小禮堂與以往不一樣。國慶時候地彩掛和條幅已經全部撤掉,取而代之的是兩面牆壁上各自掛著的一道大橫幅,紅底黑字。分外醒目,一道寫的是:厲兵秣馬。勇於迎接挑戰;另一道寫的是:大浪淘沙,勝敗在此一舉。正中央的主持桌子後上方,更是掛上了「軍區教導大隊一中隊結業考核誓師大會」的橫幅,一下子讓隊員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地壓力。大家整齊地坐在座位上,心裡都在猜測著這最終的考核究竟是什麼形式的。鍾國龍也在盤算:按照大隊一貫地「風格」,這最終的考核,一定是最殘酷、最有難度地一次終極考驗,可是究竟是什麼呢?經歷過魔鬼十五天、地獄三天、沙漠求生、叢林野戰生存等等一系列嚴酷考驗的他們,還要經歷怎樣的磨練呢?或者說,究竟還有沒有比以上他們已經經歷過的艱險更嚴酷的考驗呢?

    嚴正平已經站到了主席台上。後面一起上來地,是一中隊所有的教官,每個教官今天都身著冬常服,表情嚴肅,嚴正平更是如此,現在他的目光犀利地掃視著全場,冷竣、威嚴。又似乎充滿了興奮。這樣的興奮也許只有軍人能夠看得出看得懂,那是大戰前的興奮。就像是久離戰陣的勇士又聞到了鮮血和硝煙地味道。嚴正平的講話就是在這樣的神態下開始的:

    「每次集訓結束的最後時刻,我都有一次站在這裡,向大家宣佈最終考核內容的時刻。今天也是如此,但是與以往不同,我可以告訴你們,今天宣佈的考核內容,是我來到教導大隊以來,最簡潔,同時也是最殘酷地一次!」

    聲音嘎然而止,會場內寂靜無聲,台下一雙雙眼睛都集中在嚴正平地臉上,或興奮,或疑惑,他們還不知道嚴正平說這話的意思,正等待著這位中隊長做接下來地講話。

    嚴正平停頓了許久,忽然臉色一變,劍眉高挑,用他特有的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大聲說道:「半年的時間,將近兩百個日日夜夜,二百四十多名學員,最後只留下你們在座的三十五個人,淘汰率超過百分之八十五,你們把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多的汗水甚至血水都灑在了這片軍營的熱土上,你們承受了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一次又一次生存考驗,究竟值不值得,究竟該做怎麼樣的一個評判?所有的這一切,也都會在兩天後開始的最終考核結果裡面體現。沒有比這更公平的事情了!也沒有比這更讓人期待的事情了!軍區首長說過一句話,你們在座的這些人,要麼全部被淘汰掉,即使只剩下一個人,也是我們所需要的。為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為,這次最終考核所設定的戰場程式,使你們只能有很少部分人能夠通過,這個少部分涵蓋的人數,包括零!」

    沒有人再懷疑這次考核的殘酷了!嚴正平說完這些,也不再給任何人有絲毫的停頓和遐想時間,立刻宣佈了考核的全部內容:

    「這次最終考核,代號為死亡角逐。全中隊三十五人,編隊成五個小組,每組七個人。各小組分別乘坐路航團5架直升飛機出發,分別降落在五個不同的坐標點,降落即為作戰開始!

    武器裝備配備:每組可提供的武器包括95自動步槍,攜子彈120發,KU88式狙擊步槍,子彈40發,40火箭,火箭彈5發,95式輕機槍,子彈150發,以上武器每人任選其一,每人配備84手雷4枚、工兵鍬一把、1比5萬軍事地圖一張、便攜式單兵電台一架,指北針一個;每組GPS定位儀一套,由組長佩帶。作戰區域:阿爾泰山某地的原始森林中。

    嚴正平一項一項地宣佈考核的內容,隊員們越聽越緊張,等宣佈完作戰區域,所有人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兒,豎起耳朵等著嚴正平宣佈作戰的決勝條件。嚴正平忽然頓住,將手裡的大本子啪地合上。嚴肅地說道:「雖然各個小組降落的方位不同,但是距離中心情報點地距離都是一樣的,這是中隊考核小組教員們進行過仔細標定的。在每張軍事地圖上都標有一個坐標,坐標位置內,那是這次考核的綵球,就是一份「情報」,最後取得情報並全身而退交到我手中的小組為最終勝組。五個小組。設定為混戰模式,沒有友軍,只有敵人。換句話說,要想獲得最終的勝利。不僅僅是要拿到情報,還要隨時準備迎接其他小組對你們的各種襲擊。最後,我只看情報在誰地手裡,絕對不會過問他這個小組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的情報!

    這次考核,沒有任何補給。不提供任何上述內容之外的外部援助,沒有規定最終決勝時間,也不規定具體行動方式,等下我分組之後,各小組立刻自己推薦小組長,將名單報上來之後。你們有八個小時地準備時間!因為這次考核的開始時間定為16號凌晨4點30分!「

    嚴正平地話音剛落,所有人全都傻眼了,他們不單單震驚於這次考核條件的苛刻,更震驚的是,嚴正平只給了八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因為今天是1月15號晚上七點開的會,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從來沒有哪次實戰演習是這樣開始地吧?

    嚴正平坐回了座位。又一名教官上來。直接宣佈各小組的名單,將十個班35個人重新調配成5個小組。讓鍾國龍他們興奮的是,這次調整並沒有打亂一班的人員編制,只是又從二班調上來一個名叫石支林的隊員,補充楊先平離開後的空缺,這當然是一班地兄弟求之不得的,而二班的石支林一聽說自己被調到一班,也高興壞了,這也難怪,誰都知道一班最強,最團結,能到這樣的一個集體裡面和大家一起面對如此殘酷的戰鬥,顯然要「優越」的多。

    教官宣佈完名單,緊接著喊道:「現在給各組5分鐘時間,馬上選出你們的組長來!」

    下面不再安靜了,誰也沒預料到時間會這樣緊迫,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可不是平時地做遊戲分組,時間緊迫不代表事情不嚴肅,相反,這正是體現了任務地突然性,嚴正平講完考核內容,大伙就已經清楚了,這樣的考核,與實戰沒有太大區別地!

    5分鐘的時間很短暫,但是得分是對哪個組,對於一組來說,5分鐘的時間就太長了,因為大家在教官說完話的第一秒鐘就已經選出了自己的組長,就是鍾國龍!這是無庸質疑的,鍾國龍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謙虛,雖然他明白這個擔子不輕,放在戰場上,現在大家就是把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要為全組戰友的生命負責。對於兄弟們信任,他義不容辭!

    5組的組長人選出了問題。整整5分鐘,各個小組都已經將名單報了上去,惟獨五組還沒有選出來。不但沒有選出來,好像還出現了不小的分歧,每個人都悶悶不樂的低著頭,冷著臉。許則風就在五組!一聽說要選組長,許則風一開始沒有太在意,還用說嗎?組長組長,一組之長,當然是要選小組內最強的人了!五組誰最強?當然是他許則風,他許則風不但是五組最強,還是一中隊最強,是全大隊最強,八一比武個人綜合成績第一,是白得的麼?許則風漲紅了臉,頗為期待,可是事情卻出了問題:五組在調整前只剩下了四個人,又從別的組調過來三個,一聽說選組長,新來的人不說話,原來的人不願意選許則風,一下子僵住了。

    「五組,你們是怎麼回事?沒聽清剛才的話麼?」嚴正平怒聲吼道,「我再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再選不出組長,你們全體按棄權直接淘汰!」

    「中隊長,我自我推薦!」

    一人著急地大喊,正是許則風,喊出了這句話,許則風又扭頭對著自己的隊友小聲說了句:「我才不願意當什麼組長,還不是怕被定為棄權?」

    「其他人,同意不同意?」負責統計的教官喊。

    其他人心裡一陣冷笑,沒有說話,許則風終於當上了組長。教官統計完,嚴正平馬上宣佈大會結束。各班帶會自行討論作戰方案和劃分戰鬥位置等等。隊員們急匆匆地跑回了宿舍,緊急開始了討論,這次考核上面沒有給任何現成的方案,一切都要靠自己,沒有人敢怠慢。

    嚴正平看著大家跑出禮堂,這才又宣佈,所有教官按照既定方案。各就各位,各司其職!對於隊員們來講這時間只有八個小時,可是對於嚴正平他們來說。為了這次考核,可是已經準備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這最後的時刻終於要到了,嚴正平地內心也是澎湃不已,相對於緊張的隊員們來說,嚴正平其實的心情簡直是在期待了。他在期待著究竟誰能夠勝出,究竟自己這半年的心血能否得到哪怕一絲的「回報」!

    鍾國龍他們幾乎是狂奔回了宿舍。沒等停頓,兄弟們已經圍到了桌子周圍,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鍾國龍,鍾國龍此時的表現,更像是一頭聞到血腥的頭狼!雙眼殺氣騰騰,連臉色都變得紅漲起來。

    「兄弟們。半年了,這次是最後過癮地時候了!」鍾國龍的號召力幾乎是天生的,一句話說完,立刻群情激盪起來,「還是老規矩,演習也是實戰,第一一定得是咱們地!」

    「老大。別說別的了。你就開始佈置吧!」劉強急切地說。

    鍾國龍努力使自己地心情暫時平靜下來,將大戰的興奮暫時壓下去。換上一顆謹慎的心,開始佈置本組的行動:「兄弟們,現在咱們還沒有拿到地圖,也不知道八個小時以後會被飛機扔到哪個點上,現在咱們能做的,就是先把考核已知地東西想明白,再根據各位的特長制定火力配備。我先說說我的看法:剛才大家都已經聽見了,這次的行動,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比的不是時間,而是真正地戰鬥實力,因為按照這樣的規則,咱們每個小組,都將要面對四個小組的敵人!」

    鍾國龍說完,大家都很贊同,劉風更是說得形象:「依我看,這次考核,跟藏族兄弟選獒差不多。把一大群狗扔進一個地洞裡,不給只不給喝,讓它們自相殘殺,最後剩下的一個,就是獒,價值連城啊!」

    「你他娘的說什麼獒不獒呢?咱們是人,不是狗!」劉強瞪著眼睛對劉風的比喻表示了強烈的不滿。「我這是比喻,話粗理不粗!」劉風不服氣,還想說,被鍾國龍用眼睛給悶了回去。

    鍾國龍又說道:「劉風比喻地也沒有錯——不過,要我說,咱們這次比什麼選獒還殘酷,淘汰到這個程度,剩下地人裡,誰都不弱,和咱們相比,其他小組的戰鬥力絕對弱不到哪裡去。要說選獒,也是從獒裡面選獒王!正是因為這樣,咱們需要地才是要團結!只有團結,兄弟們密切配合,咱們才有可能拿下這次戰鬥。因此,咱們現在不光是要安排好咱們的行動方案,還要盡可能的預測準確其他小組的作戰特點和行動方案!」

    鍾國龍的話再次讓大家歎服,新過來的原二班戰士石支林更是對鍾國龍的臨陣不慌、思路清晰而暗自敬佩。這其實也是鍾國龍的天賦,當初在老家的時候指揮兄弟們「戰鬥」其實也是這樣,與那時侯不同的是,現在的鍾國龍少了狂傲多了自信,少了莽撞多了勇猛,這一點,劉強和陳利華體會最深,眼前的鍾國龍,讓兩兄弟感覺更加的可怕,心裡也更加的有底!

    鍾國龍沒有過多地耽擱時間,馬上根據各位兄弟的特點進行了戰鬥位置劃分:自己和余忠橋、石支林作為突擊手,劉強的點射相當準確,同時擅長火力壓制,配備95輕機槍,陳利華當然更無懸念地擔任狙擊手,吳亮為火力手,配備40火箭,劉風擔任爆破手和小組自由人,同時兼顧到吳亮,作為40火箭的副射手及時補位。

    大家又根據以前掌握的森林、叢林作戰的戰鬥經驗,對任務地點環境,地形等進行了假想模擬雖然實戰是需要隨機應變,但是基礎的方案還是要定下的。按照大家討論的結果,認為這次行動與以往的光關注完成任務的時間又很大的不同,因此,鍾國龍決定:一開始行動的時候,各小組分部在不同的位置,短時間遭遇的可能性不大,這個時候小組需要做的,是快速的行進,這一時段除了做好相應的行動路線確定、沿途簡單警戒之外,更多的困難不是在人,而是艱苦複雜的自然環境。等小組真正進入到情報點周邊區域範圍內的時候,就要把環境放在一邊,重點考慮人的因素了,那個時候,陳利華將作為前行尖兵,既要負責對行進路線的警戒觀測,還要隨時準備與其他小組的遭遇戰,在第一時間利用狙擊槍的火力予以滅殺「敵軍」。等取得情報之後,小組立刻採用交替掩護隊形,快速地撤出戰場。在整個過程中,小組各成員之間必須緊密配合,應對可能的各種遭遇戰、伏擊戰、對攻戰。

    鍾國龍又進一步考慮到一旦其他小組提前獲得情報,這種情況下,本組就有可能進行一系列的追擊戰,相關的行進隊形、路線、作戰方案又要出來。兄弟們一直討論到深夜12點鐘,這時候距離整個「戰鬥」的打響已經只剩下不到5個小時的時間了!

    「大家趕緊抓緊時間休息!這一次可是要拼盡老命的!」鍾國龍瞪著眼睛說道,「一到達任務地點,咱們就是一個整體,辦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到全體兄弟,不管遇見什麼情況,大夥兒都要做到生死同歸!」

    「生死同歸!」四個字,表達了兄弟們全部的決心。

    說是開始休息,可是剩下這點時間,大家誰也睡不著了,都睜大了眼睛,等待著緊急集合的哨聲。往常訓練回來的困乏,此刻早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凌晨4點20分,急速的緊急集合哨終於響徹整個營區,剎那間,整個營區如風暴來臨一般,***通明,人影閃現,隊員們衝出宿舍,緊急領取裝備、武器,5分鐘不到,五個小組三十五名全副武裝的集訓隊員已經集合到了操場上,4點30分,五架武裝直升機盤旋而至,降落到操場空地上,全體隊員緊急登機,直升機重新起飛,掠過營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向著遠處的阿爾泰山區緊急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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