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話,深深刺痛了陳窪天的心,礙干是個親戚長曲面作,當初高考沒能考上理想大學,心情糟糕透了,父母資助上的大學,也是陳逸天不可觸及的逆鱗,國外留學歸國就能高高在上,研究生出身就要高人一頭,陳逸天捏著拳頭,默不作聲。
「哎呀,算了,二妹問這麼多幹嘛,這裡的飯菜不合你胃口差不多也該回奶奶家看看。」二表哥打著哈欠,隨手叫過來服務員結了帳,陳逸天也不願意在這裡待著,光聽大表哥二表姐的羞辱,已經在爆邊緣。明顯剛才就是諷刺陳逸天上的學不咋地,連名字都不記得,實在讓人惱火。陳家幾個兄弟姐妹,離開了西餐廳,直接就回到奶奶家,一路上大舅二舅家倆孩子走在前面,陳逸天帶著弟弟妹妹們走在後面,相隔距離甚大,奶奶從上房午睡已經漸醒,坐在客廳最中央的沙上,右邊是大舅二舅,左邊是陳逸天老爸跟小姑。
進了門,分別走到各家長輩旁邊坐了下來,「都回來了,玩的開心麼?」大舅先問道。
「大舅,大過年的外再連個熱鬧的地方都沒有,這裡的飯菜難吃死了。」二表姐矯情的說道,似乎回國之後,對自己的家鄉很不滿意
「呵呵小作縣是個小地方,哪能跟你在國外生活比,大家有一年沒見,多聊會吧。」大舅笑著說道,
「最近聽說咱們小作縣李大慶了家,有上億資產,給他親戚們每人買了一套樓房,怎麼咱們家就沒出個這人物呢。」二舅消息靈通,在機關上班小作縣有個風吹草動,都能打探出點什麼來,每天上班基本上工作不忙。
大舅羨慕的說道:「是啊,咱陳家想當年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在作縣比那李家大多了,可惜老爺子走得早,不然咱們能成現在這樣。」
陳逸天坐在旁邊,冷眼旁觀,每年都是這樣,一道大年初一,親戚們聚在一起就說點烏七八糟沒用的破事,誰家了財,誰家有了地。讓陳逸天聽的耳朵都難受,表面上沒說啥,心底還笑道,人家李大慶十幾年前是幹什麼的,開拖拉機出身,人家親戚什麼樣,李大慶窮的時候。住著土坯房子,一到下雨天就漏水,這李大慶在小作縣算是個紅人,他的家事跡廣為流傳,但人家親戚又是給人送飯,又是互相扶持,才讓李大慶渡過難關,不然早就在街邊餓死凍死了。
現在人家了家不去想想,當初他們家親戚怎麼幫的,反而琢磨分房子的事情,真是可笑,陳逸天現在也家了,至少在這小作縣光資產就能排上頭一號,就這種親戚還想分房子,當初陳逸天上大學,畢竟是三流大學,而且還是三本,學費就比一般人高,當初父親找大舅二舅幫忙,誰搭理過。也就小姑從自己的積蓄裡借出了一點兒。
「行了,每東初一,你們就說點別家的事,今天咱們說點自家事,這套房子是你們老爺子留下來,現在我住著。不過前一陣子,村委會下了通知。要拆遷這塊,分咱家三套房子,可咱家有四個孩子,你們看看其餘兩套分誰合適。」奶奶突然打斷,作為這個家最高的長輩,說話都據威嚴。
這下可火熱了,大舅二舅等著就是這天,自從老爺子去世,什麼財產都沒分到,全在奶奶手裡攥著,這回拆遷,陳逸天的奶奶也不能一直把持著老爺子的遺產,總該要分出點什麼來,這房子三套,陳逸天奶奶肯定要住一套,而其他兩套要跟四個孩子分,這怎麼分,僧多粥少。
這大舅上來就不含糊,作為陳逸天奶奶這下一輩年紀最大,言權都要強硬些,:「這是咱自家的事,四妹嫁了出去,這房子就沒她什麼事,大家說這個理對不對。」
「大哥說得對,四妹已經嫁出咱家門了,這房子理應不該有她的,再說這次就兩套房子,輪到誰也輪不到四妹,咱家這兩套房子,要按輩分來說的算,這才是正理,子承父業,自古也來就有。」二舅附和的說道。
陳逸天的奶奶聽了之後搖了搖頭,雖然人老了,但心不糊塗,老伴在的時候,照顧最多的就屬老大和老二,工作是給安排的,結婚也是給安排的,到了老三這,還沒長大成家立業,老伴就去世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沒什麼人際關係,好不容易這次要拆遷這裡,有房子分,本來想給老三一套,也就是陳逸天的父親一套,其餘一套讓老大和老二一塊分,這才公平,至於老四,也就是陳逸天的小姑,本打算再過幾年歲月催人之下,把自己住的這套留給老四,好歹老四家的孩子還要叫她姥姥呢。
二舅一句話就表明了,其他兩套非大舅二舅莫屬,按輩分來算,他倆年紀為長,長幼為序,陳逸天的老爸剛好沒擦上邊,老爸倒是沒說什麼,而陳逸天老媽就不幹了,都是一個家出來的,「大哥二哥,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老公就不是這家的了?憑良心說話,老爺子還在的時候,你倆家辦的婚事,找的工作,不都是老爺子花的錢,找的人。我家老頭得到過什麼,憑什麼按年齡來算,照你們這麼說,那我家老頭子就不是陳家親生的了?」
「我們一家子說話,你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嘴,一邊呆著去。」二舅當場就翻臉了,就兩套房子,要是再加上個老三,怎麼分,難道還一人半套,擠在一塊,還是賣了房子分錢。這小作縣房價也不是沒在漲,指不定幾年之後小作縣的工廠更多了起來,住房子的人,買房子的人肯定會多起來,到時候這房子說不定能漲個幾十萬出來。
「老二,你怎麼說話呢,嫁到咱家,就是咱家的人,還有誰告訴你,老四就沒份,血濃於水,沒見我還有個小外孫在。」突然奶奶猛的站了起來,指著乾枯的手指。衝著二舅威嚴的說道,直接反駁回去,要是一般人這二舅肯定要怒氣衝天,但是長輩,這二舅只能軟了下去。
大舅
打圓場,笑著說道!「媽您別生毒,老二也不是函冰只不過這房子就兩套,現在有四個人分,實在難辦,要是房子夠分,老四當然有資格拿一套,問題不是現在沒這麼多房子麼?」
小姑也不敢插嘴,知道自己嫁了出去,在這個家。沒什麼地位,早就大不如前,悶不做聲抱著小表弟。
陳逸天老媽猛的用胳膊肘磕了一下老爸的後腰,平日裡陳逸天老爸跟小姑走的很近,這個時候再不出來說到幾句,也實在過不去。「大哥二哥,我看這房子兩人一套,公平分了得了。」
「老三你什麼意思,兩家一套,這怎麼分,住也住不得,賣也賣不得,難道還能賣半套不行,知不知道現在小作縣房價漲了,這怎麼出手,要你都能合計出來,我們早就想到。」二舅直接沒好氣的說道,往日親戚的一點情面都不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陳逸天奶奶也被搞的心亂如麻,又坐回到椅子上,「老三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分很公平,不同意的話,那就老三分一套,剩下一套你倆家分。」
「公平什麼,他老三在家裡算老幾,憑什寄獨自分一套?」聽到長輩了話,下了定論,二舅更急了眼,剩下一套咋分,心裡就不的坦,平日裡瞧不起老三是個工人,一輩子恐怕都是個工人,他好歹也算是介。公務員,在小作縣是個當官的,心裡頭能平衡了才怪。
「媽說的有道理,老爺子在的時候,你倆家沒少分得好處,這回也該輪到我們了。」陳逸天老媽笑著說道,本該這次能爭取到,的何不去爭爭。
大舅沉穩,這個時候也著急了,眼看長輩就要拿主意,蓋棺定論,作為家裡頭老大,在不出來主持把握,就要錯過一套房子。「媽。咱家我這輩,數我最大,拆遷的房子也是我爸的,在咱們小作縣,長兄為大,拆遷房子,理應有我一套才對。」
「這都什麼社會了,還老封建起來,我家老頭子就不是老爺子親生的?再說媽還在,她老人家說的話,誰都得聽。」陳逸天老爸終於站了出來,聽大哥的話,好似連老媽都不放在眼裡,這如何了得。
「大家都安靜下來,都坐回去,我來說說這個正理。」奶奶也按耐不住,看著客廳亂糟糟,鬧得心慌的很。
所有人都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小這時候,奶奶歎了口氣說道:「自從你們老爸去世之後,你老大老二出生的早。你們老爹沒少照顧到你哥倆,你倆就沒想過老三得到過什麼,這次我做主了,老三分一套房子,其餘一套你們就看著辦吧。」
這句話,讓大舅二舅臉色大變,鐵青了起來,眼看這二三十萬沒了著落,這如何了得,異口同聲:「不行!」都站了出來反對。
「你倆說說憑什麼不行?」奶奶當口責問道。
「我兒子也到成家立業的時候,再過一兩年就該結婚,連套房子都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過來,怎麼我孩子還是老爺子的大孫子,雖然老爸不在了,但也要給大孫子結婚一份禮,我想老爸在的時候肯定會這樣做。」大舅直接把去世的爺爺搬了出來,就是要爭取到房子,這二三十萬絕對不能老跑掉。
「我女兒也是,出國留學回來,現在沒找到工作,也應該照顧我們一下。」二舅也肯相讓,二表姐出國留學回來,低的工作看不上,高的工作沒人招,硬是在家待著,這回二舅正好拿這事說道說道。
這下陳逸天老媽就不幹了,都拿自家孩子說事,「媽,逸天再過幾年也該結婚,大哥跟二哥都比我家富裕。買套房子給孩子沒有什麼經濟負擔,但我家不同,三個孩子呢。」
「你家陳逸天要是現在結婚,我立馬就不參與房子所有權。」沒想到這老三家更狠,一下說上三,二舅立馬變了臉,青紅交接,當場作,一點顧忌也沒有。
說來說去,說道陳逸天身上,本來冷眼旁觀,沒他什麼事,差不多點就算了,大家都是親戚,表面上過得去就行,現在敢往他身上推,好似陳逸天也稀罕這點房子一樣小大舅二舅的眼神看向他就有點異樣了。
猛然之間,陳逸天站了起來,勸著老媽說道:「咱別要這套房子了。」實在受不了這裡的氣氛。
「逸天你說什麼呢,這房子到沒什麼,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好處都讓他倆家拿了。」老媽不順心的說道。
大舅二舅欣喜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這老三家的孩子不要,那就好辦了,還沒高興夠,陳逸天掏出手機來,撥通了電話:「喂,李可欣,現在給我從公司裡撥出一筆款項來,我要在小作縣蓋個大樓,對,就三十層的就行。」
這句話當場讓所有親戚傻眼了,陳逸天莫非得不到房子給瘋了,還花錢蓋大樓,簡直是貽笑大方。大表哥嘲笑了起來:「陳逸天,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家蓋得起大樓,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陳逸天冷笑了一聲,「你們不是剛才說什麼大慶家,在小作縣分親戚房子麼,我也不知道自己家沒家。不過花個幾千萬蓋個樓房還是掏的起。」
「什麼?」大舅二舅兩家不敢相信,這老三家財了?這簡直不可能,「你胡說些什麼呢,你還能花幾千萬?」
「還有剛才表哥表姐老說那車是借來的?我明確告訴你倆,這車是我買的,不是借的,我還沒到那種地步。」陳逸天冷冷的說道。
陳逸天老媽也被眼前的事實給震驚了。急忙抓住陳逸天的手問道:「你不是說在紫晶公司上班麼,跟著同學干,怎麼掙這麼多錢?」
「媽,我是在紫晶公司上班。」陳逸天急忙勸解道,是上班不假,這公司是他開的,也是真的。
紫晶公司,這幾個親戚當場給震的腦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