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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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鼎想了想,又說道:「我帶鬼雨都去和申叢見面,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韋國勇說道:「大人,這……還請大人小心!」
他原本要阻攔劉鼎到前面去冒險,蔡州城內的局勢畢竟複雜,不知道淮西軍的血霸都到底隱藏在哪裡。萬一劉鼎在趕赴前線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暗箭射中,那就糟糕了。蔡州城內一片的廢墟,到處都是可以隱藏敵人的地方,沒準兒那個死忠於秦宗權的淮西軍,正躲在陰暗處等待劉鼎的到來呢。
但是隨後一想,心情又輕鬆起來了。淮西軍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哪裡還有心思對付劉鼎?劉鼎的傷勢也已經完全復原,尋常高手根本靠不到他的身邊,身邊又有全副武裝的鬼雨都,他們經過的地方,敵人根本不可能潛伏,可見安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何況,只要劉鼎遇事,別的鷹揚軍部隊馬上就可以增援上來,的確沒有什麼危險,也就沒有繼續阻止了。
劉鼎點點頭,帶著鬼雨都去了。
城內的交戰,其實已經不怎麼激烈,很少看到當初在溧水、溧陽那樣的攻堅戰。淮西軍躲藏在各種各樣的工事裡面,不是為了射殺鷹揚軍,而是為了逃命。他們往往化妝成普通的百姓,試圖尋找機會避過鷹揚軍搜索,然後悄悄的逃走。
這些工事,有的隱藏在底下,有的藏在民房裡面,地形非常地複雜,而且可能還埋設有陷阱。鷹揚軍不但要做勇敢的戰士,還要做精明的獵人,小心翼翼的將這些隱藏地淮西軍挖出來。好些鷹揚軍地戰士,身上沒有血跡,只有灰塵,就是鑽洞鑽出來的。
劉鼎地命令非常地明確:不能放走一個淮西軍。因此。鷹揚軍地各個部隊。都在仔細地搜索著前進。前面地部隊搜過了。後面地部隊繼續搜。從左邊搜完。又從右邊搜。好像要將蔡州城地所有地皮。都全部翻過來一樣。那些隱藏得很深地淮西軍。就是這樣被搜出來地。他們只能沮喪地感慨。即使是做老鼠。他們也不是鷹揚軍地對手。
路上。令狐翼和好幾撥地鷹揚軍戰士遭遇。和他們商談。詢問相關地戰況。從他們反饋地消息來看。鷹揚軍地傷亡都不大。他們普遍地反應是:淮西軍地末日到了。沒有什麼打頭了。飛營前鋒烏傑地說法最具有普遍性:「能拿起武器地淮西軍都不多了。能跑起來地根本沒有幾個。」
從各個方向蜂擁而來地鷹揚軍將士。正在向修羅殿地方向包抄。由於求穩。鷹揚軍將士將戰線拉得非常緊密。進攻地速度漸漸地放慢了。很快。劉鼎就帶著鬼雨都出現在了戰線地前面。飛營地幾個軍官。烏傑、戚凡、雲彬等人。看到劉鼎出現在了前線。不知道內情地他們。還以為劉鼎是要身先士卒呢!
修羅殿在蔡州城地正中。距離劉鼎已經不遠。遠遠地看過去。那是一幢很大地黑色地建築。如同是一頭臥在地上地猛虎。原本修羅殿地上面。應該是插著淮西軍地軍旗地。但是現在。軍旗已經看不到了。在望遠鏡裡面。也看不到任何淮西軍地人駐守在那裡。彷彿已經空無一人。
鬼雨都戰士搜索前進。時不時都會遭遇零星地淮西軍。那些淮西軍。多半都隱藏在旁邊地廢墟中。靜靜地等待鷹揚軍地到來。他們地神情都顯得很呆滯。好像已經和這個世界完全脫節了。這些零星地淮西軍。當然不是鷹揚軍最精銳部隊地對手。很快就被全部解決。韋國勇擔心有人伏擊暗殺劉鼎地場景。一直都沒有出現。
忽然間。旁邊有人叫道:「是鷹揚軍節度使劉鼎劉大人麼?」
夏可舞他們立刻彎弓搭箭,瞄準了聲音的來向,厲聲喝道:「你們是誰?舉起手走出來!」
裡面有聲音說道:「請不要放箭,我們有事相告劉大人。」
夏可舞喝道:「放下武器,雙手舉在頭頂上走出來!」
裡面依言出來一個淮西軍的軍官,衣衫襤褸,渾身血跡,骨瘦如柴,瘦骨嶙峋,要說有多慘就有多慘。他舉著雙手,慢慢的向夏可舞走來,同時看著劉鼎所在的方向,大聲說道:「果然是劉大人。劉大人,在下有要事相告!」
夏可舞喝令身邊的鬼雨都戰士將他拿下,仔細檢查他的全身,確信他身上沒有兵器,才將他引到劉鼎的面前。令狐翼和秦邁一左一右的站在兩邊,對這個淮西軍軍官虎視眈眈。
劉鼎端坐馬背,打量對方一眼,慢慢的說道:「你有何事?」
那軍官彎腰行禮,語調低沉的說道:「在下乃是秦無傷大帥的手下!」
劉鼎的眼神微微收縮。
秦無傷!
他終於出現了。
鷹揚軍終於逮到他了!
夏可舞厲聲喝道:「秦無傷!秦無傷在哪裡?」
那淮西軍軍官向劉鼎說道:「劉大人,正是秦無傷大帥讓在下來找你的!」
劉鼎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深沉的說道:「秦無傷叫你來有何事?」
那軍官朗聲的說道:「大帥被申叢暗算,他願意死在大人的手下,只求大人給他一個痛快。」
劉鼎冷冷的說道:「他現在何處?你讓他出來,和我直接說話!」
那軍官拍拍手,只看到廢墟裡面悉悉簌簌的響,跟著出來十多個衣衫襤褸的士兵。他們抬著一扇快要腐爛的門板,門板上面有個渾身血跡的淮西軍軍官,衣服比其餘的士兵都要齊整,還有一隻眼睛是瞎掉的,似乎的確是傳說中的秦無傷。
鬼雨都戰士立刻將他們全部包圍起來,各種各樣地武器,還有鋒利的箭,全部都指著門板上的人。為了安全起見,鬼雨都還擴大了警戒的範圍,將方圓上百丈地地方,全部都清除乾淨了。他們地附近,正好是勇字營的團尉段玉,他不知道這邊生了什麼事,於是下令部隊同樣進入警戒狀態,將更廣闊的區域都封鎖起來。
藏勒昭走到門板的旁邊,蹲下身來,仔細的端詳了對方片刻,半信半疑說道:「你是秦無傷?」
儘管對方有一隻眼睛是瞎掉地
戴著淮西軍小帥的標記,和秦無傷地資料完全吻合。鷹揚軍並沒有人親眼見過秦無傷,藏勒昭也沒有見過,因此不能肯定。他於是向後面招招手,讓秦邁和令狐翼他們同樣過來看看。
門板上的人沒有回應,彷彿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了。他的臉色十分的古怪,好像有些青,又好像有些灰,在靠近脖子的位置,肌膚彷彿是透明的,能夠清晰地看到裡面的青筋和血管。嘴角邊有些黑色地血跡,已經凝結了,但是他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也不知道這血跡到底是從哪裡來地。
秦邁和令狐翼也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辨認對方是不是真地秦無傷。令狐翼還伸手仔細的搭了秦無傷的脈搏,他經常和孫>慈在一起,無意中也學到了一些把脈的功夫,結果,他現秦無傷的脈搏非常微弱,這種微弱是裝不出來的,這個門板上的人,的確是奄奄一息了。再看秦無傷的臉色,也沒有什麼異常,一片的慘然,似乎也不是裝出來的。
藏勒昭看著令狐翼,低聲的說道:「是他?」
令狐翼點點頭:「應該是。」
雖然無法確定這個渾身血跡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秦無傷,但是,經過剛才的觀察以後,他們基本可以肯定,應該不會錯了。畢竟,在這個時候,想必沒有人會願意冒充秦無傷,應該也沒有哪個淮西軍愚蠢到冒充秦無傷來刺殺劉鼎。
誰都知道,鷹揚軍恨不得扒了秦無傷的皮,他的襲擊讓鷹揚軍非常惱火。對於鷹揚軍轄區內的民眾來說,秦無傷也是僅排在秦宗權之後的罪魁禍,尤其是來自安州、黃州等地的百姓,更是將秦無傷還排在了秦宗權的前面。當初秦無傷在安州、黃州的屠戮,讓當地的民眾對他恨之入骨,做夢都想將他挫骨揚灰。
現在就有部分來自安州、黃州的支前民夫,在蔡州城的外面,如果他們知道秦無傷在這裡,只怕會將他的每一塊骨肉都吃掉的,絕對不會讓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絲毫的痕跡。他們等待在蔡州城外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最先看到秦宗權這個罪魁禍落入鷹揚軍的法網。
那軍官繼續說道:「我們大帥不幸被申叢這個叛徒暗算,中了鬼哭籐的劇毒,雖然以血換血,清除了部分血液中的劇毒,但是毒液已經攻入心臟,無法解救了。」
劉鼎好像聽郁紋裳說起,鬼哭籐乃是劇毒之物,天下無藥可救。申叢用這樣的劇毒來暗算其他的淮西軍將領,的確是上上之選,只是,他有什麼本事搞到鬼哭籐呢?須知道,這樣的劇毒之物,就算是蘇幼惜、郁紋裳她們的九華山,也沒有啊!除非是最陰險、最歹毒的修羅殿,才有可能有這樣的劇毒。
莫非……
劉鼎彷彿想到了一些什麼,但是這個意識一閃而逝,他沒有抓住。
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劉鼎跳下馬來,慢慢的走向秦無傷。
令狐翼、秦邁等人,都警惕的站在秦無傷的身邊,手指全部都搭在武器上。
他們的動作含義是非常淺顯易懂的,只要這個所謂的秦無傷有任何的異常,立刻將他殺死。
門板上的秦無傷,似乎聽到了劉鼎的聲音,艱難的睜開眼睛,隨即又閉上。他只有一隻眼睛,看起來有些怪異。即使是這個殘存的眼珠,現在也黯淡無光,看來的確是中了劇毒的後果。當他有所動作的時候,令狐翼等人看得更加清楚了,他的嘴唇,都是灰色的,似乎十分乾燥,隨時都可能爆裂開來。
令狐翼冷峻的說道:「秦無傷,我家大人來了。」
秦無傷的嘴角邊,明顯地吐出一口淤血,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
淤血落在門板上,乃是暗黑色的,很明顯,這是中了劇毒以後的淤血。
原本令狐翼等人還擔心秦無傷假裝受傷,伺機暗算劉鼎,但是看他這口毒血,就知道他不是假扮的。他地確是中了鬼哭籐地劇毒。心裡頭的擔心雖然有所減輕,可是手中的武器,依然虎視眈眈的指著秦無傷。同時,他們也在為秦無傷的命運感慨,他為淮西軍賣命,終於落得如此下場,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自從鷹揚軍在潭戰勝淮西軍以後,淮西軍就開始慢慢地走向滅亡。從哪個時候開始,王建、馬殷、孫儒這些有眼光,有能力的淮西軍高級將領,紛紛另謀出路,想要脫離蔡州這個死穴。同時,他們也開始保持和秦宗權地距離。很顯然,他們都已經看出來,秦宗權死守蔡州,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自取滅亡。
只有秦無傷,依然對秦宗權,死心塌地,一味愚忠。在明知淮西軍的滅亡不可能挽回的情況下,依然帶兵洗劫安州、黃州,沿途大肆屠戮民眾,給鷹揚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隨後,他又悄悄的潛入開封府,試圖對劉鼎不利,只是由於鬼雨都防守嚴密,他才沒有接近劉鼎地機會。
試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得到鷹揚軍地善待?
即使是令狐翼這樣的菩薩心腸,也覺得秦無傷一定是瘋掉了,才會出現在劉鼎地面前。
劉鼎走到秦無傷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慢慢的說道:「秦無傷,你有話對我說?」
秦無傷吃力的說道:「劉鼎,我不願意死在宵小的手中,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劉鼎凝視著他,沉默片刻,才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殺你。」
秦無傷掙扎著說道:「你要將我送到安州、黃州去任人侮辱麼?」
劉鼎面無表情的說道:「當地的百姓,很想看到你。」
這話語調很輕,卻透著強烈的恨意。
因為秦無傷的襲擊,安州和黃州都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數萬的民眾被屠戮,給劉鼎帶來極大的衝擊,鷹揚軍自身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鷹揚軍的戰略,也因此受到極大的影響,在後方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如果說他劉鼎不恨秦無傷,那就是假的。
當初劉鼎不惜追過大別山,也要將秦無傷抓回來,可見對秦無傷的惱火,只可惜還是被他逃了出去。這件事,劉鼎一直窩在心裡,始
排解開來。哪怕隨著時間的推移,劉鼎的涵養功夫,好了,基本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但是面對秦無傷,他還是忍不住動怒了。
秦無傷好像沒有聽出劉鼎的憤怒,痛苦的喘息著,斷斷續續的說道:「我走到今天,實屬無奈。我不怪誰,我也不想多做辯解,我只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痛快。我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我秦無傷不是死於宵小的暗算,而是死於你劉鼎之手。你如果能夠滿足我的要求,我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不盡的。」
劉鼎搖搖頭,堅決的說道:「不可能。」
秦無傷沉默片刻,艱澀的說道:「那……我告訴你一件有關淮西軍的秘密,你給我一個痛快。」
劉鼎不以為然的說道:「淮西軍有什麼大不了的秘密?」
秦無傷放低了聲音,緩慢的說道:「申叢雖然暗算了我和張等人,但是,他並沒有抓到秦宗權,因為,蕭致婉已經帶著秦宗權潛入了密室。這個密室,在修羅殿的底下十丈,堅固異常。密室內外都有機關陷阱,如果不知道其中的訣竅,進入多少人都是一個死字。你要是從外面進攻,他們隨時都可能自殺,並且在裡面將自己的屍體焚燒乾淨,就算你能夠砸開密室,你也什麼都得不到。」
劉鼎冷冷的說道:「胡說八道。」
秦無傷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說罷,躺在門板上,一動不動了。
沉默。
寂靜。
長長的沉默。
死一般的寂靜。
令狐翼和夏可舞對望一眼,又看看劉鼎,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良久,劉鼎才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密室地情況?」
秦無傷沒有睜眼,晦澀的說道:「我知道。」
劉鼎說道:「你為什麼知道?」
秦無傷說道:「秦宗權答應我,在他百年之後,將皇帝的位置傳給我。」
劉鼎說道:「你進去過密室?」
秦無傷說道:「只進去過一次,但是我記下來了。」
劉鼎說道:「好,你說。」
秦無傷說道:「你答應給我一個痛快。」
劉鼎說道:「你先說。」
秦無傷冷冷的看著他,閉嘴不語。
他地意思很簡單,如果劉鼎不先答應,他是絕對不會開口地。以他現在這個樣子,鷹揚軍也沒有辦法繼續折磨他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藏勒昭看了劉鼎一眼,意思是要不要將他拉下去動刑,結果被劉鼎否決了。
劉鼎說道:「好!我可以酌情考慮!密室裡面,到底有什麼?」
秦無傷說道:「你靠近一點。」
劉鼎冷冷的說道:「你想暗算我?」
秦無傷微微冷笑了一下,不屑的說道:「堂堂鷹揚軍節度使,能夠和天下第一好漢李存孝打成平手的人物,居然會懼怕一個瀕臨死亡邊沿地人,說出去,只怕對大人的名聲有不太好地影響吧!」
劉鼎於是走近了兩步。
秦邁和令狐翼也靠近了兩步,手中的武器,指著秦無傷的胸口。
秦無傷慢慢的說道:「密室就在……你劉鼎的屁眼中!」
他的手突然舉起來,好像要刺向劉鼎地胸口。
早有防備的劉鼎,立刻反應過來,不但擋開了他地手,而且一拳頭打在他的腦門上。
這一拳頭,劉鼎是全力出手地,他的確以為秦無傷是要刺殺自己,因此出手絕不留情。
那邊,秦邁和令狐翼同時出手,藏勒昭和夏可舞也射出了箭鏃。
瞬間,一個拳頭,一把戰斧,三枚箭鏃,同時落在秦無傷地身上。
毫無疑問,秦無傷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劉鼎拳頭,擊碎了他的腦門,腦漿都迸裂出來了。
秦邁的戰斧,砍入他的胸膛,幾乎將他沾成兩段。藏勒昭、令狐翼、夏可舞三人的箭鏃,也全部射入他的胸口,只露出小半截的箭桿。任憑是大羅金仙,在這樣的創傷下,也無法撿回一條小命了。
這時候,他們才現,秦無傷的拳頭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赤手暗算劉鼎,根本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做出這個動作,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誘使劉鼎出手,從而讓自己死在劉鼎的手中。結果,他成功的死在了劉鼎的手中。從某個角度來講,他的確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劉鼎慢慢的收起自己的拳頭。
令狐翼和秦邁對望一眼,似乎都不明白秦無傷為什麼要這樣。
藏勒昭和夏可舞也覺得好奇怪,他為什麼一定要死在劉鼎的手下呢?
難道,日後的一個名聲,對他來說,真的如此重要麼?
他和淮西軍,都將注定成為歷史的一個過客,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記起。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完全不重要。真的,對於鷹揚軍來說,他是怎麼死的,真的完全不重要。或許不用一個月的時間,這世界上就沒有人再記得有一個叫做秦無傷的淮西軍軍官。沒有人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他又為什麼要堅持這樣做。
沉默良久,劉鼎皺皺眉頭,漠然的說道:「抬下去吧。」
藏勒昭擺擺手,就有人上來,將秦無傷的屍體抬走。
至於先前出來的那個淮西軍軍官,還有那些衣衫襤褸的淮西軍士兵,也被一併的帶走了。
劉鼎搖搖頭,將秦無傷的一切,從自己的腦海中抹掉。
他站在廢墟的上面,舉頭看著遠處的修羅殿,心裡默默的在想:秦宗權,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申叢既然下毒弄死了其他的淮西軍將領,為什麼還不和鷹揚軍取得聯繫?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秦無傷臨死前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宗權真的是躲藏在密室裡面,做好了自殺的準備?
蕭致婉這個賤人,又在耍什麼花招?她真的和秦宗權在密室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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