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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方面努力的經營徐州,另外一方面,派軍南下楚州,試圖為自己尋找一個可以退縮的地方。武寧軍的主力,其實一直都在南線,在楚州、泗州一帶,一旦北方的徐州失守,時馬上撤回來楚州,繼續芶延殘喘,這才是時真正的目的。
由於淮南地區戰亂,很容易給時造成錯覺,就是進入淮南是有機可乘的。而淮南地區,也有足夠的縱深,讓武寧軍在這裡迴旋。淮南地區多是水網地帶,大部隊很難展開,尤其是騎兵部隊,不好展開,這也給了時更多的希望。況且,淮南的揚州地區,向來都是富饒的,只是被呂用之這個道士搞爛了,只要將政策調整過來,揚州地區是可以恢復昔日的繁榮的。
鷹揚軍方面,淮南攻略始終沒有正式展開。一方面是因為實際尚未成熟,一方面則是因為鷹揚軍的兵力,被多次臨時抽調。秦彥、畢師鐸、呂用之三足鼎立,現在大家圍繞著揚州,容忍不發。他們已經感覺到了來自外面的危險,所以這時候都按兵不動,靜觀世界風雲變幻。
楊行密的確很能忍,為了尋找最好的機會,他一直都潛伏在州,靜靜的等待。他麾下的千牛軍,一直在厲兵秣馬,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淮南地區。只是由於兵力不足,他必須等待。王滿渡決戰結束以後,超義軍返回鎮海地區,鷹揚軍的實力重新增強,淮南戰略再次提上了日程。
長安方面,朱玫似乎對傀儡朝廷的興趣,已經不是很大了。他最近甚至已經離開了長安,返回邠州的老巢。大概是從傀儡朝廷那裡沒有撈到什麼好處,朱玫自導自演的這個鬼把戲,正在悄悄的降下帷幕。坊間,似乎也很少有人提到長安的傀儡朝廷了。
說實在的,天下除了呂用之以外,根本沒有人承認長安的傀儡朝廷。偽皇帝李熅最近也沒有了動靜,大概是覺得他這個皇帝做得也沒有什麼意思。至於被迫歸順長安傀儡朝廷的裴澈、蕭等人,都紛紛稱病回去了鄉下,只有一個鄭昌圖還在維持著朝廷的顏面。但是鄭昌圖是什麼的人,大家都心裡有數,所以沒有人理睬他。按照大唐的律令,一旦有人勤王攻入長安,抓到鄭昌圖,他首先就要被滅族。
朱玫佔據著長安,在戰略上其實是被動的,因為所有人的目標,都指向他。他看似是俯瞰天下,其實是被天下人關在籠子裡面的麻雀。他如果還眷戀這個金色的籠子,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在長安的東面,原來是淮西軍和宣武軍,現在則是虎視眈眈的鷹揚軍。原來宣武軍的實力,還是比較強的,起碼朱玫和李昌符等人都不敢輕視。現在更具有威脅性的鷹揚軍來了,朱玫不能不心驚。從戰略方面來說,經過洛陽,破潼關,乃是進攻長安的康莊大道,歷史上已經上演過多次這樣的案例。
南面,是神策軍和鷹揚軍。朱玟自然是不會將神策軍放在眼裡的,神策軍也根本不可能對長安產生任何的威脅。但是,在襄州等地的宣武軍,是有機會進入長安的。朱玟不能不防備鷹揚軍突然襄州襲擊長安,尤其是在鷹揚軍正面攻擊潼關的時候,襄州方向突然出奇兵,對長安的威脅將是非常大的。
西面,是李昌符。李昌符和朱玟的關係相當的複雜,兩人都起於草莽,私底下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兩人穿一條褲子,狼狽為奸,共同進退。尤其是在對付田令孜的問題上,兩人是高度一致的。但是後來朱玟抓到襄王李熅,成立長安傀儡朝廷,把持朝廷大權,將李昌符排斥外在,李昌符就不幹了,多次上表朝廷,表示要討伐朱玟,以撇清自己過去的罪行。
李昌符麾下有個將領。叫做李茂貞。還是有點軍事才能地。他帶領部分地鳳翔軍。駐紮在武功地區。同樣嚴重地威脅到長安地後方。鳳翔軍地實力一直都比較強。擁有數千地騎兵。還有部分流落內地地回鶻騎兵支援。朱玟地實力其實也不弱。但是長安周圍都是他地敵人。邠寧軍被大大地分散了。自然不是鳳翔軍地對手。
長安地西北方。是李克用。還有河中節度使王重榮。突厥人地戰鬥力。那就不用說了。當初李昌符、朱玫、東方逵、田令孜四人聯手。組織了超過十萬地軍隊。在華州和李克用展開大戰。結果一敗塗地。連長安都不敢堅守了。狼狽而去。現在只剩下了朱玫自己。哪裡還是李克用地對手?
事實上。在朱玫地周圍。除了神策軍和李昌符地軍隊之外。別地勢力。例如鷹揚軍和突厥人。都是朱玫惹不起地。無論是鷹揚軍還是突厥人。都有單獨解決朱玫地能力。這也就意味著。長安這個地方。已經是極度地危險。要是幾個大勢力聯合起來。同時對長安發起進攻。朱玫恐怕連逃命地機會都沒有。
因此。在邠寧軍地內部。一直有爭論。有人極力主張撤回去邠州。也有人眷戀長安。但是他們都贊成。一定要和北方地黨項人搞好關係。黨項人首領拓跋思恭。因為鎮壓黃巢起義軍有功。被賜李姓。又名李思恭。但是外人一般還是稱呼拓跋思恭。黨項人也被賜予靖難軍地名號。其實和河東地突厥人一樣。都是實實在在地
族。
根據三眼都地情報。目前最保守地估計。黨項人地騎兵數量。應該超過了四萬人。黨項人控制地靈州、宥州、夏州、銀州等地。正是肥沃地河套平原。非常適於養馬。戰馬地繁殖速度很快。開始地時候。黨項人可能還沒有什麼野心。但是隨著中原戰亂四起。國防空虛。慶州、延州、原州一線地防務。形同虛設。黨項人地野心。當然跟著膨脹起來。而朱玟地求救。正是最好不過地借口。
淮西軍方面,大概是決心做縮頭烏龜了。朱有淚說得沒錯,隨著鷹揚軍騎兵的出現,的確是將淮西軍嚇到了,原本有些偷渡過小汝水的淮西軍,都全部退了回去。興匆匆南下的楊鷺颯,其實沒有撈到什麼仗打,於是他乾脆讓騎兵度過了小汝水,逼近了蔡州的核心地帶。淮西軍於是進一步收縮防線,兵力集中到了新蔡等地區。在這條防線以外的區域,全部都放棄了。
蔡州的戰事,因此而平靜下來。淮西軍是高築牆,負隅頑抗,等待鷹揚軍的進攻。鷹揚軍則在旁邊不斷的游弋,尋找進攻的機會。劉鼎將消滅淮西軍的任務交給了韋國勇,韋國勇現在正在有條不紊的調集兵力,組織對淮西軍的進攻。和以往戰役的最大不同之處,是這次鷹揚軍的兵力調動,沒有任何著急的意味。
鷹揚軍內部其實也有好多問題需要解決。
例如,騎兵部隊需要時間進行整合和訓練,別的部隊也需要補充和整訓,劉鼎在開封被關了幾個月的時間,後方積累的相當多的政務,需要時間來處理。還有中原各地的官員,都需要重新任務。鷹揚軍一下子增加了這麼多的控制區域,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辦公地點,簡直是不可想像的。經過簡單的考慮,劉鼎將新的辦公地點,就定在了開封。
鷹揚軍和宣武軍的關係,現在還是非常微妙,朱溫和劉鼎都互相想置對方於死地,但是表面上卻還沒有撕破臉皮。有時候,劉鼎也有點患得患失的,主要是以前起義軍的老部下,現在都還沒有和他聯繫的意思,他無法判斷,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按理說,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應該想個辦法,向自己透露點信息啊!
從三眼都截獲的情報看來,宣武軍目前的狀態,也是比較穩定的,朱溫最近非常的活躍,連續在兗州、州、青州等地出現,看來是要在山東長期的住下去了。他如果完全整合了山東境內的所有資源,又有契丹騎兵的援助,劉鼎想要解決他,恐怕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晚上,夏可舞前來報告:「大人,宋州方面傳來消息了。」
劉鼎說道:「什麼消息?」
夏可舞說道:「契丹騎兵在寧陵附近出現。」
劉鼎點點頭:「然後呢?」
夏可舞說道:「他們繞道從宋城西部南下,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拓城了。」
劉鼎有些狐疑,為什麼行蹤被發現了,耶律阿保機還要繼續南下?難道不擔心他們和朱溫的密謀被人發現?他很快反應過來,耶律阿保機這是故意迫使朱溫暴露,他甚至有可能是故意讓宋州居民發現他們的存在,目的就是要讓朱溫無法掩蓋和契丹人合作的事實。
對於契丹人來說,和朱溫的聯合,完全沒有保密的必要,相反的,將雙方的合作內容公開,反而可以迫使朱溫做出徹底的抉擇,到底是跟契丹人走,還是繼續上演推手太極。契丹人現在主動爆出這一點,朱溫就沒有了掩飾的可能。他要麼是跟著契丹人走,要麼是跟契丹人翻臉,絕對沒有中間的道路。
看來,這個耶律阿保機,也是個極其陰險的傢伙啊!
「我知道了。」劉鼎淡淡的說道。
既然契丹騎兵已經出現,那麼有關朱溫的謠言,就會被進一步證實,開封城內的宣武軍留守人員,還有宣武軍的中高層將領,他們想必都應該知道這一點。他們到底是跟著朱溫投向契丹人,還是堅決從原來的陣營裡面分裂出來,劉鼎拭目以待。
他來到碧天樓的大廳,艾飛雨和李怡禾也在,正在商議契丹騎兵南下的事情。牆壁上的軍事地圖,已經表示契丹騎兵的大致路線,果然是從州下來,越過曹州的東面,然後闖入宋州的地界。根據三眼都的報告,耶律阿保機的騎兵兵力,大概在一萬人左右。從這個數字來判斷,劉鼎更加覺得,契丹人這次行動,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是試圖做牆頭草的朱溫。
耶律撒刺果然是深謀遠慮,他一眼就看穿朱溫是試圖敷衍自己,利用自己去削弱鷹揚軍的實力,然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達到目的以後就將契丹人撇開。耶律撒刺表面上是答應了,但是轉手就將朱溫給賣了。劉鼎幾乎可以用腳後跟都想像得到,現在契丹人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朱溫是他們的走狗,讓他再也沒有事後否認的機會。
李怡禾一時間沒有明白其中的訣竅,說道:「耶律阿保機好像根本不管朱溫的要求,繼續南下呢!」
劉鼎冷冷的說道:「他這是迫使朱溫不得不跟契丹人公開合作。以後,朱溫就是契丹人的探路先鋒,就算他要否認,也否認不了。除了乖乖的給契丹人賣命,他再也沒有別的出。
艾飛雨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也好,省卻我們很多心思。」
劉鼎點頭說道:「正是。這就叫偷雞不著蝕把米,他是活該!」
李怡禾感慨的說道:「他這個錯誤太致命了。」
正在商量著,藏勒昭前來報告:「大人,潘逸來訪。」
劉鼎和李怡禾對望一眼,隨即心領神會。
李怡禾說道:「宣武軍的情報系統,看來也相當有效率嘛!」
艾飛雨意味深長的說道:「起到效果了。」
李怡禾思索著說道:「你們猜,潘逸是要否認這件事,還是有求於我們呢?」
劉鼎和艾飛雨都說道:「否認。」
李怡禾只好搖搖頭。
劉鼎擺擺手,讓藏勒昭將潘逸請進來。
潘逸進來以後,臉色如常,恭敬的行禮以後,向劉鼎說道:「貿然來訪,實屬不該,打擾了,抱歉,抱歉。」
李怡禾微笑著說道:「潘參軍,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潘逸看了劉鼎一眼,低聲的說道:「在下有些事情,想跟大人單獨商量,不知道大人是否方便呢?」
劉鼎隨意的說道:「不用單獨說了,就在這裡說罷。」
潘逸猶豫片刻,晦澀的說道:「不知道大人……是否知道宋州方面的情況?」
劉鼎搖頭說道:「宋州?宋州發生什麼事了?」
李怡禾也故作驚訝的說道:「宋州出事了麼?」
潘逸低聲的說道:「契丹騎兵繞開了我軍的防禦,出現在宋州地區,在宋州地區引發了慌亂,據說我軍和貴軍在當地產生了一些誤會,宋州刺史不幸遇難,拓城附近,已經變成了戰場。」
劉鼎有些驚愕的說道:「是嗎?」
李怡禾看了看牆壁上的地圖,忽然發覺自己的做作太低級,地圖上面都標明契丹騎兵的運動路線了,潘逸進來的時候,顯然已經看到了地圖。但是他沒有點破,顯然宋州出現契丹騎兵的事情,對潘逸的打擊也很大,因此沒有和鷹揚軍扯皮。從側面說明,朱溫和契丹人勾結的事情,潘逸應該是不知情的。
按照鷹揚軍的部署,在宋州的鷹揚軍官兵,在發現契丹騎兵以後,將會採取果斷措施,將民眾動員起來,抗擊契丹騎兵的南下。既然宋州刺史被殺,說明他的確知道朱溫的陰謀,還試圖阻止鷹揚軍阻擋契丹騎兵南下,結果被龍孟堯等人擊殺。
潘逸明顯有點憂慮,卻又不願意讓鷹揚軍察覺到,他深沉的說道:「我們宣武軍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還請貴軍稍安勿躁。宋州當前的局勢非常的複雜,其中有些隱情不足為外人道,還請貴軍體諒。」
劉鼎點點頭,欣慰的說道:「這是我最喜歡聽到的,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潘參軍不妨提出來。希望貴軍能夠履行自己的職責,不要讓契丹騎兵越過汴水,威脅到我軍的側翼。」
潘逸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
劉鼎說道:「慢走,不送。」
潘逸走了幾步,忽然回頭說道:「大人,宋州情況危急,牛將軍要帶兵前往增援,還請大人允許我軍出城。」
劉鼎爽快的說道:「當然可以。」
潘逸致謝後,急匆匆的離開了。
片刻之後,馬躍急匆匆的趕來報告:「大人,牛存節要帶領開封的宣武軍出城,屬下特來請示。」
劉鼎嘴角邊露出淡淡的微笑,隨意的說道:「讓他們出城吧!」
馬躍朗聲答應,然後執行命令去了。
艾飛雨意味深長的說道:「開封的風雨,暫時是平息了,但是,宣武軍內部的風雨,恐怕現在才剛剛到來啊!張惠恐怕要發脾氣了,朱溫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有和她商量,朱珍、潘逸、牛存節等人,全部都不知道,嘿嘿,後果嚴重啊!」
劉鼎也感慨的說道:「朱溫不應該犯這個錯誤。」
艾飛雨說道:「無賴畢竟是無賴,雖然有些眼光是非常獨到的,但是,他們處理問題,還是只懂得從無賴的角度出發,看不到民族大義,看不到禮儀廉恥,小恩小惠,小打小鬧,不足成事。所以,在一些大節問題上,大人還是要自己親自拿捏的,三思而後行。」
劉鼎明白他表面上是指責朱溫,實際上是暗指朱有淚,提醒他不要讓朱有淚影響得太深。
朱有淚的計謀的確層出不窮,對於小人的本質,也有很透徹的瞭解,但是他所有的計謀,都出自小人的角度,著眼於小處,自然就看不到遠方。然而,一個勢力,一個組織,僅僅依靠陰謀,是無法走到最後的,必須有一個雄才偉略的人,定下可行的目標,帶領大家穩步前進,才能到達成功的彼岸。
比如朱溫的這個錯誤,將把他多年的心血,全部葬送掉。
藏勒昭又進來報告:「大人,覃睿和白欽翎都回來了。」
劉鼎大喜過望,急忙說道:「是嗎?快請進來!不,我去門口迎接!」
走到前庭,發現覃睿和白欽翎已經進來了。
的。
白欽翎則顯得更加的彪悍,更加的沉靜,只是臉上多了依稀的風霜之色,看起來更加的成。
那個小道童陳拷,似乎也長大了一點,可是兩個滴溜溜的眼珠子,還是喜歡東張西望,好像什麼東西都喜歡。這小傢伙沉靜下來的時候,可以像潭水一樣的安靜,但是活潑起來,卻又好像百靈鳥一樣,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順治小和尚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他回來的消息,已經堵在了圓拱門這裡,一把就將陳拷給攔住了。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一見面,就扯起了去年的舊賬。順治小和尚這些日子都在研究圍棋,感覺自己進步很大,信心萬丈的叫道:「這次一定要叫你認輸!」
陳拷漫不經意的說道:「那就來吧!」
兩人就躲到一旁,捉對廝殺去了。
周圍的人都是會心一笑,這倆小孩,就是幸福啊!
|的見識。劉鼎和他們握手擁抱以後,對他們的工作表示了高度的評價。白欽翎從雲州來,對雲州的情況是相當的熟悉,於是首先匯報雲州的情況。
艾飛雨問道:「赫連鐸有多少兵力?」
白欽翎說道:「應該不足一萬五千。」
劉鼎有點奇怪的說道:「怎麼這麼少?」
三眼都之前的報告,赫連鐸之前已經集結了兩萬人的騎兵,而且已經南下了,怎麼最後只有一萬五千人了呢?兩萬騎兵進攻雲州已經非常勉強,又少了五千,赫連鐸的難度進一步增加了。
白欽翎說道:「大漠以北,本來就是地廣人稀的地區,吐谷渾散佈在當地的部落,總人口可能也不到六七萬人,湊齊兩萬騎兵,已經是非常的勉強。但是赫連鐸為了增強實力,將所有的男丁都帶走了,所以才有了兩萬之數。」
微微頓了頓,白欽翎又說道:「其實,一直有個不確切的傳言,說是赫連鐸在大漠以北,和當地的部落首領起來衝突,雙方鬧得不太愉快,導致最後有五千人半路返回。雖然只有一萬五千人,赫連鐸還是帶著他們南下了。」
艾飛雨說道:「如此說來,赫連鐸對雲州是志在必得了?」
白欽翎說道:「應該是。」
李怡禾看看地圖,饒有興趣的說道:「赫連鐸、周德威、李存孝,吐谷渾人、突厥人、契丹人,這麼多的人都在打雲州的主意,雲州到底花落誰家呢?」
艾飛雨說道:「無論花落誰家,最終都要在這裡火拚一場。」
白欽翎說道:「屬下覺得,周德威此人兵法謀略,都非常嫻熟,契丹人和吐谷渾人,最後必定不是此人的對手。」
劉鼎點頭說道:「我同意你的看法。」
他和周德威見過面,對此人還是非常欣賞的,勝不驕,敗不餒,說的正是周德威這樣的人。
艾飛雨也點點頭。
只要突厥人還能控制雲州,契丹人就無法放心的大規模南下,這一點,對於中原的漢族勢力來說,是有好處的,但是對於朱溫來說,可能就沒有什麼好處了。一旦契丹人被拖在河北一帶,鷹揚軍就會瞅準機會,對朱溫開刀的。
白欽翎匯報過後,就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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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李昌符那裡,受到了熱情的接待,李昌符顯然是想借此討好朝廷,打消當初扣押皇帝的罪名。後來到了河東,受到了待遇就差遠了。突厥人自恃武力,高高在上,根本沒有心思理會長安的事情,覃睿根本沒有機會見到李克用。
李克用帶領突厥騎兵大舉南下,覃睿沒有了勸說的目標,於是在河東各地走訪,以瞭解河東地區的真實情況。結果發現,李克用只知道佔有,卻不知道發展生產,河東地區的經濟,不但沒有向前發展,反而在緩慢的退步。
河東地區的經濟,原本在竇浣當政的時候,底子還是相當厚實的,但是李克用主政河東以後,河東地區的經濟發展,就開始倒退了,有些地區甚至倒退得相當的厲害。最大的表現,就是突厥牧民將農田搶來作為牧場,不發展糧食生產,而是將其當做大草原一樣使用,實在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偏偏李克用對這樣的措施,似乎感覺還非常滿意。
從長遠的角度來說,李克用的主政思路,有點像淮西軍,都是只知道搶,卻不知道自己生產,要是整個河東地區,能夠變成一個大草原的話,那就是最完美的。
最後,覃睿說道:「屬下在河東,和張敬全打過交道。」
劉鼎好奇的說道:「張敬全?你和他見面了?此人如何?」
|>對我們也存在很大的偏見,不太好相處。但是此人的謀略,的確不凡,如果李克用全面採用的話,突厥人的力量,將會倍數增長。」
李怡禾皺眉說道:「他跟著突厥人有什麼好處?為什麼要死死的跟著李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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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鼎沉吟片刻,緩緩的說道:「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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