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籠罩在弗雷德裡克身上的那層血色光暈,逐漸的變淡了起來。在短短的數息之後,這層血色光暈就徹底的消散不見了。而在這個時候,弗雷德裡克的那雙瞳孔,也徹底的散大開來,同時他的呼吸,也徹底的停止了。
弗雷德裡克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微微的一顫,隨後便向著右後方一歪,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激盪起了一片碎石和塵土來。
王都中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原本在弗雷德裡克出現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期待著弗雷德裡克能夠將這個冒犯獸人一族的鳥人給擊斃,然而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他們的獸王陛下,死在了這個有著四隻翅膀的鳥人手中。
一時之間,王都中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們瞠目結舌的望著藏書塔頂部的唐璜,以及倒了下去的弗雷德裡克,久久的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們覺得,心中剛剛才萌芽的希望,在這個時候徹底的破碎了。絕望,再一次湧上了他們的心頭。
一些膽小的獸人在看見了這一幕後,因為震驚過度,甚至全部都暈死了過去。而更多的獸人,則是拖家帶口的逃出了王都,只希望能夠逃得遠遠的,以便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小命兒。
可是作為罪魁禍首的唐璜,卻對王都中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曉,此時地他,可沒有心思去打理王都中的普通獸人的想法和舉動。
唐>微瞇著眼睛,盯著倒在地上的弗雷德裡克。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裝備在弗雷德裡克右臂和左腿處的,那兩件血色的裝備型聖器,竟然自動的,從弗雷德裡克地身上,脫落了下來。
在血色光暈的籠罩下,這兩件血色聖器,竟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徐徐的飄浮在了夜空中之。在原地盤旋了一圈之後,這兩件赤色聖器,竟然企圖向著遠處遁走。
唐璜的眉頭一挑,冷笑道:「竟然想跑?嘿嘿,在我的面前逃跑,又豈是一件容易地事情?還是給我留下來吧!」
唐璜舉起右手。向著這兩件企圖遁走地血色聖器。搖手一招。兩股無形之力。隨著唐>這一招手而釋放了出來。並且疾速地湧了上去。緊緊地纏繞住了兩件血色聖器。
飄浮在空中地兩件血色聖器劇烈地顫動了起來。它們顯然並不甘心就這樣被唐璜給抓回去。所以在拼盡了全力地掙扎著。然而它們卻掙不過唐璜。最終在無奈地發出了『崩嘰』地一聲脆響後。被唐璜給強行地拖回到了他地手中。
唐璜低頭看著手中地兩件依然在不住顫動著地。顯得桀驁不馴地血色聖器。微皺起了眉頭。低聲地自言自語:「蘊藏在這兩件血色魂器中地力量。還真是古怪得很。不僅能夠阻止我煉化儲存在魂器中地魂裝。甚至還能夠驅動著魂器逃遁……古怪。真地是很古怪。我得弄清楚。蘊藏在這兩件血色魂器中地力量。究竟是什麼來頭!」
說到就要做到。唐璜直接就注入了一道澎湃地魂力。進入到這兩件血色聖器中去。他這是打算用強硬地手段。來擊潰蘊藏在血色聖器中地這股古怪力量。然而再將儲存在聖器中地魂裝。給徹底地煉化掉。以便能夠將其據為己有。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直都待在藏書塔頂部。從始至終。看完了唐>與弗雷德裡克之間激戰地五個身負重傷地長老。就在弗雷德裡克被唐璜擊殺之時。臉色便齊刷刷地。都變地格外地難看了起來。
如果說在弗雷德裡克剛出現地時候。在五個長老地心中。曾經出現過希望地話。那麼在這個時候。在五個長老地臉上。則是寫滿了『絕望』兩個字。
雖然心中是充滿了絕望的,但是五個長老卻並不願意步他們的同伴與弗雷德裡克的後塵,淒慘的死在這座藏書塔的頂部。他們發自內心的,還想要在這個花花世界上,繼續的活下去。無論如何,他們也不願意就這麼窩囊的死在這裡。
不過,五個長老現在都已經是身負重傷的人了。其實,就算是他們並沒有受傷,在見識過了唐璜的厲害之後,他們也沒有了和唐璜作戰的勇氣和鬥志。在這個時候,唐>在他們的眼中,儼然就是一個奪命的惡魔。他們只想要逃得遠遠的,又何嘗敢與唐>繼續作戰呢?
五個長老趁著唐>的注意力,放在了兩件血色聖器上的時候,悄悄的用眼神交流了起來。隨後,通過眼神溝通好了的五個長老,齊齊的轉身,毫不猶豫的,縱身躍下了殘缺不全的藏書塔。慌慌張張的,就向著五個不同的方向,沒命的逃竄而去。
雖然,五個長老是在沒命的高速逃跑。但是他們的注意力,卻仍然都放在了唐璜的身上。他們在沒命逃跑的同時,還不望隨時回過頭去,觀察著矗立在藏書塔頂部的唐璜的舉動。同時,他們不約而同的,都在心中進行著類似的祈禱:「獸神保佑,這個煞星惡魔可千萬不要追過來啊!如果他要追的話,最好是追其它的四個長老,而不是我。獸神保佑,獸神保佑啊……」
不過,這五個長老卻都是多慮了。因為唐璜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唐>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手中的這兩件不斷顫動著的血色聖器上面,根本就不想去追這五個長老。
對於唐>來說,這五個長老的逃與不逃,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干係。他來到這裡,並不是為了無盡的殺戮,而只是為了救出格蕾芙。殺這五個長老也無濟於事,所以他也就放任五個長老逃走了。
唐>在這個時候,將魂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到了這兩件血色聖器中。而在經過了與蘊藏在血色聖器中的古怪力量的近距離接觸後,唐>也終於是搞清楚了,蘊藏在血色聖器中的古怪力量,並不是別的力量,竟然就是蠻神的神力!
「原來,蘊藏在這兩件魂器中的力量,竟然是蠻神地神力。
難怪它不但能夠阻擋我煉化儲存在魂器中的魂裝,還能夠驅使著這兩件魂器逃跑……」
嘴角微微一翹,冷笑了起來,說道:「不過,蘊藏在,畢竟只是蠻神的兩道神力,而並不是蠻神親臨。僅憑這兩道神力,就想要阻止我煉化掉儲存在魂器中的魂裝,卻是根本不可能地!」
冷笑中的唐璜,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魂炎給召喚了出來。
自從魂炎地級別在提升到了赤色之後,魂炎的外形也隨之而產生了極大的改變。
現在,唐璜的魂炎已經不再是一個稚氣未脫地少年了,而已經是變的和他一模一樣了。唯一不同的是,魂炎畢竟不是**,雖然它的外形和容貌,都與唐璜是一模一樣的,可是明眼人卻依然能夠看得出來,魂炎只是一團能量,而並沒有實質的**。
看著飄浮在自己身前地,半透明的魂炎,唐>不由地笑了起來,滿意的點頭說:「我地魂炎現在已經變得和我一模一樣了,看來它應該是成為了我的靈體分身。雖然說現在它還僅僅只是靈體,但只要我找齊了足夠地材料,煉製出一個能夠儲存我靈體的魂器來,就能夠讓我的靈體存入魂器中,甚至可以成為我的一個威力超群的分身,也可以說是讓我又多了一條命……」
在仔細的打量了自己的魂炎後,唐璜不再浪費時間了。
唐璜的意念一轉,已經和他一模一樣的魂炎,就伸手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這兩件血色魂器來。
魂炎一張口,就將這兩件血色魂器給吞入了它的肚子裡面,將其煉化了起來。
這兩道蠻神的神力,卻並不甘心就這樣被唐璜給煉化。它們在魂炎的腹中,不斷的掙扎著、翻騰著,企圖帶著兩件血色魂器從魂炎的腹中掙脫逃走。
然而所有的努力,卻都只能是徒勞無功的。最終,這兩道蠻神的神力,只能是在千般不甘、萬般不願中,被唐璜的魂炎給煉化。
唐璜驚喜的發現,這兩道蠻神的神力,在經過魂炎的煉化之後,竟然化作了一道澎湃的魂力,被吸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唐>微瞇著眼睛,感受著這道澎湃的魂力,同時心中卻頗為驚訝的暗道:「奇怪,為什麼蠻神的神力和魂力之間,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唐璜想不通這其中的緣故,他也就乾脆不再去想了,他腦海中的念頭剛剛一動,魂炎便將兩件血色魂器的載體給煉化掉了。兩隻赤色魂裝,出現在了魂炎的腹中。
唐璜將這兩件赤色魂裝直接給收藏在了魂炎的深處,同時暗道:「我現在已經有了戰鬥天使和蠻牛王之怒,這兩件赤色魂裝,恐怕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不過暫且將它們給留起來也好,按照弗雷德裡克的說法,蠻神遺留在人間的魂器應該是一套的。說不定,在我將這一套的魂裝給湊齊後,能夠擁有媲美神靈的力量呢。到那個時候,我也就能夠實現自己,毀掉神魔博弈的誓言了!」
將這兩件赤色魂裝給收好之後,唐璜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倒在地上,已經斷了氣的弗雷德裡克的身上。嘴角微微一翹,冷笑著說:「別以為你死了,我就沒有辦法知曉格蕾芙的下落了……巫妖王!」
伴隨著唐璜的一聲厲喝,他的外形驟然出現了改變,從威風凜凜、神聖聖潔的戰鬥天使,轉變成為了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邪氣凜然的巫妖王。
唐>舉起手中的巫杖,遙指著弗雷德裡克的屍體,一道黑色的霧氣翻滾著,從巫杖上方的那顆骷髏頭中釋放了出來,席捲到了弗雷德裡克的屍體上,將這具屍體給緊緊的包裹在了其中。
唐璜口中念誦出了一段晦澀沉長的咒語,最後厲聲喝道:「我以巫妖王的名義,賜予你永生……」
被包裹在黑色霧氣中的弗雷德裡克,身體逐漸的出現了變化,一套閃爍著奇異銘文的黑色鎧甲,出現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邪意盎然的。
弗雷德裡克的雙手在地上一撐,縱身躍了起來。他那雙灰暗無光的眼睛凝視著唐璜,久久也沒有說話。
唐璜微瞇著眼睛,注視著弗雷德裡克,他並不擔心弗雷德裡克會對自己不利,因為弗雷德裡克現在已經是死靈系生物了,他從骨子裡就對唐>有著臣服之心。
唐璜嘴角微微一翹,笑著說:「弗雷德裡克,見到了我,你的主人,難道不下跪行禮?」
弗雷德裡克果然是跪在了唐璜的身前,將腦袋低垂了下去,右手叩在前胸,恭敬萬分的說:「叩見偉大的主人。」
在唐璜的死靈系巫術下,弗雷德裡克已經變身成為了死亡蠻騎士。雖然他依舊還保留著生前的諸多記憶,但是在他的靈魂深處,卻已經被唐>給刻下了一個深深的忠誠烙印。這是這個忠誠烙印,使得弗雷德裡克發自內心的對唐璜效忠。
唐璜審視著弗雷德裡克,讓他萬分滿意的是,弗雷德裡克在成為死亡蠻騎士後,依然還保留著生前的大部分實力,他現在的實力水準,赫然就是天階五級!
能夠擁有一個忠誠度高達百分之百的天階五級強者作為自己的手下,在整個永恆大陸上都是極為罕見的事情,這也讓唐璜感到萬分的滿意。
唐璜沒有和弗雷德裡克客氣,他將手一揮,喝令道:「你將格蕾芙關押在了什麼地方?立刻帶我去見她!」
弗雷德裡克萬分恭敬的叩首,說:「是的,主人,請隨我來。」他站起身來,縱身躍下了藏書塔,向著關押著格蕾芙的地點,疾速的奔馳而去。而唐>則緊隨在他的身後,速度絲毫不慢。
在弗雷德裡克的引領下,唐璜很快就來到了獸人皇宮的一處極為隱秘的密室之內。在這個密室之中,並沒有別的陳設,只是有著數條拳頭粗的鐵鏈,從厚重的牆壁上伸展了出來,將一個人緊緊的捆縛在其中。
而這個被鐵鏈緊鎖著的人,赫然正是格蕾芙。(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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