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熊天奎的這種古怪的舉動,唐璜的嘴角微微一勾,「看來這頭熊也並非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不過想要發現我的存在,卻也是不可能的。」
唐璜知道自己的身上沒有半點元素力,就算熊天奎的眼力再厲害,也斷然看不出自己的實力在,他只會認為自己是個沒有元素力的廢物。
不過唐璜轉念又一想,在天牢第七層中如果真的出現了一個沒有元素力的廢物,可是極為突兀的,說不定就會因此而引起熊天奎的懷疑。
但是唐>也有辦法來矇混過關,憑藉著三件炎魔系的魂裝,唐璜讓自己的身上洋溢著火元素的氣息,並且將火元素的程度控制在了地階的水準。所以當熊天奎看著他的時候,也僅僅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地階強者,並沒有懷疑剛才的古怪就是他搞出來的。
以熊天奎的實力,自然能夠看穿唐璜身上的偽裝,看出他是一個人類。然而被關押在天牢中的人類至少也有一兩百人之多,所以熊天奎也並沒有懷疑什麼。
熊天奎的目光快就從唐璜的身上挪開了,在其他人的身上瞄來瞄去。
一個熊族的天階強者湊了熊天奎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驚詫的問:「尊敬的大利尊者,您怎麼突然停下來了?難道在天牢第七層中,有獅族和虎族的餘孽未被消滅嗎?」
熊天奎搖道:「獅族和虎族在天牢第七層中的守軍已經被我們給剿滅殆盡了,絕對不可能還有倖存者。」
熊族階強者不解的問:「那您這是在找什麼?」
熊奎說:「有一個高手潛藏在這群人中,剛才我被獅族和虎族的六個天階強者圍攻,全靠了這個高手的出手相助,才能夠扭轉劣勢,反敗為勝。按照我的估計,這個高手的實力恐怕並不在我之下。」
熊族天階強者驚愕地張大了嘴巴。熊奎可是獸人帝國地五大高手之一。群雜牌部隊中。竟然藏著一個和熊天奎相差無幾地高手。這可能嗎?
熊族天階強者用審視地=:光在雜牌部隊中掃來掃去。可是他只看到了幾個地階強者。根本就沒有看到天階強者地存在。更何況是能夠和熊天奎相提並論地天階強者呢?
雖然如此。熊族天階強者卻不會懷疑熊天奎地話。他壓低了聲音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幹掉?」
「不!」熊天奎搖頭說:「這個人既然肯幫助我。那就說明他並不是我們地敵人。我們現在需要借助一切可以借助力量。救出被關押在天牢第八層中地族長和長老。如果貿然和這位高手交戰地話。只會讓我們地實力受損。白白地便宜了獅族和虎族。」
熊族天階強者道:「大力尊者教訓地是。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前往天牢第八層呢?」
熊天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率先邁步走向了天牢第八層。頭也不回地說:「天牢第八層中地守備力量肯定遠比天牢第七層來地更強。你們最好是有心理準備。別到時候被嚇地屁滾尿流。」
熊族的眾人拍著胸脯,嗷嗷叫道:「請放心吧,大力尊者閣下,我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戰死的心理準備,只要能夠將關押在天牢第八層中地族長和長老給救出來,我們就算是戰死也是值得的!」
鷹族的反應和熊族差不,不過他們想要救出來的卻是被關押在天牢第八層中的鷹族的族長和長老。
熊族和鷹族及其僕族並沒有理會由天牢中關押著的犯人組成的雜牌部隊,就這麼殺氣騰騰的衝向了天牢第八層。而成分複雜的雜牌部隊中地眾人,則是在這個時候猶豫不前了。
成分複雜的雜牌部隊很快就分成了兩個部分。
其中大部分人在見識過了天牢第七層地強悍守備力量後,都沒有了勇氣再跟隨著熊族和鷹族一起前往天牢第八層。他們那顆被熊族和鷹族給鼓動的發熱的腦袋,也在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本著保命要緊的他們,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跑,想要趁著這大好地機會,趕緊從這個暗無天日的天牢中脫身。
雖然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逃離天牢,但卻還是有人選擇了留下來,而留下來地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弱,並且都與獅族或虎族有著不共戴天地深仇大恨,所以他們才會選擇留下來。因為在他們看來,幫助熊族和鷹族戳穿這座天牢,就足以給獅族和虎族沉痛的打擊。
這些下來地這些人全都是雙眼通紅,嗷嗷的怪叫著,「反正我們都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算不能夠打擊到獅族和虎族,只要能夠惡
們,也是值票了!」尾隨熊族和鷹族及其僕族前往。
唐璜也混在這些人裡,一起向著天牢第進發。
在抵達天牢第八層之前,唐>曾經猜測過駐守在天牢第八層中守軍將會是何等的龐大。然而當他真正的步入了天牢第八層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這情況根本就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
負責看守天牢第八層的,竟然只有一個人。
單從外貌來看,在這個人的身上既有獅族的特徵,同時也有虎族的特徵,應該是同時擁有著獅族和虎族雙重血脈的混血兒。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拖了根長凳,橫在天牢第八層內。他穿著一襲白色長衫,右手抱著一柄寬刃長刀,左手提著一隻酒罈,就這麼翹著二郎腿坐在了長凳上。
雖然看見了熊和鷹族的人,進入到了天牢第八層,但是在白衣人的臉上卻並沒有出現驚訝的表情,他優哉游哉的提著酒罈,一口接著一口的向著口中灌酒,甚至還有閒工夫哼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根本就沒有將出現在天牢第八層中的這些不相干的人,給放在眼中。
一個熊族的僕族,毒蠍族武士瞪大了猩紅色的眼睛打量著白衣人,驚愕萬分的說:「天牢第八層中怎麼就只有一個人?啊哈,我知道了,獅族和虎族在天牢中的守備力量一定是在天牢的前七層被我們給耗光了,所以在天牢第八層中就只剩下了一個人!瞧他身上那微弱的元素力就他有多弱了。而且他似乎已經有了覺悟了,都在喝臨死前的壯膽酒了。哈哈哈……」
毒蠍族武的話一出口,立刻引來了一陣哄笑,所有的人在進入天牢第八層之前,都是繃緊了心弦的,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在天牢第八層中迎接他們的,將會是怎樣恐怖的守備力量。然而當他們抵達了天牢第八層,發現在這裡竟然只有一個人,在經過了短暫的驚愕後,他們心頭的緊張便瞬間鬆懈了下來。
幾乎有的人都認為勝局在握了。
只兩個人不這樣認為,一個是唐璜,而另外一個人則是熊天奎。
雖然唐璜也只從白衣人的身上感應了微弱的元素力,但是他那敏銳的第六感卻告訴了他,白衣人並不簡單。唐璜向來相信自己的感,所以他悄悄的向後退,將自己給隱藏在陰暗的角落中,並且盡量的收斂了自身的氣息,讓自己不至於輕易的就被人發現。
而熊天奎則是從白衣人相貌以及他所流露出來的氣度,聯想到了一個人,他微瞇著眼睛猜測道:「難道白衣人竟然真的是他……?」
還沒有等到熊天奎確定白衣人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人時,之前說話的毒蠍族武士就已經提著尖利的鐵叉,大步的走向了正處在旁若無人的豪飲狀態中的那個人。
而在這個時候,毒蠍族武士還有心情回過頭眾人說:「大傢伙都歇著吧,這個傢伙就交給我來搞定吧。」
熊天奎的眉頭微皺,他原本是打算喝阻毒蠍族武士的貿然舉動,不過轉念一想卻又忍住了。
熊天奎暗道:「也罷,就讓這個毒蠍族武士去試試白衣人,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獸人帝國的第一高手——血刀尊者西裡奇!」
毒蠍族武士在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白衣人的身前,然而白衣人依然在大口大口的豪飲著。毒蠍族武士嘿嘿的怪笑了起來,他舉起了手中的鐵叉,用力的叉了除去。
一道淒厲的光,在這個時候驟然閃過,刺花了眾人的眼睛。
寒光過後,白衣人依然坐在長凳上喝酒,而毒蠍族武士依然站在他的身前,手中的鐵叉赫然已經叉到了白衣人的身前,然而毒蠍族武士卻就此頓住了,一動也不動的,就如同是一具沒有了生命的雕像。
除了幾個天階強者之外,沒有人看清楚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看著毒蠍族武士竟然在鐵叉即將叉入白衣人腦袋的時候停了下來,不由的很是驚訝,紛紛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叉下去啊,你怎麼還不叉下去?」
「難道在這個時候你竟然了?你們毒蠍族也太沒用了吧!」
「你到底叉不叉啊?你不叉的話就換我來,磨磨蹭蹭的,你傻了呀?」
在眾人的催促聲中,毒蠍族武士的身體總算是動了。只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兩下,滾燙的鮮血沿著身體中軸線狂噴而出,整個身體從中分裂成為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