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格蕾芙便來找唐璜了,她一見到唐璜就說:「唐璜先生,父王已經命人將聖器送到了位於鐵盧鎮的獅族祠堂中去了。我們現在也過去吧?」
唐璜點頭說:「好!你帶路吧,我們這就過去。」他又轉頭對莉莉絲和鱷大、鰻二吩咐道:「我去獅族祠堂為獅族修復聖器,你們就不用跟著來了。如果你們想要在王都中轉一轉的話,只管放心的去。我相信,熊族不會在王都中公然行兇的,對吧?」
唐璜最後這一句問話,卻是在問格蕾芙。
格蕾芙嫣然一笑,說:「這是自然的!這裡可是王都,我們絕對不會允許熊族亂來的。如果莉莉絲你想要去逛街的話,只管去,暗地裡,會有人護衛你的安全,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格蕾芙的保證讓唐璜很滿意,又交待了莉莉絲幾點需要注意的事情後,他便在格蕾芙的陪伴下,鑽進了停靠在別墅外的馬車中。
等唐璜和格蕾芙剛一坐好,馬車便向著鐵盧鎮的方向駛去。
鐵盧鎮是屬於獅族的城鎮,而獅族的祠堂,也正是在這座准軍事化城鎮之中。
當馬車駛入鐵盧鎮時,唐璜驚訝的發現,居住在鐵盧鎮中的獅族族人,全都站在道路兩邊。不過,他們並不是在夾道歡迎,而是在好奇的張望著,想要看看坐在馬車中的這個人類,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這種被人給當做是稀奇動物參觀的遭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唐璜倒也不尷尬,反而還饒有興致的向著街道兩旁,圍觀的人揮手致意。
看著唐璜的樣子,格蕾芙在驚訝之餘,也忍不住啞然失笑。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唐璜在這個時候,竟然能夠表現得就好像是一個在檢閱臣民的領袖。
格蕾芙看著唐璜。在心中嘀咕道:「真是一個有趣的人類,還沒來到王都,就已經將王都的這灘死水給攪了起來。這一次,熊族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卻不知道,我能否從中漁利,能否向著我地目標,更進一步呢……」
馬車在駛到獅族祠堂前。便停了下來。
負責守護獅族祠堂地獅族長老。大步地走上前來。上下地將唐璜給打量了一番後。說:「唐璜。我首先要感謝你。因為你肯幫助我族修復失效地聖器。但同時。我也要警告你。這裡可是我獅族祠堂。你如果敢在裡面。對我獅族先賢。有什麼不敬地舉動。那麼。我不會管你是否是族長請來地貴客。都會將你給轟殺地!」
在這位獅族長老看來。一個地階五級地人類。是不值得他尊重地。如果不是因為唐璜掌握了特殊地聖器修復術。他才懶得和唐璜說話呢!甚至在這位心高氣傲地長老看來。自己和唐璜說話。算得上是對他地恩賜了!
看著獅族長老傲氣凌人地樣子。唐璜地眉頭一挑。在心中暗道:「對獅族先賢不敬?你還說對了!老子這次進去。就是要對你獅族地先賢不敬!嘿嘿。如果讓你知道。我是進去將獅族先賢殘留在人間地靈魂碎片給煉化掉。不知道。你會有怎樣地反應呢?想必。表情一定會很豐富吧?哈哈……」
當然。這些話唐璜自然是不會說出口地。
唐璜面帶微笑。露出一派正人君子地模樣。義正言辭地說:「長老請放心吧。我只是藉著獅族祠堂中。歷代先賢遺留下來地神聖氣息。來修復聖器而已。絕對不會對獅族先賢。有什麼不敬之舉地。」
「希望真的如你所說!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獅族長老狠狠的盯了唐璜一眼,這才轉過身,沖獅族祠堂門前的衛兵喝令道:「打開祠堂大門!」
由黃金和白銀打造而成地獅族祠堂地大門,在六個衛兵的努力下,被緩緩地推開來了。一股幽然的檀香氣息,從祠堂中飄了出來,沁人心脾,讓人地心情不由自主的就平靜了下來。
和貓族祠堂比起來,獅族祠堂無論是規模還是檔次,都要高上了好幾倍。不愧為王族地祠堂!
「需要修復的四個聖器,已經放在祠堂中了,唐璜先生,請吧!」格蕾芙向唐璜做了個請的手勢。
唐璜微微的點頭,邁步走向獅族祠堂。就在他快要跨進獅族祠堂的一刻,一個黑影卻以極快的速度奔馳了過來。
「什麼東西,竟敢跑到我獅族祠堂前來搗亂!」獅族長老一聲爆喝,右手捏了個法印,口中飛快的念誦著巫咒,一條猙獰的火蛇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只需一抖手,就能夠將這只猙獰的火蛇釋放出去。
「等等!」
在這個時候,唐璜總算是看清楚了奔向他的黑影的模樣,他連忙阻止了獅族長老接下來的舉動。
奔馳而來的黑影,正是丫丫,它扑打著肉乎乎的翅膀,沖獅族長老吐了吐舌頭,以示它心中的不滿,同時也沒有忘記,用舌頭舔了舔唐璜的手掌心。
唐璜毫不客氣的揉捏著伊蘭尼庫斯胖嘟嘟的小臉蛋兒,同時問:「丫丫,你怎麼跟來了?」
面對著唐璜的詢問,丫丫抬起頭來,卻只是發出一陣丫丫的叫聲。現在的她,可是牢記著自己現在這冰系雛龍的身份,絕不會露出破綻來。
不過,為了能夠和唐璜進行溝通交流,丫丫卻是用了一種特殊的手段,和唐璜建立起了精神上的交流。所以,縱然她發出的只是毫無意義的丫丫叫聲,但唐璜卻聽懂了她的意思。
「莉莉絲他們去逛街,你不想去,所以就來找我了?」唐璜用力的捏捏丫丫的臉,笑罵道:「老子這是要去辦正事,你這個跟屁蟲跟來做什麼?」
「丫丫……」丫丫又是一陣叫喚,並且還揮舞起了兩隻前肢,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在抗議似的。它的這番動作,做的既可愛又滑稽,一下子就將唐璜給逗樂了。甚至就連不遠處的格蕾芙。也被丫丫現在這副憨態可掬的冰系雛龍地樣子,給逗的咯咯直笑。
如果,讓他們知道了,眼前這個叫做丫丫的冰系雛龍,其實就是噩夢暴君伊蘭尼庫斯的話,不知道,他們臉上的神情。又會變的怎樣精彩?
「好吧!好吧!我拗不過你,既然你非要和我一起,那就跟我來吧。不過,我得事先警告你,進到祠堂中後,千萬別弄壞了裡面的東西,否則,會有小氣鬼讓我們高價賠償地。我相信。有人一定很想訛詐我們一筆。」唐璜似笑非笑的瞄了獅族長老一眼。
獅族長老怎會聽不出唐璜的譏諷?他哼了一聲,大步走了過來,說:「你可以進去,但是,不能帶它進去!」唐璜眉頭一挑,問:「為什麼?我當初在貓族的時候。可沒少帶它進過貓族祠堂!」
獅族長老吹鬍子瞪眼的說:「這裡是我獅族祠堂,不是阿貓阿狗的祠堂!它只是一個畜生,進入我獅族祠堂,是對我獅族先賢的不敬!所以,它不能進去!」
唐璜看著獅族長老。神情難得的嚴肅了一回。一字一頓地問:「真的不能帶它進去?」
「那好!」唐璜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既然不允許丫丫進去。那老子也不進去了。你們的聖器,找別人修復去吧!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丫丫憤怒的衝著獅族長老揮舞了兩下前肢。轉身,屁顛屁顛的跟隨在唐璜地身後。
看著唐璜竟然真的要走。獅族長老和格蕾芙都不由的傻眼了。獅族長老自持身份,只是在那裡吹鬍子瞪眼的乾生氣,不過格蕾芙卻三步並作兩步走,追趕了上來,陪著笑說:「別走,唐璜先生,你別走啊。你可是答應過我父王,要幫助獅族修復這四個聖器的,怎麼現在卻甩手要走了?」
「不是我要走地,是他逼我走地!」唐璜指著獅族長老,不爽的哼道:「自從我一到這裡,這個老傢伙就沒有給我好臉色瞧過。我甚至在懷疑,他會不會是一個獅奸?要不然地話,怎麼會一門心思的阻撓我去修復聖器呢?格蕾芙,我希望你能夠將我地苦處告訴獸王陛下。我並不是不想為你們修復聖器,而是有人不願意讓我修復!」
「你……你……你這分明是在栽贓嫁禍!分明是在血口噴人!」被唐璜給稱為獅奸,讓獅族長老難以接受,他指著唐璜,氣的捶胸頓足,道:「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一氣之下,急火攻心,這位年事已高地獅族長老,竟然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來,精神萎靡的軟倒在了地上。
唐璜不忘落井下石:「我靠……不是吧?我不過才說了幾句話而已,就吐血了?真的假的?這心理素質也太差勁了吧?真不知道是怎麼混到長老這個位置上來的,該不會是靠關係走後門的吧?」
原本已經緩過氣來的獅族長老,在聽到唐璜的這句話後,雙眼一閉,氣暈了過去。
格蕾芙忙沖祠堂周圍的獅族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長老抬下去休息!另外,再去找一個巫醫來給長老瞧瞧。長老年事已高,可出不得什麼閃失!」
等到獅族長老被抬了下來後,格蕾芙饒有深意的看了唐璜一眼,笑著說:「唐璜先生,你的目地已經達到了,現在,可以進去修復聖器了吧?」
唐璜瞄了眼格蕾芙,心中頗有些驚愕。他剛才的那番舉措,雖說是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滿,但更多的,卻還是想要立威。
雖說弗雷德裡克很賞識唐璜,但他畢竟是人類。在獅族乃至獸人帝國中,還是有很多人對他並不買賬。所以,唐璜需要通過一些手段來達到立威的效果,讓企圖找自己麻煩的人,能夠知難而退。
而這個獅族長老,無疑正是撞到了唐璜的槍口上。
「氣暈一個獅族長老,想必能夠達到震懾作用了吧?」唐璜在心中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