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了雷霆堡,唐璜這才相信自己已經安全了,他長長的出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能夠放鬆下來了。
不過唐璜卻驚訝的發現,在雷霆堡外,並沒有格蕾芙口中所說的近萬獅虎族聯軍。有的,只是十七匹高大健壯的駿馬。
格蕾芙將其中一匹駿馬的馬韁遞給了唐璜,說道:「唐璜先生,快上馬吧,我們必須得盡快的離開雷霆堡才行!」說話之間,格蕾芙與其他的十三位地階強者已經縱身躍上了駿馬,而鱷大和鰻二也在第一時間跳到了馬背上。
看著他們的舉動,唐璜先是一陣愕然,不過很快便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了。
唐璜驚訝的看著格蕾芙,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妞的膽量竟然這麼大。「你這是在唱空城計?雷霆堡外,並沒有所謂的近萬獅虎族聯軍?」
格蕾芙先是一愣,隨後她想明白了唐璜的話,笑著說:「空城計?這名字倒是有趣,你說的沒錯,雷霆堡外並沒有獅虎族聯軍,因為事發倉促,我只帶了十三名獅虎族的地階強者前來,剛才的話,都是騙熊猛的。熊族的人,全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隨便撒一個謊,他們就信了。」
格蕾芙又催促唐璜趕緊上馬,並且說:「我們得趕緊離開雷霆堡才行。否則,熊猛一旦反應過來。派兵來追,我們可就麻煩了。」
唐璜苦笑著說:「我也很想趕緊騎馬離開雷霆堡,可是,我根本就不會騎馬啊……」
「唐璜先生竟然不會騎馬?」格蕾芙先是一愣,而後說道:「既然唐璜先生不會騎馬,那就和我共乘一騎吧!」
格蕾芙伸手將唐璜給拉上了馬,讓他騎在自己身後。「唐璜先生。你最好是抱緊我,否則等會兒縱馬疾馳,會將你從馬背上給顛下去的。」
唐璜在心中嘀咕道:「就算你不吩咐我這樣做。我也會將你給抱緊地。又便宜不佔那是白癡!」他伸手將格蕾芙地小蠻腰給摟在了懷中。
縱馬揚鞭。十七匹駿馬風馳電掣地奔馳了出去。丫丫雖然想騎馬。但是它地體重實在是太重了。剛一躍上馬背。就將馬給壓地趴在了地上。難以動彈。無奈之下。丫丫只有跟隨在馬隊後面。沒命地狂奔。
這是唐璜第一次騎馬。而且還是這種速度極快地上好駿馬。一時間。騎在馬背上地他倍感顛簸。如果他不死死地抱緊格蕾芙地話。很可能就會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在這個時候。唐璜可沒心思再去想什麼旖旎地事了。
這一路上。無論是唐璜還是格蕾芙。又或者是那十三位天階強者與鱷大、鰻二兩兄弟。心都不由地懸了起來。即便是在縱馬疾馳。他們也不時地回頭張望身後。看看熊猛有沒有派遣追兵。
十七匹駿馬並沒有馳向王都。而是馳向了位於王都東方地鐵盧鎮。
鐵盧鎮是王都地四大衛城之一。是處在獅族勢力控制下地一座准軍事化地城鎮。
直到十七匹駿馬馳入了鐵盧鎮,唐璜和格蕾芙等人懸著的那顆心這才真正的放鬆了下來。
格蕾芙向唐璜介紹道:「這裡是我獅族所掌控地鐵盧鎮,有四千獅族精銳士兵鎮守!就算再給熊猛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追到這裡來撒野!所以,唐璜先生你可以放心的待在這裡。明天一早,我就會接你前去王都。唐璜先生,你或許不知道,我父王和幾位獅族的長老,可是對你翹首期盼著。另外,莉莉絲現在也在王都中,等她看到了你,還不知道得高興成什麼模樣呢。」
唐璜腹誹道:「翹首期盼?只怕期盼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那只名為獅族之魂的魂器吧?如果不是因為這只魂器。只怕你們這次也不會來救我了。」
格蕾芙勒馬停住。並和唐璜一起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韁繩遞給了一旁伺候著的奴役後。笑著對唐璜說:「唐璜先生,如果有空的話。你最好還是學學騎術,這樣會讓你方便許多地。」
唐璜點頭說:「我也有這個打算,如果方便的話,還要請格蕾芙小姐為我介紹一位嚴苛的騎術老師。」
「沒問題,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獅族中有不少嚴苛的騎術老師,我一定為唐璜先生挑選一位最好的!」格蕾芙毫不猶豫的答允了唐璜的要求。
格蕾芙領著唐璜和鱷大、鰻二三人,一路來到了鐵盧鎮的鎮守府中,吩咐下人為他們準備了三間相鄰的上好客房,又為他們安排好了晚飯和洗澡水,這才告辭離開。
吃過豐富地晚飯後,唐璜泡在熱氣騰騰的澡盆裡,身體雖然很舒服,但是思緒卻是紛雜的很。
唐璜將濕漉漉的毛巾蓋在自己臉上,嘀咕道:「看來這四大王族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我並不是天階強者,不過,我是天階強者之類的謠言,都是貓族搗鼓出來的,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被他們窺破這個謊言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很納悶,為什麼獅族明知我不是天階強者,還願意以得罪同為王族的熊族為代價,前來救我?難道,真的是僅僅只衝著獅族之魂這只魂器的嗎?還是說,他們另有其它地目地?」
想了許久,唐璜都想不明白獅族到底有什麼目地,不過他這人有一個優點,想不明白地事,絕對不會鑽牛角尖似的去硬想。
扯下蓋在臉上地濕毛巾,唐璜一邊搓著身子。一邊自言自語道:「不管了!反正,明天應該就能夠知道獅族的目地了。現在我胡亂猜想,也是沒用地。還是趁早洗完,美滋滋地睡上一覺!」
直到第二天中午,格蕾芙才再度出現在鐵盧鎮的鎮守府中,她一見到唐璜,便說:「唐璜先生。父王已經在王宮中設下了酒宴,為你接風洗塵兼壓驚,請現在就與我一起,前往王宮吧。」
唐璜對此並不驚訝,因為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只是伸手指了指站在身邊的鱷大和鰻二,問道:「他們兩個呢?我能夠將他們給帶著一起去嗎?」
格蕾芙笑著點頭,說道:「鱷大和鰻二既然是唐璜先生的奴僕,當然可以跟隨著一起前去了。唐璜先生,我知道你不會騎馬,所以為你準備了獅車。還請快點上車吧。四大王族的族長與長老,可都應邀出席了為你準備的接風洗塵宴,千萬別讓他們多等啊。」
唐璜納悶的在心中嘟囔:「獅族搞出這麼大地場面來,到底是什麼意思?」表面上卻是笑著開玩笑:「居然有這麼多的大人物出席我的接風洗塵宴?這讓我有點兒害怕,有點兒怯場啊。」
格蕾芙笑著說:「瞧唐璜先生這話說的,這又不是讓你上戰場,有什麼還害怕的?時候可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唐璜在心中腹誹道:「這可是鴻門宴呢。和上戰場比起來,也沒什麼區別了。」
在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後,唐璜跟隨在格蕾芙的身後,鑽進了停靠在鎮守府外的那輛尊貴的獅車中。至於鱷大和鰻二,則自覺的坐在了車伕旁地位置上。
駕馭著獅車的車伕,是一個獅族的強漢,他揚起馬鞭,狠狠的在拉車的雄獅屁股上一抽,駕駛著獅車向著王都。風馳電掣的奔馳而去。
獅車一直駛到王宮前,這才停下來。在格蕾芙的引領下,唐璜穿過了一條洋溢著奢華尊貴氣質的走廊,在一個擁有噴泉地大型花園前停了下來。
格蕾芙招手喚來了兩位漂亮的侍女,笑著對說道:「唐璜先生,為你準備的接風洗塵宴就在這個花園中。不過,在進入花園之前,還請你先隨我去一趟王宮的書塔,我的父王正在那裡等著你。至於你的這兩位奴僕,則不能再跟隨我們前去了。還請他們暫且到花園中喝幾杯你所釀的杜康酒吧。」
唐璜點了點頭。對鱷大和鰻二吩咐道:「你們兩個帶著丫丫先到花園中去等我吧,哦。對了,這杜康酒雖然很好喝。但是千萬不要喝醉,否則,撒起酒瘋可是很恐怖的!」
「是!」鱷大和鰻二齊聲應道,轉身隨著兩位侍女進入到了花園中。
目送鱷大和鰻二進入花園後,唐璜這才說:「格蕾芙小姐,請為我帶路吧。」
格蕾芙笑著點頭:「請隨我來吧。」
在格蕾芙的帶領下,唐璜很快來到了書塔前。只是,當唐璜仰頭望著這座足有十餘層高,純粹用大理石壘成地高塔時,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詫的說:「這是書塔?我靠……這麼高?這裡面到底存了多少書啊?」
格蕾芙瞄了眼塔尖,笑著說:「據說是存放了近百萬冊的各式圖書,不過我倒是從來沒有細數過。再說了,這麼多的書,如果真要去細數的話,那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兒。」
就在這個時侯,一個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從塔裡面傳了出來:「是芙兒在外面嗎?看來,你一定是將唐璜給帶到我的書塔來了,快請他進來吧。我很想看看,這位人族中的俊傑到底是什麼模樣。」
這個男子聲音地主人,正是獅族地族長,這一任的獸王弗雷德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