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中,但唐璜卻聽見了潘多拉的慘叫。這淒厲至極的慘叫,讓唐璜總算是能夠鬆一口氣。他相信,潘多拉這一次十有**是死定了。
而在將水族血怒中儲存著的那數以萬計的冤魂給一口氣釋放出去了之後,一直處於暴戾狀態中的水族血怒,也總算是重歸了平和的狀態,不再瘋狂的折騰了。
水族血怒好歹是一個赤色魂裝,既然它已經恢復了平靜,那麼唐璜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它。
唐璜毫不客氣的催動著綠色魂炎,使之急速的旋轉了起來。綠色的焰火高高的揚了起來,將水族血怒給包了其中,不斷的淬煉著。
水族血怒很快就被綠色魂炎給煉化,隨後被唐璜據為己有。在瞄了一眼水族血怒這個赤色魂裝後,唐璜也不細看,就將其存入綠色魂炎之中。
因為水族血怒好歹也是一個赤色魂裝,而唐璜魂炎的級別卻僅僅只是綠色,現在的他,根本無法駕馭使用水族血怒。所以他只有暫時將水族血怒儲存在綠色魂炎中,等到日後魂炎的等級升上去後,再拿出來使用。
或者說,將其留待日後和熊族談判,也將會是一個有力的籌碼。
不過,對於放走了數萬隻冤魂的事情,唐璜的心中卻多少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唐璜搖頭歎息道:「那可是數萬隻的冤魂啊,如果能夠將其全部煉化,我的魂炎好歹也能夠變強許多。可惜,真的是太可惜。不過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很不錯了,又有什麼資格去奢求其它的東西。」
歎了口氣後,唐璜將綠色魂炎收回到右手手背。
而在這個時侯,唐璜突然感到身體一陣劫後餘生的疲憊乏力感,這讓他雙腳不由的一軟,一**就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更是在片刻間就佈滿全身,讓他很是體會到了什麼才叫汗流浹背。
而在這個時侯,籠罩在整個島嶼上的濃霧,在唐璜喘氣的時候,竟然消散的無影無蹤。
「奇怪,這濃霧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可是一點兒也不符合正常的自然規律的啊……」唐璜不由的心生疑惑,在心中暗自揣測。
而在濃霧徹底的散去了之後,癱坐在地上休息的唐璜,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用右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就從地上躍了起來,毫不遲疑的,大步向著丫丫所在的那片雜草叢中奔去。
丫丫此刻還趴在雜草叢中,『咿咿唔唔』的叫個不停,看它的樣子雖然很痛苦,但是卻並沒有生命之虞,唐璜不由的鬆了口氣。
「不知道鱷大和鰻二他們兩人的情況如何?」
唐璜突然想起了鱷大和鰻二來,這對河盜兄弟剛才奮不顧身的撲上來阻攔潘多拉的場景,讓唐璜記憶猶新,很是感動。
於是,唐璜轉身向著倒在地上的鱷大和鰻二奔去。
雜草叢中的丫丫在這個時候爬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望著唐璜的背影,嘴角一勾,低聲的呢喃道:「唐璜呀唐璜,我真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不但擁有能夠煉化靈魂的奇特火焰,還被獸神給選為他在人間的替身。唔……獸神選擇人類為替身,這可是歷屆聖戰中從來未曾有過的事情呢!雖然你現在的實力還很弱,但是距離聖戰還有三年的時間,說不定還真會被你給創造出什麼奇跡來。但是我也看的出來的,你不是一個甘願被操縱的人,獸神選擇你,很難說是對是錯。或許……你能夠給這個延續了數萬年的無聊聖戰,增加一點別樣的風采也說不一定。」
相比起丫丫,鱷大和鰻二的情況就要壞上許多,他們倒在地上,鮮血從裂開的創口中流淌出來,形成了一大灘的血泊。而他們兩人,則早已經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唐璜連忙蹲下身去,伸手在鱷大和鰻二的鼻前一探,在探到這兩個人還有一口微弱的氣時,唐璜頓時鬆了口氣,自言自語:「有氣就好,有氣就有救。如果他們真是死了,就算生命女神的寬恕的效用再神奇,也沒辦法救得了他們!」
對於救人如救火的道理,唐璜也是懂得的,他連忙將生命女神的寬恕裝備上,並對著鱷大和鰻二釋放了出來。
充滿了生命氣息的聖階光芒從唐璜的手中釋放了出來,揮灑在了鱷大和鰻二的身上。
雖然是處於昏迷狀態,但是鱷大和鰻二卻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的流逝。不過在這個時侯,他們的腦海卻是十分清醒的。他們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死了。不過他們卻並不後悔。
鱷大在心中道:「我鱷大一輩子都講義氣,今天因為義氣而死,也是值得的了。」
鰻二在心中則說:「我們以前發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雖然龜三那個王八蛋背叛了我們,但是,能夠和大哥同年同月同日死,卻也是人生一大幸事!我鰻二死而無憾了!」
就在鱷大和鰻二認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道濃郁的生命力,卻在這個時侯湧入了他們的身體之中,幫助他們修復著受損的身體,並且讓他們逐漸虛弱的生命力,漸漸的旺盛了起來。
許久之後,鱷大和鰻二身上的傷口全部癒合了,雖然他們的身體還很虛弱,但是卻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了。
鱷大一睜眼就看到唐璜,咧嘴憨厚的一笑,說:「主人,你又救了我一命。謝謝你。」
「謝謝主人相救。」鰻二也說。
鱷大和鰻二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卻被唐璜給按住了。「現在別急著起來,多休息一會兒,恢復些體力再說。」
在這個時侯,丫丫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對著唐璜『丫丫』直叫。
唐璜側頭看著它,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說道:「看樣子,你身上的傷勢已經無礙了嘛。唔……真不愧是冰系幼龍,挨了那麼大力的一腳也沒事。還真是皮糙肉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