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雙又開始忐忑起來,但她還是無可奈何的要去面對許多不太願意面對的事。
鸞鳳宮終於到了,這是她第三次到這裡。
一進殿門,發現原來今天被叫來的不止她一個,殿中除了她以外,還有安平公主和悅女。
此時她們正和太后在裡面喝著茶聊著天,好一派祥和,但卻在她來的那一刻打斷了。
金成雙由一個老嬤嬤引進,她按宮裡的禮儀跪拜,「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長樂未央。」
「你來了。」太后娘娘和藹的笑著,說道:「起來吧。」然後又吩咐下面的宮女替金成雙搬來椅子。
「謝太后。」金成雙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母后啊,您這麼急急忙忙的把我們三兒都叫來了,到底什麼事啊,你就別再賣關子了。」安平首先一個按捺不住問道。
只見太后笑而不語,拍了拍手,隨後就有宮女托著托盤走進來,盤裡放著三個做工精細的香囊,金成雙同安平、悅女幾人皆不解。
太后很滿意幾人的反應,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幾個啊,都到了出閣的年紀,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人呢這一生再怎麼掙扎拼博,都是需要有個男人依靠,今天是既是秋收節,也是大鄴眾多年輕男女的傳情節,哀家沒什麼好送你們的,就送你們三個一人一個五穀香囊,希望你們能找到自己的好歸宿。」
三人同時一怔,太后這話再明顯不過了,是要她們三人今天晚上出宮去參加燈會。
「哎呀,母后,」安平頭一個著急了起來,「我才不要嫁,我要陪在您的身邊。」
「行了,別假悻悻的說這些話來討哀家歡心,只怕以後哀家想留也留不住你喲。」太后寵溺的看著安平公主說道。
「成雙啊,哀家好久都沒見你了,這次來怎麼變得沉默了?」太后將目光轉向金成雙,依舊是一臉的和藹。
金成雙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上次出宮的事,賢嘉心裡還慚愧呢。」
「上次的事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只是以後莫再如此糊塗了,你總歸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可不能丟了皇上的臉面。」
「是,賢嘉知錯了。」
安平見著金成雙又被太后有意無意的批評了一番,心中很是過意不去,上次畢竟是自己拉她出宮的,如今卻讓她來替自己擔罪名。
「知錯就好,以後得多學學悅女,想在宮裡順順當當的生活,就得安安分分的。」
「是。」
金成雙只顧一個勁的說是,雖然心裡對太后的話頗有不滿。
「好了,你們幾個隨便挑一個自己喜歡的吧。」太后吩咐道。
宮女將托盤端到了三人眼前,安平公主挑了一個金色的,悅女則拿了粉紅色的,最後剩下一隻紫色的,沒得選了,金成雙拿了起來。
三人拿了香囊後,又陪著太后坐了一會兒,待太后有些乏的時候,只吩咐悅女留下,安平則是樂得清閒,起身同金成雙一道走出鸞鳳殿。
「喂,金成雙,你大概不知道吧,母后讓皇帝哥哥也出去找。」
出了殿後,安平對金成雙說道。
金成雙一愣,笑了笑,「皇上也是未婚青年呢,這樣的日子肯定也有他的份了。」
「哎喲,這下你們可好了,皇帝哥哥肯定把香囊給你,我就可憐了,還不知道要把自己的東西送給誰呢。」安平哀怨的說道。
「看誰順眼送給誰唄,這還不簡單。」金成雙無心的說道。
安平歎息一聲,「可是……我看順眼的看我不順眼,哎……」
「啊?誰這麼厲害入了公主殿下的眼?」金成雙打趣道。
安平又歎了口氣,搖搖頭。
金成雙賊笑著說道:「不會是……他吧。」
安平一愣,立即紅了臉,卻極力掩飾自己的心虛,道:「誰啊,你說誰啊。」
「還能有誰,當然是姓莫名塵的那傢伙啊,哇哇,不會是真的吧,你臉紅了哦。」
「哎呀,可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見到他。」
金成雙拍拍她的肩道:「別擔心,有緣自會見面的。」
安平悶悶的點點頭,算是勉強相信了這樣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