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成與一隻猴較勁之時金成雙早就拈著裙擺一步一趨的溜之大吉了。
但溜之真就能大吉嗎?那可就不一定了。
她走了好一陣感覺到越來越重的寒氣向自己的襲來。她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衣衫不敢再輕易往前跨進一步。
畢竟自己對死亡林還是有些許忌憚。
就在她顧上上身的寒冷時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正有兩條細長的籐慢慢纏上了自己的雙腳。
金成雙只感覺自己的腳踝有些許癢她彎下腰要去抓時看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兩條金黃的細籐先前還是光禿禿的一根卻在纏上她雙腿之後快長出了許多分支緊緊的附在她的雙腿周圍並不斷的往上長纏滿雙腳的細籐就如人身上的毛細血管。
更令金成雙恐懼的是那先前還是金黃色的籐在慢慢變紅越來越紅最後成以血一樣的暗紅。
她這下才意識到這兩條籐就是死亡林的毒物之一——血籐。
當血籐纏上動物的身體後直到將活物身上的血全部吸乾才會慢慢從活物身上退下。
金成雙嚇得雙腿一軟跌到了地上越來越多的細籐在她的身上蔓延眼看著就要沒過她的腰她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啊……」
終於金成雙瘋似的叫了出來「救命啊……」
她掙扎著但那些籐卻像長在她的身上一樣無論她怎麼甩也甩不掉她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的一意孤行後悔自己的不甘心。
如果自己能向葉諾誠心低頭就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血籐在嘗到了久違的血後也開始瘋長成長的度比之前幾乎快了一陪。
突然就在金成雙以為自己就要被血籐吸乾後一陣疾風向自己的襲來一個黑影快閃到自己身旁寒光閃過將血籐橫刀斬斷先前還在瘋長的血籐停止了成長暗紅的血從斬斷的莖口流出來。
附在金成雙身上的籐一點點腿了血色慢慢變成金黃變成枯黃之前飽滿的莖也開始枯萎最後從她身上脫落。
金成雙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就像做了一場惡夢一樣。
突然一隻手伸到了她面前她緩過神抬起頭葉諾還是同之前一樣冷冷的看著她。
「把手給我此地不宜久留。」葉諾淡淡的說道。
金成雙猶豫了一下卻聽到周圍傳來一陣奇怪的『喀喀』聲。
葉諾的臉色變了變急忙說道:「想活命就快走。」
金成雙不知道生了什麼但見葉諾這副模樣定然是有什麼不好的事她不在猶豫握上葉諾的手正要爬起卻冷不防的被葉諾拉了起來身子一個不穩跌入了那個寬大而溫暖的懷抱。
但兩人都沒有心情去感受這樣的溫暖葉諾只是緊張的一把將金成雙夾在腋下施展輕功起身飛離那片地方。
金成雙在空中回頭一看不由得嚇得臉色更白了一分先前染血的那片地方突然出現了無數活物。
有碗口大的螞蟻還胳膊粗的蛇還有血蠅……
那些活物在那片暗紅的血裡扭打成一片搶食著那些血汁。
那天當二人回到營地已是月明星稀。
焦急等在營口的王成見著二人總算是回來了長長的鬆了口氣「將軍郡主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得叫人去找你們了。」
王成邊迎上前邊說道卻沒有得葉諾的好臉色「王成讓你保護郡主你是怎麼保護的?竟然敢自己先回來若不是本將軍及時現日後待大軍班師回朝我們如何向皇上交待?」
王成一愣趕忙跪下「將軍王成無能請將軍責罰。」
葉諾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橫抱著虛弱得金成雙向營內走去。
天明
金成雙一覺醒來後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便出帳散步無意間現跪在營口的王成。
「王成一大早的你跪在這裡做什麼?」金成雙跑到王成身邊問道。
卻見那王成只是低頭不語。
「哎你怎麼了?不會是在這裡練功吧嘿這可是個新式練法啊這種練法能快提升武功嗎?」金成雙又轉到他身前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找王成開涮道。
「郡主」王成這下終於抬起頭了雙眼存滿了血絲「王成沒有保護好您讓您差點喪命。」
聽王成這麼一說金成雙身子一抖她想起了昨天生的事那簡直讓她畢身難忘。
那種在極度危難時卻突然現自己只是隻身一人時的害怕與絕望還有在面臨死亡時突然又有人出現在自己身邊時的欣喜與對生的希望。
「王成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這就找葉諾去說清楚。」金成雙說完還不等王成作答便轉身向大帳跑去。
『嘩啦』
她剛轉過一個帳篷就與人迎面撞了個正著。
兩人彈開金成雙只是後退了幾步可對面的人顯然就沒那麼好了只聽驚呼一聲後便是倒地聲接而瓶瓶罐罐滾了一地。
金成雙低下頭一下原來是老軍醫老馬。
她忙過去幫他收拾起地上散落的藥瓶交到老馬手裡而後扶起老馬問道:「老馬你這麼匆忙要往哪裡趕?」
老馬見是郡主忙作了一揖這才道:「郡主不是同將軍一道回來嗎?難道不知將軍受傷?」
「葉諾受傷了?」金成雙驚道「他怎麼會受傷?」
老馬見金成雙併不知顯然是葉諾不希望她知道的馬上改了口氣搖頭道:「沒事將軍今天只是不小心擦破了點皮屬下來給將軍送藥。」
但金成雙卻注意到他眼中的一絲閃躲知道這老馬定是在騙人她琢磨著老馬的那句話良久後終於微微一笑讓開道:「那你快去吧。」
老馬鬆了一口氣捲著藥忙逃也似的向大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