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廬小院外,金成雙拉來籬笆門,就在黃鄴就要跟著進門時,籬笆『碰』的一聲被重重的關上。:
黃鄴看著還在向屋內沖的金成雙,一臉無辜的說道:「不請你大哥我請去喝杯茶嗎?跟著你走了那麼久了,口很渴啊。」
金成雙撅著嘴,轉過身,又大步跨到黃鄴面前,狠狠的拉開籬笆,沖黃鄴吼道:「茶在屋內的桌子上,要喝自己倒。」
「我是皇帝,怎麼能自己倒茶?」黃鄴淺笑著耍起了潑皮。
「愛喝不喝,我很忙,沒功夫伺候你。」說完金成雙狠狠斜了他一眼,而後自顧的轉身走進了屋內。
黃鄴笑了笑,跟著進了屋,屋子比想像中的要整齊很多,黃鄴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小丫頭混混,也能收拾屋子。
他走到茶桌旁,一手放在桌上坐了下來,抬手去提桌中間的茶壺,滿上了一杯茶,剛喝了一口,矣,些不對勁,怎麼嘴裡好像有很多沙子啊。
黃鄴這才注意的杯口上灰不溜秋的一層白灰,要多髒它就有多髒,心中惡寒,弄得他又是吐口水,又是狠狠的擦嘴,
再回過目光再看時,那桌上剛剛自己手放過的地方明清清楚楚的印著五個指印,僵硬,此時他只能是僵硬,下一刻腦子轟然醒轉,他猛的站起,扯過自己身後的袍子,一塊長長的黑印明晃晃的印在自己素白的袍子上。
金成雙這時從後窗下扯出個腦袋咯咯笑了起來。
黃鄴鐵青著臉瞪著眼看著金成雙,用顫抖的手指著桌子沉聲道:「你……你這多久沒打掃了?」
「不久不久,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呵呵,哦,那壺茶也有一樣長的時間沒換了。」金成雙亮著賊亮亮的雙眼,笑道:「大哥,茶味道怎麼樣?」
黃鄴這時已伏在門框猛吐口水之後便開始不停的乾嘔。
金成雙見此狀,又開始於心不忍了起來,磨蹭了一會兒,最終猶猶豫豫的從身旁的水缸裡舀了一瓢水,端到了黃鄴身旁,遞到了他面前。
黃鄴看了看金成雙,又看了看那瓢水。
「這水是我今天早上才從山裡打回來的,我不喜歡泡茶喝,麻煩。」
金成雙知道黃鄴還在對剛才的茶心有餘悸,認真的解釋道。
黃鄴見此一說,便伸出手接過了水……
「西瓜來嘍……」
金成雙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放到了木台的桌上,坐到了黃鄴的對面,見黃鄴正欣著這一片風景,便說道:「其實把我配到這裡來還挺不錯的,這裡景色宜人,最重要的是,還有各種各樣的水果吃。」說話間,金成雙將一塊西瓜遞到了黃鄴的面前。
黃鄴笑了笑,接過西瓜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宮規裡有一條,守這一片同心園的者不得擅自在園內種植任何作物,不得擅自摘食園內的果食,否則以藐視皇族之罪論處。」
「哇,說得那麼嚇人,還藐視皇族呢,不知道給你們皇族看管這麼大一片果園有多累,結果累死累活的連一口果食都不能吃啊,你們簡直就是……不通人情。」金成雙一臉不滿的說道。
「呵呵,不過皇族呢通常對這些事也是睜隻眼閉只眼,知道你們辛苦了。」黃鄴微微一笑,說道。
「這還差不多。」金成雙說完拿起一塊西瓜開始吃了起來……
夜晚
龍澤殿(皇帝寢宮)內
四賢立於書案旁邊磨墨邊說道:「看來今天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就連向來政見不和的洪丞相與葉將軍都意見一致。」
「不是一致,是真正的較量剛剛開始。」黃鄴提筆,輕哼笑了一聲,說道。
四賢一愣,搖了搖頭道:「不理解。」
「專心磨你的墨,難道不知道內待臣不能議論政治嗎?小心朕治你個干政之罪。」黃鄴見四賢的樣子,故作認真的斜眼說道。
四賢聞言,驚得忙丟了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皇上饒命,奴才……奴才只是一時嘴多了,但奴才絕不敢干政,奴才也不曾要干政之心啊,奴才對皇上的忠心,和崇敬之情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四賢嘴太多,罪加一等。」黃鄴又嚴肅的說道。
「啊?」四賢忙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卻見黃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才知是虛驚一場,忙擦了擦額頭被嚇出來的汗,起身繼續磨起了墨。
心裡卻暗自捉摸道:皇上今天好怪啊,竟然龍顏大悅不說,居然還有心情和咱這奴才開起了玩笑,罕見,罕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