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壘壘磚頭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兩排,(17k,請登錄其中在第一排正中的一壘磚高得有些不協調,甚至與眾格格不入,金成雙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得意的站在
了那壘最高的磚旁,一隻腳還不停的得瑟著。盡在
她昂挺胸,似乎這一下子自己就是這全天下最厲害的人物了。而其它人呢,正好相反,頭一個比一個埋得低,尤其是沒有搬到磚的兩個宮女
,那頭幾乎都快蹭到了地上。
不一會兒催姑姑端著茶似笑非笑的坐到了眾人前頭的楠木交椅上,一隻腳往另一隻腳上這麼一抬,便翹起了二郎腿。另一些老宮女手腳利索的
將淡灰色的蒲團放到了眾人的腳根後,放完便迅撤到了催姑姑身後。
催姑姑淺抿了一口茶,將茶杯端開,由身旁的宮女恭恭敬敬的接了去,而後她將雙手交叉在腹前輕輕的放於大腿之上,這才用不濃不淡的口氣
道:「都坐下吧。」
眾人一陣錯愕,不知到催姑姑又要玩什麼把勢了,就在眾人恍惚之間,突然隊伍中傳出一聲高亮的聲音:「呵呵,多謝姑姑賜坐。」語閉,便
見金成雙面目含笑的一**坐了下去,兩隻腳隨意的伸了出去。
這時眾人才回過神,紛紛跟著坐了下去,那些人或盤膝,或蹲坐,還有像金成雙一樣極為不雅的坐法,身子一個個或前府,或後仰,或端直,
或彎腰佝背,一時間隊伍變得凌亂了起來。
催姑姑眉頭微皺,身後的老宮女們一個個掩嘴竊笑,這些個新宮女的坐姿之難看到了另人指的地步,尤其是金成雙,那叫一個豪爽,身子往
後仰著,兩著後撐在地上,一雙腿直直的伸出隊伍,還不老實的得瑟著。
催姑姑的凌厲的目光在隊伍中掃視而過,直掃到白雪,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見那白雪端端正正的端膝坐於蒲團之上,雙手輕放於兩膝之
上,神情淡然,默不作聲,大家之風盡顯。
催姑姑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大聲說道:「白雪,你上前來,給大家示範一下應該怎麼坐。」眾人立即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的望向白雪。
被叫到的白雪,先是一怔,但立即又恢復了之前的淡然,優雅的起身,輕步走至人前,老宮女早矣準備好了蒲團,白雪如先前一般慢慢端坐到
了蒲團之上。
「這才叫女人的坐姿,無論坐哪裡,怎麼坐,都要保持上身的端正,姿態的優雅。」催姑姑說話間眼神狠狠的瞪向金成雙,正沉迷於白雪那一
身優雅的金成雙突然感覺到了似有一把利劍刺向自己,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抬頭尋著那冷源望去,忙收回了自己伸出老長的雙腳,學著白雪的
樣子盤腿端坐了起來。
「金成雙。」
金成雙剛收回雙腿,頭頂冷不丁的傳來催姑姑冷的幾乎如寒冬冰山一樣的聲音。
「啊?」金成雙有些莫明的抬頭望去。
「你到前面來向大家展示一下你的錯誤坐姿。」催姑姑道。
金成雙聞言忙搖頭,陪笑道:「嘻嘻,姑姑,就……就免了吧,我這坐姿往前一放,那還不得誤人子弟啊。」
催姑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道:「你的是反面參考,放心吧,不會誤人子弟。」
金成雙滿頭黑線,想自己曾經的曾經也是京城地面有些號召力的人物了,現在居然要在這裡給一群鶯鶯燕燕做反面教材,這讓她的老……哦,
應該是嫩臉往哪擱啊。
心中如此一番感歎,她久坐於蒲團之上遲遲不願不動身,催姑姑慢慢起身,便道說了聲:「白雪,你可以先回原位了。」
白雪站起了身,回到了原位,眼下催姑姑也走到了金成雙身前,居高臨下的說道:「金成雙,你是願到前面坐一坐呢,還是願意讓姑姑給你安
排到廢園去刷馬桶?」
金成雙一聽要去刷馬桶,忙爬起來義正詞嚴的說道:「我金成雙不是被威脅大的」眾人驚愕,天吶,金成雙居然這麼底氣十足的拒絕了連大掌
宮都要忌憚的催掌司,她想幹嘛?想消失掉嗎?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金成雙突然十分妥協的說道:「但比起刷馬桶,我……我還是那啥豁出去得了。」,身後一片顫暈,白崇拜一場了,眾人
的目光轉而成了鄙視,語閉,她垂喪著頭灰溜溜的坐到了眾人前方的蒲團之上。
催姑姑滿意的回轉身,金成雙坐在前面被眾人笑了一番後,終於得到准許回到了隊伍中,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了。
而後催姑姑走到眾人面有,隨便拿起了一塊磚頭掂量了一下重量,放下後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以後的早課就是端磚頭,每個人要將你們身
旁的磚頭全部端起,前半段時間,我們就這樣坐著端,半月後,我們會站起來端,直到大家都將手中的磚頭無論怎麼碰撞都保證它能穩穩當當
的端在手中為止。」
金成雙一聽,差一點沒將下巴噌到地上,『全部端穩』四個字眼猶為讓她暗自叫苦,原來這些磚頭不是搬回來修什麼的,而是給大家訓練的啊。
催姑姑說完,轉過頭一下掃過金成雙和另兩個沒有搬到磚頭的宮女身上,道:「金成雙的磚頭不得轉交他人,小珍和小珠兩人已被淘汰,你二
人可以收拾一下東西讓小六子帶你們去廢園。」
那被喚作小珍和小珠的兩位宮女一聽頓時失了顏色,哭著跪求道:「姑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不要去廢園,姑姑,我們以後做事一定
會麻利。」催姑姑只是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坐回了交椅上,仍由位健碩的老宮女將小珍和小珠二人拖將出去。
二人的哭喊聲漸漸淹沒在高牆之間,最後只剩下一點似有似無的縹緲,在晨風中被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