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城書院是京城最繁盛的四大書院之一,四大書院分別是靜城書院,賢雅書院,青藍書院,夫子書院。說閱讀盡在
『靜城書院』四個隸體大字,高高的懸掛在大門之上,書院的門口不似一般權貴的大門那般威嚴,而是另有一番儒雅之氣,那裡沒有石獅,左邊雕了一個拿著書好似正在看的入神的一個輕年男子的雕像,據說是靜城書院的開院祖師,右邊是一城巨型石碑,上面刻滿了字。
金成雙嘴角叼著根稻草,見書院大門緊閉,知道書院裡的書生門已經開始上課了,她嘴角露出一絲頑皮的笑。
一個箭步躍上了石碑,雙腳一蹬,就上了牆頂,然後是一個翻身,身體輕輕的落入了院中。書院不是很大,但處處都是幽蘭飄香,假山亭台渾然天成,在綠樹籠罩之中,一處書捨儼然立於其中,青灰色的瓦頂,在綠樹中忽隱忽現。
山石間,『嘩啦啦』的小溪水自上游潺潺而下,三五步之間便是一座低低的平板石橋。
隱約間,一陣琅琅的讀書聲自書院傳出: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
金成雙尋聲輕步向書捨走去,彎下腰隨意在地上撿起幾顆小石子,鬼鬼祟祟的躲到了書捨門口。
見裡面的學生跪坐在席榻之上,各個都都搖頭晃腦的齊聲背著詩,一個體狀渾圓頭戴冠的長鬍子老先生背著手緩緩的走在學生中間。
金成雙很快就現了坐中間位置的鄭玉,不經意瞟到坐在鄭玉前方的洪弘,想到了昨晚生的事,眼珠一轉,決定好好捉弄一下他。
『咚』一個石打再了先生的後腦勺,先生一吃痛,摸著後腦被打的地方轉過身來氣急敗壞的吼道:「是誰?」
一聲怒吼,常中書聲戛然而止,瞬間安靜了下來,書生各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咚」一個石子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落到了洪弘的桌上,剛好被先生現。
只見先生漲紅著臉,走到洪弘面前一見是宰相之子,又不便作,只得憋著氣微怒道:「洪弘,你可是靜城書院雙子之一,上課要專心。」
洪弘看著桌上不知突然從哪飛來的石子,表情無比的無奈,縱使自己再無辜,也是物證在桌。
「先生,對不起,學生下次定會注意。」
洪弘站起身來,對著先生作了個輯,然後說道,還特意把注意二字特意說重,意在提醒成心想要捉弄他的人。
「嗯,坐下吧。」先生說完轉身走到從人前方,說道:「我們繼續上課,接著剛才的繼續往下背。」
學生們繼續開始搖頭晃腦起來,金成雙見那先生居然沒有處罰洪弘,感覺一點也沒味,嘟著嘴正在想接下來的一步措施。
鄭玉晃腦間,一眼撇見了坐在門邊驕小的身影,不由的一愣,立刻明白了剛才的事,不過這個金成雙也太大膽了吧,居然明目張膽的坐在門口,要是被先生現了可怎麼得了?
眼見先生就要轉向大門的方向,鄭玉噌的一下,從起來,說道:「先生,學生剛剛在背書的時候想現了一個問題,想要向先生請教一下。」
站起後,鄭玉的身體剛好擋住了先生的視線。
金成雙聞聲一愣,回頭一看,哦,好像自己差一點暴露了,忙往旁邊移了移,使門框擋住自己的身體。
先生一見是鄭玉,雖然臉上有一絲不悅,但念及鄭玉是他最喜愛的學生,並沒有作,只是淡淡的說道:「有什麼問題可以等下課後再問,背書之時要專心,切莫一心二用。」
鄭玉微微偏頭,見門口不見了金成雙的蹤影,舒了一口氣,然後對先生微笑道:「先生說的是,學生魯莽了。」
「嗯,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現了什麼問題?」先生突然轉變話題,不知道能讓靜城第一大才子在背書之時還念念不忘的問題是什麼問題。
「呃……」鄭玉沒想到先生居然會突然這樣問,「先生,平時您總說男子因以國之大業為重,而這幾天我們盡學一些男子愛慕女子之詩,是否有些太過於兒女化了?」
「這個……」先生沒想到鄭玉的問題居然是這樣的。
「玉,你這樣問就有些不對了,《詩經部非常優秀的詩集,先生只不過讓我們學習一下這裡面賦比興的運用手法而矣。」
「嗯,好了,以後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問類似的問題,我讓大家學習,自然有我的道理,大家繼續吧。」先生臉上有些許不悅,鄭玉這個問題無疑是在懷疑他的教學方法。
書聲在被第二次打斷後,又開始響了起來。
金成雙在門外聽到洪弘一點都不給鄭玉面子,心裡有些惱火,抓起一顆小石子抬手就朝洪弘彈去。
『哎呀』洪弘一陣吃痛,不禁喊出了聲,書聲第三次被打斷。
「洪弘」
這下先生真的有些惱火了,這一常課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聲音裡帶有一絲冷淡。
「先生,不知有誰用石子打學生的頭。」洪弘完後面看了看,有些氣惱的說道。
洪弘說完,眾人開始議論起來。
「哎……臭小子,怎麼又是你。」
正當金成雙得意的時候,守門的老伯路過書捨門口現了金成雙,呵道。
眾人聞聲朝門口望去。
金成雙見被現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沖守門老人做了個鬼臉,一躍跳上了假山,笑道:「就你那破門,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聽堂課嘛,那麼小氣,又不少你一塊肉。」
洪弘一聽這個聲音,不由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