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
京城某條街上,車來人往,人聲鼎沸,叫賣聲一片。
一個身穿粗麻布窄袖短衫,下套類似大褲當小腳條紋褲,頭套魚網型露頂帽,烏黑的頭高高的束起,從魚網帽頂端搭拉下來,手拿一把折扇的少年在街上有一遭沒一遭的逛著。
想知道這人是誰嗎?
哈哈,不用猜,當然是玉樹臨風,花見花謝,鳥見鳥栽的我金成雙了。(此時已經有無數人朝那自戀狂扔果皮菜葉了)
想知道我在街上幹什麼嗎?逛街?不對不對,我哪有那閒情逛街吶,我可是個大忙人呢。
直接告訴你吧,我在收保護費呢,呵呵。(某人在對著觀眾自言自語,貌似沒有一個人理她)
金成雙走到一個菜攤前,順手拿起一根黃瓜,隨便在身上擦了兩個,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先向大家介紹一下菜攤老闆,他是個猴瘦猴瘦的男子,沒文化的人取了個沒文化的名字,叫劉大魁,金成雙感覺這挺滑稽的,瞧了他好幾年了,也沒見他魁梧起來,一直就跟只瘦母豬似的。
劉大魁見金成雙來了,忙熱情的招呼道:「哎喲,金老大,您來了,我這剛好有才進來的菜,新鮮著呢,要不要拿點回去?」
金成雙狠咬了一口黃瓜嚼了兩口道:「我說劉大魁,你讓我拿你的菜還不如給和尚送木梳呢,聽說你這個月的保護費還沒交呢,我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個兒夠魁梧了?」
劉大魁忙解釋道:「不,不是,金老大,你看我一家老小還要吃飯呢,再說最近生意又不怎麼好,要不您再給通融通融?」
金成雙這人吧,一聽那啥訴苦吧,同情心就氾濫,瞧著劉大魁瘦的跟老煙鬼似的,大手一揮說道:「哎,行了行了,你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給吧。」
說完咬著黃瓜繼續往前走,劉大魁還扯著脖子在後面說忙說謝,她也懶得去聽了。
走到瓷器攤,她蹲下身來拿起一隻花瓶欣賞起來,這攤子的老闆是個腦滿腸肥的中年人,看起來挺像個奸商的,但金成雙和他打了一年的交道,才現他原來是虛有其表,真的奸商也不至於淪落到在街上擺地攤。
他人好的沒話說,金成雙也沒少去他家噌飯吃,不過他的名字挺俗,叫梁滿銀,八成是他爹媽希望他金銀滿倉,一聽就知道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孩子。
梁滿銀見金成雙來了,和善的笑著說道:「成雙兄弟,看上那花瓶了?看上就拿回去吧,算我送你的。」
金成雙笑了笑,放了花瓶說道:「你讓我拿著這花瓶放我那破廟裡,那還不等於鮮花插牛糞上?」
梁滿銀:「鮮花還不得靠糞養著才能開得更艷嘛,哎,成雙兄弟,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了吧。」
金成雙一聽這話差點沒吐血,哦,我居然忘了,在這京城混了七年了,除了我自己以外,其它人都認為我是個純爺們兒。
就這時,金成雙的一個小弟六子急沖沖的跑來,喘著氣說道:「老……老大,不……不好了。」
金成雙見他那神情就知道出事了,忙站志來揪著他衣服厲聲問道:「你又給我闖什麼禍了?」
六子忙擺手道:「不……不是我,是……是鄭玉哥。」
金成雙一聽是鄭玉,心頭一愣,急問道:「玉怎麼了?」
六子:「鄭玉哥被胖子一夥人給打了。」
什麼?他娘的,居然敢打我的鐵哥們兒,擺明著把我當個屁嘛。
金成雙放開六子怒氣沖沖的說道:「現在他們在什麼地方?」
六子:「靜城書院門口。」
金成雙一聽,火道:「六子,你去叫兄弟們叫來,他胖子算個屁啊,敢打老子的人,我看他活的不耐煩了。」
「好」六子答著便跑去叫人了。
金成雙急忙朝書院奔去。
說起這胖子,金成雙七年前一到這就和他結了樑子了,她覺得自己七年前下腳輕了,那時就應該把他打得至少半身不遂,外加大小便失禁,省得他現在長大了出來禍害大眾。
不一會兒後,兩伙拖刀拿棍的人聚積在書院門口。
鄭玉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還在一旁拉著金成雙勸說道:「成雙,算了吧,別和胖子一般見識了。」
金成雙推開鄭玉氣憤道:「玉,你別拉我,胖子是油多了,混身不舒服,想讓我幫他抽抽油呢。」
金成雙故意拉扯著大嗓門,還特意把「油」字拖得老長。
對面的胖子一臉不屑的看著金成雙叫嚷道:「金成雙,就你個娘娘腔還想和老子打,哼哼,要不這樣,害怕的話你現在從我的褲襠下鑽過去,然後再叫我三聲爺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完,胖子那邊的人開始叫囂起來,看著那些個人笑得臉上的肉都快粘成一堆了。
六子這時剛想上前對罵,金成雙一把拽回他。
然後毫不再乎的扣了扣鼻孔說道:「喲呵,我剛想到了用什麼動物形容你,你咋就自個兒先哼哼上了呢。」
話一落,我這邊的兄弟開始狂笑起來。
胖子氣憤道:「是……是什麼動物?」
金成雙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胖子還真蠢得沒話說了,我都有點懷疑他是怎麼坐上老大那把交椅的。
金成雙笑著一甩手,『嘩』的一聲,煞有介事的打開她那把虛有其表的破折扇說道:「告訴你吧,免得你費你那擠滿豬油的腦子,就是那種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沒腦子,身材看上去就你那副樣的動物,豬,哈哈……」
這時,連帶對面的一些人都撇不住笑了。
胖子這才明白過來,揮起棒子吼道:「笑什麼,還快給我上,金成雙,老子讓你上閻王殿裡頭笑去。」
哼誰怕誰啊,本來就是手下敗將,老子今天就打得你分不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