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費玉硯這麼一說,眾人都是心中驚恐,加上他身側不遠處的一個冰川正在漸漸的消融,這讓丁浩一行四人更是面容凝重。
冰川之內,一個模糊的身形,已經若隱若現的顯露出模樣,隨著那冰川根部已經化為了一灘河水,一股勃勃生機的感覺,出現在那個冰川之內。
這個時候,楚狂生還在與費玉硯爭鬥著,不過費玉硯本來受了丁浩偷襲一擊,本身的實力已經大受影響,如今費玉硯也不與楚狂生殊死爭鬥,和殿王蛇頭魔怪一般,仗著對地勢的熟悉,不斷的躲避著楚狂生的追逐。
在追逐之中,費玉硯縱聲大笑,聲音說不出的怨毒與得意,這讓剛剛一個愣神的丁浩,一個詫異之間,猛地將心神提高到了頂點,然後雙眸殺機驟然狂現,不待眾人反應過來,逆天魔劍速度提高到了頂點,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出現在了那個逐漸融化了的冰川旁邊。
然後不待冰川之內的人物,顯露出真正的模樣,丁浩手中的逆天魔劍,已經毫不猶豫的劈了下去,一聲金鐵交擊般的聲音,猛地直從逆天魔劍與那冰川的頂峰傳來,那冰川直接被逆天魔劍,從頂到底一分為兩半,隨後冰川瞬間崩塌,從當中顯露出一個人影。
這人額頭之上出現了一條淡淡的血痕,看樣子儼然已經傷在了逆天魔劍之下,他頭顱光禿,體魄雄偉高大,一身暗青色的衣服破破爛爛,週身正在極力凝聚周圍的魔氣。雙眸驟然睜開,猛地盯在了提著逆天魔劍,一臉冷酷的丁浩身上。
「為何如此趕盡殺絕,不留一條生路給我們?」這人望了望丁浩,用略微帶些古樸地聲音,張口怒喝道。
臉色冷酷,丁浩雙眸寒光熠熠,冰冷道:「對於可能的敵人,我一向不喜歡留著做後患,你不過地魔之境。實力更是沒有恢復到巔峰,如今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時候。雖然我很同情你們萬年的不幸遭遇。但是我容不等你們的存在,很抱歉。你必須要死!」
話語一落,丁浩嘴角掛著陰寒的笑意,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逆天魔劍,猛地爆射出滾滾的魔氣,魔氣洶湧磅礡。急速的向著四周蔓延。
以魔元力馭動的「誅神滅天決」地第一式「困天」。威力與當初相比,何止大了十倍。也就是在「困天」一出之後。丁浩才感覺到,這招「困天」也和當初費玉硯的那招相似,一樣有著鎖住空間地作用。
只見洶湧的魔氣所過之處。本來應當消融地冰川,竟然瞬間停止了融化,裊裊的輕煙,流動著的水流,全部如被瞬間冰凍一般,全部停滯不動,整個空間黑色魔氣所過之處,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繼續運動。
這個剛剛破除冰封的地魔,週身的實力在吸取了這個所在的魔靈之氣後,已經漸漸地恢復過來,不過他地實力即使在漸漸的恢復,但是以現在地實力面對丁浩,也是絕對落在下風。
隱隱約約之間,丁浩的確感覺到這個空間之內,自己一行人的魔元力確實在慢慢地洩露之中,而且更加令自己感覺奇怪的是,整個空間之內細心感應了一下,不但有著魔靈之氣,另外還隱隱有著仙靈之氣。
這個奇特的所在內,費玉硯和自己一行四人,或是地魔或是天魔,根本沒有仙界的人物存在,按照道理來講整個所在之內,斷然不可能有著仙靈之氣的存在,可自己既然清楚的感應到,應當也不會有錯,但從這方面應當可以猜測出,費玉硯先前所說的話,必然不可能全是真的。
心中一邊默默地注意著四面,「困天」的魔氣一邊向自己迅捷的蔓延,這個剛剛破封的地魔,或許在萬年前的仙魔之戰的時候,的確是個人物,不過經歷了萬年的空間亂流的漂泊後,體內的魔元早已油盡燈枯,如今即使補充了一點,依然是遠遠不夠他與丁浩相鬥。
因此,就在丁浩「困天」一出後,他便揮動了僵硬的身軀,略微有些不自然的開始急速的躲避。
不過,若是論速度,有著逆天魔劍相助的丁浩,又豈是他能夠比擬的,鬼魅一般,虛空當中,猛地出現了九個一模一樣的丁浩,九個丁浩倏一出現,便立即分散開來,猛地四面八方飄逸,把那人所處的空間退路,硬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人慌亂之間,一看到九個丁浩驟然出現,臉色瞬間大變,突地暴喝一聲道:「九幽鬼魅決,你是殛天七脈無極魔宗之人?」
「不錯,你倒是也有點見識,這麼多年倒也不算白活!」九個丁浩全部開口,聲音轟隆隆直響,傳遍了他的周圍任何一處。
這人一聽說丁浩竟然是無極魔宗的人,臉上的驚懼變得更甚,立即試圖逃避開來,防止丁浩的貼身而近,看樣子他已經明白,丁浩似乎想要將他吞噬了。
可惜他實力未曾恢復過來,丁浩又不願意給他任何的機會,在一聲淒厲的慘吼聲中,這個被困了萬年,剛剛破冰而出的地魔,便已經被丁浩使用無極魔功,給吞噬而死了。
「嘿嘿,這還是我第一次,使用無極魔功吞噬魔境高手,雖然此人實力未曾恢復十分之一二,但這種經歷倒也值得慶賀了!」丁浩將此人吞噬之後,自言自語的吶吶道。沸騰學會員
這個時候,眼見丁浩將那個剛剛破冰而出的地魔吞噬,費玉硯臉上並沒任何的驚訝神色,反倒是喋喋不休的繼續道:「丁浩,這個地魔不過是這兒十來個人物內,實力最弱的一個罷了,也只有實力最弱的人物,需要的仙魔靈氣才最少,也是最容易重新破冰而出的。
除了他以外,還有十來個高手。只會比他更加地強橫,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在電光火石之間,將他們全部誅殺的,哦,對了,剛剛你也曾經試過了,他們雖然沒有仙魔靈氣。但依然是可以通過神識與你殊死一搏的,我便拭目以待你的表演了!「
費玉硯極力的躲避著楚狂生的攻擊。或許是因為他對於此地極為的熟悉,而且事先又佈置過一番。在這麼一個所在,這費玉硯倒是硬是憑藉著地利,將楚狂生給不斷的甩在了身後。
在這個時候,聽了費玉硯的一番話,丁浩心中更是慎重,環顧四周以後,發覺大河之內的冰川。已經隱約有多個正在融化之中。一些河內地平地,也在搖搖晃晃的四處漂移著。
殿王與蛇頭魔怪兩人。被司徒寒情與楚滄溟一陣追趕,到如今宛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到了頂點。似乎每一個時刻,都有可能會被兩人給誅殺,可偏偏還沒有立即被抓住擊殺。
即使是修為修煉到了魔境地高手,心中的執念一起,也是同樣腦子無法保持清明。這個時候,那殿王與蛇頭魔怪兩人,明顯是與費玉硯一樣,在這個奇特所在內,佈置了便於讓他們躲避地陣法,可是司徒寒情與楚滄溟兩人,卻硬是追趕著不放,忘卻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將那些正在恢復實力的其他仙魔界之人誅殺。
「司徒前輩,楚滄溟前輩,不用去管那殿王與蛇頭魔怪,他們修為不到魔境,對於我們並沒威脅,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先將那些逐漸恢復的仙魔界的人誅殺才是正途!」望了四週一眼後,丁浩理清了形勢,不由的立即大聲喝道。
本來正在追逐殿王與蛇頭魔怪地兩人,聽丁浩這麼暴喝一聲,當即腦子清醒,身形在虛空一個凝滯後,立即出手對身旁地兩個冰川發動了雷霆攻擊。
不過這兩人剛一動手,才剛剛靠近與那兩個冰川,立即愕然一愣,眉頭緊皺,看樣子遭遇到了對方的神識阻礙,殿王與蛇頭魔怪兩人,忽視一眼後,臉上露出冰寒地表情,一直躲避的身形猛地虛空一個凝滯,然後瞬間調轉頭來,打算趁機對司徒寒情與楚滄溟兩人出手。
臉色不變,丁浩心中冷笑,身形在虛空當中瞬間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與司徒寒情與楚滄溟的身旁,面對著飛速而來地殿王與蛇頭魔怪,露出了一個陰森的表情,手中的逆天魔劍一個翻捲,驟然爆射出兩道黑色寒芒。
殿王與蛇頭魔怪,一見丁浩突然出現,更是露出陰森的笑容,立即心神悚然大驚,眼見逆天魔劍黑色寒芒爆現,殿王面容急變之間,猛地出手,瞬間扯住了試圖躲避的蛇頭魔怪,將蛇頭魔怪完全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於是,原本殿王應當躲避不掉的攻擊,全部被蛇頭魔怪所承受,「撲撲撲」三聲爆響,本來堅硬若鐵石一般的蛇頭魔怪的身軀,面對著早已超出了他許多的丁浩的一擊,週身綠色的鮮血溢出,從腰間開始身體斷成了兩截。
「你們存活的目的,便是為了我,你安心去吧!」殿王臉上露出一絲黯然,聲音低沉的說道,
那蛇頭魔怪腰間斷裂,臉色的生機漸漸的消失,不過那雙佈滿了鱗甲的臉龐,並沒露出一絲一毫的埋怨,反倒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一直沒有感情的雙眸,也閃耀著一分人性的光輝,彷彿還帶著幾分滿足似的笑意。
隨後生機慢慢的從他的體內褪盡,與丁浩大戰數場的蛇頭魔怪,便這麼死在殿王的面前。
這蛇頭魔怪與殿王之間的感情,可能和自己與八翅紫蟒一樣,或許還要更近一步,畢竟蛇頭魔怪這種怪物,本來是不應當存在的,硬是被殿王給通過秘法煉製出來,對於蛇頭魔怪來說,殿王或許是唯一的親人,蛇頭魔怪可能對於任何人都可下毒手,可是對於殿王卻有著奇異的感情,即使知道殿王利用他保全自己,也沒露出任何的怨念。
想起了進入蟄伏期的八翅紫蟒,不知為何,丁浩心中也突然升起了一番感慨,知道八翅紫蟒也把自己當做父親一般,只要自己下命令,八翅紫蟒可以攻擊任何一人,但是對於自己,八翅紫蟒或許也與這蛇頭魔怪,是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感情的吧。,
想一想八翅紫蟒,或許很快便要再次進化,丁浩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是想它留還是想它走,一時間倒是有些茫然了。
便在這個時候,一聲吃痛的慘叫,猛地從楚狂生的口中發出,將心中有些感慨的丁浩猛地驚起,凝目而望以後,丁浩發覺那楚狂生脖頸處有著一道血線,整個人不住的暴退,暴退當中一口鮮血猛地噴出,臉色帶著驚詫之極的表情。
在他的面前,除了急速追趕的費玉硯以外,還另外有一個臉色紅潤,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這少年眼睛明亮,一身衣衫上佈滿了鬼畫符般的符文。
「大羅金仙李玉,你竟然會躲避在冰封之內,假裝成仙魔界遺棄之人偷襲我,卑鄙!」楚狂生一邊急速暴退,一邊恨然的怒喝。
「嘻嘻,當初我們一同神識穿越而來,你們幸運的都有門派接應,就我所處的門派已經被毀滅,差點便在湖底被掛了,今天再見面真好!」少年李玉嘻嘻笑著道,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