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丁浩一行人,重新返回了無極魔宗的住所。
等各自坐定之後,丁浩凝望玄天真人冷存宇,不由的出聲問道:「冷老這些年是怎麼過的,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冷老是否已經進入了渡劫期?」
默然的點了點頭,冷存宇還是和當年一年,整個人冷冰冰的。剛剛坐下,便盤膝開始恢復真元。
直到丁浩出言相問,才抬起頭來,冷漠的說道:「當初在羅浮宗散仙的追殺之下,我負重傷逃了出去,然後便找了座無人的山頭閉關。也正是有了被那散仙追殺的經歷,我才突破心境,到達了出竅期。」
聽玄天真人冷存宇如此一說,丁浩暗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沒想到冷存宇竟然在逆境當中有所體悟!
「那冷老為何會出現在冰瀾譚內?」丁浩疑惑的問道。
垂首閉目,冷存宇淡淡道:「上次被那羅浮宗的散仙追殺,我護身的法寶盡毀才逃了出去。等到了出竅期後,第一次天劫乃是關鍵,這些年我不斷的四處遊歷,就是希望能夠找到點什麼天材地寶,讓我重新煉製法寶,好抵擋天劫的威力。無意當中,我追逐寒雲獸,而來到了冰瀾譚,發現那寒雲獸棲息在此地,原本以為冰瀾譚的異狀可能是與寒雲獸有關。但後來與寒雲獸一戰時。在冰瀾譚內發現一把『玄冰寒玉尺』,才知道那寒雲獸一直借助與『玄冰寒玉尺』地寒氣在冰瀾譚修煉。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我終於收服了那寒雲獸,得到了那『玄冰寒玉尺』。也正是如此,便一直留在冰瀾譚修煉,打算過些時日離開冰瀾譚,找一無人的名山大川渡我的第一次天劫!」
「原來如此!」丁浩驚歎道。
然後才朝著冷存宇拱了拱手,恭敬的說了聲:「多謝冷老的援手之恩,還有上次冷老給與的一半太玄寶藏!」
冷漠的點了點頭,玄天真人冷存宇頭也不抬。道:「你不必客氣,原本那太玄寶藏,就不是我的目標。既然我答應了你的條件,自然不會反悔。更何況那些太玄寶藏內地物品,真正對我有用的兩樣物品,也被我取到手中。所以你並不欠我什麼!」
啞然一笑,對於冷存宇的脾氣。丁浩也算是知之甚深。
再次笑了笑後,丁浩心中一動,沉吟了一下後,便把僅剩的一粒「挽劫丹」取出。
將「挽劫丹」的功效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後,便遞給玄天真人冷存宇,鄭重道:「還請冷老收下。這粒丹藥用不用在你,但就當是剛剛冷老挽救在下地報酬!」
一直低頭調息的冷存宇,終於慄然動容,抬頭直視著丁浩,僵硬地臉頰撇了撇,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也好!」
然後便不客氣的把「挽劫丹」收起,沉默了一會後,又再次開口道:「就當我再欠你一個人情,但我馬上要離開此地,我有感覺第一次天劫就要降臨。我還需再準備一番,不能長期在修真界出現!」
「冷老若有什麼需要我們無極魔宗幫助的地方。以後可以直接前來天柱山,找在座的任何一人!」丁浩斷然道。
點了點頭,冷存宇依然冷漠的說道:「我會的,這就走了!」
丁浩知道渡劫對於冷存宇意味著什麼,也不出言挽留,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玄天真人冷存宇起身到了門口,然後白光一現,一個毛絨絨渾身雪白,頭生尖耳,熊般大小的異獸出現。隨著這寒雲獸的出現,周圍的溫度驟然一降,彷彿突地到了冰凍的酷寒季節。
冷存宇坐到寒雲獸身上,輕拍了一下寒雲獸,那寒雲獸擺了擺頭,便驀地騰空而去。四條粗壯的獸腳下冒出淡淡地白氣,遠遠望去就彷彿踩著雲彩一般,讓觀看的眾人「吱吱」稱奇。
直到玄天真人冷存宇,在眾人的眼中消失不見,一行人才緩過神來。
「這老小子倒是面冷心熱!」火雲尊者難得稱讚了一人。
「不錯,誰像你個老不死的面熱心冷啊!」綠袍老祖立馬出言譏諷。
斜了綠袍一眼,火雲尊者面容赤紅,喝道:「綠袍,你又欠扁了是不?」【沸騰文學整理收藏】
「哈哈」一聲大笑,綠袍老祖狂聲道:「現在老子也到了合體中期,誰怕誰啊!」
冷哼一聲,火雲尊者開口道:「即使同一個境界,我照樣揍的你滿地找牙!」
綠袍老祖正打算還嘴,丁浩輕喝一聲,道:「好了,好了!」
眼見丁浩出聲,兩人同時訕訕一笑,不再繼續爭吵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魔雲宗地戴天行與魂祭閣的苗綵鳳,同時來到了門前。
「怎麼?你們兩個又開始咬了,怎麼不打啊?」戴天行走到門口後,豪笑一聲,大聲說道。
「媽地,你個老東西,不好好待著,整天往這邊瞎跑啥?」綠袍怒色道。
丁浩眼見戴天行與綠袍等人談話的口氣,知道這幾年內,幾人定然已經非常熟識了。
聽綠袍這麼一說,戴天行不懷好意的望了毒魔一眼,然後又看看身後的苗綵鳳,假裝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想來啊,可是她硬拖著我,我有什麼辦法!」
此話一出,苗綵鳳嬌容微微顯現一片酡紅,白了戴天行一眼後,倒也沒說什麼,神情自若的行到王亦寒的身旁,自顧的坐了下來。
然後苗綵鳳看了看微笑的毒魔一眼,才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神態就彷彿一個初涉愛河的小姑娘一般,對於毒魔王亦寒,有著說不出的溫柔與嬌媚。
望了丁浩一眼後,毒魔王亦寒簡單的將剛剛丁浩所說的情況,述說了一遍。眼見談起正事,那魔雲宗的宗主戴天行,也與綠袍火雲兩人,停止了吵嚷,仔細的聽著王亦寒的述說。
等毒魔將一切講完之後,那戴天行大笑一聲,開口道:「好!沒想到邪王作繭自縛,竟然請了一條瘋狗回宗!」
而丁浩則是面容凝重,正色的說道:「這色極真人沈藍,雖然也受了點傷,但因他修煉功法的原因,恢復起來倒也並不困難。這段時間內,大家發動門下的力量,只要聽到有哪派的女子死亡或者莫名消失,一定要仔細追查。若是不能將色極真人沈藍誅殺,對於我們來說,始終是個禍害。大家以後行事也都注意一點,免得落單被他所害。」
丁浩這麼一說,眾人再一想像那沈藍散魔的實力,也都是心情沉重,散魔的實力,加上瘋狗一般的性格,確實讓人顧忌非常。
戴天行深深望著丁浩,沉吟了一下,開口道:「現在整個聯盟,基本上已經分成了三股勢力。一方面則是我們三宗,另一方面則是邪魅宗花間派,寂滅宗與滅情宗四個宗派。而元魔宮則是左右搖擺,態度不定。到現在為止,若是我們幾派能夠真心作戰,三洲一島的道門勢力已經不足為懼。但大家正是知道,道門勢力一被連根拔起,接著便是我們內部的廝殺,所以現在都有心保存實力。也正是如此,關於對道門的圍剿,始終不能展開。而且道門當中的天雷道宗,各方都有所顧忌。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恐怕聯盟即使繼續維持下去,也沒了什麼作用,還不如就此退出聯盟!」
聽他這麼一說,屋內眾人都開始沉默不語。
丁浩皺眉沉吟了一下,道:「再看看吧,目前為止聯盟不宜立刻解散,否則不但不能達成最終的目的,或許還給了道門反撲的機會。前幾日我見過邪王,現在的形勢他也看的清清楚楚,應當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有所行動!」
「以我對於邪王的瞭解,他也絕對不會任形勢這麼發展下去。邪王雖然將我們視為對手,但他絕對是個做大事的人,不會因為私怨而放棄垂手可得的巨大勢力。就算是野心勃勃的單婉兒,雖然屢屢與我們為難,但她也從來不敢真正的惹怒我們。以免引起聯盟的破裂,所以這幾日內,邪魅宗定然會有所行動!」血魔列山也沉聲說道。
彷彿是為了證明丁浩與血魔列山的話語,兩人話語剛落不久,邪魅宗已經來人相請,說要商討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