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吳晶使出元嬰離體的功法的時候,丁浩乃是自顧逃跑,雖然有對付的辦法,但也是取之不出,若是停下逃離的身形,把這吳晶的元嬰收了,自己也是必死無疑。
但這次卻不相同,從頭到尾自己這邊都是佔據了上風,也正是如此,丁浩才可以好整無暇的把這吳晶的元嬰收起。
輕笑一聲,丁浩對那毒魔王亦寒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遲些時候,我把這吳晶的元嬰交給你處置,嘿嘿,準保王老滿意!」
此話一出,那毒魔王亦寒大笑著連連點頭,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隨後是目光一閃,再次加入了戰圈,朝著拿與綠袍老祖交戰的對手衝了過去。
而空著的玄德宗的長老周明德,也是左右看了看,朝著那彭懷德飛了過去。
隨著那霍桐宗宗主吳晶的元嬰被擒,交戰當中的霍桐宗與赤水宗人都是心神驚懼,看向丁浩的目光也是仇恨交織,原本也抱著與吳晶同樣的想法的幾人,都是目光閃躲,明顯在開始重新打算脫身的方法。
在那毒魔王亦寒與周明德兩人加入戰圈之後,這兩邊人的壓力驟然加劇,原本守的就異常艱難的幾人,現在更是沒任何的還手能力了。
觀望當中的丁浩這個時候,心中也是略微有些放心了,此時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才能在不損害自己這邊實力的基礎上,取得最大的戰果,因此即使丁浩知道這邊明顯是佔盡上風,也是絲毫不敢放鬆。依然是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交戰當中地眾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丁浩視線一轉,原來在那毒魔王亦寒加入之後,與綠袍老祖交手的那個霍桐宗的最後一個長老。也在兩人的聯手之擊下重傷不支,步伐不穩地連連暴退。
但不知何時起,那綠袍老祖已經出現在此人的身後,獰笑一聲,紫金缽盂再次出手,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這人的背後。
一道血箭從此人口中噴射而出,兩眼之間徹底失去了神采,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去。
怪笑一聲,這綠袍老祖滿臉的得以,衝著丁浩張牙咧嘴的作怪。明顯是告訴丁浩這人乃是死在他綠袍老祖的手中。
淡然一笑,丁浩不再看他,因為這個時候。丁浩發現那毒魔王亦寒顯然是心情好到了極致,又再次朝著那赤水宗的幾人衝了過去。
發現這霍桐宗的兩人,在這半刻的時間內,已經被無極魔宗的幾人全部幹掉了,而毒魔王亦寒又再次朝這邊衝了過來。那赤水宗的幾人都是面色狂變,其中又以與血魔列山交手當中地赤水宗宗主最為緊張。
在血魔列山的手中,這赤水宗的宗主也是只有躲避之力。偶爾一次出手的機會,也被血魔列山給輕描淡寫的化解了,若非防範此人會狗急跳牆,血魔列山怕早已使出殺手鑭,不會讓他這麼繼續躲避下去。
額頭冷汗直冒,偷空打量了四週一下,這赤水宗地宗主面色陰沉不定。
片刻後,面色一狠,雙眼寒光驟現。暴喝一聲道:「趙長老使用『赤水天裂決』開路,你宗內的妻兒本宗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此話一出,與那玄德宗宗主交手地那個赤水宗的長老面顯絕望的神色,神情負責的看了看那狼狽躲閃的赤水宗宗主一眼,無奈的開口說道:「趙之衡遵命,希望宗主好好照顧我妻兒!」
隨著這趙之衡的話語落下,無論是赤水宗的宗主,還是其它兩個長老都是鬆了一口氣,似乎這趙之衡能夠帶他們衝出重圍一般。
正在丁浩等人大感奇怪之時,那趙之衡渾身氣勢瘋漲,只是一會的時間,原本守地異常艱難的趙之衡,如同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般,發了瘋的朝著那玄德宗宗主呂天啟攻了過來,絲毫不顧忌自己所露的空門。
而那玄德宗的宗主呂天啟,與那一個玄德宗的長老與這趙之衡硬碰了兩擊之後,紛紛暴退數十丈,驚駭的望著依然氣勢暴懲的趙之衡,大喝一聲道:「此人古怪!」
「王老止步,讓他們走!」這個時候,丁浩突然開口道。
原本正打算圍上的毒魔王亦寒,一聽丁浩道出此話,暫停了動作了,見那毒魔王亦寒停了下來,剛飛出了幾步的綠袍老祖也是立在了原地,神情疑惑的看著這趙之衡。
只見這趙之衡把那玄德宗的宗主與一名長老逼退之後,又朝著那赤水宗的宗主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一路上帶去了驚天的氣勢,但就這一會的功法,這趙之衡不但頭髮皆白,原本光潔的皮膚已經開始顯現出皺紋出來。
如此奇相將打算追擊的玄德宗宗主呂天啟都驚住了,神情複雜的望了此人一眼,那玄德宗宗主竟然擺了擺手,讓旁邊欲追擊的另外一名長老停住。
到了現在,眾人早已看出,在那赤水宗宗主的命令之下,這趙之衡是使用了這「赤水天裂決」了,不用細看,眾人也知道,這功法乃是透支生命的古怪功法,看情況估計就連元嬰的真元都在消耗當中。
也就是說,從那趙之衡使用這功法開始,無論如何,他都是必死無疑,就連元嬰的真元都要消耗盡,絕對沒了任何存活的可能了。
但越是這種古怪的功法,它所能發揮的威力就越是驚人,無論是丁浩,還是玄德宗的宗主呂天啟,都是知道這個道理,因此既然這趙之衡明顯是必死無疑,使用了如此的歹毒功法,那所發揮的威力也可想而知了。
也正是如此,丁浩才不願讓毒魔王亦寒等人接近,如果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事故,那就要讓人後悔莫及了!
眼見那趙之衡氣勢洶湧的接近,就連血魔列山都是面色一變,一個抱著必死決心的人,燃燒生命的能力是驚人,血魔列山當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冷哼一聲,手中的一滾,將那赤水宗的宗主逼迫到一旁,左手五指間的幽冥鬼氣無聲無息的突然出現,朝著那赤水宗的宗主蜂擁而至。
只聽「辟啪」幾聲,那幽冥鬼氣全部擊打在了那赤水宗宗主祭起的護身罡罩當中,那赤水宗的宗主也是隨著聲響,而接連後退,但原本一直苦苦支撐的赤水宗的宗主,現在卻是眉頭舒展。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那趙之衡已經趕到了赤水宗宗主的身旁。
這赤水宗宗主與趙之衡匯合之後,那血魔列山便不再出手追趕赤水宗的宗主,只是在旁邊冷眼相望,見那赤水宗宗主畏懼的看了自己一眼,血魔列山冷哼一聲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再落到我手中,就沒那麼好運了。我真想知道你赤水宗到底有幾個長老能夠讓你這麼玩法!」
血魔烈山語氣說不出的鄙視,剛剛這赤水宗宗主的話語,眾人都是聽在了耳中,這赤水宗宗主明顯是利用趙之衡的妻兒進行威脅,否則這趙之衡也不會自爆自己的一身修為,而為這赤水宗的宗主開路。
聽了血魔列山的話語,那赤水宗的宗主面色一怒,看了血魔列山一眼,道:「本宗記下了。」
說完此話,這赤水宗宗主帶著那依然是氣勢驚人,但渾身漸漸老化的趙之衡,朝著那剩下的兩個赤水宗長老飛去。
眼見這兩人的動作,那玄德宗宗主呂天啟輕喝一聲道:「各位長老不必阻攔,讓他們離開就是!」
聽這玄德宗宗主道出此話,那幾名玄德宗的長老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正是如此,那赤水宗的一幫四人迅速地聚在了一起。
四人最後看了玄德宗與無極魔宗眾人一眼。才離開此地,朝著外面飛去。
看著這赤水宗的一行人離開,無論是玄德宗眾人還是無極魔宗的丁浩等人,都是不追逐。有那趙之衡在,他那赤水宗相當於有了一個隨時會爆炸的不定時炸藥,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與人玉石俱焚。
雖然如此一來,那赤水宗等人全部要死在此地,但無論是玄德宗還是無極魔宗,都不願承擔這趙之衡玉石俱焚後地後果,畢竟一個合體期的高手的自爆非同尋常,更何況這趙之衡還有專門的功法配合。到底能發揮出多大的威力,誰都不知道。但也正是如此,眾人都不敢冒這個險。
等那赤水宗人全部消失之後,那玄德宗宗主頹然一歎。道:「怎麼也沒想到這赤水宗的宗主,竟然會逼迫下面的長老自曝來保全自己的安危,也算是無毒不丈夫了。」
點了點頭,丁浩開口道:「這赤水宗的宗主絕對不能小瞧,如此狠毒的作風也是他們目前逃生地唯一出頭。現在的收穫已經算是出人意料了。嘿嘿,這霍桐宗唯一的兩個高手在此戰也全部被誅殺。從今以後,即使這霍桐宗能夠依然存活下去。但在這蓬丘島上,已經再也沒了他們話事地權利了!」
丁浩此話一落,眾人都是面露微笑,畢竟失去了這霍桐宗的威脅,那赤水宗一宗也折騰不出什麼來,更何況這赤水宗也失去了一名長老,那離開的張之衡肯定是必死無疑,對於這些宗派來說,一個合體期的高手意味著什麼。簡直是不言而喻,也正是如此,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
其中最為開心的莫過於毒魔王亦寒,王亦寒與那吳晶地深仇大恨,現在隨著那吳晶的元嬰被丁浩所收,那唯一的一個霍桐宗的長老,被綠袍老祖格殺,殘留在心中的仇怨終於解開。
呵呵一笑,丁浩拿出了鎖嬰環,來到了毒魔王亦寒旁邊,把鎖嬰環遞給了毒魔王亦寒,然後另外取出了一個玉簡,也一併交給了毒魔王亦寒,道:「這玉簡裡面有鎖嬰環的使用方法,嘿嘿,王老不要把這吳晶弄死了,我留著還有用。」
含笑接過了丁浩遞來的鎖嬰環與玉簡,毒魔王亦寒點了點頭,道:「我心中有數了,嘿嘿,這次可真要謝謝你這小子了,如果沒你出手,這吳晶又要逃脫了!」
「各位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先回玄德殿內再行述說吧,這裡大戰剛過,亂七八糟的。」這個時候,那玄德宗的宗主呂天啟大笑著開口道。
聽這呂天啟如此一說,無極魔宗眾人也是自得的笑了笑,隨著這呂天啟往那玄德殿走了過去。
也難怪這呂天啟也大顯高興,此戰過後,那霍桐宗算是徹底沒了翻身希望,連宗主吳晶與唯一一個長老都被一鍋端了,而那赤水宗原本實力就弱與玄德宗,現在又損失了一個長老,實力再次被拉了開來,現在又失去了霍桐宗這個盟友,這赤水宗現在估計自身都是難保,更比說報復與玄德宗了。
片刻後,玄德宗與丁浩一行人來到了玄德殿坐了下來。
哈哈大笑一聲,這玄德宗呂天啟對著丁浩的抱了抱手,開口道:「此次我們兩宗聯手,果然是取得了可觀了收穫,原本本宗已經覺得你們無極魔宗實力超絕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們的實力。呵呵,看來本宗與你們結盟地決定果然是正確無比。」
見這呂天啟的抱手動作,丁浩等人也是連忙回了一禮,血魔列山開口道:「這些先且不提,那赤水宗逃了出去,也是個麻煩,更何況為了對付我們無極魔宗,這赤水宗與霍桐宗還組成了什麼聯盟,現在既然霍桐宗已亡,我們還是趁機再次擴大戰果吧!」
「哦,那列老的意思你?」呂天啟開口問道。
「由你們玄德宗牽制著這赤水宗,我們無極魔宗繼續對那些小門小派進行屠殺,這次參與這個聯盟的門派,我們無極魔宗打算一個都不放過,只要這些小門派也覆滅了,那這次赤水宗就算要報復你我兩宗,也沒了爪牙了。」血魔列山開口道。
沉默了一下,那玄德宗的宗主呂天啟淡然一笑,道:「也行,就讓你無極魔宗佔個便宜好了!」
此話一出,丁浩與血魔列山等人互視一眼,都是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