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指著冷凍房間當中明顯和其他存屍袋分開來的一堆存屍袋說道:「這裡面裝的都是匪徒的屍體,我們先看看匪徒的屍體!」
劉老的臉上隨後又露出了神秘的笑意,向嚴南凝和袁明說道:「還有,這可不是剛才的照片,希望你們見到以後不要吐!」
提起剛才的血腥照片,嚴南凝雖然身為警員多年,破過不少案子,也見過很多屍體,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袁明這個從警校剛出來,派到嚴南凝身邊當跟班的菜鳥警員,更是滿臉的苦色!
存屍袋的拉鏈被劉老一一拉開,暴露出了一具具死狀恐怖的匪徒屍體,大多數都是頭顱缺了大半,白中夾紅的腦髓流的到處都是。
看見這些屍體,嚴南凝強忍住腹中不斷翻滾著的吐意,很想扭過頭去不看,但身為警員,又不得不看。
袁明這個菜鳥警員,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屍體,倒是很直接的大吐特吐起來,不過這也屬於正常現象,誰叫他是新人呢!
就算是已經見過一次這些屍體的王強,還是感覺一陣陣反胃。也只有劉老這個經常接觸屍體的法醫,才會習以為常,若無其事的翻弄著這些屍體。
看著三人對著屍體的不同反應,劉老對著嚴南凝點了點頭,讚揚道:「很不錯嗎,年輕人!」又對著袁明笑了笑,似乎在說怎麼連個女的都不如,搞的袁明非常不好意思。
袁明硬挺起胸膛,拿起相機對著這些屍體照了起來,不過每照一張都要扭過頭去。進步的是已經不再嘔吐,看起來在慢慢適應這些屍體。
劉老將裝著匪徒屍體的所有存屍袋都打開以後,指著一具被爆頭的匪徒屍體當成範例說道:「我先跟你們說說這幾十具被槍爆頭的屍體!」
旁邊的袁明停止的照相,馬上又掏出了錄音機。
劉老隨後從白大褂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用來裝物證的透明塑料袋,袋子裡面裝著幾顆已經嚴重變形的彈頭。
劉老拿著袋子放在眾人眼前說道:「根據彈頭的大小型號和現場的情況分析來看,單槍匹馬殺死這麼多匪徒的那個人用的應該是把手槍,而且是把威力異常強大的手槍!」
隨後驚歎道:「能一槍就在人的頭顱上轟出這麼一個大洞,這麼厲害的手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應該是被改裝過的!」
劉老繼續說道:「而且這麼多匪徒都是被一槍爆頭,可見那個人的槍法有多麼厲害!」
「更誇張的就是,當時總電源開關被人切斷以後,舞廳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根據生還人質的口供和舞廳裡面也被爆頭的匪徒屍體來看,那個人既然還能在黑暗環境之下,精準的射殺匪徒,我只能猜測那個人應該是戴了夜視鏡之類的東西,否則的話,我只能說那個人絕對不是個人!」
嚴南凝三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袁明更是直接判定道:「那個人一定是戴了夜視鏡之類的東西!」
劉老又指向一具沒有被爆頭的匪徒屍體說道:「再看看這幾個被匕首殺死的匪徒,他們都是被一擊必殺,直接被匕首刺中要害而死,從這又可以看出那個人的身手非常厲害!」
這幾個被匕首殺死的匪徒的死狀,看上去沒有那些被爆頭的匪徒來的恐怖,嚴南凝上前觀察了一下匪徒的致命傷口,又同意的點了點頭。
劉老隨後走到兩具匪徒屍體的旁邊說道:「這倆個人,是所有匪徒當中死的最慘的倆個!」
這兩具匪徒屍體,在這堆匪徒屍體當中,又被另外的區分開來,放置在一起。嚴南凝三人在劉老走到這兩具屍體旁邊的時候,也跟了上來。
劉老指著其中的一具屍體繼續說道:「這個匪徒的胸口被那個人踢了一腳,那個人的力量非常強大。你們看,他的胸口有一個明顯的腳印凹陷!」
王強已經見過,嚴南凝和袁明立即湊過來看了看,驚訝之色佈滿臉上,實在很難想像那個人一腳的力量既然會達到這個程度,這個匪徒正是被聶風一腳踢碎了腦袋的匪徒。
劉老繼續說道:「而且他的頭顱從破壞的情況來看,不是被子彈打碎的,而是被重型器物擊碎的!」
「現場沒有找到這類的重型器物,但是根據已知的那個人力量程度上看,我更懷疑他的腦袋是被那個人一腳踢碎的!」
能一腳能把堅硬的頭骨踢碎,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聽見這個懷疑,嚴南凝三人都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
劉老又指向兩具屍體中的另外一具屍體說道:「除了這具屍體以外,這另外一具屍體更能夠證明那個人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
劉老先介紹了一下這具屍體的身份:「經過人質的辨認,這個人是匪徒的頭頭,是這起案件的主謀,也是匪徒當中死的最最慘的人!」
然後又繼續說道:「發現他的時候,他的雙臂被那個人硬生生的扯掉了,兩條大腿粉碎性骨折,屍體被插在船頭的旗桿上,死前一定經受過很大的痛苦。」
「那些被一槍爆頭的匪徒,死狀雖然恐怖,但死前卻沒有受到什麼痛苦。而這個匪徒頭頭死前卻經歷了肢體分離的痛苦,所以我才說他是死的最慘的!」
袁明很難相信的狐疑道:「他的雙臂真的是被那個人硬生生的扯掉的嗎?」
劉老肯定道:「不錯!從斷臂上傷口的分析就可以得出這個結果!」繼續說道:「用人力把手臂從身體上硬生生的扯下來,這需要很大的力量,的確很難讓人相信,恐怕只有野獸才能夠辦到,但這也有力的證明了那個人擁有異常強大的力量!」
經過劉老對匪徒屍體的一翻分析,嚴南凝三人都掌握了關於那個人的一些明確信息。
劉老最後總結道:「那個人是一個,槍法,身手,力量都非常恐怖,都非常厲害的人!」
「但又從這些匪徒屍體的跡象來看,那個人能夠槍槍爆頭,槍法好的有點過頭,身手和力量也是同樣如此。如果不是確定這真是人做的話,我真的懷疑那個人根本不是人!」
「這些種種難以明白的地方,就是我先前為什麼說這起案件非常詭異!」
在劉老說完這一番話以後,嚴南凝點了點頭,承認道:「這起案件確實非常詭異,但世界上或許就有這樣的人,槍法,身手,力量都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有可能那個人就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
王強附和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個人應該是個特種兵!」劉老和袁明也都點了點頭。
嚴南凝馬上又向王強問道:「這些匪徒的身份來歷有沒有線索?」
王強回道:「我們正在調查,有了線索會馬上通知你們!」
劉老這時又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嚴南凝三人的目光立即看向劉老。
劉老繼續說道:「那個人的殺人手法據匪徒的死亡情況分析來看,應該只有三種,爆頭,用匕首,要不就是用蠻力。」
「我們在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這艘富貴號的潘船長,他的致命傷既然也是被那個人用同一尺寸的匕首和手法殺死的!」
嚴南凝馬上想到了其中的疑點:「那個人除了殺匪徒以外,有沒有用這三種殺人手法殺死其他無辜的人質?」
劉老回道:「根據犯人的口供和其他死者的驗屍報告,那個人應該只殺匪徒,所以我才說這是個問題!」
嚴南凝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個人既然只殺匪徒,那為什麼要殺潘船長。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潘船長可能也是匪徒!」
「這艘船上因為乘坐的都是有錢人,所以安全措施非常嚴密,現在為什麼會混上這麼多匪徒,我早就懷疑,船上一定會有內應!」
「這個內應最有可能就是這艘船的潘船長,只有他才有這樣的有利條件,才能掩護這麼多匪徒攜帶武器而不會被人發現!」
嚴南凝越說越肯定自己的話,相信潘船長其實也是個匪徒,是匪徒的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