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 第三卷 第二百零七章 指鹿為馬
    第二百零七章指鹿為馬

    後來我才知道李白為什麼那麼不招人待見了:李白在見過唐玄宗後,皇帝雖然也很賞識他的才華,但也覺得這人恃才傲物不宜留在身邊,於是賜金放還,同時還賞了他一面小牌子,說是拿著這個可以隨處喝酒不用給錢,這在後世也算得上美談,可在當世絕對是人民的災難,尤其是那些開酒樓的,一看見他來了就知道今天鐵定得虧本了。他這個跟我還不一樣,我那個是簽單,店家還可以找政府報銷,他堵上誰誰就得自認倒霉,唐玄宗也不知道是不食人間煙火久了還是故意拿李白開涮,給了他這麼個「奉命乞討」的殊榮,作為浪漫主義開山鼻祖的李白大概還以為這是件雅事,你是雅了,那賣酒的怎麼辦呢?

    所以,以李白為代表的詩人無論在唐朝還是在後世,都是一批與現實格格不入的種群。

    好不容易把老李弄到車上,老頭還手舞足蹈,一邊唸唸有詞,董平拿起個礦泉水瓶子看看我道:「潑不潑?」

    我狠狠心道:「潑!」在育才和唐朝見這老頭的兩次,想不到都是以這種方式開頭。董平撩了點水灑在李白臉上,李白大大地伸個懶腰,歎道:「噫噓唏——」

    我小心道:「太白兄,你醒醒,是我。」

    李白這才定睛看我一眼,恍惚了一下微笑道:「哦,原來是很強賢弟。」

    我鬆了口氣道:「您終於醒了。」

    李白看看我們。又打量打量自己。忽然問:「我這是在哪,還有,我是誰?」

    我抓狂道:「靠,他把我想起來了,忘了自己是誰了。」

    張清失笑道:「這是還沒醒透呢,先扔那過會再說吧。」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李白抹著臉上地褶子起來,看了我一眼驚道:「咦。小強,你怎麼在這——不對,應該問我這是在

    張清笑道:「這是醒了。」

    段景住一把拽住李白道:「你剛才幹嗎打我?」

    李白不好意思道:「我看你腦袋黃燦燦地,以為又是來拘我的惡鬼。」

    段景住不滿道:「以後看準嘍!」

    李白道:「這也就是你頭髮是黃的還不怎麼扎眼,要是赤髮鬼劉唐來了就不是木托盤那麼簡單了。」

    段景住道:「幸虧鬼臉兒杜興沒來,要不非直接上菜刀不可。」

    我扶著李白肩膀說:「太白兄,這回是真醒了吧?還有件事拜託你,我們想把咱們育才的老人都找回來,跟你同朝那幾位就靠你了。」

    我把給吳道子、顏真卿和陸羽準備的藥交到他手裡。李白見我們要走,急道:「別走呀,我還請你們吃飯呢。」說著搖了搖手裡的小牌。董平抓過一把扔在車外,給李白口袋裡塞了幾塊金子道:「以後吃飯給現錢,詩人人緣本來就夠次的了,你還雪上加霜。」

    等別了李白,我跟張清他們說:「哥哥們,我這就送你們回梁山,然後我回育才還有事呢。」

    張清道:「別了,你直接把我們送到吳三桂那吧。我們蹭老丫吃喝去!」

    我一邊開車一邊笑道:「那你們記住,他手下那幫臭不要臉要是提出跟你們比試可給老吳留點面子。」

    到了吳三桂的周王宮,老傢伙正在操練兵馬,他已經把5萬士兵派到秦朝幫胖子修長城去了,剩下仨瓜倆棗都戳在校軍場裡,老吳和好漢們見過了禮,跟我商量道:「不該地滿月酒準備在哪過?」

    我說:「你的意思呢?」

    吳三桂一拍胸口:「來雲南唄。氣候多好啊?」

    我考慮了半天沒做聲。吳三桂急道:「怎麼,你覺得三哥這招待不了你了?」

    我笑道:「不是。你這太遠了,要定在你這趙匡胤朱元璋該挑禮了,再說秦漢那邊的人過來太費勁。」

    吳三桂道:「大不了我給他們把車費報了,讓劉邦那小子給我打六折。」

    「到時候再說吧。」

    這時三個土匪已經跟老吳手下那幫傢伙打成一片,大呼小叫地要比比酒量,這回大概是棋逢對手了。

    回到現代我把包子要用的東西都買全,又去育才轉了一圈,看沒什麼事就打算再找劉老六他們開兵道直接回秦朝去,結果兩個老神棍誰也不在家裡,打電話也沒人接,我急著回去,只好就開著破麵包在小區的空曠地帶一圈又一圈地跑,希望能誤打誤撞進入兵道。

    說來也怪,地震風波過去了一年多,這裡的房子還是沒賣出去一套,按說我們這裡有錢人也不少啊,而且實話說清水家園這套別墅性價比還是很高的,不過這正好給我提供了撒野的機會,我正兜得有點爽了,忽然發現一輛標緻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了一邊,靜靜地看著我玩,開始我還沒注意,跑了兩圈以後這才掃見,我放慢速度,一眼剛好瞧見裡面的人——一個人穿得板板正正,打扮得一絲不……苟地女人,陳可嬌。

    我停下車,陳可嬌這才笑盈盈地走過來,說:「蕭先生玩的很開心呀。」

    我訕訕地道:「叫強哥吧。」

    陳可嬌這回居然不再跟我作對,笑瞇瞇地叫了一聲:「強哥。」

    我打量著她,這個女人依舊是一套職業裝,胸脯飽滿鬥志昂揚,不過她的氣色比以前要好多了,看來她最近地生意做得不錯,說起來我們兩個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地人。再次見面已經有了一定默契。有點像斗了半輩子地老對手,又有點像一對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老情人,三分尷尬,七分自然,總之就是有點小曖昧——我敢打賭,要不是我已經有了包子,我倆絕對能整出一套100多集的不乏各種狗血情節的言情劇,而且還是愛得死去活來最後沒成那種……

    我笑問:「你有事嗎?不會是為了節省人工親自跑來收務業費吧?」

    陳可嬌變魔術一樣拿出一沓文件遞給我:「簽了它。」

    我頓時頭大三分。跟這娘們打交道一但出現紙你就得加十二分小心,某軍火商不是說了麼,一個合格的商人是不會拒絕把軍火賣給自己國家的敵對勢力地;同理可證,一個好的房產商也不會把房子賤賣給自己地救命恩人……

    我抓著這份合同小心地看著,心不在焉道:「你又想幹什麼?我沒打算再買一套房。」說是小心,那只是表面上的,因為我明白這女人要真想陰你就算跟你簽的是賣身契照樣能陰你!

    陳可嬌笑道:「別看啦,這次你真的可以放心,那上不是寫了嗎?這是一份財產轉讓合同。我只是中間人。」

    我聽她這麼說才大致看了一下內容,一看不要緊,真是一筆飛來的橫財啊。合同上寫著,甲方何天竇、劉老六,願意無條件把清水家園整套別墅區共計62套別墅全部購買下來贈送給乙方蕭強,錢貨已迄,現在陳可嬌所做地事情就是要我簽字確認接受這份饋贈。

    我喃喃道:「這兩個老騙子又想幹什麼?」何天竇有錢我知道,但是這麼直接地饋贈實在是讓我摸不著底。

    陳可嬌道:「那你到是簽不簽呢?」

    我忙不迭道:「簽!為什麼不簽?」這倆老神棍搞什麼鬼我不知道,但眼巴前的便宜不佔絕不是我小強地作風。

    陳可嬌遞過一支筆來,隨口道:「就是嘛。父子倆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地?」

    我剛寫一個「草字頭」,猛的抬頭道:「什麼父子倆?」

    陳可嬌笑道:「不用瞞我了,劉老六先生都跟我說了,他說你是他的私生子。」說著陳可嬌又補了一句,「真沒想到你還有個那麼有錢地爸爸。」

    我頓時狂化,仰天罵道:「劉老六你這個老王八!」

    陳可嬌忙勸道:「那個……強哥,我覺得吧。他從小遺棄你是不對。但一定有他的苦衷的,現在他不是在盡力補償嗎?」

    我叫道:「我是他八輩兒祖宗!」

    陳可嬌見勸慰無效。小心翼翼道:「那這字你還簽嗎?」

    我惡狠狠道:「簽!簽了我是兒子,不簽我就是裝孫子了!」

    陳可嬌噗嗤一樂,道:「有時候我挺欣賞你這種……呃,理智的。」

    我把合同遞還給她:「不上去坐會嗎?」

    陳可嬌微微一笑:「改天,你現在怎麼算也是有錢人了,我建議把車換一換,剛才我給你簡單測了一下速,上200邁了,你這車照這個速度開,恐怕碰上只蜻蜓就得翻。」

    我訕笑道:「哪能跟你比。」

    陳可嬌轉身上車,忽又回頭跟我說:「哦對了,劉老六先生說你要的東西給你放在他家的車庫了。」

    我奇道:「什麼東西?」

    「那就不得而知了——以我看,你爸爸對你挺好的。」

    她越這麼說,我越恨得牙根癢癢,暗暗發誓下次見了劉老六一定拍他個滿臉花,陳可嬌走後,我打開何天竇家的車庫,裡面空空如也,我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猛地一抬頭這才發現正對著門的牆體黑乎乎的——這倆老東西把兵道開在這了!

    我罵罵咧咧地開車進了兵道,可還是想不通老神棍送我那麼多房子幹什麼,如果是因為覺得這麼長時間把我禍害得夠戧想表達歉意,把錢直接給我不就完了麼?

    不多時回到秦朝,我就見蕭公館門口車來車往熱鬧非凡,我的家丁們忙得不亦樂乎,院子裡更是停了好幾輛顯眼地金馬車。我一把拉住從我面前經過地二傻問:「軻子。誰來了?」

    二傻道:「該來的都來了。」說著甩開我,遠遠地伸出雙手沖剛到門口地李世民走去,熱情道:「你來啦?」

    李世民也笑著伸出手應和道:「是啊。」

    下一刻,二傻拉住李世民身旁地成吉思汗道:「最近挺好的吧?」

    李世民:「……」

    我們無不大笑,我歎道:「陛下們都到齊了呀?」

    這時從李世民車上來一個宮裝美女,體態豐腴風情萬種,不過眼角眉梢略帶著幾分威儀,我好奇道:「李哥。這位是?」

    李世民道:「哦,這是媚娘,你叫嫂子就行了。」

    我沖那美女一揮手:「嫂子好。」

    美女衝我微微一笑,萬福道:「見過宰相大人。」我在唐朝地身份是宰相。

    李世民道:「媚娘,你管他叫小強就行,以後不用拘禮。」

    宮裝美女柔順道:「是,陛下。」

    嬴胖子見來了女眷,沖屋裡招呼道:「劉家妹子,出來接待一哈(下)。」

    呂後應聲而出。兩個女人這一照面,同是艷光四射,儀表出眾。更有著極其相似的氣質,頓時頗覺投緣,呂後拉著她的手進去了。

    我喃喃道:「媚娘?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嫂子貴姓啊?」

    李世民道:「姓武。」

    一邊地成吉思汗大聲道:「武媚娘?莫不就是後世的武則天?」

    李世民緊張道:「汗兄噤聲。」他這才放低聲音跟我說,「就是她,我生恐我的大唐重蹈覆轍,現在到哪都得帶著她,不敢或離啊!」

    成吉思汗道:「李兄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個媳婦比劉邦那個頭疼多了,劉邦那個雖然也不省心吧起碼還知道里外,你這個倒好,自己挑上擔子幹起來了。」

    秦始皇忙道:「包社(說)咧包社咧。」

    李世民歎氣道:「汗兄說的對啊,可是我能怎麼辦呢,要殺有點捨不得,再說媚娘現在未必就已經在想改朝換代的事了。就算我想殺她也師出無名啊!」

    這時從屋裡轉出一人幽幽道:「我那邊的徐達常遇春何嘗不是這樣?」正是朱元璋。

    從另一邊轉出一人道:「你非得殺他們嗎。學我杯酒釋兵權多好,你說呢小強?」正是趙匡胤。

    我忙道:「各位。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單另說。」三個月以後他們將脫離天道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匆忙之間也說不清楚。

    一干皇帝都道:「小強,把兒子抱出來我們看看。」我跑進屋裡,把不該抱出來,一群老傢伙圍過來,看了半天,紛紛道:「這孩子,除了名字難聽一點以外怎麼看都比小強強!」

    李世民抱過不該掂了掂,笑道:「喲,沖這體格以後怎麼也是個護國將軍的料。」我忙作揖道:「謝主隆恩。」

    李世民茫然道:「謝我做什麼?」

    成吉思汗笑道:「君無戲言,你不是已經封這孩子護國將軍了嗎?」

    李世民一頓,隨即歎道:「小強越來越狡猾了,以後跟他說話要萬萬小心。」

    我嘿嘿道:「李哥,以你的身份初次見面封個將軍不算什麼吧,真要世襲罔替我這個宰相我們家不該還不等急了呀——你們說是吧陛下們?」

    一干皇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笑道:「小強這是在將我們地軍呢。」

    趙匡胤道:「做將軍有什麼好,打打殺殺的,我願這孩子以後做個太平王就最好了……」他剛說到這,頓時意識到自己失口,其他幾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我衝他作揖道:「謝主隆恩!」眨眼間我們家不該又到手一個太平王。

    成吉思汗小心翼翼道:「我可什麼也沒說吧?」

    我說:「老哥哥,等這孩子長大以後你早就該佔地無數了,你當初賞我是一天的地盤,你小侄子怎麼也得一個月吧?」成吉思汗搖手道:「不行不行。他要再繞著我王帳轉一個月我可受不了。這樣吧,我有四個兒子,現在認這孩子為第五子,除了王子固有地萬戶之外,其他封賞按戰功遞增。」

    我白了他一眼道:「才不去呢,你算得到好,到時候我兒子領著唐朝地兵和宋朝的兵幫你打仗去呀?」

    朱元璋接過小不該道:「其實鐵老哥說的也對,認個乾爹不比什麼強。」

    我說:「誰認誰當乾爹呀?」

    朱元璋愕然道:「我靠。難道我認他當乾爹?」眾人一聽大為興奮,七手八腳地捅我,朱元璋一指我鼻子揚聲道:「你要敢說謝主隆恩信不信我抽你?」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我們正說笑之際,李世民忽然衝我使個眼色道:「你親家來了。」

    我一看,只見張良手牽一個小女孩向我們這邊走來,在場的雖然都是皇帝可汗,不過張良是漢朝人,也就按一般禮節跟其他人見禮:「見過各位陛下。」

    李世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子房,去我那干吧。叫韓信和蕭何也來,反正他們最後……」成吉思汗拉了他一把,李世民也意識到有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急忙閉嘴,張良只是微笑不語,我低頭一看,見他領著的那個小丫頭長得粉嘟嘟的,長長地眼睫毛呼啦呼啦直眨,我蹲下身道:「喲,這不是我兒媳婦嗎?」

    不等張良教,小丫頭奶聲奶氣叫道:「蜀黍(叔叔)好。」

    我喜出望外道:「這麼小就會叫人啦?」

    小丫頭看著我懷裡地不該。問道:「這是弟弟嗎?」

    我眉開眼笑道:「是弟弟,哦對了,按理說你得叫我公公。」

    不該的小媳婦被我這副怪叔叔的尊容嚇著了,躲在張良身後怯怯道:「爹爹,公公是什麼呀?」

    朱元璋壞笑道:「公公就是那樣的人。」說著一指院子角落裡一個太監,我剛想回口,見了那太監不禁一愣。此人正是趙高。前段時間我忙得腳朝天。一直把他這個茬兒給忘了,我向來對這個傢伙很有意見。一是因為我跟胖子關係鐵,見不得有人禍害他的江山,二來我也很喜歡小胡亥,通過長時間的一處,我發現這孩子其實就是憨乎乎地,可他並不傻,對人有實心,三來我是討厭這種不男不女地傢伙,像劉邦殺韓信,朱元璋殺徐達,不管這些部下到底有沒有反心,畢竟都是男人跟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太監跑出來橫插一桿子,禍禍了別人自己也得不了天下,屬於典型地損人不利己,趙高指鹿為馬,這性質就太惡劣了。

    當下我沉著臉叫道:「趙高,你過來趙高聽我叫他,急忙小碎步趕過來,滿臉討好道:「齊王有何吩咐?」

    其他幾人一聽這人就是趙高,頓時一愕,神色間都嚴肅起來。

    我在院裡左右一掃,正巧見我家裡養的幾隻梅花鹿閒逛出來,我一指那鹿說:「我問你,那是什麼?」

    趙高匍匐在地,看了一眼,賠笑道:「回齊王,那是馬。」

    李世民他們相顧失色,我勃然大怒道,咬牙切齒道:「好哇,當著我們的面你還敢這麼說?」

    秦始皇這會臉上也掛不住了,喝道:「人咧!」一隊盔甲鮮明地武士凜然道:「在!」胖子的下一句話誰都猜出來了,肯定是:灑(殺)掉灑掉——

    我略一擺手阻止了胖子,正視趙高,嚴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那是什麼?」我就不相信還有這麼大義凜然的太監。

    這時趙高也感覺到不對勁了,臉上變色,戰戰兢兢道:「回齊王,那是……馬。」

    我抓狂道:「行,你個死人妖倒是夠有種的!」我沖秦始皇一揮手,「灑掉!」

    李世民在邊上偷偷拉了我一把小聲說:「小強,你說這是不是一真不認識鹿的?」

    我愕然,又指著院裡馬車前套著的幾匹馬問趙高:「那你說那是什麼?」

    趙高汗流滿面道:「那……是馬。這下我倒真來了興趣了,又指著鹿問:「這個呢?」

    趙高愣了一下,好像終於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擦著汗賠笑道:「回齊王,這是小馬,是奴家沒說清楚惹得齊王生氣了,真是罪該萬死……」

    我們集體目瞪口呆,原來……這真有一不認識鹿的。

    趙高跪在地上兀自道:「說來也奇怪地很,這小馬長大以後身上斑點竟會自己消失不見,倒是希奇……」

    這時胡亥正巧從我們邊上經過,聽趙高這麼說立刻鄙夷道:「那是鹿!」

    趙高茫然道:「鹿?」

    胡亥不屑道:「連鹿都不認識,還侍侯我父皇呢!」

    趙高百思不得其解,拽住一個打他身邊經過的家丁,急切道:「你說,那是鹿還是小馬?」

    新一輪的指鹿為馬開始了,我們故意誰都不說話,就看別人怎麼說。

    那家丁一掃帚把趙高拱開,別掃地邊罵罵咧咧道:「死閹人,每天除了溜鬚拍馬什麼也不會,連鹿也沒見過!」

    趙高呆呆道:「原來這東西叫鹿,以前倒也見過,不過一直是當馬的……」我現在明白了,他不是沒見過鹿也不是沒見過馬,他是沒見過小馬。

    趙高發了一會呆,這才給胡亥磕了一個頭道:「多謝二皇子賜教,奴家可真真受益了。」小胡亥背著手得意道:「這有什麼,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會飛的烏龜你見過嗎?」

    趙高苦笑道:「沒見過。」

    胡亥儼然道:「我見過。」

    趙高奇道:「會飛的烏龜——這個有嗎?」

    胡亥口氣不善道:「你說呢?」這該怎麼答?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

    趙高磕頭如搗蒜道:「二皇子說有那就一定有地。」

    趙匡胤、成吉思汗幾個竊竊私語道:「會飛地烏龜?真有這玩意啊?」

    我小聲告訴他們:「超級瑪麗裡有。」隨即跟秦始皇說,「嬴哥,這個該管管了啊。」太以自我為中心了這長大以後還得是暴君。

    秦始皇一指胡亥,吼道:「包(不要)胡發(耍)咧,回氣(去)削(學)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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