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只見二傻的臉上已經有了笑意,再看他的雙手過來,原來就在秦始皇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把誘惑草吃了。
這時二傻已經放開胖子,只是把手直直地伸在他面前,胖子在他手上狠狠拍了一把:「餓給你個錘子!」
二傻跳到胖子背上卡著他脖子高聲叫道:「還錢——」
胖子一邊滿屋亂躥一邊喊:「餓又不絲(是)掛皮,還了錢你就要灑(殺)餓捏。」
這兩人,一個皇帝一個殺手,久別之下居然也像孩子一樣,我看了看表,等他們鬧了幾分鐘這才阻止他們道:「嬴哥,軻子,咱們時間不多,先說正事。」
秦始皇知道自己有「病」,趕忙坐下,道:「包(不要)鬧咧包鬧咧。」
我三言兩語告訴荊軻吃了誘惑草以後的弊端,讓他坐下,我們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好笑,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說:「嬴哥大概還有5鐘,軻子要長一些可也多不了多長時間,你們自己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自己去旁邊屋待著,等好了再來找我。」
二傻低著頭在自己胸口前掃來掃去,我問:「軻子,找什麼呢?」
二傻用手仔細地摸著身上道:「我記得我被射了兩個洞……」
我知道他在說古德白朝他開了兩槍,一時不禁又好笑又感動,拉著他地手道:「你現在好了。沒洞了。」
二傻開心地笑了,然後把手伸向我道:「我的小人兒你帶來了沒?」
我攤手道:「那東西帶來也沒用。」還惦記他的半導體呢,這有台嗎?再說那東西拿到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我身上倒是帶著荊軻上一次刺殺胖子用的匕首,不過現在我也不敢給他。
說到匕首,我忽然止不住地好奇這回他這次刺秦會用什麼武器,於是問:「軻子,這回目的沒變吧,你準備拿什麼殺嬴哥?」
荊軻忽然從背上解下一個圓筒,像是裝畫紙的那種,大概有羽毛球拍子那麼長。然後從筒裡倒出一張牛皮捲來,一扒拉那卷頭,牛皮便骨碌開來,露出藏在卷末的一把青銅劍,這回可長了,得有那匕首兩個半長。
我冒著冷汗道:「這次你就打算用這個?」
荊軻點頭。
秦始皇悚然道:「你娃夠狠滴,這回拿了個大家什!」
我失笑道:「怎麼不再照以前那樣打一把匕首了?」
二傻道:「本來是打了一把,可是我覺得不夠長,就把督亢地圖做大,這樣就能夾進去一把劍了。」
我詫異道:「……這不是我教給你的辦法嗎?你是怎麼記起來的?」
二傻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含含糊糊的老自己出現這個法子,好像腦袋裡有個小人兒在提醒我一樣。」
我無語,看來傻子真地還多少擁有一些前世模糊的記憶。尤其是他用心琢磨過的問題。
我小心地提著那劍放到門口,這兩人現在都不穩定,我怕出意外。
我轉回身說:「現在商量商量以後的事吧,軻子你以後就跟嬴哥待著吧,那個秦舞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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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二傻緩緩搖頭道:「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幹。」
我奇道:「你跟他關係不錯?」可是看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和表現不像是朋友,都有點相互瞧不起的意思。
二傻道:「他死不死我不管。可是我這一劍必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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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問二傻:「這是為什麼?」
二傻低著頭道:「我如果連殿也不上,很快天下人就都知道了。」
我恍然道:「你是怕人們說你當了叛徒?那這樣吧,一會你就回館驛,然後讓嬴哥派人去抓你們,對外就說你們刺王的陰謀已經敗露,到時候秦舞陽一殺,誰也不知道你的下落。」沒想到傻子還挺愛護自己的名聲。
二傻依舊是搖頭道:「不行。」
「還有什麼事?」我不禁納悶了,我就不信以這倆人現在的交情荊軻真地想殺秦始皇。
二傻搓著衣角道:「太子丹對我不薄。我這麼做對他不起……」
秦始皇怒道:「歪他絲(是)想讓你給他拚命捏。」
我說:「是啊軻子,他那是沽恩市惠。為的就是讓你送命來了。你不會連這都不明白吧?」
二傻喃喃道:「我知道誰真的對我好,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
]了氣(去)!」
二傻的身子在胖子的魔爪裡左搖右擺,又不好反抗,一副可憐巴巴象。
我急忙拉開兩人,問荊軻:「那你想怎麼辦,你不會真的想殺嬴哥吧?」
二傻搖頭:「不想。」
秦始皇坐在一邊,用手揉著腦袋道:「哎呀,氣死餓咧——」我看了他一眼道:「嬴哥,你是不是快不行了,去那屋休息一下吧。」
胖子看了一眼手機道:「還有著指住荊軻罵道,「你掛皮把餓氣滴犯咧病你也活不成。」
二傻低頭不語,但是好像還是沒有悔改的意思,傻子都是很執拗的,我扶著他的肩膀道:「軻子,你看這樣行不,明天你跟那個秦舞陽還照常上殿,然後咱們三個合演一齣戲,你假裝刺嬴哥一下,接下來就和你們上次地經過接軌,你先受傷,最後被我們殺掉——當然,這都是假地。這樣你千古壯士的名聲還在,那個太子也說不出個什麼來,同意嗎?」
二傻不說話,也不抬頭,我又說:「太子丹對你那點
惠你還真放在心上了?再說你上輩子已經為他死過一夠麼?」
二傻終於點點頭:「好吧……」
我又看看秦始皇道:「嬴哥,咱們就成全軻子一次吧。」
秦始皇瞪著荊軻道:「餓幫你演戲,那300錢就絲(是)報酬。」
二傻喃喃道:「李師師小妞說過,群眾演員演一場戲才錢……」
我笑道:「行了行了,你不說這場戲拍下來得多少群眾演員。」
秦始皇摸著頭道:「歪就這麼定咧。
等餓一會回來再社(說),餓快不行咧。」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叨咕,「太氣人咧,社餓絲(說我是)群眾演員……」
胖子前腳剛出去,荊軻眼裡就閃過一絲茫然,癡癡道:「我這是在哪?」看來他也不行了,這倒是個好現象,說明他和胖子的藥性保持在了比較同步的時間。
果然他很快就不認識我了,問我道:「不是敘禮嗎,你剛才說到哪了?」
「呃……說到五十榮五十恥的第五條了。」
……又過了十幾分。胖子派李斯來偵查情況,李斯正在清醒期,走進來先衝我使了個眼色。我小心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荊軻,二傻忽道:「行了讓他進來吧,我好著呢。」
秦始皇這才進了屋,我說:「好,現在繼續討論明天刺王的細節……」
李斯忽然又不行了,愣頭愣腦地站了一會,看見秦始皇剛想施禮。胖子一指門口:「退哈(下)!」……
李斯走以後,我拿出那把荊軻從前使用過的匕首,道:「軻子,你那長傢伙不能用了,還是用這個保險。」那長劍一揮胖子八成是凶多吉少,二傻可算把這倒霉主意記了個牢,真應了何天竇那句話了,我要不來一趟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呢。
二傻拿過地匕首看了看,又在自己帶來的大地圖上比劃了一下道:「太短了……」
我搶過匕首把地圖橫切成兩半。把另一半丟開道:「這不就解決了嗎?」反正到時候這圖只有胖子和二傻能看見,上面畫副春宮也沒人知道。
二傻把匕首藏在地圖裡見正好。便露出了那經典地傻子式地狡猾笑容:「小強就是聰明。」
我轉向嬴胖子:「嬴哥你那把轆轤劍呢?」胖子因為是和我們在一起。所以也沒佩帶他那把史上聞名的擺設,他不多時便命人取來。我一看,好傢伙,有賣衣服攤子上掛鉤那麼長,掛在腰上跟騎了頭驢似地,威風固然是威風了,可他從沒想過要怎麼抽出來嗎?
我笑道:「嬴哥不是我說你,你打這麼個玩意圖什麼呀?」
秦始皇呵呵笑道:「燒包唄。」
「嗯,我教你個辦法看上去既燒包又好用——你把它從中間打斷再插進去,平時也沒人知道,等有了危險還能當片刀使!」
秦始皇瞪我一眼道:「社(說)正四(事)吧!」
其實胖子帶那麼長的劍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好看、威風,還有就是在彰顯國力——這個時候的冶煉技術要打造出這麼長的兵器來那絕對是國家的榮耀,可以充分說明自己國家技術先進實力強大,就像現在各國領導人開會,別人最多坐個好車,你要弄輛無人智能駕駛的那倍有面子。
我說:「現在,咱們把各個因素都討論一下,結合你倆上次地經歷,從哪開始呢,對,從覲見開始。」
秦始皇道:「明天這樣,讓這個掛皮在殿門外等著,餓在明白滴絲(時)候就趕緊見他。」
我擺手道:「不行,我的意思是先把細節討論好,可不急在這兩天見,你們現在都不穩定,說不定哪會就翻臉,咱們不能等個十天半個月再見嗎?那會你倆就正常了。」
二傻道:「不好,等的時間長了秦舞陽會胡猜,他一則是來幫忙地,也是來監視我的。」
我皺眉道:「這人是個麻煩,對了軻子,他見過你拿的地圖嗎,別上了殿他見你換了圖到外邊瞎說去。」秦舞陽作為燕國本國人,這次來協助荊軻刺秦應該是知道內幕的,他一看荊軻換了武器難免不生疑心,以後肯定會對二傻的名聲不好,在可能的情況下,我還是希望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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