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草原,但車八成是沒停對地方活兒是不是對精確度要求挺高的啊?我眼見著那指針還離那個目標線有那麼一丁點的差距,這可不是熬小米粥,水多水少差半個指頭沒關係。
還有就是這毛毯也很彆扭,你把它披在背上,身上固然大部分地方不涼了,可是下面有風一吹,我感覺自己特像某種變態狂,在城市裡待的久了,你肯定不會習慣有自然風吹那裡。
可是要是把毯子圍在腰上的話,背上又涼颼颼的,雖然是夏天,但草原上的風還是很冷,那風帶著一股蠻橫的力道直往身上撞,古代的生態就是好啊,那草綠得油光油光的,天藍得刺眼,讓人心裡沒著沒落的,在這裡才待了這麼會工夫,我就完全瞭解我們現代人已經把地球破壞到什麼程度了。
就在這時,我終於遠遠地看到前方浮現出一排人影,我急忙把毯子圍好,還欲蓋彌彰地裝出一副悠閒的樣子,我可不能讓他們看出我不是本地人——
這群人慢慢走近之後,我發現他們並不比我好多少,他們大約有十七八個人,沒有女的,一個個骨瘦如柴,為首的是個老漢,挑著兩個筐,身邊有個小孩依偎著他,他們看見我之後好像也沒有感到好奇,表情漠然地經過我身邊,或者說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神去在意一個路人了,我看出來了。這是一群逃難的人。
可是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我還不知道這是哪,甚至是什麼朝代,於是我問了一句經典地穿越文主人公必說的台詞:「大爺,這是哪啊?」
老頭掃了我一眼,居然用倍兒地道的普通話說:「我們是趙人,剛從巨鹿城逃出來。」
巨鹿,那不是項羽成名的地方嗎?
我忙問:「那是不是打起來了?」
老頭說:「可不是麼,要不我們能逃難嗎?」
「那誰贏了?」既然出現了巨鹿這個地名。說明年代肯定是差不了多遠,說不定還是嬴哥當政時期,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誰和誰在干仗,看這草原。說不定是和匈奴,要真是那樣接下來應該就能碰到蒙恬或「夢遺」之類的將軍,然後我說我要見始皇陛下,再然後就會被當成奸細帶回王都。一路上那叫個慘呀,坐的是囚車,吃的是剩飯,歷盡艱辛見到胖子。把藥給他一吃,胖子大怒,要殺虐待了他兄弟的蒙將軍。我趕忙說算了算了。由於我地大度從此在秦廷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時不時發明點小東西讓人叫我天才,一邊等二傻……嗯。這路子也行,雖然俗套了點,勉強湊合著能寫。
老頭再打量了我幾眼,憐憫道:「你都落魄成這樣了還關心誰贏了幹嗎呀,來——」說著從筐裡拿出一張硬麵餅來要給我,可是猶豫了一下,只掰了半塊給我。
好人吶!這餅我能要嗎?大不了我啃三天草回去200錢就能擺一桌,這半塊餅可是他半條命呀,我把餅塞在小孩手裡,直起腰說:「大爺我看你是好人,我就直問了吧,現在是什麼朝代?」
老頭疑惑道:「朝代?」
「現在的皇帝是秦始皇呀還是胡亥?」
老頭臉色大變道:「可不敢瞎說。」
他身邊的孩子啃著餅道:「胡亥——」
完了,理論上講,嬴哥已經去我那度假了,這麼說現在是秦末動亂時期,那這巨鹿之戰,就該是項羽的傑作了。
我摸著孩子地頭告誡他:「以後不敢瞎說,你們這會還沒到能叫領導人名字的時候知道嗎?」我問老頭,「這麼說楚霸王已經贏了?」
老頭還了我一個NPC經典回答:「誰是楚霸王?」
呃……怎麼會沒有楚霸王呢,難道我穿錯了來到了異界,這裡有一個形似於秦朝而又不是秦朝的朝代,架空歷史?我忽然想到:這會項羽可能是還沒當霸王——他現在吃飯可能還是會付錢的。
「您就告訴我您知不知道一個叫項羽地?」
老頭這回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期期艾艾地說:「那是……他們的上將軍。」
我開始明白了,項羽這個時候確實還沒號稱西楚霸王,這老頭作為秦末遺民一方面對胡亥不滿,一方面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反秦聯軍,但總之——我來錯地方了,現在項羽剛打完巨鹿之戰。
不過有老熟人就好,真要把我整到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我跟誰哭去?車還得至少3才能再開,這3天裡我總不能真地啃.然這顆藥是給胖子和二傻準備的,但現在說不得只有給項羽吃了,反正歷史是平行的,只要重大事件不改變就行,再說藍藥以後有地是。
老頭說:「看你地樣子是不是想去投軍啊,你再往前走,半頓飯地工夫就能看見他們的營帳了。」
我謝過老頭繼續按他指地方向走,按說我不應該放他走,照穿越文看,這好像有潛力成為我的第一支武裝力量,而且這群人裡很有可能有這個時代最勇猛的將軍和最狡猾的軍師,可是我實在沒那閒心,自己還光著不說,就這點人,不拿燕窩魚翅養個半年十個月的,除了十幾個人能騎在一匹馬上,我看不出他們對一場戰爭有什麼幫助,而在我不確定能搞定項羽之前,我也不能叫他們跟著我冒險。
果然,沒走多大一會我就見前面聯營數里,營門前紮著猙獰的尖木樁,大營裡不斷有人走動,馬嘶人喊十分熱鬧,我剛想上前忽然站住了,我現在是什麼身份?說好聽點是流民,沖這髮型和裝扮勉強沒人把我奸細就萬幸了,我過去怎麼說?我要見羽哥?估計遇見個心地善良點的能給我一刀痛快地。
我遠遠的來回溜躂了幾圈。一籌莫展,閻王好不好見再說,現在我連纏小鬼的資本也沒有啊,這個時期的軍人在營門口草荐個把人命還不跟玩似的?
就該著有事,幾個哨兵見我鬼鬼樂樂地亂轉,大步向這邊走來,手都按在腰間的刀上,我急忙把手裡的都攤在地上,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我的東西。手機是用不上了,不用看也知道人家不是來請你進去坐坐的,餅乾?我這次來只帶了兩片,一片是趙白臉地一片是還沒用的。從跟空空兒一戰後我才知道趙白臉的餅乾才是寶貝,但是吃了它能幫我殺進去找到項羽嗎?能不能成功且不說,就算找到項羽能怎麼辦,他現在還不認識我——那麼。看來只有變臉了。
變臉我也有兩個選擇,第一是變成項羽,好像行不通,誰見過還不到一米八的霸王?就說是他孿生兄弟?這個好像很有想像力。可是就算別人不殺我
了項羽那就一切完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弟。到時候再想騙他吃藥可就難如蹬天了。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變成虞姬——只要變成張冰地臉就行。這個顯然更有創造力。但很快被我槍斃了,我現在光著呢。以這個樣子穿過大營去見項羽,他的臉往哪擱?虞姬以後還混不混了?再說,我這擋前失後的,就算變成虞姬的長相有什麼用,再再說,我心理上也承受不了啊。
眼見哨兵要走到我跟前了,我猛地又想起一個人來:劉邦!
這會巨鹿之戰剛打完,那麼項羽和劉邦還沒到翻臉的時候,劉邦現在應該只是聯軍中的一支諸侯,變成他的樣子應該是上上之選,至於光著地問題,那就沒辦法了,反正邦子臉皮厚,應該不會尋死覓活的。
我把一片口香糖塞進嘴裡使勁嚼著,同時拚命想劉邦的樣子,馬上感覺臉上皺了一下,這時那幾個哨兵已經站在我面前了,其中一個喝道:「什麼人?」
我往起一抬頭,那哨兵愣了一下,馬上道:「沛公?」
嗯,看來現在地劉邦也沒當上漢王,但是作為諸侯之一還是挺有份兒地。
我繃著臉嗯了一聲,站起來道:「帶我去見上將軍。」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項羽。」
那哨兵神色古怪,好像是想笑又有點不敢,結巴道:「您這是……」
我說:「別廢話,快點。」
那哨兵回頭沖大營裡喊:「牽一匹馬出來,沛公在此。」
大營裡飛奔出幾匹快馬,幾個騎兵來到跟前,臉上也出現了跟哨兵一樣地表情,他們在馬上行了禮,道:「沛公,要見項將軍的話咱們這就走吧。」有人把一匹空馬牽到我面前。
這怎麼上呢?這會地馬還沒馬鐙,我一個手還得拽著毛毯呢,我抓著馬鞍蹦達了幾下沒上去,那哨兵忍著笑道:「沛公您上吧,我們背過臉去。」說著沖另外幾個人使個眼色都把臉背過去了,我嘿嘿乾笑兩聲,急忙兩手抓住馬鞍爬上去,然後把毛毯斜披在身上,儼然道:「走吧。」
幾個騎兵抿著嘴在前面帶路,我就撐著個臉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走,我特想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假裝異域人士,可是既然偽裝的是邦子,再說一手還得拽著點,其實另一隻手也不得閒,這馬沒馬鐙不說,連馬鞍子上那個供遊人抓的鐵環子也給我取了,我又不會騎馬,只得死抓著韁繩把身子伏低。
馬小跑著走了三分多鐘,穿過了無數的帳篷,還是一點也不見到的跡象,我把另一片口香糖捏在手裡預備著,冒汗道:「怎麼……」可是下半句話不敢說了,劉邦應該認識項羽的營帳,不會問別人為什麼還沒到之類的話。
敢情這中軍帳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就像間正房似的對著營門口,我把口香糖含在嘴裡也不敢嚼,心裡這個急呀,又走了一會這才到了一頂巨大帳篷前,一個騎兵從馬上跳下來指著巨帳旁邊一頂比較小的軍帳跟我說:「沛公自便,我去稟報將軍。」
我點點頭,瀟灑地跳下馬背。毛毯在空中飄擺,頓時春光乍洩,同我一道來的幾個騎兵都憋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我威嚴地走進那間小帳,一進門就蹦了起來,懊惱地叫道:「丟人啊,丟人啊——」
更丟人地事還在後頭呢,我沒看見在角落裡還有一個小姑娘正在打掃,我自以為平安了,這麼一蹦。毯子也落在了地上,她一回頭,就見一光屁股男崩崩直跳,嚇得呆在當地。我這才看見她,急忙把毯子擋在身前,這小丫頭胡亂跟我點了一下頭,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此時。我可謂已經是心如止水,盤腿坐在一張桌前,把毯子鋪在腿上,邦子啊。你可不要怪我,我會替你好好照顧鳳鳳的。
這時口香糖的糖味已經極淡,項羽還不見蹤影。把我急得一個勁東張西望。剛才那個小丫頭怯怯地探頭進來看了一眼。見我好端端地坐著,這才敢進來。把一隻碗放在我面前,然後端起一邊的酒壺給我倒了半碗酒就又出去了。
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裡,雖然這是頂相對小的帳篷,也有五十多平米,最引人注目的是挨著牆角的一張木床,雖然並不華麗,但是軟綾香帳,顯然是有女人在上面睡過,屋裡器物也都並不精緻,不過在這軍營中已經算是華奢了。
我顧不上多看,下一步最緊要的就是該讓項羽吃藥了,我見這桌上本就有碗,除了那個侍女端上來的,另外兩隻都纏著金絲,看來是項羽地私人用品,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兩個碗裡都倒上酒,然後珍而重之地把那顆藍藥捏出來,可是該往哪個碗裡放呢?我想了半天這才把其中一隻金絲碗裡的酒潑掉遠遠的放在一邊,小心地把藥扔進剩下的那隻金絲碗裡,藍藥見水即化,頃刻便不見了影子,這時門口有人大聲道:「項將軍到。」
我手忙腳亂地倒騰著酒碗,因為我又想到:劉邦如果無緣無故地給項羽敬酒,那麼項羽會不會懷疑有它?然後就像電影裡那樣,到最後項羽奸笑著跟我說,我喝你那碗……
我倒是不怕喝這藥,大不了想起上輩子我是路人甲,還能怎麼著?問題是我只有這麼一顆寶貝疙瘩,萬一浪費掉了我連這門都出不去了。我現在是跑錯了時間來錯了地方,這都是沒辦法地事,目前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在保命啊!
已經沒時間了!最後我一咬牙還是把金絲碗擺在了對面,門口光線一暗,一個大個子彎腰走了進來,一見我也忍不住失笑道:「沛公,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抬頭就愣了,多熟悉的聲音和臉龐,這時的項羽還沒經過修飾,鬍子拉茬地,但是一雙眸子炯炯有神,行動間龍行虎步,比我見過的那個項羽振奮了很多。
我忙道:「我……剛探聽完敵情回來。」
項羽瞳孔一收,道:「哦,搞得這麼狼狽回來,沛公一定探聽到什麼重要情報了?」現在的項羽凌厲、爽朗,已經不大會掩飾自己的霸道和野心,同時也顯得魅力十足。
我突兀地端起他地碗來遞過去道:「先喝了這碗酒再說!」拼了,我顧不上別的了,我感覺到嘴裡的甜味已經淡得只剩最後一絲,他要不喝這碗酒我就只能在他跟前大玩變臉,到時候他不把我當妖怪殺了才怪。
項羽被我弄得愣了一下,隨即道:「你喝。」
「我……有了。」我抄起自己地那碗給他看,伴隨著這詭異地台詞,毯子又滑落到了地上……
項羽看著我
聲,道:「沛公受苦了。」接過金絲碗一口喝乾。
我像虛脫一樣癱在地上,項羽奇道:「沛公你怎麼了?咦,你地臉……」說到這,項羽好像被小錘子敲了一下腦袋似的頓了一下,下一秒,他盯著我地臉像是不由自主地說,「小強?」
我無力地笑罵了一句:「媽的,想不到這麼容易。」
項羽呆呆地看著我,渾不知身在何處的樣子,我看到他的眼神在發生變化,變得沉靜了,成熟了,還有——鬱結了。
好半天之後,項羽打量著這頂帳篷問我:「我們這是在哪?」
這一句「我們」讓我心裡暖和了半天,我笑道:「我們分開很久了。現在的問題是你在哪?」
項羽木木地環視著四周地擺設,說:「我……剛才好像還在給他們做戰略部署,難道我……」
我說:「是的,你已經又回到了從前,這是你的中軍帳。」
項羽盯著我,忽然臉沖外厲聲喝道:「黑虎!」
帳外一員黑甲猛將嘩的一聲衝進來,單膝跪地抱拳:「末將在!」
我嚇了一跳:這是要幹啥呀?
項羽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告訴剛才陪著沛公的那幾個人不要亂說。」
黑虎一絲不芶地應了一聲然後起身而去。就連變回原樣的我都沒讓他多看一眼。這絕對是項羽的死忠。
見過了黑虎之後的項羽終於再也不懷疑什麼,他一把摟住我地肩膀往懷裡勒了勒:「小強,我的兄弟,你回來了。」
我往後蹦達了幾下——他的盔甲咯著我最柔軟的地方了。我嘿嘿笑道:「不是我,應該說是你回來了……那個,不介意地話,羽哥啊。給我找身衣服吧。」
項羽頓時哈哈大笑,朗聲道:「來人啊,立刻拿一套最好的盔甲送來。」
不多時,連內衣外衣帶盔甲都已經穿在了我身上。當然,某些衣服的正確穿法還是在項羽的親自指導下完成地,我也就此很虛心地請教了他。我可不能再丟人了。
這套盔甲所代表的身份應該不低。這東西可不是能亂穿的。肩甲上,兩隻惡虎的虎頭異常拉風。我穿著它在一面黃乎乎地東西前照了半天,每走一步也是嘩然作響,咱小強穿上這玩意原來也有點鐵血的意思哈。
項羽微笑著看我,說:「這是項莊的盔甲,你穿上很合身。」
我背著手,衝他儼然地點點頭。
項羽忍俊不禁道:「狗日地,還真拿捏起來了。」
我往地下一躺,枕著胳膊說:「羽哥,你怎麼什麼都不問啊?」
項羽愕然道:「對了,我是怎麼回來地?」
……我簡單地把人界軸和要去秦朝救胖子卻走錯了地事跟他一說,項羽聽完皺著眉一個勁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已經是死過兩次的人了……那我能幫你什麼呢?」
「目前你什麼也幫不上,現在嬴哥和軻子都已經死了多年了吧?我先在你這住三天,然後回去拿上藥再找他們,但願時間來得及。」
項羽無措道:「那我該做什麼呢?」
我摸著腦袋苦惱道:「你以前做了什麼再做什麼就是了。」
項羽跟著我一起苦惱了一會,隨即豁然道:「呵呵,其實也由不得我不做,接下來就該打章了,不把他打服,以後地事都沒法干,然後,哈哈,然後就該跟劉邦這小子見個高下了,這小子現在還不認識咱們吧,這次我可輕饒不了他。」
我腦袋一片混亂,我只跟他說我要去救胖子和二傻不讓他們自相殘殺,可沒有告訴他我為什麼這麼做,照這麼發展下去就算鴻門宴上項羽仍然不殺劉邦,可以後的事情會按原來那樣延續嗎?我不信項羽明知道自己會有垓下之敗仍舊坐以待斃,尤其是還賠上了虞姬。
想到虞姬,我頓時一個激靈:她現在應該還活著吧?看擺設這頂帳篷八成就是她和項羽的臥室啊——
我小心道:「羽哥,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我是不是能見見虞姬嫂子了?」
項羽聞聽此言先是一愣,繼而臉色大變,剎那間身子像打擺子一樣劇烈顫抖起來,他眼神空洞地看著地,訥訥道:「我怎麼沒想到,我……已經習慣了沒有阿虞的生活,幾乎忘了她……還活著。」
我被他的口氣和眼神嚇得麻麻的,雞皮疙瘩異軍突起,小聲說:「是啊,嫂子現在還活著呢。」
驀地,項羽咆哮一樣吼道:「小環!」
看盡我春宮那個小丫頭急忙跑進來,低著頭道:「將軍。」
項羽像失去力氣一樣啞然道:「阿虞……她……人呢?」我知道他失去的不是力氣,而是勇氣,就像當初他第一次要和張冰約會一樣,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虞姬了。
小環看了一眼失神的項羽,扯著衣角輕輕道:「虞姐姐不是每天都在這個時候出去遛馬嗎?」
我裝做和藹怪叔叔跟小環說:「小妹妹,你去請你的虞姐姐回來好嗎?」小環看看項羽不說話,一轉身跑走了。
小環跑出去以後我用開玩笑的口氣跟項羽說:「小環——張冰耶,羽哥,你不會忘了對她的承諾吧,你跟人家說下輩子要還人情的。」
且聽我做詩一首總結小環和張冰之間的關係:打南面來了一個小環,手裡拎一五斤喇叭,打北邊來一個張冰,手裡提溜二斤目,拎喇叭小環要用喇叭換提目張冰手裡的目……哎,太亂了。
對我的玩笑,項羽只是勉強一笑,顯然小環問題現在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用心亂如麻來形容此刻的他那簡直是赤裸裸的避重就輕胡說八道!
我隨便往外看了一眼,只見小環把手裡的小掃帚一扔,翻身上了一匹高頭大馬,絕塵而去找虞姬去了,太悍了!這項羽手下盡什麼人啊?
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忽然外面馬蹄聲響,蹄聲還沒有停,馬上的人已經飛身跳下,緊接著一個銀鈴般的聲音笑道:「嘻,是誰這麼大膽,敢在這個時候把我喊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