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的時候老保姆千恩萬謝地把我們送了出來,項羽說:「我會經常來看爺爺的。」
到了樓下,項羽一下拉住我,我搶先說:「別問我,什麼也別問我,我都是瞎猜的。」
李師師嬌聲道:「表哥……」
我呵斥她:「閉嘴,去!」
……
吃過晚飯,包子把我拉在一邊,神色不定地說:「你真的答應我爸萬塊財禮?」
「是呀,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
包子一下急了說:「你給他5我們拿什麼結婚?」
我說:「你這叫什麼話,什麼是『他』呀,那是你爸。」
「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借都沒地方借去,辦事宴租車租婚紗哪不要錢?」
我順勢試探她的口風:「那……要不傢俱就先別換了?」
包子狠狠踹我屁股兩腳,罵道:「狗東西,你就會算計我。」
我趁她踢完第二腳撈住她的腿,把她拽到我懷裡,賊忒兮兮地說:「讓老子非禮一下。」我的一隻手順著她的腿根摸過去,腦袋鑽在她胸口,嘖嘖道:「真軟。」
包子單腿跳著,雙手掄著王八拳,不疼不癢地揍在我肩膀上,這時李師師猛地從臥室鑽出來,叫道:「張冰來電話了!」
她這麼一叫,所有人都同時出現,來勢兇猛,我還抱著包子一條腿,身體緊貼,她為了保持平衡一下一下地跳著……
場面一半香艷一半尷尬,大家面面相覷,李師師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們一眼,接起電話:「喂,小冰啊,哦你說中午啊……是啊,那人是我表哥,他電話是……」項羽突然顯得無比緊張起來。
等她打完電話,我問:「張冰?」李師師點頭。
「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從保姆那知道咱們去看過她爺爺了,道個謝,還要了項大哥的電話。」
項羽趕緊從兜裡掏出電話,原地繞著圈圈說:「怎麼辦怎麼辦?」
我跟他說:「還能怎麼辦,她打過來你就跟她聊聊嘛。」
劉邦忽然把臉貼過來,壞笑著說:「小強好功夫呀,不累嗎?」
屋裡的人都裝做各忙各的樣子,不往我們這裡看一眼。
我這才發現我和包子還保持著一個探戈裡的高難度動作,我急忙把她放開,加入到無所事事的人群裡。
這時項羽的電話響了一聲,項羽無助地看著我們,我說:「別慌,只是短信。」我接過電話剛按了兩下,劉邦一把搶過去,念道:「我是張冰,謝謝你幫我照顧爺爺。」
項羽問:「我該怎麼說?」
劉邦道:「說個屁,你又不會發短信,我幫你回她。」說著邊按鍵邊喃喃念,「客氣啥,你爺爺就是我爺爺。」
項羽大驚,急忙去搶電話,劉邦擰著身子嘿嘿笑說:「逗你呢,沒那麼發。」項羽這才住手。
「其實我發的是:小妞,跟我上床吧……」
項羽一聲暴叫提起沙發就要砸劉邦,我急忙按住他,拿過電話來按開發件箱一看,上面寫的是:「不用客氣,照顧老人是應該的。」難得的是後面居然還打著一個笑臉。
我把電話給項羽看了,他訕訕地放下沙發,有點難為情,劉邦委屈地說:「你老是不相信我,以為我要害你。」我瞪他一眼:「怨你賤!幸虧我手快,要不我那沙發還不得報銷了。」
劉邦說:「你那沙發本來就三條腿……」
項羽電話又響,這回他主動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讓我們大家看,張冰回的是:「呵呵,你真是個好人,明天我請你和小楠吃飯,方便嗎?」後面也打著一個笑臉。項羽看著劉邦,劉邦說:「看我做什麼,你決定去還是不去吧。」
我把手搭在項羽肩膀上說:「羽哥,這回可是人家主動邀請的,不去不合適了,再說你總不能就這麼躲著張冰吧,這叫什麼事啊?」
劉邦看著項羽的眼睛說:「你不是一向瞧不起我嗎?當年『鴻門宴』反正我是去了,明天看你的了,你要不去也行,以後少跟我牛B!」
項羽受不過激,一拍桌子道:「有什麼不敢的?」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奸詐的笑,包括二傻。
我跟李師師說:,明天你找機會中途開溜,張冰要是明白人自然就知意思了,如果她不找借口逃跑,那羽哥就有戲了。」
李師師笑道:「我自然知道的。」
項羽愣愣地說:「你們不能這樣吧?」
眾人各回各屋,誰也不再搭理他。我對他說:「羽哥,現在你又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了,你再不『破釜沉舟』,可就什麼都完了!」
說完我也不理他,沖正在刷碗的包子喊:「你剛才說再過倆月我們結婚?」
包子探出頭來說:「不是你和我爸定的日子嗎,10月2?」
我撓著頭說:「是我定的嗎?」
包子邊擦碗裡的水邊說:「嘿,新鮮啊,光聽說過女方賴婚的,還沒聽過男的也幹這事。」
我說:「你問過你爸了嗎,真的是10月2?那天我有點喝多了。」
包子探身換了個籬擦著,說:「你是覺得太早呢還是太晚?」
我嘿嘿笑道:「我是無所謂,反正睡也睡了。」
「你說什麼?」包子又換了把菜刀擦著……
我立刻義正詞嚴地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找個時間把結婚證領了。」
看來包子剛才是真沒聽見我說什麼,她說:「嗯,這個提議不錯,哎對了,領結婚證都要準備什麼,以前你領過沒?」
我:「……」
包子也哈哈笑起來,說:「劉季不是結過婚了嗎,你去問問他。」
「……後來離了。」
「離了不也是結過嗎?」
「……反正把你所有證件都帶上就行了。」
問劉邦?他有沒有結婚證先不說,有也恐怕不止一個吧?
睡覺之前,我又接到張校長的電話,他問我比賽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我支吾著說挺順利。
老張是何等樣人,一聽就知道我拿他的話沒當回事辦,又敲打了我半天,最後老張說:「對了小強,你的那些教練我見過不少,別都是野路子吧,有會正規散打的嗎?別上了擂台給我丟人。」
他這麼一問,我也出了一身冷汗,梁山上有會散打的嗎?散打比太極拳還晚吧?
這是個問題,要不買本書我教他們?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我是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為了願意嫁給我的女人和我的下一代我有責任遠離一切危險,我並不想練葵花寶典。
我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一個替死鬼:老虎。老虎雖然是大洪拳的傳人,但散打這種東西他不可能不會,我馬上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邊一片歌舞昇平,我笑道:「虎哥,泡妞呢?」
老虎到是很嚴肅:「泡什麼妞呀,談筆生意。」
我說:「聽出我是誰了嗎?」
「強子吧——哥們恕我直言了啊,我這電話上有7個編號強子的,你是……」
我笑著說:「前段日子我學校開業你還來的……」我聽他好像還有點迷糊,索性說,「咱們在古爺那還掐了一架。」
老虎立刻恍然說:「對不起呀強哥,最近忙昏了頭了。」
「呵呵,可以理解,董平去你那了嗎?」
老虎失落地說:「你說董哥啊,真神難請,人家根本沒把我看在眼裡頭。」老虎頗為委屈,但沒有絲毫不滿,看來董平在他眼裡簡直就是不可褻瀆的世外高人。
題外話說夠了,我馬上進入正題:「虎哥,你那教不教散打?」
一說這種話題老虎馬上來了精神,呵呵笑道:「你要問我跆拳道和柔道什麼的我跟你翻臉,要說散打麼,兄弟我到是還參加過全國的比賽,差一點闖進前十啊。」
我興奮地說:「那太好了,幫我帶幾個徒弟吧。」
老虎爽快地說:「行,你讓他們來了報你的名字,我安排人照應,學費全免。」
我小心翼翼地說:「虎哥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帶著人直接去找你。」
老虎沉吟著,說:「強哥不是我駁你面子,你說的這幾個人資質怎麼樣啊?要是光因為和你關係好我可不親自教。」我沉默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