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顏景生的話我也很氣憤,說:「顏老師,我你,丫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你要小心,聽說他掌握著一門已經失傳了的外語。」
顏景生說:「我氣的到不是他罵我,是他那種態度,他這樣的人能為人師表嗎?」
我說:「就是就是,以後光給他發工資不讓他講課咱臊著他,詩人最怕這樣了,以前皇帝經常這麼幹,多少詩人都臊走了。」
「他還是個詩人?」
「嗯,寫了不少詩歌,對了,『去你媽的去』是李白寫的嗎?」
「哪是啊,原句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日有意抱琴來』,這才是李白寫的。」
我嘿嘿笑道:「你還真別說,經他這麼一改好多了。」
「蕭主任啊,我覺得咱們學校有問題,連個招生辦公室都不設,再有學生來誰接待?」
我說:「那你兼著吧,你以後就是招生辦主任,隨便找個教室當辦公室吧。」
顏景生感覺自己肩上擔子重了,責任感油然而生,說:「你放心,我一定迅速把咱們學校壯大起來。」
我告訴他:「咱們學校暫時不對外招生,你的任務就是把來報考的學生都勸退。」
「啊?為什麼呀?」
「咱們是一個免費學校,所以沒有能力接待那麼多學生,今天校慶救助站的同志不是也來了嗎?還留了咱們學校的電話,我看那小子居心叵測,鬧不好是想把救助站搬到咱們學校,你也知道現在救助站都取消強制遣送了,他只要給那些流浪漢指條明路就都殺過來了,咱們學校伙食多好啊。」
顏景生想了半天說:「也對……那就先別設招生辦了。」
「還得設,不過名字改改,就叫『合理勸退辦』什麼的。反正讓人一看就知道沒戲最好。」
「那不如叫『治喪委員會』呢。」
我哈哈乾笑了幾聲,想不到這小子損起來不比我差。我說:「勸退一個給你50塊提成。」
顏景生:「……不必了,那就這樣吧。」
我剛掛電話沒幾分鐘張校長又打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小強,你那些武術教練功夫都怎麼樣啊?」
我暗罵一句,心想肯定是顏景生告了我的黑狀,我打著哈哈說:「都硬是要得,不信您可以親自去檢驗一下嘛。」
老張說:「不用我親自檢驗。機會來了,下個月全國有個武術比賽,就在咱們市舉行,主要是武術表演和實戰散打,聽說這次報名的有九成都是全國各大文武學校,我已經替咱們學校報了名了,你準備一下,爭取擠進前五名,那咱們可就有影響了。」
我慌張地說:「咱們的學生才剛入校不久,功夫還不到家。咱們是不是參加下一屆比較好?」
「誰說讓學生去了?來的都是各個學校的教練,聽說還有武當和少林的俗家高手,我見你養那麼多教練,總不至於都是白吃飯地吧?」
***,武當和少林?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還是奪九龍杯啊?我現在哪有工夫陪你們玩。
我正想找個借口推了,張校長說:「小強我可告訴你,這是次露臉地機會,我跟市長都誇下海口了說一定擠進前十爭取前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往學校裡安插了不少狐朋狗黨,我還是那句話,他們總不至於都是吃白飯的吧?只要你達到我的要求,你以後幹什麼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市長說了,你要能把咱們市的名聲打出去,院校給你轉成高校。每年撥給你一千萬建校費。」
我:「……」
我實在是無語了,再安插狐朋狗黨,花你一分錢了嗎?名聲打出去幹什麼,讓全國各地的學生奔我的「治喪委員會」來?勸退一個50顏景生干半個月就夠去迪拜7星賓館常年開房了。不過條件也實在誘人,至於辦學資格,轉成中科院也不稀罕,那每年的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現在我承擔著龐大地開銷,這些人每天16塊一斤的大肥豬得好漢們要喝酒,雖然是自己釀的,水費都得好幾十,再說,那酒可是糧食釀的啊。
再加上我還要給他們零花錢,還要裝修我的小別墅,還要供著項羽泡妞,光靠酒吧的盈利支撐,我過得捉襟見肘的。
我需要錢啊!
我跟老張說:「前十我敢保證,別的就不好說了,什麼才算把名聲打出去?我拿個第十名每年給我200行嗎?」
老張說:「你少跟我貧,武術表演拿第幾無所謂,重要的是散打比賽,國家正在招收這方面的人才,真要從學校挑到出類拔萃地那是要算地方官員政績的!」
我這才多少有點明白,散打是從中國的傳統武術一直演化而來的,現在國家正在試圖在世界範圍內擴大它的影響,這點從頻繁的邀請賽上就可以看出來。而目前最缺乏的就是先天條件良好的群體和辦學基地。
我跟老張說:「那您說吧,除了第一,從第十到第二我拿哪個才給獎金?」
「你說地是人話嗎?好像你想拿第幾就有第幾,為什麼不拿第一,拿第一肯定有獎金。」
我說:「不敢拿,付不起勸退費。」
老張說:「少扯淡,你給我好好準備去!」然後就掛了電話。
為什麼現在說實話也沒人信了?
既然是下個月那就還不忙,最多比賽前一天把人員名單安排一下就行了。眼巴前最主要的就是項羽的事了。
了一眼有點發呆的項羽,喊道:「喂,羽哥,你可不啊,你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還怕一個20歲的gt;.成?」
秦始皇忽然問我:「歪(那)副區帳(長)絲(是)個撒(什麼)官?」
我說:「區長相當於縣令,可能還稍有不如。」
贏胖子撇撇嘴,說:「小吏的孫女兒。」
我說:「跟你比是小吏的孫女兒,跟我比那就是高幹子弟。」
胖子說:「咋能捏,你絲(是)齊王你忘咧?」
我到是沒忘,那我跟國家說去,就說秦始皇把山東封給我了,看能不能讓我干個省委書記啥的?要不先來個臨市長?我估計國家可能不讓……
我見五人組裡最細心的和鬼點子最多的李師師和劉邦不在,索性把報紙一收說:「今天先休息,咱們明天再從長計議吧。」
我端了杯茶點了根煙溜躂進包子她們那個家,像個懶漢一樣癱進沙發,一下把兩個女人都擠出半米遠,我伸著懶腰問:「劉還沒自殺?」
李師師奇怪道:「劉為什麼要自殺?」
我說:「祝四萍就是他殺的,然後他為了謝罪就死在祝四萍她們家了。」李師師皺眉說:「不要告訴我結果!」
「就說,最後那個模特跑了,你們家印小天芶延殘喘地活著就完了——這是好幾年以前的片子了。」我說著話,手習慣性地摟住了包子的腰,包子像小貓一樣靠了過來。
李師師忽然說:「這麼說表嫂你早就看過了?」
包子說:「是呀。」
「那你還看?」
「你不是愛看嗎,我陪著你。」
我跟李師師說:「印小天不是你嫂子喜歡的類型,她喜歡大為。」
李師師眼睛發亮,轉過頭來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我們親密地抱在一起,她臉騰一下紅了。找了個借口就跑了出去。
包子看了她背影一眼說:「表妹一點也不像個模特。」
我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問:「那模特應該什麼樣。一個一個像小騷狐狸一樣?」
包子使勁瞟我一眼說:「你能不能把你說話那股口氣改改?奔三的人了還像個小流氓一樣。」
我說:「當初你不就因為這個喜歡我的嗎?難道是因為我扶老太太過馬路愛上我的?」
包子靠在我懷裡回憶說:「第一次見你,認都不認識你,你就像個流氓一樣坐在我對面,要跟老娘玩一個遊戲。」
我說:「咱們能不能把那個『像流氓一樣』的修飾語去掉?」
「你把一個硬幣夾在手指裡然後問老娘問題,還讓我每次回答問題前先把硬幣拿出來,然後你就問了我兩個特別無聊的問題,第三個問題你問我『第一次做愛跟男朋友說了什麼』。你小子陰我,把硬幣夾得那麼緊,老娘就中了你地計,說『怎麼拔不出來呀』,一說完我就知道上當了,我心說今兒既然碰上流氓了,再繃著也不合適了,就跟你說了句不太含蓄的話。」
我接口說:「你那是不太含蓄嗎,你跟我說操你媽——」
包子呵呵呵地笑起來,小心地往門口看了一眼。道:「狗東西你還記上仇了,我那不是氣急了嗎?」
我抱著包子,感慨道:「說起來咱倆認識地過程也挺浪漫的,不比霸王別姬差啊。」
包子說:「對了,明天我爸叫你去吃個飯,我下午5一回來咱就走。」
我緊張地說:「去幹什麼?」
包子不滿地說:「你慌什麼,不就是吃個飯嘛。」
我說:「除了吃飯能說結婚的事不?」
包子橫著我說:「那你是怎麼個意思,想結不想結?」
「不想結。」
「你再說一遍。」
「……想結。」
包子這才轉嗔為喜。
我說:「你爸準備跟我要多少財禮錢?」
「他漫天要價你坐地還錢。難道他要多少你給多少?」
我暈頭轉向地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女生外向,我說你到底是哪頭的呀?」
包子抽我一個小巴掌說:「少得了便宜賣乖,主要是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其實我爸刁難刁難你也就是為了人前露露臉,他要錢做什麼,還不是都貼給了我?」包子忽然想了什麼似的說,「我爸雖然知道你是個什麼德行。但你明天千萬收斂著,別跟個二桿子似地。」
我說:「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經理,到是你得小心,別說話沒著沒沿的,你爹還以為我把你帶壞了呢。」
包子嫵媚地看我一眼,說了一句話:「跟你睡了兩年,你難道還不瞭解老娘的為人?」
我:「……」
包子她爸要有良知就不該跟我要財禮錢,要知道我在認識包子以前也就是不著調了一點,說話注意著呢,自從跟她睡了這兩年。嘴上沒了把門的,什麼都往出冒。
明天,無論如何得把項羽推到第一線上去讓他和張冰見面,然後去和項老會計拚個刺刀見紅,總之明天一天我都得和姓項的周旋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