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恢復正常,陽光普照,清風吹拂,華寢殿內的院落中一片寧靜,回復到了之前的景象。
龍皇離去,施加在靈兒身的金鐘之罩自然也消失,她立即恢復了自由,向著敖凡迅速跑來,美麗的容顏含著擔憂。
「我沒事,反而突破了。」敖凡對著靈兒笑笑,不想讓靈兒擔心。
靈兒目光晶瑩,輕聲說道:「哥哥,剛才那是什麼情況?為何父皇他突然改變了態度,與之前截然不同,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
敖凡皺眉沉思,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這樣能夠很好不是麼。」
靈兒點了點頭,如今壓在她心頭最重的事便是龍皇的指婚,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服從。可若是龍皇突然不逼迫她了,那對她而言將會放鬆許多,不再日夜愁苦。
「我帶你去認識一個姐姐。」敖凡如此對靈兒說道,領著她緩緩向龍宮外而去。
龍宮之外,鳳凰族的戰車依舊停留在那裡。這是一個龐大的勢力,舉族皆在此處,想要安排還並不是一件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事。哪怕龍族早早便在做準備,依然沒有將鳳凰族們全部安排好。
此時,鳳凰族的戰車內只有一些少數的鳳凰族駐留,高層們與年輕一代的傑出存在均進入了龍宮,與龍族的高層議事,而其餘的鳳凰族常年生活在戰車之內,也是早已煩悶,不少都離開遊逛在龍城四處,甚至去其餘的城池,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敖凡和靈兒來到鳳凰族的戰車所在位置時,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他們徑直進入一路來敖凡所居的那輛戰車之內,清清亦是身在其中,敖凡便是帶靈兒來和清清相識。他隱隱期待,兩個氣質相同的女子面對面站在一起後,會是怎樣一種情況。
掀開戰車門簾,不出所料,清清依然如往常般,幫助敖凡研究著那些古文字,手古籍呈放,身周虛空各色光華刻下了古字。她正在緩緩地對比著,以當世的文字向遠古時代的文字推演,這是個艱難的過程。
聽到響動聲,清清轉過了身來,秀髮輕舞著,一雙純淨的眸子移來,先是在敖凡社掃過,隨即便落在了靈兒的身,難以移開。
靈兒亦是如此,晶瑩的目光向前方望去,瞬間便被清清所吸引。
兩位氣質相同,且一樣容顏絕美的女子此刻對望在一起,均是沉默了下來。她們都從對方的身感受到了一絲相近的氣息,才是第一次見面便不自主地生出了不少好感,彷彿相識已久般。
「你們自己談談,我還有事便先離開了。」敖凡如此說道,轉身出了這輛戰車。
儘管龍皇在最後關頭態度突變,言稱會再度考慮靈兒的婚事,但這也僅僅是考慮而已,誰知道龍皇事後會不會依然堅持這門婚事。敖凡不可能放心,他還需要有一些動作,讓自己真正放下心來。
他運用源自北漠邪影宗的方法隱匿著自身,讓誰都沒有見到,步入龍城迅速向騰氏一族的位置而去。他心裡已有打算,便是將騰風亂斬殺。他敢肯定對方提出這一門婚事,必定不懷好意。且不論此次的婚事,單是曾經騰風亂去龍谷截殺過他,他也必須報仇。
騰氏一族的居所十分豪華,佔據了龍城西方一大片位置,受萬千龍族敬仰。畢竟,騰氏一族的族長乃是龍族一大長老,位高權重,但敖凡卻知道這個氏族的野心不止於次。否則得話,騰焦長老為何曾想讓靈兒下嫁騰雲飛,如今將騰風亂推出又想讓靈兒下嫁?
騰府之內,華麗非常,猶如一片仙闕般,蓮池座座,雲氣氤氳,一派高貴。
敖凡潛入其中,默默地感應著騰府內的情況。如今他一躍成為絕代強者,擁有七轉道境的修為,實力提升了許多,一瞬間便將整座府邸的情況探得清楚而明白。
在這種鳳凰族前來龍族的情況下,騰焦長老作為龍族長老,自然也去了龍宮迎接鳳凰族,不可能待在府邸內。此外,這片府邸中修為最高的則是兩位六轉道境顛峰修為的老者,明顯是騰氏一族的其餘老輩存在,距離絕代強者只差一步。
而騰風亂的所在也被敖凡感應到了,如今人人都在成長,誰都不會例外,當初凡境修為的騰風亂如今也擁有了五轉道境的修為,堪稱強者,修行速度已在同輩中佔據前列。
除此之外,敖凡還感受到了騰風亂身邊還有另外一位龍族,亦是擁有著五轉道境的修為,但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無比殘暴與血腥,修行的法決很是奇異。對於這股氣息,敖凡感應到了頓時怔了一怔,昔日被他打成將死未死狀態的騰雲飛他可沒有忘記,另一位分明就是騰雲飛,在騰氏一族的幫助下終究還是活了下來。
「既然如此,我便讓你們在今日一同死去。」敖凡低聲自語道,迅速逼近騰風亂和騰雲飛的所在。
一座閣樓之內,兩道年輕男子坐立著。其中一位面如刀削,眼神銳利,長髮輕輕飄舞,正盤坐著修行,赫然便是騰風亂,數年過去他的變化不大,依然如故。而另一位男子便是騰雲飛,他卻有了很大的變化。
曾經的騰雲飛十分高傲,幾乎是誰都不放在眼中,很是狂妄。可也許是當初被敖凡追殺一事刺激到了他,畢竟他險些被打死,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條命,如今大為變化,沒有了曾經的浮躁,變得沉穩了許多。他坐在閣樓之內,四肢不規則地擺放,眼裡儘是怨毒的神色,像是江河之水也無法傾盡。
「好好修行,不要老是發呆,否則以你的天賦會比如今還要強大許多,甚至可能突破到六轉道境。」騰風亂修行之餘如此說道,勸著騰雲飛。
騰雲飛目光依舊毒怨,狠狠地道:「我如何能夠安心修行?每每一閉雙眼,修行《天殘決》,我便會想到敖凡。是他將我害成這樣,讓我險些死去,還得修行這種法決。」
騰風亂睜開雙眼,目光複雜,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以你當時的情況也只有修行此法方能夠保住性命。修行這部法決雖然需要自殘,很是殘忍,但也能迅速地提高修為實力,一失亦有一得,你也只能修行此法了。」
「我只是恨。」騰雲飛猙獰地說道:「我恨敖凡將我逼成如今這副樣子。如果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硬生生地將他撕開,以報心頭之恨。」
閣樓內一時沉寂下來,騰風亂和騰雲飛都沒有再說話。
「是誰說要將我撕開?我倒是要看看,曾經在我手中如死狗一般挨打的傢伙過了幾年後能有什麼長進。」這時敖凡突然出現在閣樓之內,面色冷漠,懾人的目光掃過騰風亂和騰雲飛。
騰風亂和騰雲飛均是面色一變,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敖凡會突然出現此處。而且,都出現在他們身周沒有多遠的地方,卻讓他們根本沒有發現,這讓他們心驚。